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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二次分化成了他討厭的omega 3488 2025-03-05 15:4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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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霍則極度厭惡 omega。


    因為他原本幸福的家庭,被 omega 第三者破壞,母親鬱鬱而終。


    視若救贖的竹馬,在 omega 的誘引下背叛了他,導致公司幾近破產。


    所以,他選擇了我。


    一個平平無奇的 beta。


    開啟了平平無奇的婚後生活。


    直到我意外二次分化成了 omega。


    1


    「什麼味道?」


    霍則出差回到家,首先來了這麼一句。


    我接過他的外套掛好,自然地答話:


    「烤紅薯吧。」


    他掃了一眼餐桌,微微蹙眉。


    「晚飯就吃了這個?阿姨沒做?」


    見他一副要找人問話的樣子,我忙不迭攔下:「吃啦吃啦,隻是後來又饞了。」


    霍則停了腳步,略一側首看向我,視線下移,落在了我的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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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我在他出聲前就搶先開口:


    「昨晚沒睡好落枕了,所以貼了膏藥。」


    「……還難受嗎?」


    「小事,差不多已經好了。」


    他點點頭,張嘴想說什麼,又什麼都沒說,隻抿緊了嘴。


    我想盡快把這個話題翻篇,主動問他:「你要吃點夜宵嗎?」


    「不吃。」霍則答得幹脆,說完頓了頓,「你想吃的話,讓廚房做……但也不要吃太多,不消化。」


    很好,注意力成功轉移。


    接下來再隨便寒暄兩句,他就該回書房或者臥室忙自己的去了。


    果然如我所料,對話結束他上了樓。


    我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


    三天前,我睡得好好的突然發燒。


    本以為吃點退燒藥就能降下去,沒想到越燒越高。


    想著去醫院吊瓶水差不多得了,得讓身體知道特麼誰才是主人。


    結果身體給我來了個暴擊。


    我二次分化了。


    從 beta,分化成了 omega。


    霍則最討厭,最憎恨的 omega。


    2


    在樓下磨磨蹭蹭了好久,把吸油煙機開到最大,重新給腺體貼上抑制貼。


    一層不夠,剛才就被他聞到了那股子廉價甜膩的味道。


    幹脆貼了三層。


    最後再掩飾性地貼一張中藥筋骨貼。


    貼完覺得稍微有點誇張,畢竟他剛結束半個月的出差,肉眼可見的疲憊,今晚應該不會有那個的意思……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他坐在我的床上。


    看起來剛洗完澡,發梢還湿漉漉的。


    浴袍隻在腰間系了下,松松垮垮,胸膛好風光一覽無餘。


    我脫口而出:「你今天不累嗎?」


    霍則微微愣了下,「有點,但是更想要。」


    像他這樣寡言淡漠的人,坦誠地說出這句話……


    直白得毫無轉圜餘地的話。


    根本無法拒絕。


    我認命地走過去,開始慶幸自己做足了準備。


    「睡覺也要貼著嗎?不是差不多好了?」


    心一驚。


    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的膏藥貼。


    「嗯……其實稍微還有那麼一點點……」


    霍則往後撤了點距離,朝我示意:「坐過來。」


    看來真的憋太久忍不住,這就要開始了。


    這個姿勢……從後面?


    不行!太危險了。


    他意亂情迷中把膏藥撕了怎麼辦?


