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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王妃不幹了 3725 2025-02-14 17:01:11

「很好,此事多虧有你。」


他滿意一笑,揮了揮手:「你下去吧,這件事朕會處理,老十七,也確實不像話了。」


14


從內殿退出,我後背濡湿一片。


前世那樁株連萬人的大案,整個京城血流成河,就連當朝皇後,都被牽連打入冷宮。


自古帝王皆薄情,縱使前世聖上再偏心傅淮,可那份偏心,不也在傅淮縱容妾室暴力斂財後,一夜生厭麼?


沒有誰,能毫無底線地寵別人一輩子。


我要賭的,就是爆出這一世已經維持了一段時間的苗頭,讓聖上明白,他的幼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心思單純的孩童。


他長大了。


他娶妻了。


他已經二十多歲,沒資格,再在眾人面前當一輩子巨嬰了。


三天後,聖上派遣了太監宣旨,準我與壽王和離,並將整個壽王府商鋪,分了九成給我。


我十分驚異聖上的大方。


要知道現在的壽王府產業,早被我經營出,將來連鎖到全國的鋪子總店雛形,那些可都是每年為朝廷創造大量稅收的吞金獸,聖上竟舍得都給我?


可轉念一想。


不給我,難道留給傅淮肉包子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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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聖上知道我是聰明人,哪怕和離我也會乖乖將大頭上貢給他這個姐夫,所以給我,當然要留給傅淮好。


傅淮眼睛都紅了,冷硬道:


「皇兄真是偏心,要我看,你這種背著本王與外人通奸的賤人,合該白丁出戶!」


我懶懶瞥了他一眼,懶得反駁。


不知是誰嚼的舌頭。


那天不歡而散後,他就篤定我在外面有了人,認為我若不是有了相好,絕不可能連兒子都不要,拋夫棄子。


我的不願辯解,在他看來,正是心虛。


若不是聖上敲打他,不準他敗壞皇家名聲,他恨不得對整個京城哭訴,說我紅杏出牆。


青葉紅葉手腳麻利,飛速將王府屬於我的東西一應整理完畢,那些我的物品,幾乎搬空大半個王府。


我的餘光注意到,一個小小人影。


那人影和我對上視線,驚了一下,要躲沒躲過,窘迫地走了出來。


他低著頭,一副不敢跟我對視的樣子:「母妃。」


我看著傅元洲,沒有說話。


他尚僅四歲,披著鑲了金線的大氅,身邊跟著乳母僕婦。


躊躇了好一會兒,他低聲道:


「母妃,兒子聽說皇伯伯要您和離,從今天起,您就要搬出去了是嗎?」


我淡淡地說:


「是啊。」


傅元洲輕聲道:


「是父王不要你了嗎?


「兒子一直都知道,父王妾室不少,可兒子以為,您再怎麼不受寵,也不至於被和離。」


我倏地沒忍住笑了:


「元哥兒覺得,母妃和離,是因為不受寵?」


傅元洲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大家都這麼說,母妃,要不我帶您去求求父王吧?好歹有我這個嫡子,母憑子貴,父王不會不要你的。」


我看著這個小小人兒。


前世他無情將我亂棍斷腿,轟出家門的那一幕,在此刻,突然變得理所當然了起來。


我前世總想著。


哪怕傅淮不管孩兒,可我全心全意教好兒子,不是難事。


可我忘了,兒子不是每分每秒在我身邊,他有乳娘,有丫鬟,有紈绔同窗,有皇子表親。


哪家孩子不愛玩呢?


在所有孩子眼裡,一輩子風流不羈的壽王是所有人的楷模,他們都希望能和傅淮一樣,一輩子啥也不幹,吃喝玩樂。


所以傅元洲才覺得,等他襲爵,也想像他父王一樣,一輩子享福。


可惜。


這個世上,是沒人能一輩子享福的。


至少當今聖上勵精圖治,有一個弟弟縱容妾室就已經讓他心生厭惡,若弟弟的兒子孫子世世代代這樣胡來,那誰受得了?


