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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教父 3731 2025-03-05 15:4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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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黑道教父。


    黑道上最風雲的兩個大佬都是我的養子。


    他們一個想上我的床,沒成功,想殺我;


    一個上了我的床,不樂意,想殺我。


    被兩個黑道大佬滿世界追殺的我痛定思痛,準備重啟一個小號。


    不求多厲害,隻求先別想殺我。


    沒想到小號還沒有練成,先被我那兩個犯上的兒子抓回去。


    好不容易從那龍潭虎穴裡跑了出來,轉頭,我就撞進了一個冰冷的懷裡。


    打著傘的小號叼著煙,居高臨下:


    「兩位哥哥很快就要追上來了。父親,想兒子救你嗎?」


    「求我救你,不然殺了你。」


    我:「?」


    1


    我是黑道教父。


    年輕時為鞏固地位,收養了兩個兒子。


    我教導、給予、平衡他們的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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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指望他們到最後能給我養老。


    現在,我三十五歲,他們也成了人。


    好消息,他們都成了道上呼風喚雨的大佬。


    壞消息,他們現在都想殺我。


    2


    陸叔帶著沈宋找到我時,我正在被我養大的兩位黑道祖宗截殺,鬱悶地在荒郊野嶺的破廟裡吸了一口劫後餘生的煙。


    沈宋性格冷僻,雖然跟在陸叔後面,但是那雙眼睛卻一直打量著我。


    「不是說了嗎?我不收養子了。」


    陸叔把沈宋推到我跟前:


    「沈老臨終託孤,做個人情,求您看個面相,如果不合適,我就給他送回去。」


    我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在破廟的枯草裡扒出了同我一道亡命天涯的牛皮箱,從裡面取出了一隻黑色的袋子。


    裡面裝著半副國際象棋。


    我走到沈宋面前,抬了抬眼皮:「抽一個?」


    沈宋依言把手放了進去,出來後攤開手掌,手心裡面赫然躺著一個「王」。


    國際象棋裡的王,象徵著至高。


    還真是天意如此。


    我的這三個養子,兩個抽中了王,一個抽到了後,都暗合了未來天之驕子的命。


    「替我和沈家說聲,這個養子,我認了。」


    我把棋子放回袋子,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沈宋的頭,開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使喚起這個新的免費勞動力。


    「去生火吧,乖兒子。」


    看到沈宋在那頭忙忙碌碌,陸叔實在沒忍住好奇心,開口問我:


    「抽的結果如何?這個總該沒有殺心了吧?」


    我的唇邊揚起若有若無的弧度:


    「不,王主天地,最重殺欲。」


    陸叔一怔:「那你還……」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現在這種境況,再來一位追殺我的,多一個不多。」


    「……但聽起來絕對夠刺激。」


    陸叔被我的言論刺激到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 TM 絕對是被裴敘刺激到精神失常了。」


    嗯……是嗎?


    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搭在腿上的手指夾著煙,半闔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騰起來的青白色煙霧裡。


    破廟外似有細微凌亂的人聲和槍械聲落入我的耳裡,我目光漸冷,抬起手把煙捻了。


    嗯,我覺得也是。


    3


    一輛黑色低調的車橫衝直撞進了破廟裡,後面跟著的車有樣學樣也衝了進來。


    司機快步從頭車上下來,低頭拉開車門。


    一條筆直修長的腿先從裡面邁了出來。


    裡頭的人披著長款的灰黑色風衣,半個身子從車內鑽出,目光淡漠一掃,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


    被人簇擁著下來的人,是裴敘。


    天之驕子,眾星拱月。


    傳聞中黑道教父傅清越最疼愛的長子,也是傅清越曾經養在身邊最忠誠的惡犬。


    後來,也接手了教父絕大多數的產業,成了黑道上響當當的一把手人物。


    隻是現在惡犬反咬主人,想親手殺了我。


    他像是全然沒有看到我手裡握著的刀尖抵著的人似的,目光隻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父親,好久不見。」


