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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遲來的悔意 3503 2025-02-17 15:2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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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蓉是吧?你現在是不是特得意?把這些破事都抖出來了?」


    她頤指氣使地看著我:「你就不想知道張成濟幹嗎找我?」


    陳灏伸手要抓她頭發,這次被她咬牙甩手,直接給了一個大逼鬥。


    她破口大罵:「你憑什麼打老娘?你帶著張成濟一魚三吃當我死的?」


    得,我又學會了一個新名詞。


    她們這行話術可真多。


    她利落地甩了一巴掌後朝我走過來。


    「張成濟說了,他隻要上岸立馬跟我好。」


    她譏諷地上下打量我:「你瞧瞧你跟個男人婆似的,他能找上我,一點也不稀奇。」


    我笑了笑,重又邁步上去,站到張成濟面前。


    他臉色慘白:「蓉蓉,你別聽她瞎說……」


    抬手給了一巴掌,他這次連悶哼都沒敢哼。


    「響不響亮?就當我提前給你倆放禮炮了。」


    12


    張成濟和我離婚的事,當天就在我們小時候的巷子傳開了。


    我爸媽老好人似的還替他說話,可他爸媽卻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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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的東西一件件地往外扔:「你把蓉蓉哄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這話是我媽晚上打電話加油添醋地告訴我的。


    我不接她就锲而不舍地一直打,所以我接通開免提放在桌上。


    然後戴著耳機刷最新的泡沫劇,從頭到腳前所未有地放松。


    我媽說了半天發現我沒聽,徹底原地暴走。


    「姜蓉我告訴你,我們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鄰居,你不能這麼過分。」


    我按下暫停鍵:「所以呢?隻要他不殺人放火我都得忍著?」


    這是哪兒來的道理?


    我媽頓了下,深深地嘆了口氣。


    「年輕時候你爸也犯過這種錯,你看我們現在不也過來了嗎?」


    我鄭重其事地告訴她,那是她自己選擇的活法,不代表我要跟她一樣。


    「我眼裡揉不得沙子,所以別勸我。」


    電話掛斷時,我媽還在氣急敗壞地數落我,但全都戛然而止了。


    線上掛了號,我隔天一早請假,直奔醫院去做檢查。


    在焦灼等待結果的那一個小時裡,我說不慌是假的。


    老實說,如果檢查結果是陽性,我連張成濟埋哪兒都想好了。


    等我拿到結果看到各項指標都正常,那顆懸在半空的心才緩緩落地。


    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已經徹底衝刷掉我對張成濟的所有情緒。


    所以看到他惴惴地發消息問我:【蓉蓉,你去檢查了沒?我在醫院。】


    我想都沒想直接刪了,現在關於他的消息我隻想聽到壞消息。


    我從不是什麼大度的人,睚眦必報才是我的本性。


    感情沒了,修養也收起來了,對他我恨不起來,但也不想盼他好。


    但在繳費的隊伍裡的張成濟看到了我,他兩眼放光地朝我跑過來。


    「蓉蓉,你有沒有事?」


    我偏頭看了眼跟著他排隊的賀真真,就差把「嫌棄」二字掛在臉上。


    「關你屁事。」


    13


    張成濟為難地低著頭:「她被陳灏撵出來了,沒地方去。」


    我笑了笑:「挺好,你倆正好湊一對兒。」


    他飛快地抬頭看我一眼,有點尷尬。


    「蓉蓉,你別說這種氣話,我知道我現在怎麼解釋你都不肯原諒我。」


    沒了陳灏的拳頭威脅,他總算能把話說清楚了。


    他說,怪隻能怪陳灏總是拿他去睡女人的事要挾他。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沒正經工作,缺錢了就帶我去,不去就說要告訴你。」


    我好笑地看著他:「所以你幹脆把他女朋友也睡了?可以啊,張成濟。」


    他一下子有點緊張地低頭。


    「不是這樣的,我……我那天出成績,心情不好。」


    賀真真遠遠地等著,顯然等不及也跟了過來。


    手直接攀著他的胳膊,衝我笑得格外得意。


    「呦呦,前妻姐這麼巧啊?這是後悔了?」


    張成濟有點懊惱地甩開她的手,一臉正色:「真真,你再這樣,我真不管你了。」


    又衝我解釋:「她就是嘴上快,姜蓉你別往心裡去。」


    賀真真不耐煩:「還檢查不檢查了?」


    她嘴裡嘟囔著,剜了我一眼重又回去排隊,但想插回之前的位置所以跟人吵了起來。


    這讓張成濟更加羞赧,眼神躲避不敢看我。


    「她……她懷我的孩子了,姜蓉這個事我會給你個解釋的。」


    雖然有點愕然。


    但到了這個時刻,他就算告訴我賀真真同時懷了他倆的孩子我都不意外。


    我擺了擺手:「不用跟我解釋,回去跟你爸媽解釋吧。」


    我晃了晃已經摘掉戒指的手指:「等冷靜期後,我們倆啥關系都沒有。」


    他緊抿了下嘴唇,再抬頭時眼尾有點泛紅。


    「蓉蓉,我現在也很亂,事情都發生得太突然,但我真沒想過要離婚。」


    我瞟了一眼賀真真的露臍裝。


    「希望她這一胎順順利利,畢竟……」


    我一字一頓地像拿了把刀子在扎張成濟那點殘存的希望。


    「沒有比這有力的出軌證據了。」


    他臉色一下子變了。


    14


    那天之後,我有將近十天都沒再見過張成濟。


    我父母在頻頻地給我打電話被拒接後,也漸漸地放棄跟我溝通。


    改成隔三岔五地給我轉發一些標題驚悚的玩意兒。


    什麼「男人犯了什麼錯是不可原諒的?」或是「女人為什麼不要輕易選擇離婚」。


    我次次都點開,直接選擇了舉報該內容。


    自從把張成濟的東西都丟出去,連家都變得寬敞多了。


    我不需要在上了一天班疲憊不堪地回家後,還得收拾他的滿地狼藉。


    床單被罩都不用換得那麼勤了,枕頭也不會再油汪汪地發黃。


    整個世界,好像擺脫了「張成濟」這三個字後都變得敞亮了。


    但是在冷靜期結束的前一晚,他死活都不接電話。


    我隱隱地察覺到不安,這孫子不會到這時候給我掉鏈子吧!


