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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的小野貓 3544 2025-01-27 11:2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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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邊不一會就有了回應。


    「思豪酒店,你來吧。」


    坐在出租車上,我有些猶豫,覺得自己有些衝動。


    但是這樣回去我不甘心,我覺得自始至終我都很被動,被動地接受他的靠近,最後再被動地接受他的結束,他甚至沒有給我一句話。


    我不想再這樣,我需要他的解釋。


    我鼓起勇氣,下了車就直奔酒店大廳,他告訴我在宴會廳。


    我推開門剛要走進去,就撞見了一個人——


    「小楠?」秦雨穿著昂貴的晚禮服,上下打量著我,「江肆月不在。」


    她絲毫沒有因為背叛了江肆月而感到羞愧的意思。


    「我找陳燁。」我死死地盯著她,可是不過半分鍾就泄了氣。


    她的坦然自若,讓我招架不住。


    「呵……找他做什麼?想為你叔叔討回公道?」她笑著喝了一口紅酒,「小楠,我不欠你叔叔的,他對我的態度,是個女人都受不了,我秦雨也不是什麼愛倒貼的人。」


    「那是你跟江肆月的事,我找陳燁是我跟他的事。」我懶得跟她解釋。


    「什麼意思?」她疑惑地看著我。


    看了幾秒,她突然就笑了,「你還小,不過現在的小孩都像你這樣豁得出去嗎?」


    她說著貼近我耳邊,「勾引了你叔叔,還來勾引陳燁?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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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她的話,驚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沒有招惹陳燁。」我咬著唇,忍住即將掉出來的眼淚,「是他招惹我的。」


    「呵呵呵……」她聽見我這樣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招惹你?你確定不是自作多情?他每天都跟各種各樣的女生泡在一起,難道你覺得他會為了哪個女生停留?他一直求著我和我家聯姻,我隻要鉤鉤手指,他就把身邊的女孩處理得幹幹淨淨。小妹妹,像我們這種人,哪裡會有什麼愛情,隻有利益的捆綁,我勸你別戀愛腦一頭扎進去。」


    我站在原地,聽著她的話,心涼到絕望。


    「他什麼時候和你在一起的?」我不甘心地就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讓我徹底死心的答案。


    她愣了一秒,「半年前,我還在跟你叔叔交往的時候,他就找了我很多次,我那個時候也跟你一樣,以為可以獲得一份愛情,但江肆月真讓我失望,所以我答應了陳燁的提議,怎麼,他也去招惹你了?」


    聽她說這話,我絕望了。


    最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人潮湧動的街道,看著過往的行人,紅了又綠的燈,慢慢都變成了模糊的影子。


    我痛苦地蹲下去,抱著頭,低聲哭泣。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天上突然下起了雨。


    我也不理會,就像是與這個世界徹底隔離,沒了思考的能力。


    後來好像雨停了。


    我愣了好一陣,然後抬頭望天空,結果天空沒有看見,看見了頭頂有一把傘,我順著傘望過去,就看見了江肆月。


    他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一雙眼睛黑得嚇人,蒼白的臉上是我讀不懂的表情,雨水順著他肩膀流下去,滴在他皮鞋上,濺起一串串水花。


    他與我對視了好一陣,最後嘆了一口氣。


    「回家吧。」他說。


    我咬著唇不說話,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模樣。


    他又等了我好一會,最後蹲下來,與我對視,「回家,嗯?」


    我偏過臉,咬著唇,眼淚再一次忍不住掉下來。


    「別哭。」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可是他越是溫柔,我越是委屈得想哭,眼淚止都止不住。


    他伸手,託住我的臉,用大拇指給我擦眼淚,「楠楠乖,不哭。」


    說完,我再也忍不住,撲到他懷裡,哭得昏天暗地。


    「江肆月,他騙我,他騙我。」我一邊哭,一邊委屈地控訴。


    他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回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啞著嗓子,「都過去了。」


    他抱著我,站在雨中,安慰著我,等我情緒好些了才將我領到車上,替我系了安全帶,回家。


    23


    考試也結束了。


    我沒有再回過學校。


    整個寒假,我都躲在家裡面不出門。


    江肆月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麼忙了,他把工作都移到了家裡,天天守著我。


    他可能擔心我想不開。但我哪有那麼脆弱。


    自從我父母走後,我就知道了生命有多麼珍貴,我又怎麼會輕易浪費呢?我活著,也是替我父母活著。


    隻是,我沒能夠像答應他們的那樣好好活著,我很失敗。


    快過年的時候,學校成績出來了,毫不意外,我的數學掛科了。


    江肆月這一陣也沒有再帶過女人回來。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段我們毫無顧忌,無話不談的時光。


    他每天聽我聊網上的趣事,很有耐心,也很配合,聽說我掛了科就買了數學書自己在那裡研究,然後一本正經地給我講解。


    可是我還是不爭氣,他每次講到一半,我就會昏昏欲睡,最後幹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每當此時,他總是搖著頭嘆氣,卻也不叫醒我,隻是在一旁看電腦,守著我醒來。


    有一天我又睡著了,等我醒來去找他,他正在看電腦,我走進去,他看了我一眼,也不理我。


    怎麼這麼嚴肅,這麼專注?


