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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微恩 3441 2025-02-07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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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知道叫我過來做什麼。


    察覺到有人進入,陳米露的視線掃射過來。


    見到是我,兩道視線仿佛變成兩道激光,要在我身上戳出兩個洞。


    這一刻,我清楚地在她臉上看到了排山倒海般的恨意與怒意。


    仿佛下一刻就要把我大卸八塊。


    那股恨意太過濃烈,讓我警惕地站在原地。


    「怎麼,舊情人見面,這麼沒話說嗎?


    「要不要我給你倆騰個位置,讓你們在這裡大戰三百回合。」


    陳米露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我終於知道她憤怒的原因。


    江淮站在對面,企圖跟她解釋:「我跟微恩不是你想的那樣?」


    「哈。」


    陳米露發出一聲怪笑,「微恩?叫得可真親熱。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告訴我,你喜歡她什麼?床上功夫?還是嘴上功夫?


    「很會浪,還是很會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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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候得你很爽吧。


    「宋微恩,我真是小瞧你了,表面文文靜靜,實際上燒得一批。


    「說,我離開的這三年,你爬了江淮多少次床?」


    陳米露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嘴巴裡一句接一句汙言穢語。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三年前她甩了江淮,退掉兩家的婚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國,這明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自己不過是在她跟江淮正式分手、解除婚約之後,與對方談了一場戀愛。


    並且已經分手了。


    「如果你叫我過來是因為這個?抱歉,無可奉告。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陳米露惡狠狠地推了我一下。


    「別人的男人用起來爽嗎?你這個賤貨,就這麼欠 x 嗎?」


    「那你呢?」


    我冷不丁打斷她的話,「外國男人不好用嗎?怎麼又吃起回頭草來了?


    「你可要小心些,最好去做個醫美,畢竟這幾年在外面久經沙場,免得到了關鍵時刻,江少爺還以為自己在大海裡劃船呢。」


    罵人而已,誰不會。


    陳米露很快聽懂我的暗諷,氣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你還敢罵我?」


    「如你所見,我也長了嘴。」


    對方瞳孔欲裂,雙目猩紅,張牙舞爪地朝我衝過來。


    「你這個賤女人,我跟你拼了。」


    後面的記憶很混亂。


    我和陳米露廝打在一起。


    江淮在一旁拉架,根本不管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我捂著自己的臉。


    沒錯。


    挨打的人是我。


    剛要還擊,卻被江淮拉住了手。


    「你拉偏架?」我死死地盯著他。


    不等他回答,陳米露又一個耳光甩在我臉上。


    江淮這才慌忙去拉她。


    李管家匆匆趕過來,我已經失去了還手的機會。


    這場撕逼大戰以我挨了兩個耳光而結束。


    17


    媽媽被我的樣子嚇到了,驚慌失措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胡亂解釋了兩句。


    回到房間後,我決定了兩件事。


    第一,立刻搬出去。


    第二,即刻賣掉北丫島的房子。


    就在我打算收拾行李時,房門被敲響。


    是江淮。


    他站在門口,表情急切。


    「你的臉怎麼樣?我拿了消腫的藥,幫你擦一下。」


    我看著江淮,腦海裡不自覺冒出剛剛來到他們家時的畫面。


    從我八歲,到今年二十四歲。


    算算時間,我喜歡他差不多喜歡了整整十六年。


    所有的愛意,在陳米露的耳光甩在我臉上,而他攥住我手腕的那一刻。


    全部歸零。


    蕩然無存。


    從今以後,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羈絆。


    江淮繼續解釋。


    「我知道米露這次做得比較過火,你別跟她計較,她隻是小孩子心性。」


    我平靜地點頭:「知道了,江少爺。」


    他訝異於我如此淡定自然,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麼。


    最終沒有說。


    當他的視線觸及我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時,表情頓了一下。


    「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我打算搬出去住。」


    江淮直勾勾地盯著我,目光漸漸冷卻。


    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


    半晌。


    「你什麼意思?」


    「江少爺,我的話就是字面意思。」


    表達完自己的意願,我順手關門。


    卻被江淮猛地一推。


    他整個人陡然間凌厲。


    「宋微恩,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


    我絲毫不懼,對上他的視線。


    「江少爺,你今天也看到了,你的未婚妻很不喜歡我,與其在這裡被人嫌惡,不如我主動離開。」


    「我剛才說了,米露她隻是小孩子心性,你先忍耐一下,這段時間我會勸勸她。」


    我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


    「我為什麼要忍耐?憑什麼要忍耐?你讓陳米露挨我兩記耳光,再來跟我說這句話。」


    他神色微滯,眸中閃過懊惱。


    「對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很疼嗎?我看一下。」


    我受夠了他這副虛偽的老好人模樣,再也不想跟他聊下去。


    「不用,你走吧,我要收拾東西了。」


    察覺出我的強硬態度,江淮瞳孔收縮了一下,一雙眼睛深沉得像海底漩渦。


    「你一定要這樣嗎?」


    我看著他,異常冷漠:「我已經決定了。」


    兩個人對峙半晌。


    他神情陰沉。


    「要搬出去可以,等我媽回來,你自己跟她說。」


    江淮說完這句話,漠然離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行李箱,久久沒有動作。


    江夫人是醫科大學的教授,時常去外地參加講座。


    有時候十來天、有時候要一兩個月才會回家一趟。


    盡管我一分鍾都不想在這兒待下去,但如果我今天就這樣不管不顧地離開,到時候江夫人回來了,媽媽要怎麼對她解釋。


    在江家的這十六年,江夫人一直都待我不錯。


    我確實不能這麼自私地一走了之,讓媽媽難做。


    至少要等江夫人回來,好好跟對方解釋,好好地道別,再名正言順從這裡搬出去。


    思及於此,我默默把行李箱放好。


    手機收到突然一條簡訊。


    號碼很陌生。


    【姐姐,衣服洗好了嗎?】


    我不以為意,還以為是誰發錯了。


    剛準備刪掉,腦子裡一個靈光乍現。


    賀箴言。


    老天!


