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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撿到重傷皇子後我反了 3703 2025-02-05 17: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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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撿到了重傷的皇子。


    成親三年後,他不告而別。


    皇子妃找上門時,我正懷著身孕。


    她一腳踹翻我的燒餅攤:「你就是我夫君豢養的賣餅女?就你也配誕下皇嗣?!」


    後來,我一襲戎裝踏平帝都,昔年夫君被擒來我的馬下。


    「區區前朝皇子,能當我孩子的父親,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1


    「你可知道,裴洲是什麼身份?


    「你與他這三年,充其量是他養傷時的調劑罷了。」


    白朝露帶著一堆僕從浩浩蕩蕩地來時,我剛出攤不久。


    他們將我的攤子圍堵起來,把客人趕得一個都不剩。


    街坊鄰居好奇地湊過來,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問我:「小桂啊,這位姑娘是?」


    白朝露眼珠子一轉,用令所有人都可聞的聲音說道:「我夫君這三年,還真是多虧你寬衣解帶地照顧了。」


    在場的一個個恍然大悟,原來是正房夫人來興師問罪了。


    若是尋常女子,早就羞紅了臉。


    人群中不乏揶揄幸災樂禍者,比如很早之前求娶過我的張屠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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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高聲道:「還裝清高不願意嫁給我,沒想到是想攀高枝,現在成了被人玩兒膩了的破鞋,真是活該。」


    有人附和:「好好一個姑娘家,真是不知羞,我要是她,早就一頭撞死了。」


    「就是,她應該被浸豬籠!」


    此地偏遠,未受到戰事波及,但也導致信息閉塞,民風不開化,對女子甚是嚴苛。


    白朝露一番話將我貶作了和裴洲無媒苟合的外室,可我和裴洲其實是拜過天地的。


    隻是他沒戶籍,沒辦法去官府報備。


    我淡定道:「白姑娘,無論裴洲將我視作夫人,還是調劑,我都不在乎。」


    說著,我撫摸上已微微隆起的肚子。


    白朝露順著我的動作看過來,臉色一變:「你懷孕了?!


    「區區賣餅女,也配誕下大齊皇嗣?!」


    她身後的一群僕從兇神惡煞,聞言紛紛亮出棍棒,向我襲來——


    危急時刻,我仍然淡定地站在原地。


    一眨眼的工夫,襲擊我的人都被彈了出去,不是被暗器所傷,就是被莫名其妙地甩了出去。


    白朝露驚懼不已:「他竟留了這麼厲害的暗衛給你!


    「你別太得意,我不信我殺了你,他還能治我的罪不成!」


    說著,她就朝我撲過來。


    當真這麼討厭我?


