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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從青樓走出的太子妃 3601 2025-03-18 15:3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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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進府開始,我就是被區別對待的。


    國公府的人大概認為,我能吃上那些,能填飽肚子,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


    比起春風閣裡的日子,國公府確實好多了。


    「太子妃以後想吃什麼,就直接吩咐下去。」


    我彎著眉眼點頭:「好。」


    這頓飯,我吃得極其滿足。


    觐見皇上和皇後時,我規規矩矩地磕頭行禮。


    皇上小坐了片刻,便離開了。


    皇上一走,皇後就沉下臉,像看死人一樣看我。


    她對太子說道:「皇兒,此女不是定國公府的千金。有哪家千金,行個禮,動作如此生疏?」


    太子卻擲地有聲地說:「母後,這是兒臣的新婚妻子,季晨悅。」


    皇後問身邊的內侍:「定國公家的千金,閨名叫什麼?」


    「回娘娘的話,叫季晨穎。」


    「皇兒,這是怎麼回事?」皇後雖然蹙了蹙眉,但臉色卻是緩和了許多。


    太子如實稟道:「近來,定國公發現季小姐非親生女兒,從外地尋回親女,記作嫡次女。國公府不敢把來歷不明的長女嫁給兒臣,偷偷地嫁了親生的次女。」


    這番話,好像是替定國公府解釋,卻字字句句都在指責定國公府偷梁換柱,犯下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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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怒道:「定國公府好大的膽子!」


    這時,太子不停地咳了起來。


    皇後立刻消了氣,緊張擔憂地看著太子。


    太子說:「母後,太子妃無過。」


    皇後嘆氣,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而後仔細叮囑我好生照顧太子。


    回東宮的路上,我低垂著眉眼:「謝謝殿下保住我這條小命。」


    太子撲哧一聲,輕笑道:「太子妃的命,金貴著呢。」


    我痴痴地望著他。


    那一刻,我仿佛看見了御花園裡的花兒競相綻放,碎了一地春光。


    當日,皇上和皇後賞賜。


    賞的是季家行二的嫡次女,如今的太子妃。


    太子說,這是皇上和皇後為我正名。


    我不是給季晨穎替嫁,而是季晨悅嫁進了東宮。


    上皇家玉牒的是季晨悅。


    這份殊榮。


    是太子給我的。


    因為他表現出了對我的敬重與偏愛,所以皇上和皇後才會愛屋及烏地抬舉我。


    我心中感動,像被什麼焐熱了一樣,暖暖的。


    太子是個好人。


    6


    太子陪我回門。


    定國公府門前,所有人都候著我們,向我們叩行大禮。


    我隨太子坐於主位,父親與母親坐在下首位。


    父親瞧了我一眼,意有所指:「穎兒能嫁給太子……」


    「等等!」


    太子打斷了父親的話,表情嚴肅。


    「太子妃是定國公的嫡次女,閨名晨悅。定國公說的人是誰?莫不是糊塗了?」


    隨著太子的話音落下,定國公府的人都驚呆了。


    還是父親首先反應過來,舒了口氣,笑著說道:「對,是悅兒。悅兒能嫁給太子,是我們季家的福分。」


    太子點頭:「亦是孤之幸事。」


    這一刻,我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父親本來想敲打我,提醒我是沾了季晨穎的光,分了她的富貴。


    但太子點破此事,表明太子妃是季晨悅。


    替嫁一事,就此揭過。


    我沒了替嫁的罪,但也便宜了國公府。


    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下方的季晨穎,隻見她眉心緊蹙,嘴角下垂,妒忌之意幾乎就要溢出來了。


    她娉娉嫋嫋地走上前,盈盈一拜:「拜見太子殿下,臣女便是太子妃的姐姐穎兒。」


    「既是太子妃之姐,那便入座吧。」


    太子面不改色地對她說。


    而後側頭對我耳語:「太子妃嫻靜端莊,幸虧是你嫁給孤了。」


    這話就是嫌棄季晨穎,說她不夠端莊。


    哪個大家閨秀會羞答答地往妹夫跟前湊?


