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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當金絲雀認錯金主後 3389 2025-03-14 14: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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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骨頭撞在地板上,一聲悶響。


    他痛得臉色猛然發白。


    江愈抱著富貴翻來覆去地看了個遍,貓沒事,就是摔的那一下疼了。


    司黎嘴角的傷還沒好,盯著我,眼裡是無法遏制的怒火。


    我勾唇,踩在他的手上:「司黎,你得謝我手下留情,要不你就得一輩子跪著了。」


    「周昀,你個瘋子!」


    司黎破口大罵。


    我懶得和他繼續糾纏,叫了保安把人趕出去。


    5


    因為司黎,耽誤了不少時間。


    等飯做好都快中午了。


    紫菜蝦皮香菜醬油墊在碗底,滾沸的湯衝開。


    將餛飩撈進去,撒上細碎的香菜。


    瓷白的碗氤氲著熱霧。


    對面的人像是隔了很遠,模糊又疏離。


    熱霧未散,隱約間我好像看到了大學時的司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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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還沒鬧到現在這樣恨不得對方死的程度。


    他就坐在對面衝我笑。


    就坐在江愈的位置。


    如果他沒把我所有的作品版權轉讓給別人,我估計現在還死心塌地跟在他身後。


    心甘情願地給他當狗。


    江愈抬頭,對上我視線的那一瞬間,微微蹙眉。


    即使我很快地收回視線。


    他還是察覺到了,察覺到我在透過他看別人。


    他眸色欲濃,山雨欲來風滿樓。


    下一秒起身,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掌扣住了我的肩膀。


    力氣大得幾乎要陷進肉裡。


    「你就這麼喜歡那個小白臉?」


    他溫熱的唇貼著我的耳廓,一字一頓:


    「離近點,看清楚。


    「我不是他。」


    隻要碰上司黎,江愈就像一條掙開繩子的瘋狗。


    兇狠又執拗。


    隻不過他有一點,說錯了。


    我對司黎不是喜歡,隻剩了惡心。


    6


    我和司黎,在大學認識。


    少年青澀,不懂人情世故。


    在辯論賽上,我為了贏,不擇手段。


    冷著臉一字一句地輸出,抓著他們的痛處猛烈攻擊。


    將對面得罪了個幹淨,更是將司黎懟得啞口無言。


    結束後,那幾個恨不得生啃了我。


    「真是輸給你了。」


    司黎沒氣惱,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結束後他勾著我的肩膀,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我和他們來往很少,更多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


    他們背地裡罵我恃才傲物,說我傲慢。


    後來知道我精神分裂後,又用那種可憐憐憫的眼光看我。


    猛然的身體接觸讓我有些心驚。


    司黎不會拿那種一樣的眼光看我,我以為我對他來說是有些不一樣的。


    後來我才知道,他隻是將我當成利用完,可以順手扔掉的工具。


    為什麼要憐憫一個會賺錢的印鈔機呢?


