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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男友偷了我實驗數據 4041 2025-01-26 12: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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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畢竟我對他毫不設防,那些圖片他曾經都見過,甚至可以直接用進文章投稿。


    所以他盜走圖片後直接原樣轉給了薛玥。


    可薛玥呢,她甚至懶得點開。


    沒關系,她有很多錢,也有很多師弟,有人為她收集材料,有人為她做 PPT,有人為她寫稿,她隻用負責漂亮、完美無缺地站在臺上就好。


    沒人告訴她,當圖片出現問題該怎麼辦。


    薛玥慌了,她抬頭看向導師,導師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想找徐修求助,可徐修不見人影。


    最後她看到了我,我在她驚恐的視線中啟唇:


    「恭喜,造假的金鳳凰。」


    15


    老教授被氣走了,走之前狠狠教育了院長:


    「公然造假,藐視規定,毫無學術道德!」


    看著院長鐵青的臉,我知道導師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網友在線圍觀了薛玥翻車的全過程:


    【……第一次見到造假這麼離譜的數據。】


    【那些吹她學術天才的人臉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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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癌症病人盼望了這麼久,這課題是假的嗎?】


    一時間,#薛玥 課題造假#登上了熱搜。


    網友群情激憤,批評薛玥弄虛作假,消費癌症病人情感。


    迫於壓力,學院開始對薛玥進行調查。


    徐修私下裡找到我,他眼下烏黑,發絲凌亂,下巴上的胡茬和凌亂的衣服都顯示了他這幾天不好過。


    「芊芊,圖片是你改的,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他猶豫片刻,有些難以啟齒地開了口:


    「學術不端的罪名很嚴重,可能會被取消學位。


    「芊芊,算我最後一次求你,你能幫薛玥師姐和監察組證明她沒有偽造課題嗎?


    「就當這是一個誤會,是她不小心圖片誤用了。」


    我眨了眨眼,真誠地告訴他:


    「不,我隻會買兩掛鞭炮然後祝願你們一起被開除。」


    徐修很痛苦,他覺得自己在我和薛玥之間左右為難。


    他可真自信。


    學校輿情部門焦頭爛額地控評,卻沒注意到網上悄悄出現了一個話題:


    #A 大博士 涉嫌抄襲#


    最先提出質疑的是一個百萬粉的醫學博主:


    【S 刊新發的文章很有意思,和某個網紅博士的課題一模一樣。】


    他詳細地列出了要點,並附上了論文圖片和直播鏈接。


    S 刊是業內頂級期刊,文章一經發表便受到許多實驗室的關注,不少同行轉發討論:


    【文章思路清晰,數據翔實,我認為實驗結論可信。】


    【實驗設計的可操作性很強,應該有實驗室在復現結果了。】


    【第一作者郝悠芊也是 A 大的博士,她和薛玥是什麼關系?】


    【薛玥不僅造假,還是抄的已發表的文章?】


    也有薛玥的粉絲還在堅持為她說話:


    【未知全貌,現在調查結果還沒出來,薛玥可能是無辜的。】


    眾說紛紜中,薛玥的澄清微博空降熱搜:


    【有人為了發表文章,偷盜並篡改了我的數據。現在我正配合院裡進行調查,必要時候會採取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很抱歉佔用了大家的公共資源,清者自清。】 


    16


    薛玥篤定了我的原始數據被刪光,拿不出直接的證據。


    為此她還@了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徐修。


    可這一次,徐修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出現為她證明。


    徐修消失了,無奈之下,薛玥買通了水軍。


    我和徐修的戀愛經歷被扒了出來。


    一時間關於我們三個人的八卦討論又激起浪花。


    【說不定是郝悠芊因愛生恨,見徐修和薛玥關系好,就偷了薛玥的數據。】


    【細思極恐,薛玥在學校一直很受歡迎,這是赤裸裸的嫉妒啊。】


    許多營銷號開始歪曲事實,質疑我的人品。


    可很快,有同門頂著實名認證幫我說話。


    【我是郝悠芊和薛玥的師妹,我能用畢業證擔保,這些數據都是芊芊姐一個人完成的。她從提出課題到實驗驗證用了整整四年,而薛玥讀博期間忙著載歌載舞,根本就沒來過實驗室。】


    隨著第一個人站出來,越來越多的同門頂著導師的壓力為我發聲。


    他們有的是不願學術界被汙染,有的是不滿薛玥囂張跋扈的作態,有的是同情我。


    師妹和我說:「師姐,想要改變很難,我們隻有一腔孤勇,唯有抱團取暖。」


    輿論不斷反噬,薛玥讓家裡出面給我施壓,我第一次見到了薛玥的父母。


    他們衣著光鮮,就算是尋求和解也帶著盛氣凌人。


    「郝同學,我知道玥玥和你之間有一些誤會,但你畢竟沒受到實際傷害不是嗎?


