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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殘愛 3997 2025-01-25 17: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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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聽著背後傳來砸東西的巨大聲響,我流下一滴淚。


    付臣,我們徹底結束了。


    8.


    那天的話說得決絕,可付臣卻死皮賴臉起來。


    人不出現,卻每天都送花來科室。


    同事們每次看到都是『懂了』的神情。


    白潔卻走到我面前:「咱們科室不能放花,你不知道?」


    話一出眾人都有些尷尬,紛紛朝她使眼色。


    她像看不到一樣,理所當然地看我。


    白潔是我的同期,更是競爭關系。


    在那一批醫生裡我倆幾乎風頭無兩。


    可和付臣戀愛這幾年,她早就越過我先一步成了副主任醫師。


    而我,還在原地踏步。


    我沒說話,走過去拿起那捧鬱金香。


    什麼情深如許,都是裝的。


    將花一把抱起放到清潔阿姨的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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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出這種事情。」


    白潔一愣,對我點了點頭離開了。


    看著同事們安慰的眼神,我幹脆說:


    「我和付臣分手了,近期也沒結婚的打算,大家散了吧。」


    這話好像開水進了油鍋,眾人的表情都很豐富。


    此時身後傳來一聲輕咳,我回頭看到院長陪著付臣走了過來。


    「鬱醫生啊,你們這是……」


    他身旁的付臣眸色晦暗,深深地盯著我:


    「昕昕,婚可以不結,但我沒同意分手。」


    「我不會分手。」


    「哦,那是你的事,和我沒關系。」


    我已經下定決心。


    隻會往前,不再回頭。


    就這麼站著,付臣不走,我也沉默。


    他突然開口對院長說:「讓鬱醫生陪我參觀一下醫院環境,可以嗎?」


    他今天來想給醫院免費更換新設備,參觀這個要求不過分。


    除了點名讓我陪。


    院長不敢惹金主,為難地看我。


    我無所謂地點點頭,公事公辦嘛。


    我全程都很平靜,無視掉付臣盯著我時復雜的眼神。


    走到付臣曾經的病房區,我聲音淡淡的:


    「對這裡你很熟悉,我就不多介紹了。」


    此時一個小男孩咬著牙從輪椅上站起來,差點摔倒。


    我迅速跑了過去接住他,輕聲安慰:「小朋友,你不要著急。」


    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小樹:「就像這樹,是需要一點點長大才能立得筆直,你要耐心啊。」


    男孩眼睛一亮:「那我還能好對嗎!我可以再站起來?」


    「當然,隻要你聽醫生的,相信自己。」


    男孩家人找了過來,看到一直情緒低落的孩子突然有了信心,再三道謝。


    他們走後付臣靠近我:「這樣的話,你也對我說過。」


    我沒什麼反應,他緩緩抓住我的手腕:


    「前面就是我的病房,你記得嗎?那時候你很忙,但還是每天都來,帶著一束鬱金香。」


    「昕昕,我們共同的回憶那麼多,你舍得真的拋下一切嗎?」


    他幾乎沙啞的嗓音卻沒能喚起我的惻隱之心。


    「付臣,你真是,」我氣笑了,「別用你滿是算計的心思揣摩我,拿回憶做籌碼,隻能顯得你更卑鄙!」


    「別碰我,髒!」我毫不留戀地甩開他離開,越走越快。


    我曾經日復一日地陪伴。


    無盡的耐心和溫柔。


    卻成為他讓我認下委屈和痛苦的籌碼。


    真惡心!


    9.