    他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


    一個孤僻敏感的天才瘋子,隻要一點點在意,就心甘情願地被困住。


    我蠢得可怕,毫不設防。


    他踩著我步步高升,我卻一心栽在他苦心孤詣營造的情愛裡。


    在我以為一切會更好的時候,司黎的通天路塌了。


    他欠了一筆天文數字。


    染上了賭癮。


    在他想起收手的時候,那個數字已經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了。


    司黎紅著眼跪在地上,說他一時糊塗走錯了路。


    以後絕對不會了。


    知道他欠債後,我拿出了我所有的積蓄。


    可他卻背著我,賣掉了我所有作品的版權。


    我沒畫完的手稿,甚至我給我媽畫的最後一張肖像。


    因為有我親手籤的委託協議,無法追究他的責任。


    他甚至還籤了陰陽合同。


    為了避稅,更為了從裡面拿到最豐厚的報酬。


    經過他手,所有收入打到我銀行卡裡的隻有幾百塊錢。


    一個賭鬼的話怎麼信。


    司黎還清後也沒收手,憑著那些本金積累了原始資金,入股了一家藥企。


    勢頭高歌猛進。


    那個時候我都還以為他是在為了我努力。


    我因為精神類疾病,被臨床試驗拒之門外。


    曾經的理想破碎。


    一個精神分裂患者,不一定是畫家。


    但患有精神疾病的藝術家,一定是個值得炒作的噱頭。


    沒人願意被人指著說瘋子。


    可為了司黎,這不算什麼。


    憑著大膽跳脫的顏色、細膩的筆觸,在各種身份的加持下,我成了新銳畫家。


    我將所有的實驗成果寫上了司黎的名字。


    那些成果和數據太耀眼了。


    他開始被人看見。


    旁人說他在外邊養了個年輕的情人。


    為了哄情人開心,砸了很多錢。


    給了他別墅、豪車。


    我隻是聽聽。


    沒信。


    可從無人知曉的司黎,變成誰見他都要卑躬屈膝的司總後。


    他第一件事就是和我分開。


    他說那條隔開我們的線,叫階級。


    如果我跪著舔他,他還有興趣和我玩玩。


    他說他不想和一個瘋子糾纏在一起,我隻會讓他覺得惡心。


    呵,他說我惡心。


    7


    在我以為司黎會收斂一段時間的時候。


    他出現在了我的籤售會上,拎著酒瓶。


    在我最高光的時候,將我拉下神壇。


    原本江愈也要來的,可他今天得去醫院復查。


    司黎將我的病歷在現場扔得紛紛揚揚,到處都是。


    像雪山崩塌時的最後一片雪花。


    「什麼難得一見的天才!他就是個精神病。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種人也配別人喜歡嗎?」


    司黎攥著我的手,使勁捋開我的袖子。


    手腕上一道猙獰的疤痕赫然顯露。


    周圍那種審視的眼神如同刀一樣落在我身上。


    那早就結痂的傷疤隱隱發燙。


    我冷著臉一言不發地聽完了他的醉話,然後抄起酒瓶砸在他的頭上。


    碎了半截的玻璃被我捅進了他的胸口。


    我其實一直在好轉,醫生都說我能停藥了。


    可司黎還是哀號著,罵我瘋子。


    現場混亂。


    在我雙眼猩紅,要和他不死不休時,江愈出現了。


    他闖了進來,攥著我緊握著酒瓶那隻手。


    江愈替我遮住手腕上的疤。


    他那雙溫柔深情的眼睛盯著我。


    「周昀,別。


    「周昀,聽話松手。」


    我松了手。


    半截玻璃碎了一地。


    街上大雨落下,路面被砸起升騰的霧。


    整個世界都泛著潮湿,湿漉漉的雨滴順著傘檐往下滴。


    隻有江愈幹燥又溫暖。


    他穿著黑色的毛呢大衣,將我拽進懷裡,身上是我衣櫃裡好聞的槐花香。


    那顆飄忽的心髒突然安頓了下來。


    像是四月栽滿槐樹的胡同,像富貴曬了一下午太陽的肚皮。


    讓人舍不得放手。


    「江愈。


    「江愈。」


    我紅著眼,喊了他一遍又一遍。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喊他的名字,可念著覺得心安。


