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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未婚夫失憶後 3552 2025-02-17 16: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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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領證這天,我等來了陸朝安失憶的消息。


    匆匆趕到醫院時,卻聽見陸朝安說:


    「28 歲的陸朝安喜歡低賤的女秘書,18 歲的陸朝安卻永遠喜歡黎願。」


    黎願縮在他懷裡,眼眶通紅:


    「可是她追了你八年,你都答應跟她結婚了。」


    陸朝安短暫的愣怔之後,將她抱進懷裡:


    「放心,我不治了,那個混蛋再也回不來了。」


    1


    我衝進醫院的時候,膝蓋上還沾著泥沙。


    滂沱大雨將我澆得狼狽至極。


    手機上是陸朝安兄弟發來的消息。


    「江棠,證領不成了。」


    「陸哥出了車禍,躺在醫院。」


    「快點過來。」


    因為著急,來的路上我摔了一跤。


    血粘在新裙子上,蹭得哪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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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卻顧不得疼,問清房間號後,一瘸一拐地衝向病房。


    陸朝安的兄弟攔住我,嘆了口氣。


    「嫂子,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他失憶了,完全不記得你了。」


    話落,伴隨著玻璃杯砸在門口,陸朝安冰冷的聲音飄出來。


    全然失了往日的沉穩。


    「我不可能拋下你,跟一個低賤的女秘書結婚。」


    「黎願,你別想騙我。」


    我僵在原地。


    頓覺五雷轟頂。


    低賤的女秘書。


    這幾個字,就像一柄突如其來的利刃,狠狠鑿進我胸口。


    讓人喘不過氣來。


    陸朝安用過「棠棠,小棠,乖乖,寶貝」一切親昵的愛稱喊過我。


    卻從未喊過我——低賤的女秘書。


    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我近乎自虐地推開了門,看到陸朝安狠狠捏著初戀的肩膀。


    黎願眼眶通紅,像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可是你的確是愛上她了。」


    「在她追你八年後,」黎願聲音一哽,帶著濃濃的絕望,「你丟下了我。」


    室內安靜下來,隻剩下陸朝安痛苦的呼吸。


    和黎願委屈的哽咽。


    陸朝安將頭靠近了她的肩膀,聲音沙啞:「小願,我無比確信,此刻我正愛著你。」


    「28 歲的陸朝安喜歡低賤的女秘書,18 歲的陸朝安永遠熱烈地喜歡黎願。」


    「我不會治療失憶,那個傷害你的陸朝安,再也回不來了。」


    他們熱切地擁抱在一起。


    像久別重逢的戀人。


    我情緒激動地推開了門。


    門撞在牆上,發出了巨響。


    陸朝安聽見聲音,回頭望來。


    溫柔漂亮的眉眼,填滿了冷漠和被人打攪的不悅。


    他真的不認識我了。


    那道曾經為我遮風擋雨的身影,此刻正將別的女人擋在身後。


    「陸朝安,你在幹什麼?」


    我上前一步,想去拉他的手。


    我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黎願是陸朝安已經斷掉的過去。


    我不低賤。


    也沒有破壞任何人的感情。


    在我開口前,黎願掙脫了陸朝安的懷抱。


    目光決絕:


    「她才是你女朋友……」


    「我該離開了。」


    陸朝安反手握住了黎願的手腕,用一種平靜的,不容置喙的目光看向我。


    「該離開的是她。」


    「不是你。」


    伴隨著他的話,當啷一聲。


    我們的訂婚戒指被陸朝安摘下來,拋進了垃圾桶裡。


    2


    陸朝安帶著黎願離開了醫院。


    我癱坐在凳子裡,哭得昏天黑地。


    閨蜜匆匆趕來,一頓罵:「陸朝安是瘋了嗎?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他難道全忘了?」