    我屏蔽了付臣所有消息,埋頭工作。


    做臨床,發論文。


    白潔實力依舊強勁,可我也不差。


    但人就是賤,貼上去時他不珍惜,現在反而推不開。


    付臣越來越高調,甚至會把發給我的話直接發微博。


    「今天也想你。」


    「人真的沒有後悔的機會嗎?」


    「我們的家一直在。」


    他還買了一顆粉紅圓潤的天價珍珠,真的是僅此一顆,惹得媒體紛紛報道。


    他也發在了微博上,配文:「鑽石果然不如它美,獨一無二的它給獨一無二的人。」


    我收到趙妍妍的消息:「我們要結婚了。」


    平靜回復:「恭喜。」


    然後截圖發給付臣:「付總有時間多陪未婚妻,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這毛病得改。」


    可能是我的話刺激了他,第二天就見到了他的助理。


    「付總說,既然已經分手。屬於您的那份財產也需要切割,還請您去一趟。」


    屬於我的我也不可能不要,點點頭跟著他上了車。


    付臣穿得很考究,見到我進來,看了很久:「瘦了,你都沒有好好吃飯嗎?」


    我沒理會他的話,直接拿起桌上的合同:「這是協議?」


    他還是盯著我:「爺爺奶奶的房子我買了回來。」


    我快速籤著字的手聽到他的話頓了一下。


    我當時賣掉唯一有家的回憶的房子給他做啟動資金。


    在我看來,這本房產證,比我手下巨額的股權要珍貴得多。


    「謝謝。」


    我伸手拿,他卻捏著不放,望著我一點點紅了眼眶。


    「昕昕,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你。」


    「你這麼念舊,為什麼不念念我?」


    「你再看看我,行不行?」


    時間點滴流走,我依舊面無表情。


    最終是他敗下陣來,頹唐一笑。


    『砰』地一聲,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趙妍妍氣勢洶洶地走進來:


    「阿臣,我爸爸公司周轉不開你不理會,卻給她這麼多?」


    付臣看到她,臉色立馬陰沉:「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趙妍妍肩膀瑟縮,她家裡出了問題,所以那麼高傲的人也顯得硬撐。


    我看著他們倆:「沒什麼事我走了。」


    付臣慌忙喊著「昕昕」,可我已經起身。


    關門那刻我聽到他的怒吼:「認清你的身份,老實點!」


    「你要得太多!」


    呵,曾幾何時,他捧在手心裡嬌嫩的玫瑰花,也變成貪得無厭的女人了?


    是花變了,還是人變了?


    10.


    ​‍‍‍​‍‍‍​‍‍‍‍​​​​‍‍​‍​​‍​‍‍​​‍​​​​‍‍‍​‍​​‍‍‍​‍‍‍​‍‍‍‍​​​​‍‍​‍​​‍​‍‍​​‍​​​‍​‍‍‍‍‍​​‍‍​​‍‍​‍‍‍​​​‍​​‍‍​​‍‍​​‍‍‍​​​​‍‍‍​​​​​‍‍‍​‍‍​​‍‍‍‍​​​​‍‍‍​​​​​​‍‍​‍‍‍​‍‍‍‍​‍​​​‍‍‍​​​​‍‍‍​‍​‍​​‍‍​​​‍​​‍‍​​‍​​​‍‍‍​‍‍​‍‍​​‍‍​​‍‍‍​​‍​​‍‍​‍‍‍‍​‍‍​‍‍​‍​‍​‍​‍‍‍​‍‍‍‍​​​​‍‍​‍​​‍​‍‍​​‍​​​​‍‍‍​‍​​​‍‍​‍​‍​​‍‍​​‍‍​​‍‍‍​​‍​​‍‍​‍​‍​​‍‍‍​​‍​​‍‍‍​​‍​​‍‍​​​​​​‍‍‍​​​​​‍‍​‍‍‍​​‍‍‍​​‍​​‍‍​​​​​‍​​​​​​​‍‍​​​‍‍​‍‍​‍​​​​‍‍​​​​‍​‍‍‍​‍​​​‍‍‍​​‍​​‍‍​‍‍‍‍​‍‍​‍‍‍‍​‍‍​‍‍​‍​​‍‍‍​‍‍​‍‍​​‍‍​​‍‍​‍​​‍​‍‍​‍‍‍​​‍‍​​​​‍​‍‍​‍‍​​​‍​​​‍‍​​‍‍‍​​‍​​‍‍​‍‍‍‍​‍‍​‍‍​‍​‍​‍​‍‍‍​‍‍‍‍​​​​‍‍​‍​​‍​‍‍​​‍​​​​‍‍‍​‍​​‍‍‍​‍‍‍​‍‍‍‍​​​​‍‍​‍​​‍​‍‍​​‍​​​‍​‍‍‍‍‍​‍‍​‍​‍‍​​‍‍​‍‍​​‍‍​‍​‍‍​‍‍‍‍​​​​‍‍‍​‍​‍​‍‍​​‍‍‍​‍‍​‍‍​‍​‍‍​‍​‍​​‍‍​​​‍‍​​‍‍​‍​‍​‍‍​‍​‍‍​‍‍​​‍​​​​‍‍​​‍​​​‍‍​​‍​我無心關心他們之間的事,因為我打算離職,出國去深造。