    我竟然把這個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其實衣服早就已經洗好了,隻是這幾天比較忙,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了。


    我趕緊回復。


    【洗好了,抱歉抱歉,我給忘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拿給你。】


    對方很快回過來。


    【現在有空。】


    【現在嗎?好的,你等我一下。】


    我原本想說自己給他送過去。


    不料沒到兩分鍾,對方的信息再次發過來。


    【我到了。】


    我蒙了一瞬:【到哪?】


    【12 幢。】


    聞訊。


    我霍然起身,從衣櫥裡拿起衣服走出去。


    18


    隨著自動鐵門緩緩打開,我看到馬路對面果然停著一輛黑色大 G。


    快步跑到駕駛座前。


    我感覺非常不好意思,畢竟隔了這麼久才想起來這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忘記了。」


    賀箴言並未在意,接過我手中的衣服,語氣散漫。


    「沒事。」


    為了表示禮節,我客氣地寒暄一句。


    「上次謝謝你送我回來,改天有空的話……請你吃飯。」


    賀箴言抬眸,若有所思地看向我,忽然道。


    「我現在有空,而且還沒吃晚飯。」


    啥?


    我一臉蒙地看著他。


    呃……


    我隻是說說而已啊。


    倒不是舍不得一頓飯錢。


    隻是覺得兩個人又不熟,在一起吃飯會很奇怪吧。


    「原來你隻是說說而已,抱歉,我會錯意了。」


    賀箴言反應過來。


    我有點窘。


    人家都這麼說了,我隻能接茬:「當然不是,你想吃什麼?」


    19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壹號公館 26 幢。


    賀箴言的家。


    我也不知道這位大少爺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


    人家不想去外面吃飯,反而提出去超市買菜,來家裡做飯。


    然後,就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話說,他家裡好冷清。


    這麼大個房子裡面,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廚房幾乎是一塵不染,想必從來沒有人在這開過火。


    幸好我有點先見之明,需要的調料幾乎都買了。


    除此之外,還買了一條東星斑,兩斤排骨,一些牛肉,幾個土豆,一把青菜。


    都是家常菜。


    也不知道那位大少爺吃不吃得習慣。


    我開始清理食材。


    賀箴言湊上來幫忙。


    我想了想,問他:「削土豆,你會嗎?」


    他挽起袖子,架勢十足:「我可以試試。」


    試試就逝世。


    我真是服了。


    手忙腳亂拉著他到水龍頭下衝洗傷口。


    「大哥,你不會就別逞英雄,我心髒病都快被你嚇出來了。」


    不是我誇張,而是他食指真的割得很深。


    傷口又深又長,簡直就是血流如注。


    賀箴言的眼睛彎了彎:「大哥?」


    我眼皮跳了跳,賠笑道。


    「不好意思,賀少爺,我一時心急才這麼叫的。」


    對方點點頭,心情還挺愉悅。


    「姐姐,我上次跟你說過,叫我賀箴言。」


    賀箴言?


    我感覺有點叫不出口。


    「怎麼?我的名字很拗口嗎?」


    他認真地看著我,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醞釀了一下:「賀箴言。」


    他垂眸看著我,漆黑的眼眸像深海,眉眼間掠過一抹意味深長,忽地開口。


    「看,這不是叫得挺好聽的。」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


    我莫名覺得臉上一熱。


    「你在想什麼?」


    我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搖搖頭:「什麼都沒想。」


    賀箴言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我先上去換個衣服。」


    「喔。」


    剛剛確實是有一些血漬滴到了他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走下樓。


    大概剛洗過澡。


    穿得很休闲,簡單的黑色衛衣搭配灰色長褲。


    不得不說,換上了家居服和拖鞋的賀箴言,不再是那個狂拽酷霸的少爺形象,反而多了一絲鄰家小奶狗的味道。


    他湊近時,空氣裡充滿了沐浴露的香氣。


    「好香,我能不能嘗一下這個牛肉?」


    他還挺有禮貌。


    我定了定神:「當然可以。」


    奇怪。


    以前為什麼會覺得他高冷呢?


    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


    「可以嗎?」我問他。


    「什麼?」


    「味道?會不會太淡?」


    「不會。」他搖搖頭,「剛剛好。」


    我松了口氣。


    沒多久,菜全部做好了。


    賀箴言吃東西的樣子很斯文,不緊不慢,完全是教科書級別的餐桌禮儀。


    看得出來,家教應該很嚴格。


    吃完飯,都快九點了。


    我準備回去。


    「我送你吧。」賀箴言主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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