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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離心島嶼 3197 2025-02-08 17:3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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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久,顧簡就被林嶼攙扶著進了屋。


    顧簡的視線很快就落在了角落裡隨意躺著的那幅畫上。


    她努了努嘴,像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林嶼很快出來打圓場:


    「我們正準備換個地方掛你的畫呢,你怎麼來了?也不打電話說一聲?」


    顧簡坐在沙發上,抽抽噎噎、斷斷續續地說起了昨晚的遭遇。


    她說,昨晚討債的又來了,三五個壯漢在家樓底下等著她:


    「我趕緊掉頭就……就跑了。」


    「我在這也不認識別人了,隻能……隻能來找你。」


    「但是……但是我知道哥哥你昨天剛領證,我不敢打擾你們,所以在門口等著……」


    緊接著,又是一陣梨花帶雨。


    並在適時之時,「剛剛好」靠在了林嶼的肩頭。


    顧簡的頭一落上去,林嶼條件反射似的朝我看過來。


    眼睛像在對我說話,說自己是被迫的,說現在不好放任她不管。


    林嶼最終還是把手放在顧簡肩頭,安撫起她來。


    要是說林嶼還有點顧及在一旁的我的話,顧簡此時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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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邊抽噎邊往林嶼身上貼,情到深處還把頭微微抬起四十五度角,眨巴著紅彤彤的眼睛看向林嶼。


    心裡像有一團無名火,正噌噌往嗓子口燒。


    我隻想先離開這。


    「昨天是顧簡生日吧?我去買點菜,中午在家吃。」


    我故意提起生日這事。


    顧簡終於是把頭從林嶼肩頭拿了起來:


    「啊?我生日在三月,昨天不是我的生日哦~」


    她嘴角向下一努,眼睛眯縫起來,眼裡有尖銳的笑意。


    空氣中霎時激起電光石火。


    行。


    若今天根本不是她的生日。


    那她設在我們領證那天,便是故意的,故意想鬧點動靜。


    看看會不會剛好被我看到,攪亂一切。


    5


    「那也是要吃飯的。」


    我在這場眼神交匯裡率先挪開了眼神,回房間拿外套和包。


    房門隻是虛掩著,我隱約聽到外面顧簡說話的聲音:


    「你們沒領成證,是吧?」


    「你怎麼知道的?還不是因為你亂搞我手機啊……」


    「嘿,看你們的氣氛和唐眠那腫泡眼就知道咯~」


    語氣中盡是小女生的嬌縱與得意。


    我還是出門了。


    當然,我不可能是要去給他們買菜的。


    我打了輛車,直奔閨蜜林茵蕊家。


    到樓下時,外賣小哥剛好推門出來。


    我省去按門鈴那步,直接上了樓。


    我有些失神地看著電梯電子屏上的數字越變越大。


    心「突突」地跳得厲害。


    比剛剛用力砸上家門後,倚在門上緩的那一分鍾跳得還厲害。


    像是有所預兆的。


    正把手放在門把上開指紋鎖,門卻從裡推了開來。


    那門重重地撞在了我的鼻子上。


    於是鼻子一酸,從昨天到剛剛所積攢的一切情緒瞬間匯集到了鼻頭,又上湧到了眼眶。


    淚腺被激活,我「哇」地哭了出來。


    門內之人聽到這動靜,趕緊走了出來。


    我正張開雙臂,想要抱住茵蕊。


    卻驀地發現,眼前此人的身形,顯然不是我那剛過一米六的姐妹。


    我睜開模糊的雙眼。


    下一秒,認清來人身份,我更崩潰了。


    段斯嶽微蹙著眉,皮笑肉不笑地低頭看著我。


    我的眼淚都被這場面嚇回去了。


    腦海裡瘋狂在頭腦風暴。


    要不就假裝自己不是唐眠算了,反正我現在的臉肯定也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下一秒,茵蕊就打散了我的小算盤。


    一聲驚叫過後,段斯嶽被人推開,茵蕊衝出來攬過我:


    「天吶,唐眠!」


    我兩眼一黑。


    「你不是昨天才領證?你別告訴我沒過二十四小時你就離婚了?」


    我閉上雙眼,真想真的昏過去啊……


    「那我先走了,謝謝你了。」


    再睜開眼,段斯嶽已經一隻腳上了電梯,手上牽著一隻還在幼年期的拉布拉多。


    像是真的沒認出來我似的。


    林茵蕊朝他揮了揮手,一把把我拉進屋子。


    她熟練地從冰箱裡舀了一杯冰,倒了一瓶烏龍茶進去,推到我面前:


    「說吧!」


    林茵蕊是知道顧簡的。


    於是,我的陳述變得很方便。


    「看吧!我早就知道,搞什麼哥哥妹妹的,就是不靠譜!」


    我吸了吸鼻子,幹了一大杯烏龍茶。


    「那現在呢?你就放那奸夫淫婦兩個人在家裡?」


    「他們可能還以為我真出來買菜給他們做飯呢吧,呵呵……」


    有些事還真是說出來就好多了。


    我這才有心思從包裡拿出手機來查看。


    「你也真是放心把他倆留你家呢,留那臭不要臉的抱你的男人,睡你的床!」


    林茵蕊說話向來這樣不吐不快。


    話糙了點,但從來都是為我著想。


    「這還不至於吧,林嶼還是有點節操的,不會……」


    我的話戛然而止。


    手機一打開,赫然刷到的第一條朋友圈。


    是顧簡十分鍾前上傳的一張照片。


    她躺在床上,素顏清純可人。


    配文:【找男人還得找前任教好的才貼心,連卸妝都會诶 o3o。】


    身下的床單,我再熟悉不過了。


    前天早上,我親自換上的、林嶼挑選的床單。


    6


    茵蕊看我臉色不對,奪過了我的手機:


