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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月光落下 3847 2025-01-26 14: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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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時我待的病房有攝像頭,記錄下了我最後的時光。


    「哼,給你?讓你好嘲笑晨兒,對你一片痴心,最後卻落得個孤獨病死的下場?」


    桂言葉的眼裡,裝滿了真誠,我湊近看了看,似乎不是裝的。


    「不,無論您信不信,我想要這一段錄像,是我太想他了。」


    我爸氣得大笑。


    「你在說什麼笑話,你想晨兒?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影像盤,我就給你一份,你好好地看看,你在和那個伊藤誠糾纏時,你的先生,是怎麼蜷縮在病床上,咬著牙齒,忍受病痛的折磨的。」


    沒想到,我爸會答應桂言葉這個要求,就不該答應的。


    我想阻攔,也阻攔不了。


    「陸總,現在回去嗎?這兒您的身體哪裡吃得消,也不知道,醫院何時能找到匹配的肝。」


    走到門口的桂言葉,回了一下頭。


    22


    某日,海市九龍區的公安分局,逮捕了一名犯罪嫌疑人。


    桂言葉一早,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


    聽完之後,她整個人臉色駭然,手中的玻璃杯也落地碎了,她裸露的腳趾,被割出了血。


    助理嚇到了:「桂總,電話裡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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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隔日,娛樂圈突然爆了一個熱搜,伊藤誠因吸毒被警方帶走了,隨即,警方發布的公告,證實了這一消息。


    一天之內,伊藤誠參演的全部作品下架,他的個人形象轟然倒塌,引起了轟然大波。


    伊藤誠的經紀人,找到了桂言葉。


    「桂總,求您幫伊藤誠一次,您不幫他,他全完了。」


    桂言葉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烏雲籠罩。


    桂言葉頭也沒回。


    「你來得正好,先陪我見一個人。」


    「人到了沒?」


    「到門口了,桂總,我這就把人請進來。」


    伊藤誠的經紀人,突然感到心慌。


    「見……誰?」


    很快地,兩名穿著黑色制服的警員進來了。


    「桂總,你好,我們是三區公安局的辦案人員,此次前來,是為三年前伊藤誠的綁架案,我們曾懷疑綁架伊藤誠的指使人是您先生陸晨一事向您道歉,三天前,我們抓到了當初的綁架犯李亮,他供出,當時是伊藤誠的經紀人主動地找到他,讓他綁架伊藤誠,還故意讓我們把調查的視線引到您先生身上,好一招移花接木,這起事件性質極其惡劣。」


    桂言葉犀利的眼神,射向了蔡娟。


    「你有什麼要說的?」


    蔡娟臉色早就變了,沒想到,來求桂言葉幫伊藤誠,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我……」


    兩位警員已經押住了蔡娟。


    「蔡女士,這裡說不出來,跟我們回警局,我們好好地談。」


    蔡娟腿已經軟了。


    「不……伊藤誠才是主謀,我隻是負責幫他找人,警官你們一定要明察。」


    23


    我一路飄到了安樂園,準備躺回自己墓碑裡休息。


    遠遠地,我發現我的墓前碑前,睡了一個人。


    誰喝醉了,又錯走到墓園了。


    我飄近了看,才發現是桂言葉。


    她竟然抱著我的墓碑睡著了,還給我放了兩個盒子,我看出來了,一個是我的婚戒盒,一個是海洋之心的手表盒。


    我出神地看著她,她這是不收回婚戒,死也要塞給我?


    還有,我瞧著海洋之心的盒子,損失那麼大,就是為了給我換喜歡的那隻手表?