    「玥玥是高才生,前途光明,一時糊塗犯了錯,有什麼要求你都可以提,我們會盡量滿足你。」


    薛母握著我的手,誠懇地勸我,她保養得當臉上有化不開的憂慮,言辭之間是一個母親的懇求。


    「聽玥玥說,你家境不太好,一篇文章又沒辦法給你帶來實際收益,要阿姨說,你不如賣我們薛家一個人情。」


    薛父端著茶杯,面色肅穆,氣勢逼人。


    「你不是準備出國嗎?我們可以幫你聯系最好的機構,你在國外的花銷我們也全部負責。這裡是五十萬,如果你同意,我們還會準備一百萬給你。」


    在他們看來,開出的條件已經十分優渥,畢竟我就是一個窮學生,沒有理由和錢過不去。


    可他們不知道,我為了給薛玥的翻車現場加個直播就花了兩百萬。


    等他們翻來覆去軟硬兼施地說完,我點點頭。


    「我的確是要出國。」


    沒等他們松一口氣,我抽回了手,把桌上的卡推了回去。


    「不過我是拿的全獎,不需要額外的花費。 


    「這個錢還是拿去給薛玥請律師吧,我不會和解。」


    17


    我向院裡再次提交了舉報申請。


    網盤的下載記錄,原始數據的截圖,論文的提交和修改郵件,連鼠房和細胞間的登記情況都一條條列了上去。


    資料翔實,參考來源明晰,整理成了 pdf 文檔方便傳閱。


    pdf 以恐怖的速度傳播著,大家的吃瓜熱情高漲。


    【條例清晰格式嚴謹,比那誰的小作文好多了。】


    【@薛玥:你說是你做的,拿出證據來啊?不會有人原始數據都沒有吧。】


    薛玥還沒有回應,徐修先發了一條語焉不詳的微博:


    【芊芊沒有偷數據,一切都是我的錯。】


    網友被他遲來的深情惡心壞了:


    【既然郝悠芊沒偷,那就是薛玥偷的咯?】


    【大哥當然是你的錯,不是你把女朋友的數據給別人的嗎?】


    【研究生出離憤怒了,學術人渣鎖死。】


    導師聯系我,暴跳如雷地讓我刪除微博,否則就讓我畢不了業。


    我錄好音,反手就把多年來他壓迫學生、弄虛作假、私下收禮的事全部捅了出去。


    情況太惡劣,無數人去學校官博下面要一個說法。


    很快初步調查結果就出來了,薛家給了導師分紅,由他牽線搭橋,壟斷了院裡的大部分的實驗試劑和耗材。


    導師正式被學校停職,接受反腐倡廉的審查。


    收到他恐嚇威脅的同門們,在學校的安排下紛紛找到了好去處,安心地完成學業。


    薛玥博士學位被取消,身份尷尬,徐修記大過,留校察看。


    處分下來那天,我收到了一條匿名消息:


    【對不起,你能原諒我了嗎?】


    【不能,從你造成傷害的那一刻起,口頭道歉就沒有用了。】


    【我已經為你證明清白,也受到懲罰了,你還沒消氣嗎?】


    我為他的天真感到可笑:


    生活不是小說,我也不是受虐狂,還會因為追妻火葬場的情節感動嗎?


    【我不會消氣,不會原諒,你最好時時刻刻都在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然後痛哭流涕自己一輩子都趕不上我。跪下,退安吧。】


    18


    文章發表之後,很多實驗室都在聯系我,提出諸多合作事項,我沒空再去想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


    直到我在露臺被薛玥堵上。


    一個月不見,薛玥光彩照人的臉上滿是疲憊,雙眼布滿了血絲,形容狼狽。


    「郝悠芊,為什麼你會發現?」


    她蓬頭垢面,喃喃自語:


