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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被忠犬室友詛咒了 4354 2025-03-14 14: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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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我。


    但是……?


    「那也不是因為你,換成徐巖來,我也一樣。」


    沈攀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的時候,氣場更具壓迫感。


    半晌,他咬著牙,冷冷出聲:「你拿徐巖和我相提並論?」


    「你們都是我的室友,怎麼不能相提並論?」我梗著脖子嘴硬,「難道你覺得自己比他高貴?」


    話一出口我就想咬舌頭。


    沈攀的眸光果然猛然一沉。


    該不會要發飆吧。


    轉念一想,我怕他幹什麼。


    就算他是沈家大少爺,不也心甘情願做了我這麼久跟班?


    況且,是他覬覦我在先,是他理虧。


    底氣又足了。


    沈攀不知道我心裡的彎彎繞繞,掐著我的下巴逼我直視他。


    「再說一遍,關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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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耐地嘟囔,「哪句話沒聽清?說什麼啊?」


    「說,我和徐巖在你心裡,沒有區別,你對我沒有興趣也沒有性欲。」


    ……


    我閉上眼重復:「你和徐……」


    「看著我說!不許閉眼睛。」


    ……


    我開始掙扎:「你弄得我下巴好疼,不想講了,憑什麼你讓我說什麼就說什麼,放開我。」


    沈攀輕嗤了一聲。


    聽到他這死動靜,我動作一僵,惱了。


    他嘲笑我了吧?


    他剛才是在嘲笑我吧?


    深吸一口氣,我狠狠瞪他。


    「沈攀,憑什麼你喜歡我就得喜歡?


    「今天我還真就把話撂在這裡。


    「我喜歡香香軟軟的女孩子,懂嗎?你和香香軟軟有哪門子交集?


    「……隻不過和我親密接觸了兩次,就想和我在一起。


    「你該不會寡到這個年紀沒被人愛過吧?哈哈哈……」


    12


    話說重了。


    沈攀愣了很久,隻給了我硬邦邦的三個字。


    「你真行。」


    我不行。


    說完我的勇氣就消耗殆盡,根本不敢看他,倉皇逃回家。


    在家待了兩天,沒再做夢,那個咒語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失效了。


    我跑去咨詢心理醫生。


    他聽完描述,了然道:「你聽到的聲音是他暗示吧,可能有誰在你睡覺的時候耳畔低語,形成了心理暗示。」


    能做到這件事的人選裡,找出犯人幾乎不用做任何推理。


    沈攀果然齷齪!我沒看錯他!


    「但是他暗示的效果微乎其微,最多影響你的想法,如果你的行為因此改變,隻能說明……你的自我暗示力量很強大。」



    「你的意思是,我賤到潛意識覺得沒他不行,自己催眠自己是吧?」


    醫生委婉地看我一眼,我氣得拔了醫保卡就走。


    庸醫!


    揣著一肚子火回家,冷靜下來後,隻覺得沒勁。


    幹啥都沒勁。


    我爸倒是喜笑顏開。


    有集團注資,危機順利解除。


    「哎呀這個破項目能起死回生,真是老天保佑。」


    我煩躁地從遊戲大廳退出來,把手機丟在一邊。


    「老天保佑,終於有人不長眼了。」


    話音落下,我慢慢閉上嘴,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呆,狀似不經意地問,「這個不長眼的,該不會是沈氏吧。」


    問出口又覺得不可能,畢竟我剛對他說了如此過分的話。


    可我爸說:「對啊。」


    還真是。


    不長眼的,沈攀。


    他究竟喜歡我什麼啊?


    紈绔子弟,放蕩不羈。


    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人掏心掏肺真心喜歡我呢。


    算了,管他幹嘛。


    反正他家虧錢也不關我的事。


    在家待了一禮拜,徐巖打來電話。


    「關少,你啥時候回來啊,我一個人住怪冷清的。」


    「你一個人?」我握緊手機,「他也回家了?」


    「對啊,說身體不舒服,估計是裝病逃課吧。」


    「哦。大概是吧。」


    我掛了電話,又發了會呆,回過神時,手指已經不自覺點進了沈攀的對話框。


    劃了一下,滿屏的【幫我】。


    有些要求簡直過分,但他還是淡淡應下。


    我的配得感一向很高,一切示好都是我應得的。


    但也僅限於被動心安理得。


    對別人,從不會像對沈攀那樣,肆意主動地提自己的需求。


    為什麼呢?