    若是這些發生在我生前,一定沒有人敢懷疑她對我的愛。


    我躺到墓碑裡睡了一晚醒來,桂言葉還沒走,我看到她俯身親了親我墓碑上的名字。


    「阿晨,我去上班了,晚上再來陪你。」


    一連幾日,我晚上飄回來休息,桂言葉都睡到我的墓碑前。


    24


    三月後,我爸肝上惡化,被緊急地送往了醫院。


    我在天上飄著幹著急,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及時地找到合適的肝源,我爸能做上肝移植手術。


    我爸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我也在醫院飄了一個月。


    這天,終於傳來一個好消息,找到合適的肝源了,下周即可手術。


    我們頓時很高興。


    「醫生,那位捐肝的好心人,在醫院嗎?在的話,劉叔推我去,親自感謝人家。」


    主治醫生衝我爸搖了搖頭。


    「陸總,很抱歉,這位好心人要求匿名捐贈,我們不能告訴你,捐贈人是誰。」


    「匿名?」


    我們都驚訝住了。


    25


    我爸的肝移植手術,很成功。


    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月,氣色一天比一天地好轉。


    這讓我也松了口氣。


    「陸總,醫生說了,您每天都在好轉,再住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我也感受到了,對了,老劉,今天中午,可別再給我喝粥了,得吃白米飯,天天喝粥,這力氣怎麼恢復?」


    照顧我爸的劉叔,拍了一下大腿:「哈哈,行,早就該吃白米飯了,之前還不是您說沒什麼胃口,我才每天換著法地給您熬粥來。」


    病房裡,我爸的笑聲,漸漸地多了起來。


    我滿滿地欣慰。


    26


    三月六日晚,市中心發生了一場車禍,我爸病房裡的電視,正在直播這則車禍。


    「這裡是海市晚間報道,就在剛剛,市中心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銀色瑪莎拉蒂撞向護欄,車頭嚴重損毀,初步確認,車主為桂氏集團的總裁,桂言葉女士,目前桂言葉女士,受傷情況,尚不清楚。」


    我猛然回頭,看向畫面,正好看到了桂言葉渾身是血的身子,被人抬了出來,送上了救護車。


    「桂……言…」」


    十分鍾後,桂言葉被送到了三院的手術室,我急忙飄到了她的手術室。


    桂言葉躺在床上,嘴唇發紫,臉色僵白。


    搶救了半小時,桂言葉的臉色,越來越僵白。主刀醫生抬起頭來,看向了病房的其他同事:「病人不行了,三月前,她才做了肝移植手術,切除了大部分的肝,捐贈了出去,上次的活體移植並不好,切口感染,現又遇上車禍,髒器大出血。」


    副主刀醫生看向了邊上跳紅的儀器。


    「病人的求生欲很虛弱,或者說,她放棄了求生。」


    ……肝髒移植,桂言葉做了肝髒移植?


