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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春日將近 5281 2025-02-10 14: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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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皇子造反那天,小皇帝被曝屍街頭。


    而我剛從邊關回來,手刃了他。


    大皇兄死前,咬著牙罵我:「若不是你當年強要了他,我又怎麼有名正言順的由頭篡位?」


    我心灰意冷,在小皇帝墓前自盡,醒來卻回到了最初。


    我不要功名、不要利祿,我隻要我的小皇帝平安。


    這一世,我忠心耿耿,不敢越雷池半步。


    小皇帝登基第二天,我自請去邊關,永不回京。


    但那天,我們相對而視。


    腰封、外衣一件件落在地上。


    他泫然欲泣:「程妄,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了?」


    1


    我把小皇帝的屍體裹了起來。


    他被他最喜歡的大皇兄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城門口。


    大皇子赤紅著眼說,他要讓全天下人看看。


    謝不吝就是個陪睡的賤貨。


    若不是他當了我的娈童,雌伏人下,又怎麼可能坐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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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皇位,該是他的。


    我沒等他說完,就抹了他的脖子。


    小皇帝的屍身被我死死扣在懷裡。


    京都下了很大的雨。


    冰涼的雨打在我的身上,我才後知後覺地將捂著小皇帝耳朵的手放了下來。


    ——他早就聽不到了。


    屍山血海,沒了小皇帝,我怎麼走。


    可是小皇帝,他也是不願的吧。


    他和我說,他不喜歡男人。


    他和我說,如果不是因為我會打仗,他是不會和我在一起的。


    他和我說,程妄,你這個名字真沒有取錯,癩蛤蟆想吃我這塊天鵝肉。


    「也是我這個陛下心善,要不然,你真是一輩子都討不到媳婦。」


    「啊不是,你才是小媳婦。」


    「不準笑!不準笑!我命令你不準笑!再笑拖出去砍了!」


    那麼好的小皇帝。


    現在連口都開不了。


    長劍一挽,劍直直地插入了我的心口。


    好痛啊。


    小皇帝,那下輩子,下輩子就不纏著你了。


    你等等我,我想和你一起走。


    2


    我沒想過真的能回來。


    以前聽小皇帝說,在畫本子裡面,是有起死回生、穿越時間的事情發生的。


    可真正發生在面前,我又不由得有些發愣。


    這個時間掐得真真太好了。


    清娆的月光之下,還是太子的小皇帝醉意朦朧。


    我手上,捻著要給他的酒。


    那酒裡,下了三四倍的藥。


    ——今天,原是宮中夜宴。


    上輩子,我想小皇帝想得抓心撓肝,說什麼都想要了他。


    那杯酒,就這麼下了小皇帝的肚子。


    春宵苦短。


    ……


    「程妄!」


    小皇帝醉醺醺地生著氣:「你不是說有好酒給我們?怎麼反倒不動了?」


    今天晚上,是一切錯誤的根源。


    我想去摸摸面前還鮮活的小皇帝,卻發現自己早就已經怕得不成樣子了。


    是假的嗎,還是死後閻羅殿給的一場夢境。


    我閉了閉眼,將自己的欲念壓下去。


    「你還不說話?我大老遠從御花園跑過來,不是為了和你在這幹瞪眼的!把你的酒交出來!」


    他伸手想來搶那酒。


    我知不能釀成大錯,趕忙將那酒喝下了肚。


    熱意升騰。


    「我……臣是,有事要請。」


    「臣?程妄你喝錯藥了?以往在我面前什麼時候這麼守規矩?」


    小皇帝抬了抬眼,整個人還往椅子上更偏了幾分:「喝個酒轉性了。」


    我咬了牙應了:「臣,已有心悅之人。」


    就這樣。


    就這麼傳出去,就不要和面前的少年再有任何情感上的瓜葛。


    「哈?」


    醉醺醺的小皇帝打翻了面前酒盞:「你有心悅之人?!誰?」


    小皇帝語氣裡面是濃濃的幸災樂禍。


    我和他一向不對付,小皇帝生得嬌貴,討厭死了我這種邊關長大的粗人。


    上一世的今天,他罵了我一晚上。


    邊哭邊罵,聲音叫到後面都啞了。


    而如今,他卻帶著幾分雀躍,問我心悅的人是誰。


    他好似很想聽到,想極了擺脫我。


    我不由得悲從中來:「是……     戶部侍郎家——」