我告訴傅元洲。


我不需要他替我說情,因為是我自己,決定離開王府。


並正經問他:「可能我此次離去,以後我們母子將沒機會再見,你要不要,和母親一起走?」


答案是肯定的。


傅元洲幾乎是想也不想地搖頭,往乳母身後躲,小心翼翼地說:


「兒子想和您走,可若走了,以後就沒人陪父王了。


「母妃,我以後有空會去找你。


「你自己,好生照顧自己……」


真虛偽啊。


前世我怎麼沒看出,我兒子有這麼厲害的虛偽天賦?


看來前世的我,死得不冤。


開春了,天氣日漸和暖。


紅葉過來通知我,最後一樣東西已裝點完畢,我招手讓傅元洲過來,為他攏好大氅。


「元兒,母親得走了,既然你不肯跟母親走,那以後就和你父王好好過日子。


「母親希望你這輩子,能過上你想要的生活,一世不遭人擺布。


「你可以過上的,對嗎?」


傅元洲眼睛一亮,豪情道:「當然了!除了母妃你,才不會有別人擺布我!」


我笑了,原來這一世四歲的他,就已經覺得我在擺布他了啊?


真好。


那祝你以後再也不受人擺布吧。


我也很想知道,一個不受任何人擺布的生活,將來有多幸福。


15


和離以後,我派青葉帶瑤瑤,去一趟南方。


一邊旅行,一邊為我整理出一條,修身養性的旅居之路。


等我把京裡的各家鋪子全部安排正軌,再找人幫我管家,我就抽出五到十年的時間,旅居全國。


鄰國是不能去的。


我自小就是跟著母妃耳濡目染的經商天才,又曾經壽王妃聲名遠播,這要是被鄰國細作抓到了我,我就回不來了。


最初的兩個月,京城對我的和離傳得沸沸揚揚。


部分人認為我是因壽王「花柳病」忍無可忍,小部分人聽信傅淮造謠,認為我紅杏出牆。


可無論那些人怎麼議論,也阻擋不了我清理商鋪的進程,我快刀斬亂麻地切掉傅淮以前那些妾室的親戚,頓時名下商鋪,個個雞飛狗跳。


前世我就忍不了一點,這世更不可能留。


那些敢在我的鋪子亂來還抱有僥幸心理的,統統被我撵走,敢賴著逞威的,我一律送官,一時間暗地裡多了許多對我不忿的窺探,還有人僱殺手,試圖暗殺我。


好在紅葉會拳腳,半夜守門;我進宮稟告聖上,聖上也派了暗衛對我暗中保護。


所以盡管遇到幾次刺客,我卻並沒遭受什麼損傷。


……


前世的那樁大案,這世還是不可避免地會發生。


但我盡可能將其弱化縮小,因為聖上需要殺雞儆猴,這是他委託給我的任務。


託這件事的福,我隔三岔五進宮。


好幾次碰到傅淮,他都隔著老遠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聽說和離第二日,他就迎了煙花閣的花魁重金五萬兩進府,想立為正妃,被聖上駁回後,他認為是我在聖上面前進了讒言。


「林詩筠,我不知道你天天進宮是想做什麼,該不會看上我皇兄,想和我皇兄有個首尾吧?


「可惜,你再糾纏我皇兄也沒用!他連你姐都不愛,更何況是你?