    「不該是這樣的,拿到國獎發表文章受人豔羨的人應該是我,你應該被千夫所指,聲名狼藉才對,為什麼,這一切都不對勁!」


    她不斷重復著原本的劇情,陷入虛假的幻想。


    抄襲曝光後,每天都有人私信罵她,用盡各種惡毒的詛咒。


    之前誇贊得多厲害,被愚弄後的憤怒就反噬得多深刻。


    連走在校園內,大家也像避開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沒人願意拿畢業開玩笑,她成了名副其實的掃把星。


    我瞥了一眼攝像頭,盡量站在燈光之下。


    「沒什麼不對的,不該是你的東西,你永遠也拿不到。


    「就算你僥幸通過了畢業考核,凡是做事終會留下痕跡,你不能騙一輩子。」


    無論是重生還是預知,劇情中她拿到國獎,發表文章就結束了嗎?


    除非她徹徹底底遠離學術圈,不然德不配位的人終會被發現,就像她的導師一樣。


    她紅了眼搖頭:「不對,是因為有你。」


    「隻要你消失了,一切都能回歸正軌。」


    我瞳孔緊縮,劇情中跌下天臺的失重感劇烈地充盈著我的心髒。


    在她發瘋一般衝來的瞬間,我擦著欄杆險險避開。


    「砰。」


    年久失修的圍欄在劇烈的撞擊下竟然斷了一截,掉落的鋼管砸在地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保安上來把薛玥控制住,周圍人聲嘈雜,好像在說「她瘋了,抓住她別傷人」。


    我的耳畔都是劇烈的心跳聲,後背汗湿。


    直到申逸趕過來,顫抖地用力握著我:


    「沒事了, 沒事了。」


    19


    薛玥被警察帶走了。


    遇到她的第一時間,我就把定位發給了申逸, 他是個聰明人,立馬察覺到不對。


    欄杆有人為破壞的痕跡,萬幸的是, 我及時調換了位置。


    在監控的記錄下,薛玥百口莫辯。


    她的家人為她請來了律師和精神病鑑定,爭取為她減輕判刑。


    可無論如何,學校也不會允許一個蓄謀害人的學生再留在學校。


    薛玥故意傷人未遂判了三年緩刑, 被學校開除處理。


    她判刑當天, 我登上了出國的飛機。


    申逸和幾個師妹師弟過來送我:


    「芊芊師姐, 祝你前程似錦,一帆風順。」



    「「「」關機的前夕,徐修在微博上公開道歉:


    【做錯了事應該接受懲罰, 我隻想對被我傷害的人說,對不起。】


    然後他主動選擇了退學。


    媒體大肆報道這件事, 有人說他深情,有人說他愚蠢。


    而我隻是看了一眼, 然後把他的微博拉黑了。


    無論他做出什麼選擇, 都和我無關。


    就和他大發善心將我的數據交給薛玥一樣, 他所謂的贖罪隻是自我感動了他自己。


    他應該和自己的導師說一聲對不起,浪費博士名額招了他真是可惜了。


    20


    「連個打掃鼠房都做不好, 不想幹就離職。」


    我在教室裡循聲看去,徐修正穿著鼠房的工作服, 低頭接受主任的訓斥。


    許久不見,他修長的身軀已經有些佝偻。


    徐修中途退學後太過出名,求職處處受挫。


    在生活的銼磨下,他現在已經克服了潔癖的毛病, 打掃起之前不願踏進的鼠房。


    為了給薛玥減輕罪名,薛家採用了違法手段,被反腐倡廉行動組抓了個典型。


    薛家生意一落千丈,被董事會瓜分了幹淨。


    回國之後,我帶著癌症精準治療的課題,成了特聘研究員, 獨立帶領一個課題組攻堅。


    申逸和我聊起這些時,我正在為了課題經費而苦惱。


    「要是多抓點蛀蟲, 把這些錢拿來支持科研就好了。」


    就算有家裡支持, 對於整個科研環境來說也是杯水車薪。


    我知道有很多科研工作者,他們沒有大佬的帽子, 也沒有跟風熱點,很難發高分文章,申請不到經費,還在苦苦支持著。


    這樣一心科研的人, 永遠讓人敬佩。


    申逸拍拍我的和肩膀, 信心十足:


    「會變好的,隨著年輕的血液加入進來,總有一天能夠肅清沉疴。」


    回到課堂,看著講臺下一張張年輕的面孔, 我寫下開學第一課的主題。


    「在大家進入科研道路之前,請牢記學術道德。


    「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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