    我嘆了口氣,輕松地躲開她的動作,勸道:「就算暗衛不敢攔你,你在這裡對我所做的,也都會傳到裴洲的耳中。」


    白朝露的臉色頓時變得難堪,動作遲疑。


    「你與裴洲還未成婚,就給他留下善妒惡毒的印象,就不怕他悔婚嗎?」


    她的眸光一滯:「你怎麼知道我和裴洲還未成婚?」


    我道:「裴洲和我提過一嘴。」


    她猶豫許久,終於不甘不願地收回了手,但還不忘警告我:「我與裴洲青梅竹馬,即便現在還未成婚,我也一定會是他唯一的妻子,你休要痴心妄想!」


    在她轉身離開時,我不急不緩地開口:「一個有未婚妻還能與別的女子歡好的男人,一個能做出拋妻棄子之事的男人,當真值得你這麼喜歡?」


    她的腳步停了一瞬。


    她不知道,其實裴洲一走了之,什麼也不曾留下,根本不存在什麼暗衛,他也從未和我提過自己的身份,更不可能告訴我他還有個未婚妻。


    在他的眼裡,他是高高在上的大齊皇子,而我,不過是個毫無背景的孤女。


    本就不是一個階級的人,談何愛情和尊重。


    2


    「十年前,兩江之地,澹臺廣不滿自己出生貧困,揭竿而起,發動叛亂,陛下派出大使,求和招安,以鐵帽異姓王誘之。


    「崇安四十一年,澹臺廣接下招安詔書,從此任平江王,遣散三十萬農民將士。」


    偏遠小鎮的茶樓中,說書人正稱頌著崇安皇帝仁心仁德,為天下百姓平安,願認澹臺反賊作哥哥的大義。


    正是那時,我來到了這裡養傷。


    一年後,我的傷勢漸愈,某個尋常出攤的清晨,我撿到了裴洲。


    他奄奄一息,靠在牆角,乞求我救救他。


    我正有一堆未用完的靈丹妙藥,全用在了他的身上。


    他昏迷七日後醒來,第一眼就瞧見了正在揉面團的我。


    他那雙狹長鋒利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戒備,在再三確認自己無恙,而我隻是個賣燒餅的平民女子後,才逐漸放下戒心。


    「多謝譚姑娘收留,我身無長物,無以為報。」


    許是為了養精蓄銳,許是不舍得我「祖傳」的好藥,他沒有立刻走,說要做長工報恩。


    我不缺長工,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他苦笑一聲:「那我該如何回報姑娘你?你缺什麼?」


    若真說缺什麼,那我缺一個孩子的父親。


    我搖了搖頭:「你給不了我。」


    他若有所思,最後還是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然後便是在這鍾靈毓秀之地,與我日久生情,同床共枕,從恩愛兩不疑到曲終人散。


    不久後,白朝露又找來了。


    她開門見山道:「我要你打掉這孩子。」


    她比上次理智了許多:「裴洲的長子必定得由我所出,況且你孤身一個女子,又如何養育他?」


    我淡淡問道:「裴洲回去近半年了,可有提起我?」


    她愣了愣,回道:「未曾聽說,我是自己尋到你的,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他從未想過要認我這個妻子,認我腹中的孩子,你擔心什麼?我既然選擇生下她,那就是我自己的責任了,不勞白姑娘費心。」


    白朝露一噎,似乎是被我的發言驚到了:「你這女人……」


    不等她反應,我繼續循循善誘道:「你屢次來找我,你覺得他會一無所知?但他放任你來了。


    「他想拋棄我這個糟糠妻兼救命恩人,但又不想自己擔這惡名,於是讓你做了他手裡的劍。


    「白姑娘,你好好想想,是誰透露給你他受傷那段時間的行蹤的?你又是從哪裡知道他在這窮鄉僻壤還有一個妻子的?」


    崇安皇帝昏庸,皇室烏煙瘴氣,皇子、皇女眾多,裴洲不過是其中之一,他舍不得白朝露這樣高貴的妻子,同時還要小心翼翼地維護自己的名聲。


    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白朝露處理掉我。


    白朝露善妒,他還願意接納她,你瞧,多好的男子啊!


    白朝露徹底呆住了。


    她蹙起眉,驚疑不定地瞪著我。


    就在這時,一道颀長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小院。


    他墨發如瀑,容貌俊美,舉手投足都是尋常百姓不可相比的貴氣。


    裴洲終於出現了。


    3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嘴上卻是對白朝露道:「朝露,不要胡鬧。」


    他用眼神安慰我,語氣又是溫和中帶著無奈的寵溺。


    他可真是個端水高手。


    「看來你同白姑娘有話要說。」


    我的臉色分毫未變,轉身就回到屋內,將門關了起來,給他們留足了不被打擾的空間。


    關起窗戶時,我瞧見裴洲的手落在了白朝露的小腦袋上。


    男子高大威嚴,女子嬌俏可愛,如此登對。


    雖早就預料,但還是不免心口一疼。


    又酸又澀。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麼待我的。


    我不善下廚,每每將廚房弄得亂七八糟,後悔懊惱時,他就會摸摸我的腦袋說:「你呀,莫要進來了,還是我來吧。」


    日復一日,他的溫柔漸漸令我沉淪,可如今才知道,他的溫柔不隻予我一人。


    溫柔的背後更是涼薄無情。


    過了許久,我的房門被敲響,中斷了我的回憶。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你走吧,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屋外人的語氣依舊平和:「桂兒,你真的不同我見一面嗎?」