    翻來覆去幾回,想到了一個詞。


    恃寵而驕。


    我知道沈攀偏愛我,所以有恃無恐。


    煩死了。


    那時候我怎麼能說出那種傷人的話呢。


    明明我想說的……


    「關恪?」


    手機裡傳來沈攀的聲音,我愣了下,猛地坐起身。


    居然誤觸了語音通話,還接通了。


    「我……我打錯人了。」


    那邊沉默兩秒。


    「好,那我掛了。」


    「哎等等!」


    我下意識叫住他,卻不知該說什麼。


    沈攀安靜地等著我的下文。


    「我聽說你身體不舒服……」


    「嗯?噢……」


    話筒突然傳來幾聲咳嗽,嗓音好像也啞了幾分,「有點。」


    我的嗓子莫名其妙跟著啞了起來。


    「那你……真弱,到時候別傳染給我。」


    啊啊啊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感覺多說多錯,我撂下一句「回見」匆匆掛了電話。


    手機微微發熱,搞得我耳朵也跟著熱。


    身體都熱了!


    我縮回被子裡,不自覺喃喃了一聲。


    「沈攀。」


    ……


    草。


    我一定是病了。


    好歹毒的病毒,居然會沿著電磁波傳染我。


    13


    回到宿舍,沈攀不在。


    徐巖見到我,熱情地湊過來。


    「吃晚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哦。」我隨手放下包,又隨口問,「他還沒回來?」


    「應該是吧,沒注意。」


    緊繃了一路的肩膀放松下來。


    「你去吃吧,我現在沒胃口。」


    「一起唄,一個人多沒勁。」


    我心裡有些抗拒,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隻能跟著出門。


    整頓飯都是徐巖在絮絮叨叨,我埋頭扒拉。


    期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努力回憶了下平時和沈攀的對話,拋出幾個話題,無不例外地被他扯回自己想說的。


    於是索然無味地閉上了嘴。


    回宿舍時,我遠遠看到窗口燈亮著。


    心漏跳一拍後,劇烈急促地跳動起來。


    徐巖「咦」了一聲,「看來他也回來了。」


    我佯裝雲淡風輕,「哦,還挺巧。」


    可一開門,裡面並沒有人。


    徐巖撓撓頭。


    「害,好像是我出門忘關燈了。」


    鼓起的帆迅速偃下。


    沒勁,又想回家了。


    百無聊賴地玩了幾局遊戲,剛站起身,徐巖跟著站起來。


    眼睛亮亮:「要洗澡了嗎?我給你搓背啊!」


    我愣了一下,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不需要。」


    「可是我看你上次搓完挺舒服的樣子……」他頓了頓,朝我笑,「我隻收一半,怎麼樣?」


    不怎麼樣。


    還有,我哪裡舒服了!


    瞎講。


    「真不用。」


    「那這次免費!包你愛上的。」


    他見我還一臉抵觸,不依不饒地走過來將我往衛生間推。


    「試試嘛,我手法可好了。」


    我扳著門框不撒手:「徐巖,你怎麼還強買強賣呢!」


    他推搡無果,有些惱了。


    「關恪,怎麼沈攀可以我就不行?你看不起我啊?」


    「不是……」


    「那為什麼不讓我來?有區別麼?」


    他拽著我的胳膊有些疼,我蹙起眉,本能反駁。


    「不,他不一樣。」


    徐巖忽然收了勁,松開了我。


    我轉了轉肩膀,還是覺得氣不過,正想再發泄兩句,一抬頭,卻看見徐巖局促地望著門口。


    湧動的煩躁剎那退潮。


    我慢慢垂下手,順著他的視線,僵硬地扭過頭。


    門口,沈攀背著包,一雙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14


    「哪裡不一樣?」


    沈攀步步緊逼,不依不饒。


    徐巖也在一旁忿忿:「對啊,不都兩隻手,我還更靈活呢。」


    頭都大了。


    沈攀瞥了一眼徐巖,朝我頷首:「出來一下。」


    身體自動跟著出門,嘴巴還在叨叨:「你開門怎麼沒動靜啊,回來也不說一聲,要帶我去哪裡?有話快點說,我挺忙的……」


    走到樓梯拐角,沈攀一轉身把我摁在了牆上。



    「你幹嘛!」


    他垂下眼,視線下移。


    忽地笑了一下。


    「臉紅了。」


    我梗著脖子辯解:「我那是被你們氣的。」


    沈攀置若罔聞。


    「你上次臉紅的時候,從這裡……」他的手指緩慢地從胸膛往下滑,最後在小腹處輕輕點了下,「到這裡,都紅透了。」


    腦子轟的一下就炸鍋了。


    我惱羞成怒地想推開他,反被捉住了手。


    「關恪,我到底哪裡不一樣?」


    視線灼熱到讓人血液沸騰。


    我艱難地別過眼,毫不留情。


    「你臉皮特別厚。」


    「嗯。」


    果然厚!居然還應下了。


    「還特別喜歡耍流氓。」


    他掐了一把我的腰:「確實。」


    「還……還很……你一聲不吭幫了我家這麼大一個忙,你讓我怎麼還?」


    沈攀略一思忖,了然點頭。


    「那個啊,不用在意,我沒有要挾恩圖報的意……嗯?」


    他意味深長地拖了長音,唇角勾起笑,扳著我的臉逼我直視他。


    「你本來以為我要說什麼?」


    我掙了掙,掙不脫,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鬼曉得你要說什麼。」


    「你剛才那個失落的表情,該不會想聽我說……」


    他壓低了聲音,用氣音在我耳畔一字一頓:「用自己還……吧?」


    耳朵瞬間燙了起來。


    「我我才沒有這麼想!」


    沈攀又笑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


    「好了,不耍你了。」


    原來,隻是耍我的嗎?