    還在糾結,手臂被握住,一拽,我跌坐在他懷裡。


    「等……」


    肩頭按下兩隻手,控制著手勁,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


    原來是給我按摩。


    「哪邊不舒服?」


    他邊問邊往頸窩按,力道正好,其實很舒服,筋肉都被抻開的那種舒服。


    僵硬的身體一點點放松下來。


    然而下一秒,一股難言的酸脹感在後頸猝然炸開,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渾身不受控地顫抖起來。


    「是這裡?你好像貼得很厚。」


    說著,他著重按揉起那一塊。


    我差點撅過去。


    一張嘴,牙齒都在打顫:「別按了,別……」


    霍則沒停下,隻放輕了力度:「太重了麼?這樣呢?」


    「啊……」


    喉間溢出的呻吟代替了我的回答。


    他停下了。


    房間一安靜下來,呼吸的存在感變得格外強。


    我能感受到身後攀升的溫度。


    他的手慢慢從肩頭,滑到了我的衣扣。


    該來的還是得來。


    我堅持:「我要躺著,不要趴著。」


    霍則當然不會拒絕這點小要求,很快就讓我見識到了一個已婚 alpha,在克制半個月後會有多急迫。


    「嗯?」


    他黑沉的眸底漫起一絲笑意,「是按摩有效,還是你提前做過準備?」


    我別開眼,咬著下唇不回答。


    都不對。


    他感受到的變化,是因為我已經不是 beta 了。


    不再需要漫長的前戲,不再幹澀到需要外物助力。


    我忍不住摟住他,心中酸澀。


    如果霍則知道這具讓他逐漸失控的身體是 omega,他會有什麼反應?


    肯定會厭惡吧。


    剛結婚的時候我就問過他,如果我是 omega,他還會不會選擇我。


    那時的他蹙起眉,語氣不悅而堅決。


    「當然不會。」


    3


    霍則後背紋著兩個人的名字。


    他的母親,和他的竹馬。


    霍則曾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


    富家公子,很多的錢,很多的愛。


    直到他的父親出軌了一個 omega,背叛了婚姻,還有了別的孩子。


    資產被盡數轉移到第三者的名下,霍則的母親被逼瘋,在療養院潦草結束短暫一生。


    他的竹馬曾是他唯一的救贖。


    陪著他走出陰影,陪他白手起家,卻在他即將成功的時候,被對家公司的 omega 誘惑,選擇了背叛多年情誼,將商業機密透露給了對方。


    霍則的公司幾近破產,他不眠不休到處奔走,才堪堪力挽狂瀾。


    他恨透了 alpha 和 omega 之間本能的,天生的吸引。


    那種吸引,竟會讓人拋棄家庭,拋棄理智,拋棄一切共同經歷的過往。


    因此他選擇了我,適婚範圍內唯一的 beta。


    平平無奇,沒有信息素,同樣也不受信息素幹擾的 beta。


    漫長的情事結束,已經到了後半夜。


    霍則幫我清理完,直接在我身旁躺下。


    我累得說一個字都費勁,還是奮力發出聲音提醒他。


    「你不回房間嗎?」


    霍則太忙了,總是早出晚歸,我老是被他吵醒。


    於是婚後第二個月他就提出分房,就算極致纏綿過,也會收拾收拾各回各床。


    「嗯,重要的事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最近不會那麼忙,我應該每天有時間陪你吃早飯晚飯。」


    「……離吃早飯至少還有三小時。」


    霍則摟了摟我,低沉嗓音打在耳廓。


    「沒分房前你沒落過枕,所以最近,我們還是一起睡。」


    這大概就是他剛回來時欲言又止想說的話。


    ……


    短短一分鍾裡,怎麼會有兩個噩耗的?


    4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和霍則說。


    結婚不到一年,霍則對我,還沒有什麼感情。


    他對我的關心和照顧,隻是從小沉澱的素質教養所然,並不是出於愛。


    alpha 的易感期一般是伴侶間增進感情的良機,但相識以來的三次易感期,霍則都選擇在感控所度過。


    寧願在身上插管子,痛苦地抽掉過剩信息素,也不願意找我。


    就算不得不回家處理事務,也會提前打夠足量抑制劑,離我三米遠。


    上次我鼓起勇氣,提出陪他一起,被他淡聲拒絕。


    「你承受不住。」


    ……一句話把我擋了回去。


    可是,omega 都能做到的事,beta 為什麼不行?