    太子與我說的是悄悄話,但聲音卻不低,足以讓在場之人都聽見。


    季晨穎雙手絞著帕子,烏雲壓頂。


    父親與母親的臉色也不好看。


    我心中極為暢快。


    旁支的族人與親戚們也都上前,向我與太子見禮。


    父親大開筵席。


    席上,季晨穎給一個年齡較小的堂妹使了個眼神。


    堂妹與姐妹們坐在一塊,站起來童言童語:「大姐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二姐姐能越過大姐姐做太子妃,肯定更厲害,可不可以給妹妹們做個榜樣?」


    堂叔慌忙請罪:「小女無狀,請太子與太子妃恕罪,請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寬恕她一回。」


    堂嬸抖著身子,將堂妹拉出來,一起跪到堂叔身邊。


    我掃視了一圈,有人畏懼地瑟縮著,也有人幸災樂禍地看戲。


    太子蹙了一下眉頭,我在桌子底下握了握他的手,他這才眉眼舒展。


    我落落大方地說:「堂叔堂嬸言重了,我與太子都不是氣量狹小之人。再者,妹妹不過是表達對我的敬仰與孺慕之情。」


    堂叔堂嬸順杆兒爬,連聲稱是。


    我又道:「長姐才名在外,不如就先由長姐為妹妹們展示一番。」


    季晨穎幾乎掩飾不住眼底的輕蔑與得意之色:「既然太子妃開了口,那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不能拒絕。」


    她叫人取琴來。


    琴棋書畫,季晨穎最擅長的就是琴。


    一曲奏罷,滿堂喝彩。


    父親與母親皆是笑眯了眼,與有榮焉。


    我誇贊道:「姐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實至名歸。」


    「太子妃過獎了。」


    她對我謙虛了一句,眼神卻瞟向太子。


    「今日是家宴,我不妨學習彩衣娛親,撫琴一曲,逗父親與母親,以及諸位長輩一樂。」


    我起身淨手,坐到了琴前。


    在春風閣裡,琴棋書畫,我自幼就學了。


    每日隻要稍有懈怠,動輒打罵,忍飢挨餓。


    為了吃飽飯,為了不被抽打,我向來認真學習,勤加練習。


    閣裡長大的姑娘們,琴棋書畫哪個差了?


    因為學不好的,除非貌若天仙,否則連掛牌的機會都不會有。


    她們隻能先做粗使丫鬟,長開了就去後堂接客,一天不知道要接多少個。


    全是上不了樓的癩頭癟三,給的錢少,就圖在春風閣後堂爽一把。


    7


    我撫琴結束,鴉雀無聲。


    還是太子首先叫好。


    他對我揚起一個笑容,眼睛裡是驚豔與贊許。


    他看著我時,目光專注又認真,讓我不知不覺地又在他的眼睛裡迷了路。


    緊接著,各種贊美與奉承的聲音,滔滔不絕。


    季晨穎陰沉著目光,嘴角向下,臉上全是難以掩飾的嫉妒。


    我微微翹起嘴角,對堂妹說道:「妹妹以為如何?長姐與我能否做你的榜樣?」


    堂妹畢竟是真年幼,閃爍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崇拜地說:「二姐姐琴藝高超,是我見過的琴藝最好的人。」


