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我哥偷偷接受了校草的表白後，他軟禁了我。
當晚，他將我緊緊箍進懷裡，甚至當著我的面親手燒了校草的所有情書。
「星星不是說過，隻會喜歡哥哥一個人嗎？
「是不是我讓他滾了，你就會繼續喜歡哥哥了？」
話落，我哥那極具佔有欲的吻便如雨點般向我襲來。
那晚，我隻要每試著反抗逃跑一次。
我哥便會溫柔地囚住我，猛親我數十下，丟掉助聽器看我求饒。
「乖乖，不要再跑了，好不好？」
1
「謝南星，我喜歡你，請和這樣的我交往吧！」
剛下課，我就被校草周斯越圍堵在校門口。
他微笑著從書包裡拿出了很多封封面顏色各異的情書遞給我。
最早的一封，竟然是從三個月前就開始寫的。
不經意間對上周斯越那雙生得極度好看的丹鳳眼。
我有些怔神。
周斯越啊，我們系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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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人長得又高又帥，成績也好。
他光是站在那，就已經很招女孩子喜歡了。
這時，恰好周遭看熱鬧的人多了起來。
校草表白，好生熱鬧。
閨蜜宋慧喬見狀湊了過來小聲問我：
「南星，你有沒有搞錯啊，這可是校草，你竟然還在猶豫！
「抓住機會就趕緊上啊！」
閨蜜在一旁拼命煽風點火，有種想衝上去代替我就答應的衝動。
看著四周聚集著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我下意識轉身想走
卻不經意瞥見了那個離我越來越近的熟悉背影。
心跳猛然加快了起來。
來不及思考。
我幾乎是在瞬間就停住了要走的腳步。
我垂頭，假意裝著羞澀的模樣，隨即慢慢朝男人伸出手。
周斯越原本黯淡的眸子在我轉身的那一刻又亮了起來。
隻是我的指尖才剛剛搭上那情書的邊緣。
閨蜜卻突然慌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提醒：
「南星，你哥來了。」
聽見我哥兩個字，我迅速一把握緊了手裡的信封。
抓好角度，一把藏在了身後。
看起來就好像……慌張無比。
我裝的。
2
不偏不倚，我哥幾乎是在同一秒穿過人群，停在我身邊的。
他一身西裝，筆挺聳立。
夕陽落在他身側的時候，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光。
那一刻的我哥，有些耀眼奪目。
我則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屁孩在他身旁。
正在匆忙掩藏自己心虛的表情。
我緊緊攥著那沓子情書，仿佛能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我有些緊張，抬眸輕聲喚他：
「哥。」
立在我面前的男人聞言頓了頓，隨即溫柔地拉起我的手腕。
他深邃的眼眸凝視我的時候。
我總感覺我在和深淵對視。
脊背處不禁滲出一層冷汗，一旁的周斯越見狀還在詢問出聲：
「謝南星，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麼呀？
「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啊？」
周斯越額間的碎發被汗水浸透，卻依舊擋不住少年那意氣風發的眼神。
他語氣有些期待與急迫，我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應答。
被我哥拉著轉身離開時，隻小聲局促地回應他：
「那個，周斯越要不我們明天再說吧！」
周斯越明顯是有些失望的。
隻不過，當他剛想追上來再問清楚時。
我身側正緊緊牽著我手腕的男人，明顯有些不開心。
力道有些大，我有些難受。
周斯越卻依舊不死心。
直到，我哥側目一個眼神，如履薄冰。
周斯越和閨蜜同時呆愣在原地。
眼睜睜地看著我哥牽起我的手就要離開。
許久，我哥才冷冰冰衝我開口道：
「星星，今天太晚了，你該和同學說再見了。」
哦，我知道了。
隻是，我總感覺我哥這句話有些凍人。
這可是他從未有過的語氣。
3
我知道我哥會生氣。
但他一向掩蓋得很好，喜怒從不形於色。
所以他才能從孤苦無依的孤兒院帶著我殺出來，成為今天人前翹楚享盡風光的商圈新貴。
他如今事業正在漸起，這特質便越發明顯。
他平靜地坐在我身畔，漠然神色瞧不進心底。
他生氣了嗎？
應該吧。
車子一直開到臨近別墅，他都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隻中途輕聲問了我一句：
「哪隻手碰的他？」
我愣了愣，下意識地就伸出了右手。
可我又生怕他要剁掉我寫字拿情書的右手。
於是想清楚後，我又緩緩伸出了暫時沒什麼用的左手。
「這隻。」
我哥看了我一眼，依舊沒說話。
隻是默默從車裡抽出酒精湿巾替我細細擦拭著。
從右手到左手，不厭其煩。
隻不過，他每擦拭一下。