    難怪不得,她側腰有一道怖人的巨長縫合線。


    桂言葉做了肝移植,有人匿名給我爸捐了一半的肝,兩者一聯合,我陡然想明白了。


    原來那位匿名為我爸捐肝的人,是桂言葉。


    「不好了,病人的呼吸,越來越弱了。」


    「她的唇在動,她是想說什麼?」


    我和主刀醫生,趴在了桂言葉的唇邊:「陸……晨?……老公……」


    主刀醫生愕然地抬起頭來:「她念的是她先生的名字。」


    「可她先生已經去世了。」


    「她還在說……」


    主刀醫生,立馬又彎腰去聽。


    「陳主任,她說了什麼?」


    主刀醫生看向了大家,搖了搖頭,走出了手術室。


    同時,桂言葉心髒停止了跳動。


    主刀醫生,走到門口停住了。


    「她最後說的是,老公,我來陪你了……」


    27


    溫暖番外


    在高中,我從來就是,我行我素、姐拽我酷。


    直到高三的一個夏天,四個渣女,在放學路上把我圍住了。


    其中一個我認識,在校園舉辦的女子籃球賽,小動作不斷,還是技不如我,輸了我三十分。


    她輸不起,咬牙切齒地放言:「尼瑪,你給姐等著!」


    我給他她豎了一個中指,就拽頭走了。


    那天放學,我從好友家做完作業出來,這大姐就帶著她的三個太妹,等在了巷口。


    我一出去就被圍住了。


    她點燃一隻煙,向我燙來:「打球很厲害,不給我面子?」


    我劇烈掙扎,卻被她的狐朋狗友,按得緊緊的。


    「滋。」,我手腕,直接被燙得冒煙。


    我發了狠的動。


    抬腳就踢。


    「放開我,滾開。」


    奈何兩腳難敵眾人。


    那渣滓站到我跟前,笑得陰惻惻地。


    「把她按地上趴著。」


    「疼吧,今天你答應跪著給姐磕個頭,姐就放過你。」


    我「呸」了一聲:「做夢。」


    剛說完,我臉上就挨了一耳光。


    我虛眯的眼神,看到了巷口有個男生,長得斯斯文文的,掌著一輛自行車。


    他出聲。


    「你們做什麼,放開她。」


    渣女氣勢很高,揚著手上的鐵棍,警告他。


    「你少管闲事。」


    他身子雖單薄,但毫不畏懼,正要過來幫我。


    周邊也傳來了警笛聲,幾人渣女才不敢逗留,趕緊撤了。


    我無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一隻眼睛,也腫得隻剩下一條小縫了。


    他過來,扶住了我:「我打 120,接你去醫院。」


    「不用,沒那麼嚴重。」


    他愣道:「還不嚴重?」


    「反正不準打 120,要去,我也自己去醫院。」


    我這人,最不喜歡興師動眾。


    「那我載你去吧。」


    他也聽話,不打 120 了,但轉眼把自行車騎了過來,要載我去醫院。


    看著他並不熟稔的騎車手法,還要載我去醫院?


    看樣子才開始學自行車。


    我突然覺得很有趣。


    「行。」


    他又掏出身上的紙巾,給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我看著他幹淨的臉,大腦一片空白。


    他長得真白淨。


    我知道,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因為他正穿著我們學校那醜不拉幾的校服,可他穿著,我莫名地覺得有點帥氣。


    也許是他本來就長得俊俏,他的嘴唇很飽滿,鼻子很挺。


    「坐穩。」


    擦完後,他上了自行車,示意我趕緊坐下。


    我坐上後,他就出發了,可以看出來,他一直在控制自行車走直線。


    「可以慢點,不急。」


    他說了實話:「他才學了兩圈自行車,擔心我們等會兒摔了。」


    自己一個人都騎不好,現在卻還要載我。


    真是辛苦他了。


    那天的天氣,其實很好,陽光裡帶著微風,吹在我臉上,有一絲痒酥酥的。


    擔心不得,「哎喲」一聲,下坡時,我們真的摔了。


    自行車失去了控制,我們兩人齊齊摔了下來。


    好在,他及時攬住了我,給我當了人肉墊子。


    帶我摔下來的他,非常自責。


    我立即飄了過去,看到她果然在翻通訊錄。


    「(「」「我沒事, 你呢,我壓到你身上了。」


    其實,那次摔疼的應該是他才對。


    後面, 他堅持打車去醫院,我也怕他再摔了,主要是怕把他再摔了,同意了。


    在醫院, 他幫我掛了號, 又等我做完了檢查, 才回去了。


    我在醫院,掛了兩天水消腫,返回學校。


    我就在校園裡,尋找他的身影。


    我們那一屆, 高三有九個班,要找一個人, 還真不容易。


    好在,我還是在校園發現了他的身影, 原來他是九班的, 叫陸晨, 品學謙優,是老師眼中的三好學生。


    而我, 上課大多睡覺,下課也玩, 能在這所重高,全靠我爸給這學校每年捐錢。


    高考後,我出國了,在國外, 我收起了貪玩的性子,開始努力了,等我回來,我一定要重新認識他。


    老天給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我一切準備好,回國的那天, 正好是他和桂氏集團的千金舉辦婚禮。


    那天,他好帥, 我從來沒見過, 那麼帥氣的新郎。


    那晚,我在酒吧醉得一塌糊塗, 好友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藏在心中的月亮,照亮了別人。


    ……


    多年後,我接受了一家商業訪談。


    最後環節, 主持人選了一個網友的提問。


    「溫總, 我代一位網友問一下,您如今公司上市,事業大獲成功,那您人生中, 有過後悔的事嗎?」


    「有。」


    主持人有些驚訝。


    「方便和我們分享一下,是一件什麼樣的事嗎?


    「我後悔,當年沒有抱走我的月亮。」


    (完)


    備案號:YXXB67ZmRo6GnKT55kjpDik9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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