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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以我之心,予你繁花似錦 3473 2025-02-22 17: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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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張景麟,你說的是原屋主吧,我記得好像是這個名字。他在三年前就把房子賣給我了。」


    宋雨晴一剎那間怔住了。


    「賣了?這是他唯一的家啊。那他人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


    男人早就不耐煩了,不待宋雨晴反應,甩手關上了門。


    一直沉默的媽媽看著房子,眼神逐漸清明,帶著一絲哀痛。


    「沒有家了,沒有小景,就沒有家了。」


    宋雨晴緊咬嘴唇,一整天的工作加上一晚上的折騰,她再也忍不住脾氣雙手抓住媽媽的肩膀搖晃。


    「你們母子又耍什麼把戲,快叫他過來,我沒時間陪你們耗。」


    媽媽怔怔地看著她,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下。


    「晴晴,你回來了。」


    「我想起來了,小景死了,他早就死了。」


    「他死前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06


    她突然抬手向宋雨晴伸去。


    「讓我再聽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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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雨晴認定媽媽還在發瘋戲耍她,向後退了一大步避開。


    「夠了,他既然死了,你就在這裡等他從墳墓裡爬出來找你吧。」


    媽媽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胸脯劇烈起伏死死盯著她,伸出去的手卻遲遲未落。


    「怎麼,抬手是想打我?來來,照著這裡打。」


    邊說邊把臉往媽媽手邊湊。


    我插在倆人中間,可攔不住她的靠近。


    眼看著她將額頭貼上媽媽的頭,眼裡的惡意肆意流露,薄薄的嘴唇呢喃著說出惡毒至極的話語刺激著媽媽脆弱的神經。


    「你那麼愛他,怎麼不趕緊死了去墳墓裡陪他呢。」


    無力感席卷全身,我第一次痛恨上天為什麼死了還不讓我離開。


    「小景真的死了啊!」


    我似乎聽到了媽媽神經斷裂清脆的聲音,看到她悲慟大哭,眼神逐漸變回迷茫向後倒去。


    我用手不停地去接,卻隻能看著她從我虛幻的手掌中一次次穿過。


    就要摔倒地面的時候,媽媽被一雙大手接住了。


    「你怎麼來了?」


    我這才松了口氣順著手臂抬眼望去。


    是楚安和。


    宋雨晴的青梅竹馬,長得帥家世好,最關鍵的是從小就喜歡她。


    當年他氣不過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被一個窮小子截胡,把我們的事告訴了宋雨晴的爸媽。


    宋雨晴的爸媽知道後大發雷霆。


    以斷絕關系來威脅宋雨晴和我分手,讓她嫁給楚安和。


    宋雨晴不能情緒波動太大,可那天還是和她爸媽大吵一架。


    「這輩子我隻認張景麟,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他能帶給我幸福,我會證明給你們看。」


    「我和安和從小一起長大,在我眼裡他就是哥哥,我們沒可能。」


    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裡面隻有幾件換洗衣服,就是她從家裡搬出來時的全部家當。


    我那時候就在心底對自己說,以後一定要給這個女孩最好的生活,要讓她一直幸福下去。


    我開始拼了命一樣加班掙錢。


    她心疼我,本該用來畫畫的手開始切菜煮飯,開始收拾家務,開始縫縫補補。


    攢夠錢買下這套老房子送給宋雨晴的那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裡面的裝修布置都是我們兩個一點一點商量弄好的。


    搬進屋子的當天,我們還精心準備了一頓燭光晚宴,


    燭光下,她柔柔地看著我:「景麟,我們以後要一直在一起,不論這輩子,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


    我摸著她變得粗糙的手,心疼得鼻頭發酸,像婚禮現場莊重宣誓般,一字一字許下承諾:


    「雨晴,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發誓。」


    可後來,是我親手打破了誓言。


    07


    楚安和似乎是急忙跑過來的,出了不少汗,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下巴處滴下。


    「我去你家找你,鄰居說看見你送一個老太太回家,我就過來看看。」


    「你出國了不知道,張阿姨現在住在療養院裡,先把她送回去吧。」


    宋雨晴張了張嘴沒說話,但還是和楚安和一起把媽媽送回了療養院。


    媽媽的悲慟不似作假,剛才發生的種種似乎讓宋雨晴有些不安,我看到她幾次張嘴想問楚安和卻都被打斷。


    等醫護人員檢查後說媽媽目前沒有大礙,她想好好詢問的時候,楚安和又被工作醫院一個電話叫走了。


    她扭頭想問媽媽,可媽媽這會兒又開始發呆,無論她怎麼問,媽媽都隻會說:「小景最好了,總會來看我。晴晴你要和他一直幸福在一起呀。」


    她可能實在忍不住了,就出去找工作人員詢問。


    「二樓那個老太太啊,她精神有點問題。」


    「每周都有人來看他,好像是她兒子,費用也是固定時間打過來的。」


    她這才捂著胸口吐了口氣,小聲說著什麼。


    我湊近了才聽清楚。


    「我就知道,張景麟也太不是東西了,自己媽媽都這樣了還撺掇她來騙我。」


    轉而又搖了搖頭。


    「算了,他人又不在,我在這兒和一個病人較什麼勁兒呢。」


    可能是離得太近,碰到了她脖子上的項鏈。


    我突然就被吸到了裡面動彈不得。


    08


    回去的路上,宋雨晴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風景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自從她回來後,我這才第一次細細打量起她。


