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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是不二臣 3349 2025-03-13 15: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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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看了他很長時間。


    就算李牧澤被我看得不自在,耳朵紅得快要滴出血,就算他有些不自在地提出想要出去透口氣,我也沒有挪開目光,沒有出聲。


    哈,做了二十多年的豪門公主,都快接管家業了,現在告訴我我是個被保姆親媽換了的假貨?


    開什麼玩笑?


    我定定盯著李牧澤,一瞬間,無數陰暗的想法四起。


    但很快,我將這些想法都壓了下去。


    閉了閉眼,我站起身:「李牧澤,跟我出去一趟。」


    5


    來到家裡的地庫,李牧澤輕車路熟地找到我最愛的那輛車,替我打開副駕駛的門,等待我上車。


    我隨意坐在最近一輛車的引擎蓋上,手繞著自己垂下的發絲,故意晾著他不動。


    「小姐。」


    李牧澤喊了我一聲,我依舊坐著沒動。


    他也不急,一雙墨色的眼安靜地看著我,就這麼站在原地,耐心地等著我這陣突如其來的脾氣過去。


    說起來,我脾氣一直都不是很好,雖然沒有到蠻不講理、人神共憤的程度,但也是很風一陣雨一陣。


    但李牧澤從來都沒有因為我的脾氣生氣或不耐煩。


    他總默默做些笨拙的哄我的事情,等著我心情稍微好轉,悶悶地喊上一聲「小姐」,用那眼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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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事情上,他總太過認真執著,做得遠遠超出了一個保鏢應該做的本分。


    我也不是蠢貨。


    我知道李牧澤喜歡我。


    可從小到大,因為我的家世,因為我的外貌,喜歡我的人不計其數。


    李牧澤實在是個難得的太順眼的身邊人。


    他不將這些感情說出口、行為不越界,我就當沒發現。


    既不會做出什麼讓他誤會的行為,也不會說什麼曖昧的話。


    但現在,在我已經知道了李牧澤才是姜家貨真價實的少爺的現在。


    我突然發現,這份喜歡,似乎是我可以重視起來的東西。


    穿著高跟鞋的腳已經有些酸痛,我活動了下腳腕,終於起身走了過去。


    坐進副駕駛後,我環抱著肩膀看著他,沒動。


    李牧澤也一下就了然,習以為常地傾過身子,如往常一樣想給我系安全帶。


    漂亮的臉很規矩地同我保持了安全距離,目光也挪向他處,隻用餘光注視著我的狀況。


    李牧澤實在是一個太正直、太感性,也太過純情的人。


    不自覺加速的呼吸、起伏幅度異常的胸膛,無一不暴露了他這張面無表情的臉蛋下不平靜的心情。


    明明鎖扣搭上也不過十幾秒的事情,李牧澤卻仿佛做了一件大事一般,松了一口氣。


    我的心裡猛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在李牧澤準備起身離開副駕駛時,我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常年板著一張冰塊臉的青年,唇是溫熱的、柔軟的。


    來不及等我將這個吻加深,李牧澤猛地抬起頭,狠狠撞了一下車門,一連後退了好幾步,驚愕地捂住自己的唇。


    那張俊臉紅了個徹底,面上是遮不住的慌亂。


    我看著他這樣,忍不住笑了。


    一個依照李牧澤性格制訂的計劃在我腦中有了雛形。


    假千金這個身份的確劣勢,做什麼都不好,但不做什麼我又不甘心。


    可偏偏,李牧澤這個真少爺就這麼不湊巧地喜歡我這個惡毒的、混蛋的、在小說裡一定是要被打倒的大反派假千金。


    他喜歡我,所以我有了能行動的方向。


    不等李牧澤開口說什麼,我笑道:「李牧澤,要不要和我談戀愛?」


    6


    我沒有強求李牧澤馬上給我回答。


    實在是他那副臉紅得快要爆炸、連呼吸都忘了的模樣,勾起了我所剩不多的心軟。


    換孩子這件事情並非我自願,但我卻是這場荒唐事件之中確實獲益的人。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欠了李牧澤的。