    還沒等我說出名字,小皇帝就已經奪了話頭:「你敢?!」


    他像是在醉酒狀態下掙扎而出,整個人帶了怒氣。


    我見過幾次他這副樣子,打探信息的時候,我曾和他去過青樓。


    他一看就不是不省人事,那一群鶯鶯燕燕便一股腦地往我這湧。


    小皇帝氣得臉通紅:「你們放開程妄。


    「我的,都不準摸!不準看!」


    他生的白,一紅就特顯眼。


    那時候我有意逗他,他卻扭了身子,嘴巴裡面吐字卻讓我如墜冰窟:「一共四個女人,程妄,你往後四天,都不要進我寢宮。」


    說完,他還小小「哼」了一聲。


    我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


    思緒回落。


    面前的小皇帝早已退了酒意,一副氣急的樣子:「程妄,你說什麼?」


    「我心悅戶部侍郎之女——」


    「不是這個,上一句。」


    「……我有心悅之人。」


    他冷哼一聲:「別悅。」


    空氣沉寂下來,落針可聞。


    小皇帝生氣了。


    隻是為什麼生氣呢?


    我這回,可是好好守住了。


    雷池,我半步也沒越。


    我看著面前的小皇帝,他坐在床上,眼睛並沒有看我。


    動作撐出了漂亮的腰線,他倚著邊欄。


    ——我不該喝那杯酒的。


    我突然想起這個嬌氣的小東西是討厭極了別人在他面前受誇的。


    他從小被誇到大,每個人都寵著他。


    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殿下。


    「是因何生氣?」


    小皇帝瞪了我一眼:「你猜唄,你猜出來我就告訴你。」


    我猜。


    現下皇帝將行就木,正是緊張的時候。


    ——我驀地想起戶部侍郎是站在大皇子一邊的。


    小皇帝莫不是認為我是要幫大皇子一側。


    我心裡有了主意,直接屈腿跪了下來:


    「殿下,安王府會全力支持您。


    「這是我的承諾。」


    空氣,一下子凝固下來。


    我沒抬頭去看他,我也不敢抬頭去看他。


    剛才那杯酒被我吞入了喉嚨。


    比起小腹的火,心裡的火燒得更旺。


    我一點都不想被面前的人討厭。


    面前是我喜歡了一輩子的小皇帝——


    我不敢去看。


    我不敢冒犯了他。


    半晌,我頭頂才傳來了小皇帝驕矜的聲音:「那便這樣吧。起來吧。」


    我勉強忍著,狼狽地起了身。


    「那杯酒,自己喝了?」


    他的語氣裡面滿滿的幸災樂禍,走出門之際還捂著嘴笑出了聲音:「憋不死你,死悶騷怪。」


    3


    從那之後,我心下不免慌亂。


    不知是因為那晚並沒有按照上一世發生,很多東西都改變了。


    ——小皇帝,也不怎麼和他的大皇兄走在一起了。


    我漫步在京城,思忖著父親的耳提面命。


    據我加冠已經過了三年有餘,父兄都為我的婚事著急。


    我以往痴迷小皇帝,對他們通通拒絕了。


    但現在。


    我手上握著父親剛剛偷偷摸摸塞給我的畫像。


    若是我再不娶妻,想必就算小皇帝到時候用我也會心有芥蒂。


    最好是找個不喜歡我的人家,婚後相敬如賓,我許她主母之位,她也莫管我究竟心歸何處。


    我不求與小皇帝如何,隻是在他身側站著就足夠讓我滿足。


    我約了代紅纓。


    在邊境摸爬滾打的那幾年,我知她喜歡的不是男人。


    家裡     也催得緊。


    是以和她談談。


    至於子嗣傳承,就到時候再說。


    4


    我進了茶館,抬眼就看到一樓招手的代紅纓。


    「程兄!」


    我應了聲,將在路上買的桂花餅遞了過去。


    「城南的桂花餅,味道很好。」


    代紅纓也不扭捏,扒拉開就往嘴巴裡面塞:「我知道程兄找我所為何事。」


    「成親之事我應了,隻是子嗣之事,能否往後考慮考慮。」


    「嗯……     你指的是?」


    代紅纓神神秘秘起來:「我家那個老頭非要一個男娃娃一個女娃娃,到時候如果我們抱養你能接受嗎?」


    「?」


    我疑惑了一瞬:「若是你想,幾個都是可以的,安王府養得起。」


    「我父親也說了,子嗣多點好。」


    一道聲音截斷了我和紅纓的交談:「好什麼好?!」


    我們循聲望了過去,一抬頭就在二樓欄杆處看到了小皇帝。


    ——和大皇子。


    他今天穿了一身紫色,好看得緊。


    腰間拿了一條白玉腰帶系著,他本來生得就小,此番更是顯得整個人貴氣又可愛。


    我就Ţű̂ₘ這麼看著,小皇帝就適時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把你口水擦擦,程妄。」


    我回過神,低了頭:「兩位殿下,貴安。」


    「安?怎麼安?」


    小皇帝咬著牙:「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種德行?前幾日和我說喜歡的是戶部侍郎的千金,今日又勾搭上了這位美嬌娘?