    我笑容加大:「妹妹尚且年幼,你能見過幾人?」


    「我不管,反正我見過的人裡面,二姐姐就是最優秀的。」


    堂妹的話,無疑就是給季晨穎補刀。


    季晨穎的眼睛裡已經好像快噴火了。


    在她最擅長的領域打她的臉,效果就是好。


    父親對族裡的叔公使了個眼色。


    叔公起身告辭。


    他要走,其他人也就紛紛告辭了。


    太子親自為我添了一杯茶,小聲問:「累不累?」


    我微微搖頭,擔憂地問:「殿下已坐了許久,身體還撐得住嗎?」


    「不礙事,尚有些精神。」


    父親說道:「午間易困,殿下與太子妃可先去廂房稍作休息。」


    我擔心太子的身體,忙不迭地點頭。


    太子躺在軟榻上睡著後,母親請我去她房裡說話。


    她欣慰地對我說:「悅兒,娘看太子對你十分愛惜,也就放心了。」


    話鋒一轉,她語重心長:「一筆寫不出兩個季字,你是季家的女兒,當為季家著想。」


    我露出乖巧懂事的模樣:「母親放心,女兒明白。」


    母親把身子隨意地後仰,微微閉著眼睛,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時,季晨穎走了進來。


    她笑靨如花,笑意卻不達眼底。


    「娘和妹妹在說什麼,笑得如此開懷。」


    母親身體前傾,拍了拍身側的軟榻,示意季晨穎坐在她身邊。


    而我,則是像子侄輩的客人一樣,坐於下首位。


    親疏遠近,當下立判。


    別說我未必是季家的女兒,就算我是。


    憑著他們那副偏心的模樣。


    他們哪來的自信讓我犧牲自己,成全季晨穎,成全他們一家人?


    我勾了勾嘴角,笑著打趣:「姐姐好事將近,我聽說皇上要為端王賜婚了。」


    話音未落,季晨穎的小臉就變蒼白了。


    我繼續說:「日後姐姐做了端王妃,與我既是姐妹,又是妯娌,這關系就更親了。」


    季晨穎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妹妹說得是。」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嘲諷之意十足。


    我聽太子說,皇上有意為端王指婚,相中的是太傅家的女兒。


    至於定國公府,已經有一個嫡女嫁給了太子,皇上怎會讓另一個女兒嫁給端王?


    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國公府的人竟是不明白。


    8


    過了會兒,有下人急匆匆地來稟報。


    廂房那邊出事了。


    季晨穎眼神真摯,聲音關切:「妹妹快與我和母親過去瞧瞧,可不能是太子殿下出事了。」


    這一次,她掩飾得很好,但還是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順著她的話,急道:「母親,姐姐,我們快走。」


    母親答應了一聲,忙與我們一同前往太子休息的廂房。


    我們到的時候,父親已經到了。


    太子氣定神闲地坐在榻上,父親緊張不安地跪在他面前。


    還有個小丫鬟,把頭磕在地上。


    太子朝我伸出手,拉著我坐在他身邊。


    「太子妃,幸好孤有暗衛,否則就遇刺了。」


    「殿下洪福齊天。」


    若非知道有暗衛在,若非早已安排妥當,我怎敢放心讓他歇在國公府的廂房裡?


    父親心急如焚地解釋:「請殿下與太子妃明察,是這個丫鬟心懷不軌,與定國公府無關。」


    母親和季晨穎似乎都聽明白了。


    母親撲通一聲跪在父親身邊,焦急不安,頻頻看向我,示意我說句好話。


    季晨穎跪在他們身後,把頭垂得低低的。


    我看向那小丫鬟,慢條斯理地說:「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敢行刺太子?」


    小丫鬟又磕頭,看上去顫顫巍巍,說出的話卻有條有理:「回太子妃的話,奴婢叫小魚,是來伺候太子的,不是行刺。」


    太子冷嗤道:「孤身邊有太監和宮女,輪得到你來服侍?分明是心懷不軌,意圖行刺。」


    我點點頭:「殿下言之有理,行刺太子乃誅九族之罪,你的爹娘兄妹,九族的親人,一個也跑不了。」


    說完,小丫鬟這才終於感到害怕。


    她不停地磕著頭:「請太子和太子妃恕罪,奴婢萬萬不敢行刺殿下。」


    太子揚聲吩咐:「來人,把刺客壓下去,著令刑部與大理寺共同捉拿刺客的九族,及其同黨。」


    小丫鬟急道:「大小姐救我!」


    季晨穎驚恐萬狀:「你敢行刺太子,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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