    頭昏昏沉沉地抬不起來。


    眼前是他冷白細膩的脖頸。


    我沒忍住,張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悶哼了一聲,身體有些僵硬。


    放在我後腦勺上的手掌有些用力。


    後面的我記不清了。


    8


    再睜開眼的時候,江愈脖子上的牙印就在我眼前。


    片段似的回憶鑽進腦子裡。


    「……」


    我轉過身,落荒而逃。


    他被驚醒,睡眼惺忪地問我:「你去哪?」


    「喂貓。」


    富貴每天都得喂。


    他脖頸上的牙印罕見地讓我感覺羞恥。


    「別去。」


    他扯住我的衣袖。


    「我把它收編了。


    「昨晚那麼大的雨,我怕它生病。」


    我張了張嘴,像是預料到我要問什麼似的。


    他提前開口:「拿你貓罐頭騙回來的。」


    江愈嗓音有些含糊不清,明顯沒睡醒。


    他起身,去廁所把富貴拎了出來。


    富貴脖子上是江愈的手鏈。


    中間是一枚金色的太陽,做工精細復雜,鑲著鑽。


    看不出牌子,估計是某個小眾品牌。


    邊邊縫縫裡寫滿了兩個字,死貴。


    我翻過來,發現後邊寫了東西。


    【富貴。】


    字跡清雋,收尾更是鋒利。


    江愈摟著富貴。


    他問我,為什麼不把它領回家?


    明明那麼在乎。


    我琢磨了一下江愈的問題,發現我的回答簡單又愚蠢。


    因為司黎討厭貓。


    他討厭,所以我就不能喜歡。


    我沒臉說,想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還沒等開口,富貴就尿了他一身。


    「啊啊啊啊我髒了!


    「我的表!!!」


    江愈沒空糾結剛才的問題了,他崩潰地抓著頭發:「它尿我表上了。」


    我抿直唇線,強忍著笑替富貴解釋:


    「它喜歡你,太激動了沒控制住。


    「那表能值多少錢,我賠你一塊。


    「你知道的,小貓都這樣。


    「你別跟小孩計較。」


    江愈那點困意散得無影無蹤,罵罵咧咧地飛進了浴室。


    9


    水聲響起。


    「周昀。」


    他在浴室裡喊我。


    嗯?


    我走近。


    門開了一道縫。


    蒸騰的霧氣順著門縫溢出,江愈身影在其中影影綽綽。


    我挪開視線,偏移。


    看見他隨手扔在洗手池邊上的表。


    瞬間兩眼一黑。


    百達翡麗 5270G 白金表。


    嘖。


    把我和富貴賣了,都買不起。


    我這個金主可不好當。


    下一秒江愈把花灑對準頭發時,我衝進去拽住了他的手。


    「嫌自己命長?傷口沒長好就敢洗頭!」


    我把浴帽套在了他腦袋上。


    橙花味的沐浴露在潮湿的霧氣裡像藤蔓一樣生枝發芽,纏繞著我。


    攥著他手腕的皮膚,溫度有些發燙。


    江愈挑眉看我,唇邊是意味深長的笑。


    我驟然松開,急匆匆地轉身。


    江愈手都搓紅了。


    他裹著浴巾,出來時,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腰線之上,走兩步就要掉。


    貓纏著我給它擰發條玩具老鼠。


    他將貓拎到貓窩裡。


    把我的手放在他頭上。


    「你摸摸,我比它好玩。」


    我短暫地愣住。


    「你……」


    然後斟酌了一下用詞:


    「你……能收斂點嗎?」


    我都要被釣成翹嘴了。


    他聞言,稍微往上提了一點。


    遮上不遮下。


    我落荒而逃。


    去衣櫃裡給他找衣服。


    江愈好養活。


    衣服不挑料子,吃飯不挑食。


    就是那表有點貴。


    我拿了襯衫,喊了他兩遍都沒聽見回音。


    我愣了一下,心底迅速閃過一絲不妙的念頭。


    「江愈。


    「江愈!」


    他沉默地站在我的畫室前。


    門被富貴弄開了一條縫。


    裡邊是我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畫架。


    水彩紙上是司黎的半身像。


    差一點,還沒畫好。


    江愈像是被一層濃厚的霧裹了起來,沉寂破碎得要命。


    「你……」


    我嗓子幹澀,吐不出一個字來。


    江愈假模假樣地抽泣哽咽:


    「富貴啊,你爹始亂終棄,背著我把別的男人藏在家裡。


    「咱們走吧。


    「咱們離家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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