    宋雨晴消瘦了不少,眼角被粉底遮住的細紋再折騰一晚後也隱約可見。


    車裡不能抽煙,她從包裡熟練地拿出一根煙叼著。


    我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我們中間空白了三年,她已經不是我印象裡的樣子。


    兜兜轉轉一晚上,我又跟著她回到了我們曾經的家。


    她在沙發上發怔了一會兒把煙抽完,緩緩走到客廳一角。


    那裡是一幅畫,被白色的畫布罩住。


    「咚,咚,咚」


    預感到了什麼,我好像又感覺到了心髒跳動的聲音。


    宋雨晴咬著牙掀開了畫布。


    裡面是一幅醜醜的,明顯不符合她名氣的畫。


    是我們立下誓言那晚,倆人手把手畫下的,情侶並排躺在草地上的牽手圖。


    男的是她畫的我,女的是我畫的她。


    那是她的第一幅作品,風格也和現在的作品格格不入。


    那也是我們感情最濃烈的時候,想將彼此心中最美好的樣子記錄下來,留著以後慢慢翻看。


    她那時候開心極了,笑起來的時候眼裡有星星閃爍。


    「景麟,以後我們每年畫一幅掛在牆上,等我們老的時候就能掛滿整面牆。」


    「到時候我們躺在搖椅上,手牽手曬著太陽,從第一幅回憶到最後一幅,一定很幸福。」


    我那時候說什麼來著。


    我笑著對她說:「好,我們會一直幸福走下去。」


    可我們誰都沒想到,再也沒有第二幅畫。


    我以為她早就將這幅畫處理了,沒想到就放在屋子裡,還保存得這麼完好。


    心髒處突然像被針扎般,湧起密密麻麻的痛。


    這一刻,我寧願她能像她對媽媽說的那樣,全心全意地恨我。


    許是深夜太過寂靜,沒有人能看到她此刻的脆弱。


    宋雨晴跪坐地上無聲哭泣,豆大的淚珠砸在地板上匯聚成一團。


    她突然發瘋似的起身衝上前將畫框砸碎。


    不顧手上被碎玻璃劃傷流下的血,狠狠將畫撕成兩半。


    巨大的裂痕出現在十指相扣處,將我們徹底分開。


    我看著地上帶著血跡裂開的畫,心髒處包圍住的針像是一下子扎透進了裡面,再也呼吸不過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阻止了宋雨晴想繼續撕下去的動作。


    上面顯示的兩個字是爸爸。


    09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通了。


    記得當年為了和我在一起,宋雨晴和家裡的關系就不太好了。


    想來分手之後他們的關系緩和了,這樣也好。


    電話裡靜悄悄的,半晌才傳出一聲嘆息。


    「晴晴,回國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這麼多年了,也該過去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明天上午回家一起吃個飯吧?」


    對面蒼老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討好。


    宋雨晴剛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掉落下來。


    「嗯,明天見。」


    「哎,好好,我叫你媽媽做你愛吃的菜,想吃什麼和爸爸說。這麼晚了,快休息吧。」


    許是怕多年沒有音信的女兒會反悔,宋爸爸說完就趕緊掛了電話。


    客廳裡又安靜下來。


    宋雨晴把電話扔到茶幾上,沒再理被撕裂的畫和滿地的玻璃碎渣,坐回沙發上呆呆地看著窗外。


    直到外面太陽升起,一縷陽光刺到了她的眼睛,她才回過神洗把臉準備去宋家。


    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宋爸爸在保安亭外搓著手來回踱步。


    看起來蒼老了許多,臉頰紅紅的,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上次見他還是幾年前了。


    他看見宋雨晴的時候,眼眶瞬間變紅,扭過頭抹了抹才接過女兒手裡的東西拉著人回家。


    一家人難得溫馨地吃完了飯,宋雨晴也不想破壞氛圍,爸媽問什麼她就答什麼,直到聽到她說目前還單身。


    「晴晴,你都快三十了,就沒有個想結婚的對象?」


    「我連男朋友都沒,怎麼結婚。」


    宋母放下筷子和宋父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口:


    「安和這孩子我看著不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也一直在等你。你們相處看看?沒準就合適呢。」


    「哎呀媽,這麼開心的日子就別聊這個了,我現在沒有找另一半的打算,一個人不也挺好的。」


    眼看說不動女兒,宋父有點著急了:


    「那以後我們老了誰照顧你?你總不能為了一個死人單身一輩子吧?」


    死人,難道說的是我?


    我猛地扭頭看向宋雨晴。


    她臉上的笑意僵住了,筷子上剛夾好的菜掉在了桌子上,右手微微顫抖。


    「什麼死人,爸爸媽媽,你們,說的是誰?」


    宋父眼看情況不太對,吞了下口水,才輕聲說道;


    「就是張景麟啊,你不知道嗎?」


    「三年前,在你做手術的時候,他就死了,好像是什麼絕症。」


    10


    宋雨晴手中的筷子再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她突然衝到廁所嘔吐不止。


    一些痛苦的記憶片段突然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頸髓腫瘤,發現得有些晚了,手術可能性小。」


    「小伙子,還有什麼沒做完的事就盡快去做吧。」


    醫生拿著診斷證明,看我的眼神帶著憐憫,一張一合的嘴裡說的全是我聽不懂的話。


    買下房子後有一陣子加班過狠,偶爾會覺得無法控制肢體。


    我以為是過度疲勞頸椎的問題沒當回事,耐不住宋雨晴的一次次念叨才來醫院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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