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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摘桃 3554 2025-03-03 16:2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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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冒險被逼著發朋友圈忘了屏蔽我爸。


    文案:【別人跟爸爸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隻有我和爸爸是 13 個小時 14 個套。】


    配圖:一眾狐朋狗友。


    酒醒後,手機被我爸的消息衝爆了。


    【你最好說的是我。


    【如果是照片上的某一個,或者是照片上的每一個,你就等著死吧。


    【江念也,接電話。


    【小也,別怕,你要是有那種想法,爸爸不是不能滿足你。


    【行,不接電話是吧。


    【東西我買好了,今晚的機票,13 個小時用不完 14 個,你就死定了!】


    ……


    1


    手機開機的那一刻,晏祁安的消息炸彈似的彈出來。


    七十多個未接來電。


    三十多條 60s 語音。


    還有 99+的文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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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最後的一行字,宿醉的迷蒙感頓時沒了,滿腦子隻剩下三個字。


    我完了!


    「江哥,看什麼呢,臉都白了。」沈少文從地上爬起來,沒骨頭似的倚著沙發。


    「昨天發的朋友圈……」


    沈少文迷迷糊糊地咂巴了一下嘴:「咋了?」


    我抱著頭,恨不得直接從地球上消失:「忘記屏蔽我爸了。」


    沈少文愣了一會兒,緩過神來眼睛瞪得溜圓。


    「就咱們昨晚你大冒險輸了發的那個?」


    我捏著手機痛苦點頭。


    十二個小時前。


    沈少文以全校倒數第一的優異成績順利從國外某大學畢業歸來。


    為了給他接風洗塵,圈裡幾個狐朋狗友聚在一塊喝酒。


    喝到興頭上,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嘴玩真心話大冒險。


    酒精上頭,玩得都挺大。


    我被逼著發了條:【別人跟爸爸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隻有我和爸爸是 13 個小時 14 個套。】


    當然,這個爸爸指的不是晏祁安。


    更不是我那個墳頭草都兩米高的親爸。


    隻是一個某些場合下的曖昧稱呼。


    配圖是我們幾個醉鬼的合照。


    當時喝得太多,沒仔細琢磨就發送了,居然忘了屏蔽晏祁安!


    我深吸一口氣,顫抖著點開朋友圈。


    正打算把罪證銷毀,卻被評論區創得兩眼一黑。


    媽的。


    這還帶續集的啊!


    2


    沈少文:【乖兒子,要對爸爸溫柔一點哦~扭捏.jpg】


    賀之:【明明是我先來的!大哭.jpg】


    許知念:【都別吵了,咱們四個人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麼都重要。】


    我媽:【小也,你……我……你們……算了,年輕人要注意節制,衛生安全也別忘了,媽尊重你的性取向……但再怎麼說,四個人也還是太超過了……別讓祁安看見,媽怕你死在媽手機裡。】


    導員:【念也,要不你還是把我屏蔽了吧。】


    女神:【尊重,祝福,嗑到了!】


    晏祁安:【呵。】


    呵。


    我苦笑一聲,感覺有一道驚雷把自己從頭到腳劈了個外焦裡嫩。


    晏祁安最後一條消息,是十個小時之前。


    也就是說,他現在多半已經落地了,並且很有可能已經在殺來的路上。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蹿起來,在一堆瓶瓶罐罐裡找到我的鞋。


    操。


    死也不能當著哥們的面死!


    「江哥,去哪?」賀之從廁所出來,剛好跟我撞上。


    我邊提鞋邊往外跑:「來不及解釋了,待會兒我爸要是找來了,就說我已經死了!」


    賀之酒勁還沒過,迷迷糊糊地拉著我:「他要是問我你怎麼死的,我咋說?」


    「咋說咋說!」我急得跳腳,「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我教嗎?就說我喝多了跟你們幹架被你們幹死了!」


    說完我揮開他的手拉開門。


    門一下被拉開,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映入眼簾。


    晏祁安身著剪裁得體的西裝,領口處隨意解開的兩顆扣子,他就那樣靜靜站著,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眼底的深意如潮水般肆意蔓延。


    我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不知道是怕。


    還是饞。


    晏祁安走近一步,挑挑眉:「被他們幹死了?」


    「爸,」我背後一涼,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我……」


    正要解釋,在沙發上挺屍半天的許知念突然回光返照似的坐起來,大喊一聲:「操!你們昨天怎麼搞的,老子勾子怎麼這麼疼?!」


    話一出。


    晏祁安臉黑了,我人也麻了。


    對視幾秒,我笑著打哈哈:「昨天他喝多了,踩到酒瓶子摔了一跤,勾子撞茶幾上了,跟我沒有一點關系,我對他的勾子完全不感興趣。」


    晏祁安的目光陰鸷,散發著擇人而噬的危險氣息:「你當然對他的沒興趣,但他對你的興趣可就大了。」


    我瞪大眼。


    這啥理解能力啊?


    晏祁安偏過頭,冷冷朝裡面掃視一圈,最後落在沈少文身上。


    我感覺到他有往裡面走的意圖,忙用身體擋住他的去路。


    晏祁垂下眼看著我:「怕我進去?」


    「不,不怕,」我硬著頭皮挽起他的手臂,「裡面亂七八糟的,你不是有潔癖嗎?我怕你看到了反胃,坐了一晚上飛機累壞了吧,咱們快回家吧,我給你做飯吃。」


    說話的時候我手都在發抖。


    怎麼可能不怕。


    要是晏祁安把沈少文給打了。


    我要是不幫,以後怎麼在圈裡混。


    我要是幫了,我倆得一塊被他收拾。


    晏祁安打人喜歡打屁股這點。


    不能被別人知道!