    這家醫院後來被付臣投資,回憶太多,而且都是他的眼線。


    趙妍妍還是按捺不住,來見了我。


    她還是趾高氣揚:「鬱昕,做人還是識相點,拿了東西就不要老是勾著阿臣不放。」


    我打量著她,以前連頭發絲都是精致的女人,沒有了愛意滋養,已然枯萎了。


    如果付臣給了她想要的,今天她就不會來。


    這個從小被捧著的公主,她也會有牽腸掛肚的卑微時刻嗎?


    也會有患得患失的難眠之夜嗎?


    可笑,她隻知道吸附男人。


    可笑,我曾經竟然會在她面前自卑。


    還沒等我說話,付臣就趕來了。


    他對她怒目而視:「你夠了!誰讓你來這打擾她的?」


    趙妍妍紅了眼圈:「我自己來的!都怪她!是她以退為進!阿臣,你以前不愛她的,都是她用心機勾引你,你才不和我在一起對不對?」


    看著付臣嫌棄的眼神,我嗤笑一聲:「趙妍妍,你看看他。我都不用勾,他自己就跑來了。」


    「這樣的男人永遠不會改,他可不值得我費盡心思。你倆真是絕配,祝福,鎖死。」


    付臣聽到這話看向我,滿臉痛苦:「昕昕,別這麼說。」


    裝得真好。


    我沒理會他們,直接離開。


    可是出國那天,付臣還是來了。


    此時我已經進了登機口,早猜到他會來,我特意改籤提前了。


    為了和他撇清關系,我連工作都辭了,當然會計劃好一切。


    我隔著欄杆,看到付臣發絲凌亂,氣喘籲籲地在大廳張望。


    他是跑著來的,自從受了傷他就沒跑過,因為會跛。


    他的腿能站起來已經是奇跡,所以劇烈運動時會跛得很明顯。


    此時的他大腿打著顫,走得每步都有些虛浮。


    原來他也有這樣不顧一切的一面。


    付臣找了很久,終於看到了我。


    目光對視那刻,他眼裡炸開驚喜萬分。


    而我毫不猶豫地轉身上了飛機,原來走在前面的感覺是這樣的。


    付臣,失望嗎?


    痛苦嗎?


    希望我回頭嗎?


    這樣的心情,我不知有過多少次。


    11.


    出國一年,我都過得很平靜很滿足。


    修完了所有課程,再三思索後。


    我還是決定回國開一家康復中心。


    我精通康復醫學的知識,甚至還結合了中醫針灸等術。


    也是真心想要幫助更多的人蛻變,重獲新生。


    飛機平滑落地,助理打來電話,說讓我直接去機構剪彩。


    我打車到現場,助理迎了上來:「那個股東什麼時候到?」


    「快了吧,他半小時前說出發了。」我回答。


    股東是我拉來的,他認識我在國外的老師。


    據說之前也受過傷,所以深刻理解康復醫學的重要性。


    就在我站到彩帶後,股東來了。


    竟然是付臣,我不可思議。


    一年沒見,我已經很少想起他了,為什麼他這麼陰魂不散!


