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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錦珠逢故人 3868 2025-03-14 16: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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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怪道長老今日行事如此詭異!


    上一世,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欣然接受了這門婚事。


    這一世,我斷然要將前世今生的種種疑雲,探查個清楚。


    7


    主意打定,我運起所有的靈力,生生將結界撕開了一條口子。


    對比起長老遠勝過我的力量,此次破界,輕松得讓我不敢想象。


    甚至來不及讓我疑惑,一陣奇異的輕煙意外從結界破損處升起。


    直覺不對,我匆忙閉氣,卻還是未能來得及。


    我軟軟地癱了下去。


    幸而維持住了一縷神識。


    門,打開了。


    兩重腳步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一道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


    「長老,您就再幫晚生一次,若此番沒了她的血,進貢的寶珠保不了品質,藺家的生意可就全完了……」


    長老滿含怒意的聲音緊隨其後: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祖上那些養珠育蚌的手藝,倒是在你這丟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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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輝諾諾稱是,又道:


    「眼下獻祭的小妖已然無法保證寶珠的品質,她若不肯嫁我,我又該如何诓來她的血為我藺家滴血養珠?」


    神識感受到一絲微疼,長老俯下身,用靈力劃開了我的手腕。


    我試圖掙扎,卻始終難以清醒。


    但聞長老開口:


    「你休要操心這些小事,逼嫁一事自有老夫籌謀。你隻要保障,來日幫老夫將她除掉,保障老夫能以妖身行走人間,有人間居所庇佑,不遭天道責罰,穩坐蚌族首領的寶座之外,還能享受這人世間的紙醉金迷。」


    長老猖狂的笑聲將我的怒火點燃,隻是眼下我無能為力,唯有眼睜睜見著我的鮮血淅淅瀝瀝地落入他手中的玉瓶內。


    直到最後,他甚至還不忘用靈力將我的傷口掩飾起來……


    憤恨幾乎將我焚燒。


    前世今生,原來他們早有勾結。


    我竟從未想過,殺向我的刀鋒裡,不僅有我摯愛的情人,竟還有我視為親人的同類。


    冠冕堂皇,虛情假意,到頭來隻是為了自己的一場榮華富貴。


    為此甚至不惜以族人的血肉獻祭!


    遙想上一世,連珠兒莫名失蹤,我曾用盡全力都尋不到她。


    最焦心時,藺輝還曾安慰我。


    如今想來……


    新仇舊恨,在那一刻徹底迸發。


    天道雖立下規則,不許妖族枉殺人類。


    卻不曾規定,不能以他人之手,懲戒罪人。


    天道有隙。


    這一次。


    該由我來執掌乾坤。


    8


    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位盟友。


    我的心中已有人選,那便是——


    惠陽公主,馮錦煙。


    一位縱容小皇帝用攝政王位換稀世寶珠的公主殿下。


    可實際上,到了最後。


    推倒小皇帝的是她,登上九五至尊位置的還是她。


    而眼下她應該正在女扮男裝,為她那小皇帝弟弟尋找稀世寶珠。


    遙想當初,藺輝就是拿著我養的寶珠,借著賽寶大會,獻寶皇室,成了皇商中的翹楚。


    那是我用靈力與血肉催養出的寶珠。


    世間無二。


    而如今……


    我託著手中用鮮血育養出的寶珠。


    這一次,我的血肉終究該為我自己所用了。


    於是我目光落在了賽寶大會最不起眼的角落,那裡坐著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


    她風度翩翩,俊朗不凡,卻又沉寂得猶如夜間寂靜的海洋。


    一雙鋒利的眸,一一掃過賽寶大會上的百般珍寶,似是能將一切世事,盡數洞穿眼下。


    我輕笑。


    隨後便有了主意。


    當我託著寶珠,亮相賽寶大會,萬千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到了我手中的寶珠上。


    玲瓏剔透,光盈滿室。


    眾人忍不住脫口而出:


    「仙珠!」


    低調。


    這顆珠子連我百萬分靈力都沒用到。


    即便如此,依舊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炸開了鍋,紛紛競價搶購。


    呼聲一個賽一個的高。


    就在這時,一聲高喝,將所有的嘈雜都壓了下去。


    「十萬兩。」


    「黃金。」


    於是霎時,滿室皆寂。


    9


    馮錦煙出手不凡,足以震驚全場。


    可就是這獵物咬鉤的好時節,我卻選擇往後退縮了一步。


    我笑著告訴慢悠悠踱步向前的馮錦煙。


    這個價格不錯,但我不賣。


    馮錦煙不惱,越發雲淡風輕:


    「五十萬兩。」


    「還是黃金。」


    一言既出,滿堂哗然。


    無數勸我的人紛紛湧來。


    可我卻凝望著氣定神闲的馮錦煙,繼續搖頭拒絕:


    「不賣。」


    饒是馮錦煙也不由凜了面色:


    「一百萬。」


    賽寶大會因為馮錦煙的一句話徹底炸了鍋。


    而我卻始終保持淡笑。


    在所有人的罵聲與羨慕聲中,向著馮錦煙盈盈一拜:


    「公子,姚家從不做昧良心的買賣。」


    「公子開的價,我實在賣不了。」


    「為什麼?」


    「因為這顆珠子,值不了這麼多錢。」


    10


    貪財者多。


    舍財者少。


    真誠向來是商家最趁手的必殺技。


    這一招果然吸引了馮錦煙的注意力。


    她收斂了怒氣,問我:


    「究竟什麼樣的珠子,才配得上如此連城之價?」


    我含笑沉默。


    馮錦煙就懂了。


    隻一抬手,不知何處湧出的衛隊,便以最快的速度肅清了賽寶大會。


    隻剩下我們兩個。


    我這才從懷中掏出了那顆以鮮血養護、注滿靈力的珠子。


    流光溢彩,滿堂生輝。


    即便馮錦煙也不由訝異。


    她許我隨意開價,隻要我願意將這顆寶珠賣給他。


    我低頭再拜,並雙手將寶珠奉上:


    「利劍贈英雄,寶珠也自當贈予慧眼人。」


    然而馮錦煙沒接。


    她笑著將我一打量,十分了然:


    「看來從一開始,你便已經為這顆寶珠擇定了主人。」


    這便是同聰明人講話的好處。


    既然話已至此,掩飾便沒了意義。


    我坦然承認,並且告訴馮錦煙。


    此番獻珠確實是我籌謀。


    不過。


    不是為了真金白銀。


    「哦?」


    馮錦煙挑眉。


    「那是為何?」


    我一笑,隨後告訴她。


    我要做的是公主府的皇商。


    天下奇珍萬千,就此埋沒太過可惜。


    我願做公主府坐下識寶客,將一切珍寶聚攬,並雙手奉於殿下。


    馮錦煙凌厲的眸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這也是我第一次,無比認真地從她的眼中,看到那滿滿的野心與籌謀。


    她帶著化不開的笑意問我:


    「你叫什麼名字?」


    大事已成。


    我淺淺行禮,含笑答對:


    「姚家玉珠,見過惠陽公主殿下。」


    11


    自打我成為皇商,藺輝便顯得愈發殷切。


    我已然知曉,今生無論我怎樣逃,長老和藺輝都是不會放過我的。


    尤其眼下,我靈力遠不如長老,若是一意孤行,強行改變往昔進程,事情遠不知會演變成什麼地步。


    那我重生所獲的前瞻之見,也就成了泡影。


    既如此,我不如索性將計就計,與之虛與委蛇,讓事態猶在掌控之內,也好將他們诓入我的彀中。


    主意打定我便佯作出往昔那般一往情深的模樣,隻說前些日子是女兒心性,鬧個脾氣,還望他不要見怪。


    藺輝一聽,果然不疑有他。


    在確認我當真「回心轉意」後,便又起了那副诓我入套的心思:


    「玉珠兒,你這番從公主那拿到了皇商的職司,藺家的產業也算是有救了。」


    我心底冷笑,卻又假作無知:


    「這是我姚家的產業,與藺家有何關系?」


    藺輝聞言,有些急了:


    「玉珠兒,你既要為藺家婦,那你手中的職司來日自然要靠藺家來打理……」


    「若我說不呢?」


    一句調戲的話語,藺輝卻當了真,他臉色微變,卻還是耐了性子,道:


    「玉珠兒,你這樣也未免太不明事理了些!將來你若要做藺府主母,又豈能如此胡鬧?」


    「我的好玉珠兒,你一向知道的,我最是疼愛你,又怎麼舍得你在那生意場上受盡冷眼,奔波操勞?況且,你我三媒六聘已定,就是注定的一家人,誰去公主面前領那份職司又有什麼差別?我也是為你著想,指望我能替你多承擔些,這樣你也好在家無慮無憂,做我的心中寶。」


    「你執意不肯,莫非是想將我一番好意付諸流水?還是說你執意要將兩家分得這樣清楚?一意孤行要將產業牢牢握在一人手中。玉珠兒,你這般吝嗇,藺府又豈能容得下你這般自私的主母?也就是我對你痴心不改,嬌寵萬分,從不想與你計較這些,若放了旁人,早不知休書幾回了。」


    「好玉珠兒,你若他日肯將這般習氣改過,又何愁我們不能琴瑟和鳴,恩愛此生呢?」


    我內心翻了個白眼,差點沒能堅持著繼續演下去。


    昔日我為情蒙蔽了雙眼,竟沒發覺,這令我傾心的皮囊下,藏了這許多腌臜東西。


    我裝作單純無辜的模樣,認真地看著藺輝,待他說完,方才眨巴眨巴眼睛,伸出手如小白花似的盤算了兩下:


    「藺公子所言……」


    12


    假意贊同他的話還未能出口,卻聽得外間一聲高唱:


    「惠陽公主駕到。」


    我微愕,卻在也在心中迅速掐算。


    眼下惠陽公主的寶珠應該已經進獻給了小皇帝,況且如今京中又有傳言,說姚家養珠之術,天下一絕。縱然拙樸的珠玉,也能在養護之後,變得價值連城。


    我料定她會來找我,卻不曾想,她比我預計來得早了些。


    人未至,音先到。


    我尚未來得及見禮,就聽見公主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府內不知何處的吠聲,本宮還沒進門就聽到了。」


    唬得眾人倉皇跪下迎接。


    我正要跟從,卻被一隻纖纖玉手穩穩託住。


    公主含笑,眼底卻寒得很:


    「我許你跪了嗎?」


    我環視周遭一眼,有些悻悻,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都說惠陽公主向來高傲,入得堂中,她連眼神都沒飄一下便徑直坐下了。


    彼時,她端坐堂中,似笑非笑,環顧一圈堂中,仿佛誰也沒看見似的,隻向我招手,將我喚去。


    待我近了前,她握住我的手,笑意融融,格外平易近人:


    「玉珠兒,你上次敬獻的寶珠我已然呈給陛下,陛下滿意得很,對你贊賞有加。甚至還說,姚家的姑娘既然能找出一枚稀世寶珠,自然第二枚也不在話下。」


    我正要謝恩,腰還沒來得及彎,就又被馮錦煙含嗔帶怒地笑阻住了:


    「我方才的話,玉珠兒又忘了?」


    我不經意掃過時不時想要抬頭窺視的藺輝,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的動作逃不過馮錦煙的眼睛。


    她瞟了二人一眼,這才向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借著他人之口許藺輝的平身之恩。


    她抿了口香茶,眉眼俱彎。


    然後問我,立了這樣的功勞,有什麼需要我想要的獎賞?尋覓第二顆寶珠,又有什麼需要的條件?


    我掃了眼小心而又期盼著望我的藺輝,笑了一笑,道:


    「也沒有旁的顧慮,隻是臣的婚期將近,所以……」


    不知是否我的錯覺,馮錦煙的茶盞在「婚期」二字剛出的那一剎那,不輕不重地頓在桌上。


    眉眼驟冷。


    我心頓了一息。


    仍舊「不開眼」地將話接了下去:


    「所以臣想來日姚家的生意,要不要由藺家來代理。」


    話音未落,馮錦煙的冷笑便飄了過來,她眼神如刀,鋒利地剐過躬身的藺輝:


    「是一家之事為重,還是天子之願為重,玉珠兒,你這位準夫君好像是有點掂量不清楚啊。」


    話如刀鋒,直指藺輝。


    嚇得他當時跪倒在地,請罪不止。


    馮錦煙起了身,她悠然踱步,走到藺輝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本宮問你,育珠一事,究竟是你藺氏擅長,還是玉珠兒擅長?」


    「是、是玉珠兒。」


    藺輝埋頭作答,不敢扯謊。


    「那這皇商之職與你藺氏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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