    晏祁安靜靜地看著我挽著他的手。


    片刻後妥協了。


    「好,回家我們再好好談談。」


    最後四個字被他咬得很重。


    我勾子一緊,今天注定要花開燦爛了。


    3


    第一次和晏祁安見面時。


    我正在刨我爸的墳。


    當時雨挺大,朦朧地籠罩著世界,他撐著黑色的傘,黑色西裝與暗沉天色融為一體。


    「節哀吧,」晏祁安按住我沾滿汙泥的手,「他已經死了。」


    我茫然仰起頭,湿漉漉的頭發瞬間糊住視線,眼前隻剩一片混沌。


    短暫的怔忡後,我狠狠抽回手,指甲裡滿是泥土,顧不上刺痛,繼續發瘋似的刨著墳。


    「小也!」晏祁安的語氣加重了幾分,「他已經死了,別再挖了。」


    我無力地跪在地上,指尖的疼痛早已麻木:「可是……」


    晏祁安語氣緩和了些,帶著安撫的意味扶著我的肩膀:「起來吧,我帶你回家。」


    我仍不死心:「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小也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接受現實。」


    我抬起頭,冰冷的雨水順著臉頰滑落,我絕望道:「可是銀行卡還在他兜裡,不挖出來我不甘心啊!」


    晏祁安:「……」


    坐進他的豪車後,晏祁安扔給我一張卡。


    我甩了甩頭發上的水,迷蒙地看著他:「這是?」


    「給你的,沒密碼,」晏祁安看著被我甩得滿車座的水珠,嫌惡地皺了皺眉,「你爸那張卡上面有多少錢,我打給你。」


    「700……」


    晏祁安臉上沒什麼表情:「700 萬是吧,行,待會兒打到你卡上。」


    我擦,這哪來的大款?


    我捏著卡躊躇不安。


    該不會是我那混賬老爸欠了錢,把我拿去抵債了吧。


    不。


    不對。


    我值不了 700 萬。


    去掉倆零還得倒找人家錢。


    晏祁安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出我的疑惑。


    「我是你媽媽的弟弟。」


    我狐疑地看著他:「我媽是孤兒院裡長大的,哪來的弟弟?」


    「你媽跟你爸私奔之前,被我爸收養過一陣兒。」


    「所以,」我眨眨眼,「你是我舅舅?」


    上天啊,死了一個混賬賭鬼老爸,換了個有錢有顏的舅舅。


    這波血賺啊!


    「不是,」晏祁安淡淡開口,「我是你爸。」


    我瞪大了眼:「難道是我媽年輕時犯了錯……」


    我媽是個不折不扣的顏狗。


    當初就是看上了我爸那張臉才要死要活非得嫁給他。


    眼前這個人比我爸帥多了。


    也難怪我媽把持不住。


    短短的幾秒,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晏祁安冷下臉:「小孩子家家的,少看點電視劇。」


    我撓撓頭,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答案:「那就是你犯了錯……」


    「是你媽把你交給了我,」晏祁安隨手摸出一疊我看不懂的文件,丟到我眼前,「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爸。」


    「可是……」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晏祁安。


    「沒有可是,叫爸。」


    4


    「爸……」


    晏祁安進門後,一把扯下外套,隨手丟在衣架上。


    我佇立在玄關,目光不自覺被晏祁安吸引。


    他的襯衫領口松松垮垮,露出性感的喉結,襯衫袖子隨意挽起,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卻愣是沒出息地不敢往裡面走。


    晏祁安在沙發上坐下,雙腿慵懶地交疊在一起,微微後仰,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指尖有節奏地輕敲。


    我腿都嚇得發軟了。


    隨後,他偏過頭,目光直直地看向我,深邃的眼眸裡似有探究,又藏著幾分玩味:「冷風沒吹夠是吧?進來。」


    媽的。


    早死晚死都得死。


    老子拼了。


    我咬著牙,硬著頭皮往裡邁進一步。


    半隻腳剛踏進玄關,晏祁安再次開口:「等等。」


    我保持著一隻腳在前一隻腳在後的姿勢定在原地,等著他的下文。


    晏祁安伸手松了松領口,抬眸看向我,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誰讓你走著進來的,跪下,爬進來。」


    我邁進來的腳了又縮了回去,不安地摳著衣角:「爸,我錯了,我再也不喝酒了,也不玩真心話大冒險了。」


    晏祁安臉上表情不變,隻是語氣又強硬了幾分,毫無感情地重復道:「爬進來。」


    客廳的窗簾遮光效果很好,盡管是在白天室內也很昏暗,門外透進的一點光被我遮擋,晏祁安的身影籠罩在我投下的陰影中。


    我咬咬牙,雙腿一屈跪了下去,朝著他的方向小步移動。


    一直爬到晏祁安身前,才被他用鞋尖挑起下巴。


    「解釋吧。」


    我乖乖地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說完又可憐兮兮地求原諒:「爸,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晏祁安全程沒有什麼表情,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抽回鞋尖坐直了些。


    「皮帶解了。」


    我猛地抬起頭:「爸,你真要跟我 13 個小時,14 個……」


    最後一個字被晏祁安的一個眼神扼殺在了喉嚨裡。


    我乖乖解下皮帶。


    他接過來,折放在一起用力一扯,皮帶繃緊後的脆響聲嚇得我脊背一涼。


    晏祁安嫌棄地嘖嘖:「這皮帶質量真次。」


    我小聲嘟囔道:「那你幹嘛不用你自己的?」


    「我用的,比你命都貴。」


    萬惡的資本家!


    晏祁安站起身,拿著皮帶繞著我走了一圈。


    「虧老子推了三個會議,專門帶了東西飛回來,你跟老子說是真心話大冒險?」


    我愣了一下。


    他生氣的點是這個?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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