    還像從前一樣,裴敘稱我為「父親」。


    隻是他身後的小弟就沒有那麼孝敬了,從車上滾下來後,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就這麼對準了我的腦袋。


    我把刀往懷裡沈宋的脖頸上頂了頂,刀口鋒利,更多的鮮血從我的指縫裡溢出。


    「一輛車,三百美金。」


    「阿敘。」血跡蹭到唇上,我微抬起下巴。


    「你也不想沈家的少爺死在你的地盤吧?」


    沈宋的臉上難得地有了驚慌的表情。


    「裴叔叔,救我!」


    裴敘這才把目光放到沈宋的身上。


    黑道上的家族有點名頭的就那麼幾家。


    裴敘多少也是認得沈宋的。


    沈宋隻是個引子,他身後的勢力不容小覷。


    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裴敘的地盤上,即便不是裴敘動的手,也難免惹得一身腥。


    裴敘的目光停留在刀口的地方,諱莫如深的眼神猶如寒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父親最近這是很缺錢?」


    他身後的小弟有些坐不住了:「老大……」


    但是裴敘已經抬起手,做了收槍的手勢。


    「照他說的做,給他錢。」


    幾個小弟不情願地下去安排了。


    我挾持著沈宋坐進車裡,陸叔已經坐進去了,打開的保險箱裡齊整地放了一沓美金。


    我松開了刀,腳踩油門到底,車跟飛了一樣從地平線上蹿了出去。


    直到那輛車消失在黑夜裡,小弟才敢跑到裴敘的旁邊請示:


    「老大,我們還要追上去嗎?」


    裴敘沒有說話,左手半插在風衣口袋裡,朝著尾煙消散的方向佇立了良久。


    破廟裡有人又叫起來:


    「老大!裡面,裡面有新發現!」


    裴敘推開門,走了進去。


    平整的桌上,隻被人靜靜地放了一個「王」。


    即便是沾上那個人溫熱的血,國際象棋裡的王,也依舊尊貴優雅,從不失範。


    裴敘站在桌前,就這麼靜默地低眸看著。


    他身後所有的小弟都低著頭,不敢妄動。


    半晌,裴敘終於有了動作。


    他抽出了他那矜貴的左手,修長漂亮的手指握著一直放在手心裡把玩的國際象棋,放在孤零零的「王」邊上。


    帶著溫度的棋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出如出一轍的橡木色,很難說是不是來自同一盤棋。


    但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是:


    那是一個同樣至高無上的「後」。


    4


    吉普車上,我咬著繃帶,手打著方向盤,熟練地處理著滿手的血。


    那把尖刀剐蹭得太深,虎口血流不止。


    陸叔以為把沈宋嚇壞了,動手擦掉了他頸上濺的鮮血,露出半截白淨的脖頸。


    這才發現這位沈家的黑道小少爺,從頭到尾都是鎮定至極,像是根本不在乎剛才那場差點動輒出人命的軍火交鋒。


    「您沒事吧?父……父親。」


    因為生疏的緣故,沈宋叫起來有些別扭。


    我咬著煙,倦怠地敷衍道。


    「死不了。你父親的命,多少人想要,道上半個億的懸賞都沒人收,閻王爺看到了都得繞路走,怎麼可能就這麼交待在這裡?」


    我的眉眼輕輕上挑,從車後鏡看到了沈宋抿緊了唇,又開口打趣一句。


    「如果可以的話,我的命,親愛的,父親希望你親自來取,嗯?」


    鏡後看到了什麼,我的臉色忽而一變。


    「低頭!」


    後座的陸叔反應極快,摁下沈宋的頭。


    兩顆飛速而來的子彈直挺挺地打破了窗,幾乎是擦著頭發絲過的,車窗應聲碎了一地。


    劫後餘生的陸叔喘了口粗氣,怒罵一聲:


    「裴敘這鱉孫瘋了,居然放冷槍!」


    我的目光從彈孔上收回:「不是裴敘。」


    陸叔抓狂:「那會是誰?還能是誰!」


    像是突然在腦海裡浮現出另一個人的名字。


    陸叔突然喃喃出口:「是霍梟?」


    「是霍梟。」幾乎是異口同聲。


    沈宋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格外溫潤。


    看傅叔投來詫異的眼神,沈宋開口解釋:


    「彈道偏左,射擊的人是左手開槍。左手開槍能到這種準度的,隻能是霍家的那位。但聽說霍梟向來獨來獨往,很少和人結仇。」


    沈宋頓了頓:「父親,你欠他錢了?」


    欠錢嗎?燒人祖墳,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我抬眼看去——山上迎風站著的男人,一身黑色立領風衣,身邊沒有任何掩體,隻有一個司機守在一輛低調的車邊。


    也是,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想要誰的命,也不需要任何偽裝。


    明知沒有打中,霍梟依舊放下了手裡的槍,墨色如夜的眼睛就像是能通過車後鏡對上我的視線一般,很難讀懂他在想什麼。


    我的目光望著車後鏡,也同樣微微失神。


    「父親?父親?」


    直到沈宋叫了我幾次,我才回神答他的話。


    「不記得了,可能吧……」


    沒想到沈宋的下一句話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睡過。」


    沒提住氣,剛才槍對上腦袋都波瀾不驚的我現在差點一口水噴在方向盤上。


    「誰說的?」


    沈宋見怪不怪:「道上的人都這麼說啊。」


    我心裡突然有了點不太好的預感。


    「他們都是怎麼傳的?」


    沈宋沉吟著嘗試回憶了一下:


    「他們說,父親你逼良為娼不成,幹脆獸性大發,強上了霍梟和他的姘頭。」


    「……噗!」陸叔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


    但在我滿臉黑線的表情下,又咽了回去。


    天色已晚,寂靜的大街上空無一人。


    靠在吉普車邊,我就著陸叔的火點了支煙。


    扯著還帶血的唇,我問:「會抽煙嗎?」


    「……不會。」沈宋搖了搖頭。


    「咬著,父親親自教你。」


    我把吸了一口的煙遞到沈宋的牙關裡,鼻腔裡吐出的煙霧繚繞著,點火閃的那兩下微弱紅光,映照著少年顯得有些局促的臉。


    「咳,咳咳……」沈宋被嗆住,難得失去了表情控制,嗆得眼睛像被咬著舌釘的小狗,湿漉漉的,招人疼。


    逗弄裝酷小狗的片刻溫馨還沒過去。


    陸叔已經說了比較現實的問題。


    「清越,如果裴敘知道,沈宋同你是一伙的,他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晚了,他早就知道了……」


    我打開車門,俯身往車座下一探,就摸到了想要的東西,拿出來放路燈下一照。


    一個竊聽器,一個定位器。裝備齊全,滴水不漏,一看就知道出自誰之手。


    惡犬咬得太緊,沈宋的眉尖輕蹙起來。


    「父親,那我們現在去哪?」


    「如果您現在沒有地方可去,父親,我家……」


    「現在,還用不到你。」


    「這裡,也不是他裴敘能說了算的。」


    我走到店鋪的卷簾門前,利落往上一拉。


    嘈雜的聲響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了出來,骰子在骰盅裡瘋狂滾動。籌碼碰撞,發出清脆又凌亂的聲響。


    道上最亂的地下城,編織著所有人金錢、欲望、墮落的地方,不問來歷,狠者當道,不受任何一方勢力管轄。


    我朝著沈宋張開手,手指打了個響:


    「Suprise,帶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墮落天堂。」


    5


    十分鍾後,這位嬌生慣養的黑道少爺,對著狹小的單人間,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父親,這就是……您說的墮落天堂?」


    我給了陸叔一個眼神。


    陸叔會意,樂呵搓手:「這不是,沒錢嘛。」


    錢,就裴敘給的這麼點了。三百美金,不省點花,指不定下次來錢能打劫到裴敘是什麼時候。


    「你睡床,我和你陸叔睡外頭。」


    沈宋有些別扭地打斷了我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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