    拿了鑰匙我就下樓去開車。


    之前聽我媽提過一嘴,張成濟被父母撵出來一直在住快捷酒店。


    我問了前臺後就往他住的房間走。


    門外敲了又敲,始終無人應答。


    我總覺得心神不寧,於是又叫來前臺拿了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場景險些給我嚇出心髒病來。


    張成濟「大」字形躺在床上,一隻手垂在地上,血正往下淌。


    服務員發出一聲驚呼,驚慌失措地往外跑去叫人。


    我撥電話打急救,又趕緊報了警。


    等急救趕來做了簡單的處理,又把人往醫院裡帶。


    其實在車上的時候張成濟就已經醒了,但是他緊閉著眼在裝。


    我看得出他睫毛飛快地抖動,那雙手也是微微發抖。


    心底禁不住地在冷笑,面上還要裝作一副緊張的樣子。


    我問醫生他的情況是不是不樂觀?


    醫生打了個哈欠:「割得不深,看得出他也沒敢往下割。


    「不過還是拉醫院再檢查清楚放心點,對了,你是家屬?」


    我點了下頭:「明天離婚冷靜期到期。」


    醫生仿佛茅塞頓開,於是再看他時眼神裡多了幾分同情。


    我通知了他父母,巧了不是,又是凌晨時分。


    15


    趕他出門時義正辭言的老兩口,在急救室抱著他泣不成聲。


    但是話都是說給我聽的。


    「成濟啊,你可不能犯糊塗,不想和蓉蓉離婚也不能這樣。


    「你要有個三長兩短, 以後蓉蓉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不耐煩地低頭看時間, 不得不打斷他們的魔法攻擊。


    「時間不早了, 剛醫生過來說過他隨時可以出院。」


    急救室病床緊張, 他好歹得有點公德心吧?


    張成濟看我臉上絲毫沒有擔心他的痕跡,一下子也有些失措。


    惴惴地問我:「蓉蓉,這婚一定要離了, 是嗎?」


    「你不同意我就起訴離婚,別給臉不要臉哦。」


    我早就不是那個還會顧及他顏面和情緒的姜蓉了。


    他臉上失了血色,喃喃地說:「我怎麼會這麼倒霉啊!」


    他說賀真真懷孕是真的, 但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她估計自己也弄不清是誰的, 但肯定不是陳灏的。」


    他欲言又止:「這女人瘋了,她想糊弄我讓我娶她。」


    他父母聽了氣得又狠狠地拍打了幾下他的後背。


    「糊塗啊!張成濟, 你說說你這麼單純,為啥跟那種人混在一起?」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白白地糟踐了「單純」這個詞。


    張成濟又說:「賀真真和我都感染了高危型。」


    這下本來還抱著他不撒手的張媽媽猛然跳開來。


    身子靈活得一看就是廣場舞的領舞。


    張成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我平時很注意的, 哪知道會陰溝裡翻船。」


    他說已經弄不清是宋雲先染病,還是賀真真。


    他躲在快捷酒店不敢出去, 因為陳灏到處在找他。


    他眼淚汪汪地看著我:「蓉蓉, 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我已經找人說他睡了妞,你過來籤個字就行。」


    「還他」「張成濟你別惡心我了,有病你就治, 別恩將仇報。」


    我把醫藥費的單子遞給他父母。


    「我這也算救命之恩了,不求你們回報,讓他明早準時來領證,不算過分吧?」


    16


    張成濟按時來領證了, 手上還纏著紗布。


    或許是有點苦肉計的味道,他那層紗布薄薄的,還滲血。


    籤字時刻意地把那隻爪子伸到我面前, 被我厭煩地一把拍開了。


    他委屈巴巴地看我:「姜蓉,等我上岸, 我肯定把你追回來。」


    我幹笑了兩聲:「你上岸前先治治病吧。」


    他點了點頭:「你不要太擔心我, 雖然是高危型,但是能治的。」


    我沒忍住還是翻了白眼。


    「我說的是你腦子的病, 趁早治。」


    他被我噎住, 一時之間怔怔地站在原地, 漸漸地垂下頭去。


    在我們離婚後不久, 我父母就搬走了。


    倒是張家一直住在那裡,聽說陳灏三不五時地拎著油漆桶上門鬧事。


    那一溜的紅牆上都被白漆寫了不堪入目的話。


    賀真真後來又重操舊業,也不知道髒病治好了沒。


    但她隻字不提之前懷孕的事, 倒是經常有人看到陳灏去找她要錢。


    幾年後, 以前的老巷子動遷。


    我去幫我父母籤拆遷補償的協議, 倒是沒遇到張成濟一家。


    鄰居一邊跟我套近乎,一邊喂我吃瓜。


    「張家早就搬了,現在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哪知道咱這地方突然拆遷啊。


    「他家把房子賣得挺便宜,主要住不下去了,張家小子動不動讓人開瓢。」


    我猜想還是陳灏,但是也挺執著的。


    鄰居又湊近我:「幸虧你離得早, 張家那小子就不是讀書的料。」


    他年年失利,注定上不了岸了。


    還好,不然我真怕他又裝清純來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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