    最後,渾渾噩噩的我被閨蜜帶回家照顧。


    當夜,黎願和陸朝安復合的事已經人盡皆知。


    黎願在朋友圈裡曬出了新的合照。


    照片裡,陸朝安正在車裡沉睡。


    她就靠在他肩上,滿臉羞紅。


    配文:「你曾無數次拒絕我,最終,還是讓我落入你懷。」


    是的,陸朝安失憶前,曾不止一次拒絕黎願。


    還說:「我永遠不會在原地等一個人。」


    後來,黎願糾纏過陸朝安很多次,最近的一次,是上個月。


    黎願因為低血糖暈倒在寺廟裡。


    手中還攥著她和陸朝安的姻緣線。


    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寺廟這樣靈。


    這一次,她終於得償所願,跟陸朝安在一起了。


    看著這樣的朋友圈,我突然覺得不甘心。


    憑什麼一場失憶,我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地退場?


    3


    我打車回了陸朝安的別墅。


    站在門口,密碼輸錯了很多次,也沒能進去。


    於是我固執地坐在臺階上,從黃昏等到深夜。


    直到天上下起朦朧細雨。


    陸朝安才回來。


    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


    車門打開,裁剪得當的黑色西裝褲從裡面邁出來。


    緊接著,是陸朝安挺拔修長的身影。


    冷白的燈光投落身上。


    淡淡酒氣在夜晚中擴散。


    帶來一場醉人的潮湿。


    讓我想起了第一次給陸朝安擋酒的時候,隻是一杯,就讓我醉得潰不成軍。


    最後還是陸朝安把我扶出來的。


    身邊人打趣:「陸總,新來的小秘書不行啊。」


    陸朝安穩穩託著我,笑容疏懶。


    「小丫頭片子,能指望她幹什麼?」


    今夜,陸朝安變回了曾經的沉默寡言。


    我屏住呼吸,站起身來。


    發現隻有他一個人回來。


    胸口的窒息中,似乎有了一點點可以喘息的餘地。


    「有事嗎?」陸朝安邁上臺階,居高臨下地看我。


    我從領口裡掏出被他丟掉的戒指:「這是你買的,你怎麼能把它扔了?」


    陸朝安看著被我穿成項鏈的對戒,淡淡說道:


    「江小姐,我跟你不熟,你越界了。」


    說話時,他正在開門。


    腕間露出了一根紅色的姻緣繩。


    我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原地。


    陸朝安很難追的,我追過,所以我知道。


    我默默把項鏈塞回去。


    改了口。


    「我要進去收拾東西。收拾好就走。」


    如果 28 歲的陸朝安站在這裡,一定會笑我:「牛脾氣見長」。


    這幾年他把我慣得無法無天。


    再讓我重新追他一次,我未必有當初那樣好的脾性。


    但面前的陸朝安沒攔我,讓我進了家門。


    然後坐在桌子旁,看著我忙裡忙外收拾東西。


    我把自己成堆的貼身衣物扔在沙發上,隨著照片和玩偶一起打包。


    看見露骨的絲襪和吊帶真絲裙時,沉默不語的陸朝安突然一把扣住我的手,眉眼間已經蓄滿了不悅。


    「江棠,你可真不是省油的燈。」


    怎麼?


    他以為我是用這些東西勾引他的?


    我又羞又惱,掙開了他的手,「都是你買的……我,我本來不想穿的。」


    沒失憶前的陸朝安,人前是正人君子,背地裡卻回回叫我苦不堪言。


    他自己就是個變態。


    我忍著眼淚,又把手伸向了他的貼身衣服。


    陸朝安額頭青筋一跳,「你又想幹什麼?」


    我憋了半天眼淚,小氣吧啦地說:


    「這些是我掏錢給你買的,你讓黎願給你買新的吧,別穿我的。」


    陸朝安唇抿得很緊,似乎被氣得不輕。


    「不是誰都像你一樣,隻想床上那點破事。」


    「我怎麼可能搞這種東西?」


    又不是他拉著我挑燈夜戰的時候了。


    我帶著哭腔朝他喊:


    「你真裝,都是你把我帶壞了,現在來怨我?」


    陸朝安表情一空,好半晌把我往外推了一把。


    不耐煩地低斥:「收拾好了就滾出去。」


    4


    隻是頹喪了三天,我就爬起來找新工作了。


    這些年待在陸朝安身邊,學了不少本事。


    失憶的陸朝安不清楚,業內其他人卻看得見。


    所以我很快就有了新工作。


    薪水能勉強跟從前持平。


    隻是我沒想到,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招待甲方。


    拎著酒水推開門的時候,陸朝安正坐在老板身邊。


    老板笑著說,「陸總,你等的人可算來了。」


    對上他的視線,我心口一滯,腫著一雙眼,怔怔盯著他。


    他在等我嗎?