「林詩筠,我警告你以後別再跟我皇兄亂說話了,我想立誰正妃,是我自己的事!」


我目不斜視。


甚至懶得看他一眼。


前世傅淮就這樣,他永遠長不大,三十好幾都還一副巨嬰的樣子,以為自己能一輩子無憂。


可惜,他的身體被他作踐壞了,前世的那八十大板,讓他沒半年,就纏綿病榻而死。


為此聖上有些後悔,遷怒於我,兒子也藏恨心底,對我滿懷怨心。


所以這一世我,真的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個字了,我想盡快完成聖上的任務,盡快離開京城。


一個月後,和前世一樣。


我的雷霆手段讓那些橫行多年的壽王外室親戚暴怒,他們聚集一起,上門鬧事。


稱我不守婦道和離就算了,還打擊報復壽王外家,如此一個不顧商鋪信義含憤清人的東家,問我要說法。


我看到有人抬來躺在白布上的老娘,哭天搶地,罵我不仁。


我看到有人背來斷腿殘疾的幼妹,長跪不起,罵我不義。


我看到有人捆來我商鋪下的管事,狠聲威脅,要我好看。


我看到有人扛來新鮮出爐的金汁,眾目睽睽,潑門大糞。


很好。


看來這一世已不是王妃的我,讓他們以為可以拿捏了。


不愧是前世為了錢半點腦子都不帶的人,他們合該,不配擁有腦子。


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


順天府尹呼啦啦地從四面八方衝出來抓人。


所有趁機鬧事的家伙,全部拖去衙門,審都不審,先以「擾亂治安」的罪名痛打二十大板,等有人扛不住抖出部分臣子的烏糟事時,前世那件「株連上萬」的苗頭,瞬間爆發。


16


這世爆發得早,涉事官員不多。


聖上嚴懲,殺雞儆猴,頓時壽王為首的京城紈绔子弟都遭到從上到下的刑罰,嚴重的抄家殺頭,輕的鞭笞杖刑。


壽王因縱容妾室暴力斂財,監管不當,聖上當朝罰了他一百大板,削去世襲罔替的爵位,從那天起,傅淮就不再是壽王,而是貶為庶民。


雖然我清楚,聖上背地偷偷補償了傅淮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卻也讓傅淮,從此再也沒在京中囂張的資本了。


那件事以後,京中紈绔消減。


整個京城都大贊當今聖上明察秋毫,把那些買賣官員、草菅人命的紈绔子弟揪出,實乃一代明君。


聖上龍心大悅,我立下大功。


因為辯邪鋤奸,我被聖上封為大盛有史以來第一個三品女官。


開創「欽金監使」這個官職。


開始替聖上,監管整個京城商鋪,杜絕官商交易,暗娼暗流。


在京城待了三年,我才終於有機會離京。


等我走時,整個京城欣欣向榮,商鋪的地址規劃被我劃分得井然有序,正街官道的兩旁鋪子各家百花齊放,這一次,再不會有人因為女子之身遭人輕賤,我這個大盛第一女官,成了天下女子的楷模。


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傅淮再見。


卻不想,城門口時,傅淮拄著竹杖咳嗽,在門口等我。


17


暮春時節,天氣漸漸晴熱。


傅淮卻還裹著厚厚的絨袍,臉色蒼白,傅元洲一身錦衣在他身側,相比三年前高胖了許多,同樣神態虛浮。


馬車止步,我掀開簾子,瞥到他們:


「是你們。」


傅元洲立刻躬身行禮:


「母妃!」


我似笑非笑,身邊的瑤瑤立刻探出腦袋:


「母你個大頭鬼,別亂叫!」


傅元洲臉色一青,叱道:


「傅瑤,你怎麼跟兄長講話的?」


瑤瑤冷笑,跟青葉遊歷三年,她長了不少見識,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妹妹,而且,她現在叫林瑤了。


隻見瑤瑤翻白眼,揶揄道:


「喲,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小壽王,今天怎的有空來見我阿娘,明明去年阿娘病重,也不見你露面呢!」


傅元洲慌亂瞥了我一眼,急促道:


「你胡說,明明是母妃不想見我,我都在門口了,她不讓進!」


瑤瑤嗤笑:


「原來小壽王知道呀,既然知道,今個兒咋還厚臉皮跑來?」


傅元洲哽住,一時語塞。


我和離後,整個王府都放養了他。


他吃喝玩樂,不思進取,整個人橫向發胖了一百多斤,光長肉不長腦,久而久之,他脾氣暴躁,整個人都不善言辭,天天亂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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