指尖傳來的涼涼觸感都在不間斷地提醒著我。
我哥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可明明我又不是他的親妹妹。
甚至剛剛也隻不過是和別的男生正常接觸。
他那麼生氣幹嘛？
想起我和他，從很小的時候在孤兒院遇見，到後來我在他的羽翼下安全長大。
即使面前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隱藏得再好。
我也能精準發現他情緒的每一絲起伏。
譬如此刻，他好看的眼睛裡填滿了絲絲縷縷的紅色，眼底還隱埋著一片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男人眼角微微蹙著，不悅的神色躍上眉梢。
小時候，每一次我被孤兒院的其他男生抱，或者和他們做其他親密接觸，他總是這個表情。
我習慣了。
這是我哥對我的佔有。
他不許我和別的男生玩，八點前必須趕回家。
不許我隨便碰觸別的男生，就算是禮貌擁抱也不行。
更不許，我偷偷背著他談戀愛，特別是我現在還正在上大學，不許越界。
……
我哥管束了我的一切。
所以隻要我偷偷叛逆惹他生氣了的話……
「星星，過來。」
我哥將我帶回了我的房間。
夜色漸深，窗外適當穿透幾聲蟬鳴。
我哥此刻松了領帶，脫下了西裝。
白色襯衫正挽在小臂以上，左手關節正露出一顆細小殷紅的痣。
他坐在不遠處看我，泛紅眸子有些灰蒙蒙的冰冷。
那帶著幾分質詢的眼神，讓我沒來由地便緊張起來。
4
想起我們小時候一同生活在孤兒院的時候，隻要我偷偷背著我哥和別的小男孩玩。
他總是能輕易就發現。
就好像他在我身上裝了監控一般。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我身上有別人的男人味？
那之前的許多次，他也是用這副眼神審訊我的。
我不敢不聽。
今天越矩，完全是因為……不得已。
是的，不得已。
我想要我哥認清楚一些東西。
一些，我不想再繼續等待下去的東西。
我抿緊嘴唇，掙扎幾秒，最終還是朝我哥的方向走了過去。
要死就快點吧，我趕著去投胎。
「哥，怎麼了？
「我……要換衣服了。
「你能先出去嗎？」
我故意裝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妄圖想要轉移話題。
甚至想要刻意用他無法拒絕的借口去逃避。
可我哥自然也是十分了解我的。
他什麼廢話都沒和我多說。
隻迅速探出手臂在我背後的書包裡搜出了那一封封情書。
那是周斯越在今天送給我的。
我哥現在拿到了它，我想跑過去爭奪。
卻被他直直攔下。
「怎麼，星星是很在意嗎？
「別人給你的情書，你就那麼想看？」
我哥見狀，故意戲耍我的動作更重。
他微微留意的眼眸著重地落在我的臉龐上。
他在觀察我的反應，我又何嘗不是一樣呢？
我哥快速地就從我的書包裡抽出那一封封折疊整齊的情書。
有些不耐煩的眼神代替我掃過。
再開口時，我哥嗓音凜然：
「星星，還記得哥哥和你說過的嗎？」
我驚了驚：「當然……記得。」
記得我哥約束過我的一切。
「那你背一遍？」
我哥的語氣在這一刻，冰冷到了極致。
對上他那寒氣刺骨的眸子，我咬著唇無奈照做：
「不許和除哥哥以外的男生八點後再出去玩。
「不許和除哥哥以外的男生有肢體接觸動作。
「更不許偷偷背著哥哥去接受別的男生表白然後早戀……
「……」
我剛出神背到這。
我哥竟動作迅速地一把扯過我跌進他的懷裡。
「那星星說，你做好了嗎？」
我沒做好，我當然知道。
「可是——
「哥，可是我今年都十九歲了，我應該可以談戀愛了吧？」
成年了談個戀愛，沒什麼大不了吧？
我微微側目：
「還是說——」
大著膽子質問過後，望著我哥臉上那越來越難看的表情。
我不堪的想法正瘋狂萌芽，不可抑制地生長。
我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哥，還是說你喜歡我？
「因為吃醋，不想讓我談戀愛？」
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
我渾身毛孔都不禁收縮到了極致。
5
雖然我一直叫他哥哥。
但我也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發現那些無法回避的小心思。
是在看見他挽著別的女人的手走過宴會時的嫉妒。
還是他過往每次替我擦頭發時，我想擁抱他的衝動？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他貌似對我很是回避。
他正視不了我作為他妹妹的感情。
但沒關系，我會幫他。
幫他，看清自己。
他曾對我說過，不止一遍：
「你是我的妹妹。
「我們之間隻能是兄妹。」
不輕不重，這句話劃開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
可是，我不甘心。
明明我們隻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罷了。
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我大著膽子，再次開口：