    「水性楊花,不知廉恥。」


    小皇帝剛銜了顆糖在嘴裡,此番罵我的時候,將那糖咬得嘎嘣脆。


    他牙不好,總是嚷嚷著牙疼。


    我的手指顫動兩下,下意識想去攔。


    卻後知後覺早就沒了那個身份和資格。


    我沉默下來,應了他那句水性楊花:「受教,太子殿下。」


    我本以為自己的服軟能使面前的小少年緩和幾分怒氣。


    誰知道他更生氣了。


    噔噔噔幾下下了樓;「大皇兄和我說你在這和人私會,我還不信。」


    他踮了腳,指著我的鼻子:「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檢點。」


    我很喜歡小皇帝這副樣子。


    他蠻橫,不講理,卻全然踩在我心上。


    像是養了很久的嬌嬌軟軟的貓,對待越熟悉的人,就越橫。


    所以他越不好惹,我就越開心。


    這天下能忍受他的,就隻有我程妄。


    我腦袋裡面突然想到了小皇帝最後的樣子。


    遍體鱗傷的樣子。


    腦裡面的腌臜想法像是被火燒了個一幹二淨。


    我往後退了一步,抬手作揖:「男未婚,女未嫁,怎能算是不檢點。


    「以及——殿下為何如此關注我的事情。」


    面前的少年愣了一晌:「你少管我,我就問你,你要娶她?」


    「嗯。」


    「我不同意。」


    我應:「嗯。」


    無論如何,眼前的人的要求,應下就可。


    具體如何,執不執行,實際上他也是明事理的。


    話上贏了,也就罷了。


    小皇帝露出了一絲喜悅:「你不娶了是嗎?」


    「不是。」


    「?」


    小皇帝臉色不對了。


    他抬了手,身後很快出現很多暗衛。


    皺著眉,一副不好惹的神色:「我是太子。


    「我之命,你敢不從。」


    他叫了暗衛,我下意識看向了大皇子的地方。


    大皇子應該是高興的。


    黃土之上,能和他搶皇位的隻有我的小皇帝。


    小皇帝現在如此跋扈,他定然是幸災樂禍的。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面前的大皇子並沒有喜色。


    他的眼睛裡面是痴迷。


    是我從來未曾注意到的神色。


    是對我的小皇帝,最惡心的覬覦。


    我心裡泛著苦。


    嫉妒瘋漲。


    我要控制不住這破天的佔有欲的時候。


    代紅纓擋在了我面前。


    「兩位殿下,這不是在皇宮。」


    她皺著眉:「注意影響。」


    5


    謝不吝也皺著眉。


    他上上下下地端詳著眼前的代紅纓。


    然後轉眸看我,笑出了聲:「程妄,是我氣昏了頭。


    「你旁邊這位不過是鄉野村婦,你乃安王世子,怎麼可能娶她。」


    他白了我一眼,隨後揮揮手讓暗衛都隱去了。


    他湊了上來,踮了腳,像是要壓過因身高帶來的氣勢上的不對等。


    身上的檀木香味將我周圍的空氣都浸染。


    「你不是說安王府投誠孤?你不拿出點什麼誠意來嗎?