    我和股東都是郵件往來,所以不知道是他。


    我想起郵件裡他說自己覺得國內的康復醫學可以更科學,更先進。


    說自己可以支持我的理想,我們共同的理想。


    他就是這樣把我耍得團團轉,騙回來。


    我氣得發抖,現在萬事俱備,如果和他撕了臉,資金就斷了。


    他卻笑得溫柔沉穩,手裡拿著一個盒子。


    那顆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珍珠被嵌在一枚鬱金香胸針上,光滑圓潤。


    他低聲說道:「昕昕,你也不想半途而廢吧,咱們先把彩剪了好嗎?」


    「早就想為康復醫學做點什麼,這是我們感情的開端和見證者。」


    「我很榮幸。」


    他拿起剪刀剪了一下,然後看著我。


    我被逼得騎虎難下,他還在誘哄:「昕昕,為了你的事業想想,現在你也沒辦法現拉投資吧?嗯?」


    「怎麼沒?」一道聲音響起。


    白潔大步走了上來,我發請柬時,她不是說沒空嗎?


    她一把抓過我手裡的剪子,剪斷了彩帶:「我也可以是她的合伙人,付總,不勞您大駕了。」


    我隻知道白潔是中醫世家出身,卻沒想到她家有很多醫療產業,她表明想投資我,甚至帶著律師和合同。


    顯然胸有成竹。


    付臣臉色難看至極,橫在白潔面前。


    沒有一點放棄的樣子。


    我怒火中燒:「付臣,你已經毀了我的感情,還要毀掉我的事業嗎?」


    「我都已經忘記你了,你能不能滾得遠遠的?」


    付臣愣在當場,行將就木一般。


    我提起胸中最後一口氣,想要結束這一切,一字一頓地吐出最後一句話。


    「付臣,你讓我覺得,愛過你是我做得最糟糕的事!」


    我巴不得他永遠消失在我的生活裡!


    他有些接受不了,不斷找著借口:「可是你選擇康復醫學,你……」


    「那也不是因為你,少自作多情。」


    我眼中的厭惡刺痛了他:「你說,你忘了我……」


    「是!」


    付臣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聽到我的回答不可置信地退後。


    轉身那刻我看著他的背影,補刀:「最好沒認識過才好。」


    他本就走的踉跄,此時聽到更是腿一軟,差點摔倒。


    胸針從他身上掉下來,我過去撿起來。


    光潔如鑑的地面上,清晰可見斑斑淚痕。


    12.


    剪彩之後,付臣果然不再聯系我。


    那日全場直播,讓這位付大總裁也丟盡了顏面,他決然不會再出現了。


    分手變成徹底決裂,挺好,我的生活終於走向了平靜。


    我徹底忙了起來,心裡卻從未有過的踏實。


    心靈自由的感覺,真妙呀。


    有了白潔的加入,康復中心如虎添翼,很快打出了名聲。


    聽聞市外山裡發生泥石流,各個醫院都出了救援隊,我們也不例外,我帶隊。


    車子開到村子外進不去了,我們隻能步行。


    進了村子,我才體驗了天災的可怕,砂礫混合著雨水形成的泥淖整個淹沒了半個村莊。


    我們投入到緊張的救援當中,也是第一次感同身受到人民的偉大。


    從白天忙到晚上,我終於能坐下吃口飯。


    這個功夫村長突然走了過來,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老人滄桑的臉禁不住地顫抖。


    「您就是鬱昕鬱醫生?您不但來了,還給我們這捐了那麼多東西,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聽得雲裡霧裡,一直到付臣緩緩走進來。


    他身上的西裝都是泥濘,西褲被卷到膝蓋下,雙腳皮鞋已經看不出顏色。


    那張滿是疲憊的眼神在看向我的那一刻,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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