    心跳不由得快速跳動起來。


    緊接著身後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


    帶著倉促的喘息,「抱歉,我來晚了。」


    黎願提著裙擺,與我擦肩而過。


    留下一片香風。


    暖黃的水晶燈灑下菱形的光暈。


    黎願坐在陸朝安身旁,兩人宛若金童玉女。


    我鵲躍的心漸漸沉下去。


    老板對著我招手,「小江,過來見見你的甲方。」


    陸朝安淺淡的眸子望過來,依然不帶什麼溫度。


    我把酒水放在他們面前,往日伶俐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板開玩笑一樣:「陸總,還沒跟您請教,江秘書待得好好的,怎麼就給人家趕走了?」


    陸朝安抿了口茶,「我不習慣女秘書。剛好,江秘書有自己的職業規劃,不算趕走。」


    「這是怕黎小姐介意吧?」


    周圍傳來笑聲。


    我低著頭開酒。


    瓶蓋彈在了臉上,我又想哭了。


    於是轉頭去了洗手間。


    黎願匆匆追出來,胸脯一起一伏的。


    「姜棠,你可不可以……從這裡離開啊?」


    我的臉破了,又痒又疼。


    連基本體面都維持不了。


    「不可以,我有工作,而且,我還沒和陸朝安解除婚約,你有什麼資格叫我離開?」


    黎願漸漸靠近我,湿潤的眼睛中帶著一絲微妙的挑釁。


    「可是……他現在隻記得我。」


    「在他的視角裡,你才是小三。」


    我惱火地甩了她一巴掌。


    「你看你賤成什麼樣了!」


    「別以為有陸朝安我就不敢打你。」


    黎願被打疼了,原本裝出來的眼淚真的落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裡慌張撲進了身後來人的懷裡。


    陸朝安來了。


    他掐住黎願的胳膊,拉開距離,「你說什麼了?」


    黎願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陸朝安,我是不是個壞女人?我……我搶了姜棠的一切。」


    陸朝安一僵,對上我破了口子的臉和因為哭了太多而發炎的眼睛,平波無瀾的眼底閃過一些看不懂的情緒。


    我以為,他要讓我跟黎願道歉。


    陸朝安卻垂下眼睛,淡淡說道:「你沒有錯,錯的是十年後的我。」


    一句話,為我們多年的感情落下判詞。


    眾人看我的眼神,紛紛染上了惋惜。


    黎願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不依不饒:


    「江棠,我餓了,你去幫我買一碗餛飩吧?東街小薇餛飩。」


    我們在城西。


    小微餛飩在城東。


    我一口飯都沒吃,就要橫跨整座城市去給她買餛飩。


    憑什麼?


    陸朝安蹙起了眉,「這裡沒有餛飩嗎?」


    黎願笑容一僵,「我隻喜歡吃那一家的。」


    老板當即打圓場,「小江,這裡不用你了,你快去。」


    我被推向門外。


    「張老板——」


    「陸總千萬別跟我客氣!就這麼說定了!」


    陸朝安見老板態度堅決,也沒再說什麼。


    5


    雨季剛剛開始,一場雷過後,大雨傾盆。


    我被堵在高速路上,一邊啃面包,一邊跟著車流緩慢往前挪動。


    斑駁的燈影讓我想起了剛到陸朝安身邊的時候。


    因為年資小,總是被公司裡的人欺負。


    也是這樣一個雨天,我坐在電腦前啃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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