    beta 的身體素質可比 omega 強多了。


    單純不想被我看到脆弱柔軟的一面,不想讓我走進他的心罷了。


    可我還挺想走進去的。


    在平平淡淡的生活裡,我對他生出了一點喜歡。


    好吧。


    是非常喜歡。


    因此,我不想直接坦白,潦草得到一個解除婚約的結果。


    霍則回來前,我已經預約好了腺體切除手術,本想趁他不在悄咪咪做掉,偏偏主刀專家去外地交流,半個月後才能回來。


    「你半個月後會出差嗎?」


    「不會。」


    可惡。


    我往嘴裡塞進一個太陽蛋用力嚼嚼嚼,既然他不忙,那我得找個借口,讓自己半個月後合情合理失蹤好幾天。


    霍則把他的太陽蛋撥到我盤子裡:「你有想去玩的地方嗎?可以安排在最近。」


    這可不敢有,我忙搖頭:


    「沒有沒有。」


    霍則抬眸看我一眼,意有所指:「我還欠你一個蜜月。」


    原來是這樣。


    他啊,除了愛,什麼都會彌補給我。


    「不用啦,不太想出門。」


    霍則抿了抿嘴,沒再吭聲。


    早餐在沉默中接近尾聲,我忍不住開口:「聽說現在是準備上市的關鍵時期,這麼悠闲沒問題嗎?」


    他的眉間微微蹙起,眸光暗了兩分。


    「你很希望我出差不回家?」


    我眼巴巴地看向他:「就公司長遠發展來看,是的。」


    呲啦——


    椅子在地板上疾速劃過,發出刺耳聲響。


    霍則站直身,臉色陰沉。


    「用不著你操心。」


    5


    晚餐霍則沒回來吃。


    大概是忙吧。我想。


    一個人吃完,窩在沙發上發呆到天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霍則好像生氣了。


    結婚以來,我們還沒產生過什麼矛盾,就算性格習慣愛好完全不同,也相處得很和諧。


    那方面一開始很不合拍,現在也慢慢適應了。


    最重要的是,他從未食言過。


    說會陪我吃晚飯,就一定會做到。


    此刻一個消息都沒有,隻可能是他自己不樂意。


    仔細回想了一番我說的話,確實有點指手畫腳的趾高氣昂感。


    太越界了。


    他該不會以為我在質疑他的事業能力吧?


    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


    我頓時有些坐不住。


    喊來管家確認了一下他的行程,除了下午有個應酬,就無其他。


    點開他的對話框,斟酌半天,最後發出一條:【還在忙嗎?】


    【沒有。】


    回這麼快,看來氣消了。


    那怎麼還不回家呢?


    不行,不能這麼發。


    忙把輸入框裡字刪掉,拐彎抹角地問:【晚飯吃了嗎?需不需要讓廚房留一點?】


    那頭正在輸入了半天,最後隻有冷冰冰三個字。


    【不需要。】


    好吧,還沒消。


    我思索了半天,決定主動去道個歉。


    雖然當下還是少和他接觸比較好,但關系一旦有了裂痕,就很難彌補了。


    我想繼續和他在一起,不能因噎廢食。


    快速洗了個澡,重新貼上抑制貼,膏藥沒理由再貼,我翻出條圍巾,正好遮住。


    霍氏大樓多數樓層黑了燈,頂樓還亮著。


    電梯門一開,正好和哈欠連天的秘書對上目光。


    他一看到我,死氣沉沉的眼睛瞬間亮了。


    「老天爺!啊不對不對,荀先生!」


    秘書簡直要哭,連軸轉忙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可以空闲一段時間,結果老板開始了熬鷹模式。


    「你們在加班?」


    「不。」他做作地抹了抹眼淚,「純熬。」


    良心很痛。


    我忙掏出手機,一口氣給他轉五個紅包。


    「你先回去吧,自己買點好吃的。」


    秘書一秒換臉,嘴上說著這不合適吧,手指飛快點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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