    我突然就想使壞。


    我悄悄蹲在地上,慢慢地爬了過去,然後從桌子下面爬起來,伸手抓住他褲腿,從桌子下伸出一個腦袋,準備嚇他個半死。


    「啊……」我探出頭,吼了一聲,他瞬間低下了頭。


    他肯定被我嚇到了,要不然怎麼愣在那裡,好半天回不過神。


    看他一雙眼幽幽地盯著我,嘴唇微顫,我就有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


    我剛要爬起來,他卻猛地伸手遮住我的眼睛。


    「江肆月你放手。」我掙扎著要拿開他的手。


    他卻用另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唇,不讓我說話。


    幹什麼?


    「今天會就開到這吧。」他突然說了一句,然後關上了電腦。


    什麼開會?


    開會?!


    我覺得自己錯了,垂頭喪氣地蹲在地上,終於變老實了。


    「他他們不會……誤會吧?」過了好一會,我才低聲詢問。


    他幽幽看了我一眼,「你說呢?」


    「那……會怎樣?」


    「能怎樣?大概明天的新聞頭條就是江氏集團總裁金屋藏嬌吧。」


    「啊?」


    我不知道自己幼稚的舉動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現在知道怕了?」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又把我從地上拎起來,「還講課嗎?」


    「不了吧。」我羞愧難當,還聽什麼課。


    24


    後來也不知道江肆月怎麼處理的,一周過去沒看到關於他的報道,我這才舒了一口氣。


    隻是那天過後,我總覺得和他的氣氛有哪裡不對了。


    不管是說話,還是動作,總覺得有些曖昧。


    我很擔心自己是不是又在自作多情,我擔心又會打破我和他現在這樣和諧的關系,把兩個人都弄得很疲憊。


    於是我盡量避免與他接觸,避免與他眼神交流。


    可是一旦他靠近我,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又來了。


    我很苦惱。


    年前聚會非常密集,他推了很多,但有的不得不去。


    晚上我一個人待在家裡,他微信告訴我,今年大年三十他趕不回來了,說初一再和一起過。


    我說好。


    我去翻日歷,怔住了。


    今年的初一和情人節是同一天。


    是巧合,還是他有別的意思?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熬到後半夜,實在睡不著,我穿了睡衣起來,去他書房找本書看。


    看了半天也看不進去。


    我又去翻他收藏的報紙,他一直以來都有收藏報紙的習慣,報紙堆滿了一個專門的小屋子。


    每一年,每一個月都專門做好了分類標記。


    我細細地翻著,最後目光落在一個日期。


    那是我父母的忌日,而這份報紙是 8 年前的。


    我猶豫了好久,才拿出這份報紙。


    我隻是好奇在我父母去世那天,還發生了那些事。


    我翻開報紙,一下子就震住了。


    「某著名高校教授因救一落水青年不幸身亡。」


    我很震驚。因為,我父母是因為落水去世的,但當時的通報沒有提到落水青年的具體情況,隻說那個青年下落不明。


    我當時沉浸在父母去世的痛苦中,哭得昏天暗地,根本沒有想過要去找那個人。


    可是我此時看到的這份報道,跟我當年看到的不一樣,這上面寫著落水青年為情所困跳江輕身……


    而且,他不是別人,正是該教授的學生。


    我的手,腳,牙齒都開始抖,文末用鋼筆寫了一行字,「老師,對不起,我會一輩子照顧好您的女兒。」


    我的雙目開始失焦,腦袋嗡嗡作響,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像一個瘋子。


    原來,那個落水青年是江肆月。


    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男人。


    那個我做什麼都對我無限縱容的男人。


    那個既不停拒絕我,又不敢放棄我的男人。


    所以這麼多年,他養著我隻是為了良心安穩?


    我像是突然被人抽幹了力氣,倒在地上。


    往事如過眼雲煙,一幕幕在我腦子裡閃過,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有了答案。


    24


    我走了。


    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一想到他害死了我的父母,造成了我這些年的慘劇,我就痛到不能呼吸。


    我恨他,更恨我自己,因為我自己竟然一點也恨不起來他。


    他可是兇手啊,我卻因為自私的感情,從心底恨不起他。


    我罵自己沒出息,罵自己沒有底線,罵自己不分黑白,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他後來打電話來找我,一直跟我說對不起,我一個字也沒回。


    他應該知道自己的事敗露了,才會打電話來承認,可是,那有什麼用呢,我和他終於永遠也沒法在一起了。


    「江肆月,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吧。」我回了他最後一條微信,徹底將他從我人生中刪除。


    「好,楠楠,照顧好自己。」


    這是我和他最後一次聊天。


    後來開學,經歷了一個寒假的痛苦折磨,我突然性情大變。


    我開始勾搭不同的男孩子。


    每天微信聊天都忙得回復不過來,似乎隻有這樣,我才可以強迫自己忘記那些不愉快。


    室友好心提醒我不要這樣玩火,我仍舊不在意。


    可是,白天我可以和男生卿卿我我,但到了晚上,我又整夜失眠。


    我覺得自己病了。


    我室友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江肆月的電話,偷偷告訴了他我的近況。


    於是江肆月開始不厭其煩地來學校找我。


    我很煩。


    他總是將車停在寢室樓下,透過那扇窗戶看著我。


    而我總是淡定地從那裡路過,從未走過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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