「哥，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句話，是試探，但更像是導火索。
在他長久的沉默過後。
我心底那股子熱情與愛慕終於熄滅。
浪潮般的失望被點燃。
我冷笑了笑：
「既然你不喜歡我。
「那你沒必要管我。
「我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事情。」
話落，我想強行繞過他走出門。
可下一秒，我卻突然就被我哥扯住。
……
我哥是在突然間反鎖上我的房門的。
整間臥室裡，隻有我和紅了眼的他。
我甚至此刻還跌坐在他懷裡。
男人生硬的西裝有些硌人。
我剛想起身逃離，卻被他一把箍緊。
「哥！」
我嚇得一聲驚呼。
可我哥卻是不知在何時徹底漲紅了雙眼：
「星星不是說過，隻會喜歡哥哥一個人嗎？
「是不是我讓他滾了，你就會繼續喜歡哥哥了？」
完了。
我好像徹底激怒了我哥。
那真的是我哥從未有過的神情。
仿佛下一秒他就要爆發一般。
話落，我哥隻默默拿出今天那一封封情書。
在我面前直接點燃，紅豔的明火燒起來了。
熱感直線飆升，不禁燙得我雙頰炙熱起來。
周斯越的那一封封情書正在被迫蒸發。
我剛想伸出手去制止我哥，卻發現他目光一直都在緊盯著我。
我剛要有阻攔的動作。
他便猛地扣住我的後腦勺，反客為主。
密密麻麻如雨點般細密溫熱的吻正向我襲來。
唇齒間熱意湧動，火熱一片。
整整三秒，我的意識都有些短缺了。
我哥他……吻了我？
6
我叛逆地想要掙扎。
隻不過，才剛有掙脫的動作。
我哥竟直接當我面就取下了他的助聽器。
他表情有些不悅。
我為什麼要推開他呢？
「不是，哥，你聽我說……」
「嗯？」
完了，我哥真的聽不見了。
他甚至都不想再聽我狡辯了。
他也不想再讓我有試著去逃離他的機會。
我哥有聽力障礙。
隻要取下助聽器，他就絕不可能會再聽見我說話。
無論是我求饒，還是解釋。
他都聽不見。
他想再過來抱住我，懲罰我。
用他能想到的最溫柔，最讓我長教訓的方法。
而中途隻要我每嘗試一次想故意去掙脫我哥。
我哥便會動作溫柔地囚回我，然後不厭其煩地猛親我數十下。
於他而言，略顯重要的助聽器早就被他連同情書一起丟進了火盆裡，焚燒殆盡。
因為，此刻在他懷裡的，才是最重要的。
他隻是勾唇看著我低聲求饒，卻不會去做任何放過我的動作。
至少，今晚是這樣的。
他生氣了，我惹的。
每每情到深處時，我哥竟張揚地俯身靠在我耳畔小聲警告：
「乖乖，不要再跑了，好不好？」
我哥那獨有佔有欲的話音剛落。
我隻感覺正有一雙溫熱的大手在隱隱覆上我的脊背。
我哥他竟然——
想起之前的很多次我惹他生氣。
他也曾懲罰過我，可他卻從未如此。
他至少不會氣到去摘掉對他來說格外重要的助聽器，更不會如此逾矩。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做出了想要逃離他的事情。
我哥感受到了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這種威脅甚至還是來自我的故意為之。
曾經，我私以為這種威脅於我哥來說。
隻不過是來源於哥哥對於妹妹的保護欲。
可是直到他這次失控吻上我。
我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這不是對妹妹的保護。
這就是我所一直期待的……
感情。
7
我也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對我哥的感情好像跟普通兄妹不一樣了。
大概是那年他剛考上大學，暑假將我接到他身邊玩。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很漂亮的美女姐姐。
那個女孩穿著白色長裙，長長的頭發披下來。
小鳥依人般地走在我哥身後，還抱著送給我的小熊玩偶，溫溫柔柔問我：
「你就是阿川的妹妹吧？
「那你以後也就是我的妹妹了。」
她長得明明那麼好看，說話那麼溫柔。
我卻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隻是看到我哥看向她的溫柔目光，我心口被迫堵得想要炸開一樣。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故意問我哥哥。
「這是嫂子嗎？」
那女孩唰地一下就臉紅了。
但不是羞愧，而是期待的，嬌羞的模樣。
我哥沒看她。
隻是低著頭往我盤子裡夾菜。
認真道：
「不要亂說，星星。
「許姐姐隻是湊巧來這邊有事，跟我們一起吃頓飯而已。
「今天你已經夠麻煩人家了，還不謝謝許姐姐？」
許萌聞言，眼神明顯是黯淡了好幾分。
我哥不願意和她扯上關系，一點都不想。
剎那間，我整個人似乎都莫名開心了不少。
連帶著叫了她好幾聲許姐姐。
以至於晚上回酒店的時候，我哥忽然拉住我。
月光下，他已經逐漸成熟的眉目顯得格外好看。
他還像小時候那樣護著我，語氣卻是淡淡的。
他問：
「星星，你是不是不喜歡哥哥和許姐姐在一起啊？」
我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