    在我從小吃、穿、用都是定制,興趣、愛好也都是廣撒網,學什麼都三分鍾熱度的時候,他已經早早懂事,學會了分擔家裡的辛苦。


    做保鏢並不是李牧澤的最優選擇,他沒能走到更高的位置,不是因為自身能力的限制,而是因為家庭的拖累。


    哪怕收養他的家庭沒有虧待他,給予了他能力之內最好的,但李牧澤還是錯過了很多很多。


    我欠了他,所以願意對他心軟一些、耐心一些。


    但,這不代表我要放棄利用他。


    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我雖然還能像往常一樣對著爸媽撒嬌,但心裡總有些不自在。


    不過他們倆也沒有在國內待兩天,就被國外的電話又喊出了國。


    這著實讓我松了口氣。


    與其說我是為了錢隱瞞身世做出這些,更多的其實還是怕他們知道真相之後,會怨我。


    我真的留戀這個家,不想失去他們。


    那天後,我照常去公司工作,坐著李牧澤的車上班、下班、逛街、赴宴。


    仿佛車庫那一吻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同時,派出去調查李姨的人也給我回了消息。


    如我所料,我這個親媽早不來找我晚不來找我,偏挑我爸還有兩個月過生日,馬上要將一大半股權交給我的時候來找我,並不全是因為發現了李牧澤的真實身份。


    更多的是因為家裡不爭氣的小兒子欠了債,被催狠了,才被撺掇著想用這些東西來拿捏我。


    或許還想著,如果順利,還能讓我吐出大半個姜家,從此過上富貴的好日子呢。


    這樣的人,說好打發也好打發,可因為這點屁都不算的血緣關系,又很難合理地完全割斷。


    新舊掌權者預備交位,我最近酒席也多得厲害。


    好不容易脫了身,我揉揉因為酒精疼痛的腦子,癱在後車座,有些痛苦地哼了聲。


    「回家吧。」我衝駕駛室的李牧澤說。


    然而他沒有啟動汽車,而是從駕駛室下來,也來到了後座。


    為了配合今天的身份,李牧澤穿的是我之前送給他的正裝。


    西裝革履,頭發也用發膠梳到了頭頂,露出銳利的精致的眉眼,氣勢迫人。


    狹小的車內空間因為他的到來更顯得閉塞。


    「你幹什麼?」我抬眼看他。


    李牧澤沒有立刻回答我,他反手關上了車門,垂著腦袋,眸光沉沉。


    車庫一吻之後,我沒有提,李牧澤也什麼都沒有說。


    如果不是他偶爾欲言又止的神情讓我知道他內心並不平靜,我心中不會被拒絕的自信都要動搖了。


    「李牧澤。」我迷蒙著眼看他,「回答我。」


    他嘆了口氣。


    溫暖的大手代替我,撫上了太陽穴,輕輕揉搓。


    「小姐。」李牧澤遮擋住我的視線,「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什麼?」


    幾乎一瞬間我就明白了他話指何事,但我仍然裝傻充愣。


    我看不見李牧澤的表情,隻能感覺到額頭上的手有一隻移到了我的眼睛旁,輕輕觸碰了一下我的眼皮。


    「我喜歡小姐。」


    許久的沉默後,他才終於吐出了這句。


    我需要他喜歡我,我知道他喜歡我。


    我也知道,按照他的性格,在我說過了那些話之後,不會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算是我算計來的告白。


    可當話從李牧澤口中吐出時,我的心還是非常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其實我有許多直接的辦法,不需要和李牧澤在一起,就能把一切事情都掩埋下去。


    錢、權我都有,什麼不能做?


    但我還是選了最笨的、主動權還在李牧澤手上的那種。


    肯定是因為李牧澤在我身邊太久了,我習慣他的存在,也憐惜他是個好人,所以心軟了。


    聽著他的聲音,我心裡麻麻痒痒的,竟然有些迷茫的無措。


    我伸手抓住李牧澤的手,車頂的燈光猝不及防照在眼睛上,讓我恍惚了一下。


    李牧澤就在昏黃的燈光下,宣誓一般對我說:「我喜歡小姐。」


    「我想和小姐在一起。」


    7


    和李牧澤交往之後的生活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變化。


    原本他的工作便是以我為中心,戀愛之後,也不過是將少得可憐的生活重心也換成了我。


    而我原本也沒有什麼朋友,爸媽忙,日常陪我最多的人,便隻有三年前來到我身邊的李牧澤。


    可以說,除了爸媽,他就是我最親密的人。


    為了確保我的安全,除了睡覺、上廁所、洗澡,他很少會離開我太遠。


    與他待在一起幾乎就是我每天的日常,戀愛之後,我們也還是一樣地待在一起。


    他沒有因為身份的改變做出任何其他的行為,隻像以前一樣陪在我的身邊,陪我幹所有我想做的事情。


    就好像不是男友,還隻是有分寸的保鏢。


    但我們總歸還是戀愛了。


    我需要他更喜歡我。


    「李牧澤。」


    我攥住李牧澤的手腕,昂起頭看他。


    「我們已經交往一個禮拜了。」


    剛放下水果碗的青年身體一僵,半晌才非常遲疑地「嗯」了一聲。


    「小姐,是有什麼事情嗎?」


    非常禮貌的態度。


    我有時候真覺得他正直得不像一個正常人。


    「你就這麼喊你女朋友的?」我挑挑眉,「還是說,比起女朋友,你還是更想當回我的保鏢?」


    青年重重咳嗽了一聲。


    他有些為難地抿了抿唇,窗外的微風撩起他的劉海,將他眼中的猶豫攤開在我面前。


    就看這張臉,讀書時怎麼都不會是和桃花絕緣的人,卻一次兩次地,在我說的話甚至還不到「挑逗」程度的情況下,就這麼輕易地不好意思了。


    我總有一種糟蹋良家婦男真心的奇怪感覺。


    甩甩頭將這種莫名其妙的念頭丟開,我站起身,由攥住手腕改為抓住他的手。


    「我們是男女朋友。」我提醒,「你應該換個稱呼。」


    李牧澤的手很大,掌心、虎口都有練習武器時留下的傷口薄繭。


    明明是我主動抓住了他的手,卻感覺像是被他的手圈住了一般。


    目光之下,李牧澤沒被衣領遮住的喉結上下滾動。


    緊接著,我聽見很輕的一聲話語從他的口中傳來。


    「清慈。」


    這樣的稱呼被很多人喊過,爸媽喊過,家裡的佣人也有親近的喊過,外面合作的叔叔阿姨們也都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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