    「靠!這小賤蹄子跟你示威呢?肯定是搞了個僅你可見來惡心你來的!」


    喉嚨像悶下了一口甜膩的糖漿,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我默默地退出了朋友圈,再次確認了一遍沒有收到林嶼的任何消息。


    耳邊是茵蕊的謾罵聲:


    「走,我陪你回去手撕了他們!」


    回過神來,茵蕊已經作勢要穿鞋出門了。


    我伸出手,抓住茵蕊的手腕:


    「算了。」


    我從喉嚨口艱難地憋出了兩個字。


    茵蕊翻了個白眼,把鞋一丟,坐到我對面:


    「真拿你沒辦法,唐眠,你就是太好欺負。」


    「我能在你這住幾天嗎?我暫時不想回去。」


    「說什麼呢?你住我這當然沒問題,但是憑什麼是你走啊唐眠?我真替你著急。」


    我默不作聲,想起之前和林嶼鬧過一次分手。


    他連夜坐高鐵去了我家,給我打了幾十通電話,我才下樓。


    他緊緊抱住我,把臉埋在我頸窩。


    我感到肩頭一陣湿潤。


    「唐眠,發生什麼事情你別隻想著逃避,以後不許這樣了。」


    看來這麼久過去了,我還是這樣的。


    有什麼事,第一解決方案永遠是「逃」。


    思緒繞來繞去,繞到了剛才久別重逢的段斯嶽身上。


    他比原來又高上許多,我的臉才剛到他胸口。


    我仰首看向他時,鋒利的下颌和微抿的薄唇透露出四個字——生人勿近。


    剛才沒顧得上思考,現在算反應過來了。


    段斯嶽可是從茵蕊家裡出來的。


    「剛才那個……是你男朋友?」


    「唐眠,我要有男朋友了你可能真得去酒店住了。」


    在茵蕊的介紹下,我大概知道了段斯嶽現在的情況。


    模特,單身,住在樓下五樓,養了隻拉布拉多。


    有工作要去別的城市時,狗會放在茵蕊家寄養。


    報酬是會幫茵蕊帶 S 市買不到的中古包包和衣服回來。


    模特……


    原來,他做起模特來了。


    茵蕊給我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出來。


    我簡單洗漱完後轟然睡去。


    再醒來,屋裡一片漆黑。


    我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有林嶼十幾條微信和若幹個未接電話。


    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還好,還算是想到我的。


    我慢慢滑動著手機屏幕。


    最後一條消息是:【你在茵蕊家我就放心了,睡醒可以給我回個電話嗎?】


    我裹上被子爬起來靠在床頭,思索再三還是回了電話。


    林嶼很快開車來接我。


    茵蕊帶著一副恨鐵不成的表情把我送到電梯口:


    「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衝她擺擺手:


    「知道的。」


    茵蕊的臉消失在電梯門後。


    林嶼站在車外等著我。


    回家路上,一路沉默。


    一進家門,我直奔臥室。


    床鋪得整潔,房間裡絲毫沒有翻雲覆雨過的痕跡。


    豆包從窗簾後蹿了出來,親昵地在我腳邊蹭來蹭去。


    我暫時顧及不到它。


    我忙著環顧四周,像福爾摩斯一般搜索著線索。


    一切如舊。


    直到走進廁所,看到洗手臺邊蓋子還未蓋上的卸妝膏。


    才拆封不久,可惜已經髒得不能用了。


    我把它拿到客廳,當著林嶼的面丟進了垃圾桶裡。


    林嶼顯然並不知道昨天顧簡發朋友圈那事。


    估計隻覺得我是嫌棄顧簡用過,就扔了。


    他默不作聲地轉身進了廚房忙碌起來,絕不自投羅網。


    接下來的那一小段日子,過得像這幾天的荒唐事從未發生過似的。


    我不提,林嶼也不提。


    也許是出於想要修補感情,他下班時間少了很多應酬,花更多時間回家親手給我做飯。


    晚上也不再被各種理由的電話叫走,他會陪我出去散散步,或是看一場新上映的電影。


    這幾天,我私下裡叫茵蕊幫我找個合適的工作。


    畢業後,林嶼叫我給他的公司做設計。


    時間自由,工作輕松,薪資豐厚。


    可林嶼家一個進出口貿易公司,能有多少需要設計的東西呢?


    茵蕊在一天傍晚給我發來消息:


    【工作的事有著落了,速來。】


    本跟林嶼說好去散步,現在我隻說有事,便匆匆換好衣服要出門。


    「什麼事這麼著急,要不要我送你?」


    林嶼還是在我出門前喊住了我。


    「不用了,我託茵蕊找工作有下文了,我去找她。」


    他洗著碗的手驀地停下,嘴巴張了張,還是沒說出話來。


    自欺欺人罷了。


    即便你不說,我也不說。


    空氣中所飄浮著那微妙的疏離感,就算自己騙自己,也會悄無聲息地流離在心間。


    7


    來到茵蕊家,她神情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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