    隨著他的撤離,身體熱意好像跟著消散了。


    我低垂下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難堪。


    「幫你面對現實吧。」


    沈攀站在面前,表情認真。


    「我對你來說,和別人不一樣。


    「你隻接受我的靠近,隻允許我冒犯你。」


    他頓了頓,如釋重負般地舒了口氣。


    「你喜歡我。」


    昏暗樓道裡,這句話好像有了回響。


    從四面八方,從每一個角落,一聲聲地撞進心裡。


    反駁的話哽在喉嚨,怎麼都說不出口。


    因為我可恥地發現,那些話就算說出來也毫無說服力。


    我的身體和內心,都完完全全地認可著這個結論。


    我喜歡沈攀。


    15


    我和沈攀恢復了以前的模式,徐巖搶不到自認為的生意,又開始酸溜溜。


    「嘖,沈攀你是真豁得出去,幫忙穿褲子這種事也樂意幹?」


    沈攀面不改色:「誰讓他昨晚叫我爸爸了呢,應該的。」


    徐巖一臉惡寒:「嘖,這錢還真活該你賺。」


    我不吭聲,暗中掐著沈攀大腿不放手。


    徐巖根本不知道,特麼我才是兢兢業業在賺錢的那個!


    體驗感還……一般。


    好吧, 意猶未盡。


    可我又不好意思直說。


    某個輾轉難眠的夜晚,我趁沈攀睡覺時湊上前, 在他耳邊低語:


    「關恪說不要了就是還要,你得繼續, 不能停知道嗎?」


    重復了三遍,心滿意足。


    剛躺回枕頭, 腰間忽然橫來一手。


    「關恪, 我聽到了。


    「現在,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停了哦。」


    16


    【番外】


    沈盼當了十幾年為所欲為要啥有啥的大小姐,第一次嘗到碰壁滋味,是因為關恪。


    他不識好歹地缺席了自己的生日宴會。


    那張邀請函是自己親手寫的!


    練習了十幾遍呢!


    打電話過去質問時, 還隻得到了一個懶洋洋的回復:「哦?有這回事嗎?抱歉我不知道呢。」


    氣瘋了。


    得知哥哥和關恪成了室友後,她揪著他的衣領鄭重囑咐:「哥, 搞死他。」


    「沒問題。」


    她的好哥哥輕描淡寫應下。


    一個月後,沈盼從犄角旮旯想起關恪這人, 去問進度。


    「哥,他怎麼樣?」


    「嗯……挺漂亮的。」


    漂亮……哦,是說關恪帥吧。


    確實帥得人神共憤,要不然自己也不會一眼就看上了。


    那頭還在絮絮叨叨:


    「蠻仗義吧, 看到不認識的女生被欺負,撩起袖子就上去了。」


    「偶爾也挺可愛。你不知道, 他睡相特別乖, 睡下去什麼樣子, 醒來還是什麼樣子。」


    「我健身節食, 他以為我吃不起飯。笑死, 故意買兩份, 還說自己點錯了,求我幫忙解決,我真是服了他了。」


    她越聽越不對勁:「怎麼全是好話?」


    哥哥聲音戛然而止, 半晌, 悠悠扯出一句。


    「嗯,性格有點差。」


    「簡直惡劣!」想起在生日宴上望眼欲穿結果等來一場空的自己,沈盼又憤憤起來,「哥你一定要狠狠整他。」


    「好。狠狠整。」


    可過了沒多久, 她從好友那兒聽到了一點流言。


    自己那矜貴高傲的哥哥, 在給關恪當跑腿,還是任勞任怨的那種。


    震驚!不可置信!


    「別吵, 我有我的節奏。」


    她的哥哥漫不經心回復。


    雖然對他極度放心,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


    「哥,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呢?」


    「捧殺懂不懂?等他適應了, 我再狠狠撤離, 讓他一個人傷心死。」


    三食堂和快遞驛站在兩個方向,完全無法順便,但沈攀還是點頭。


    「「「」沈盼不懂, 也懶得懂了。


    畢竟生活也挺忙的,總有新帥哥入眼。


    她快把關恪這茬忘了的時候,她哥一臉陰鬱地回了家。


    「嗎的, 我一定要把他狠狠……」


    沈盼很感動, 好哥哥這麼久了還惦記著為自己報仇呢。


    過了沒幾天,她接到了哥哥電話:「問過了,關恪壓根沒收到你的邀請函, 你誤會他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


    她聽到了一些細碎的類似嗚咽的聲音。


    「是關恪嗎?既然是誤會,哥你就別整他啦。」


    「哥?」


    「你在聽嗎哥?」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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