    「比如,你要不然來當我的娈寵?」


    我沒心思聽他說什麼。


    我的腦子裡面都是他熟悉的體香。


    隔得極近,仿佛低頭唇瓣就能碰到一起。


    他真好看。


    他臉上細小的絨毛,被陽光照得煞是好看


    ——好看到像是要把我吸進去。


    直到他氣急敗壞的聲音將我拉出幻想。


    「程妄!」


    「阿——殿下。」


    我把那聲快要喊出口的阿吝生生咽了下去。


    「您說什麼。」


    「你現在連孤的話都不聽了?!」


    一隻手攔在了我和小皇帝之間。


    「不吝。」


    大皇子插了進來:「不氣,我去給你買桂花糖可好?」


    大皇子拉著小皇帝的胳膊,看著我的神情淡然。


    不知道是我討厭極了這個人,還是其他的原因。


    他像是在挑釁我。


    那放在小皇帝胳膊上的手,不要可以剁了。


    我咬了咬下唇,不動聲色地拉近了幾分距離。


    話卻不自覺脫口而出:「我也可以買。」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這話一出連我都覺得是有不妥。


    我不知道該怎麼找補,整個茶館裡面的空氣都有幾分凝固。


    反倒是小皇帝的臉上露出幾分好看的神色,他的眼睛眯了起來,像隻拿到了小魚幹的貓:「那你,就你,給我買。」


    他眉眼彎彎地看著我:「你今天,就和孤進府。」


    「?」我疑惑地抬頭。


    還沒等我說什麼,小皇帝先晃了晃腦袋:「不對,現在還不急。」


    小皇帝若有所思地點頭,隨後不知道腦子裡面到底過了些什麼東西:


    「我知你心中感情不好言說,無妨。」


    他眯著眼睛,腦子裡面歡喜的小貓兒,自然會露出柔軟的肚皮給人摸:「過幾日夜宴,我自然會父皇提請。


    「你且等著,桂花糖也買好給孤備著。」


    他揮了揮手,走了。


    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代紅纓自然也不知道。


    是以我們面面相覷。


    「程兄,我們所說之事,還作數嗎?」


    我揉了揉眉心:「自然作數,我會同陛下求娶你的。」


    「隻是婚後,我們無關。」


    「自然。」


    6


    十月之際,暑熱剛褪。


    安王府八月的冊封宴就這麼拖拖拉拉到了十月。


    父兄和我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穿得得體一點。


    我不耐地擺擺手,並不多說。


    活了兩輩子,宮中禮儀倒是清清楚楚的。


    饒是全京城的視線都集中到安王府,我都泰然。


    雖說如此,我心裡卻並不安生。


    我做夢,什麼都夢。


    夢到以前酣暢淋漓之後和小皇帝同榻而眠,他總是不滿地踢我,問我為什麼又要天天拉著他幹這種事情。


    場景一轉就變成了那個大皇子笑著,說謝不吝最討厭的就是我了。


    我上一輩子死前,被大皇子扔了一沓書信。


    我一向是知道,小皇帝是被我強迫的,對我不喜也很正常。


    隻是沒想到,他同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那信紙上寫了一句,我在夢裡反復觀看,記得清清楚楚。


    【若是程妄娶了別家女子,兵權旁落,難保不會起事。他痴戀我,我也就應了他。】


    我看著那張紙,在夢裡面哭出了聲音。


    我甚至怪不起他。


    在夢裡,我甚至都開始回憶以前,他和我說,他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


    我在夢裡都騙自己。


    小皇帝那些心思,我看得明明白白。


    隻是我不想懂,我也就不懂。


    這輩子,隻要他能平安就行。


    我捻著那張婚書。


    我娶了代紅纓,她家沒權沒勢,不會威脅小皇帝。


    小皇帝也能安心了。


    7


    我朝著陛下跪下來的時候,代紅纓也剛剛進了進來。


    我從袖子裡面掏出婚書:「臣,有一事相求。」


    皇帝抬眸,疾病纏身,說出來的話也是有氣無力:「太子監國,你給他看就行。」


    是以我叩了首:「太子殿下。」


    小皇帝整個臉蛋紅紅的,他看著我的眸子像是有光:「程將軍剛剛得勝,是有功之人,論功行賞,無論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盡可能滿足。」


    我拜了下去,將婚書捧在手上:「我想求娶。


    「——我的軍師,代紅纓。」


    哗然。


    好吵。


    世界紛紛擾擾,連父親都不理解為何我挑了一個如此在身份上,上不得臺面的人。


    而我的目光,隻是看著坐在高臺之上的——


    謝不吝。


    他一瞬間就紅了眼眶。


    卻因為現在是大場合而不得不裝著一副鎮定的樣子。


    兩視線交匯。


    他的眸子摻雜著許多復雜的情緒,我看不懂。


    他總說Ţůₜ我笨,我登時才真的知覺到我的笨。


    我想不出一個萬全的法子,我隻能確保那些不好聽的名字沒有落在他頭上。


    小皇帝瞪著我,像是要通過他的目光把我凌遲處死。


    可是為什麼。


    他應該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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