    我猶豫片刻,還是走過去打開了門。


    半年未見,他沒有一絲變化。


    就好像我們的相擁而眠還在昨日一般。


    可一切,都已經變了。


    裴洲走進來打量了一圈四周,點點頭道:「桂兒收拾得真好,能遇到桂兒這樣的賢妻,是我裴洲的一大幸事。」


    我未應聲。


    他的眉眼微垂:「想來你已經知曉我的身份了。」


    他過來牽起我的手。


    我一把甩開,他面色不變,依然從容:「桂兒,不要鬧脾氣了,朝露還是個孩子,你同她鬧什麼。」


    「我不是在同她鬧。」我抬眼看向裴洲,「也不是在和你鬧,是我們已經結束了,皇子殿下。」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他冷了臉:「譚桂兒,你當真舍得?你是我的妻子。」


    「難不成我還能做皇子妃?」我反問道。


    他抿了抿唇:「我沒辦法給你這個位置,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我可以帶你回京,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白姑娘同意了?代價是什麼?」


    他沉默片刻,斂眉道:「隻要你打掉這個孩子。」


    「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果然如此。


    三載枕邊人,我怎麼能不了解他?


    他這麼多日不出面,就是在等白朝露發泄完。


    彼時,白朝露心虛愧疚,我又悽慘無助,正是他登場的好時機。


    可偏偏我清醒得很,打亂了他的計劃。


    其實,我剛剛聽到了院中的談話。


    裴洲對白朝露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孤身一人,年紀又大,嫁不出去,他是為了償還我的恩情才和我在一起的。


    他說,我不過是個平頭百姓,如何能和他們相提並論,我永遠不會威脅到她的地位。


    他對著她眉目含情:「朝露,我知曉你一向是最懂我的。」


    白朝露像被灌了迷魂藥似的,點頭答應了。


    4


    茶樓裡的說書人在稱頌崇安皇帝之餘,開始講我的闲事。


    他道,我一心愛上了流落民間的富貴郎君,要他拋棄家中妻子娶我過門。


    街坊鄰居對我指指點點,孩童往我的攤子上扔石子兒,他們歡笑著大喊「婊子愛財,奪人夫君」、「妓子愛上有家郎,不做妾來要做正房」。


    輿論戰。


    裴洲倒把他爹的這本事學了個十成十。


    燒餅一個都賣不出去了。


    「他是不是有病?」


    屋檐上突然響起憤憤不平的聲音。


    我懶得搭理,她自顧自地罵了裴洲半個時辰,罵累了方才跳下來找茶吃。


    「師父,你這是什麼眼光啊!」


    停風猛灌了幾口茶水,甩了甩扎得松松垮垮的卷毛,一雙大眼睛充滿質疑地看向我。


    她和裴洲一樣,也是我撿的,撿來以後就成了我的小尾巴,走到哪裡跟到哪裡,我和裴洲相好後,她就常常跑出去或者躲到房梁上不見人影。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裴洲對我是有過愛情的,甚至現在也還有。


    他在我的身邊時是放松的,因為我和他的地位太懸殊了,從一開始,他就是用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視我的,他的溫柔更多的是施舍的寬容。


    可白朝露不一樣,她身後有白家,所以需要他多費一點心思,並且為此犧牲掉我。


    「我於他,就是籠中雀,他決定著我們的關系,決定著我的生死去留。」


    「去他……小燒餅的。」停風剛想說髒話,瞥見我後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本想一別兩寬,但他這麼對我,不讓他付出點代價,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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