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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清晨降溫 3377 2025-01-22 15:3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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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是。”


      “你為什麼會法語?”


      “我副修是法語。”


      鬱清沒想到下一個問題,誇他:“你說得真好!”


      “謝謝誇獎。”溫擇敘客氣回復。


      “明天……什麼時候回去?”鬱清問。


      溫擇敘嘆氣:“原來在這兒等著我。”


      鬱清坐起來,慌亂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溫擇敘輕笑,拉著她睡好,“逗你的。”


      鬱清靠著他,悶悶不樂:“不好玩。”


      她擔驚受怕,他卻還在開她玩笑。


      溫擇敘冷不下臉對她,溫和說:“對不起。”


      “我不是怪你。”鬱清隻是隨口抱怨而已。


      “溫擇敘,我要是有做不好的地方你和我說,你別生氣。”鬱清艱難又費力地在腦海裡找詞,認真說:“我沒有不關心你。”


      原來剛才問了一堆話,是為了表示對他的關心。


      溫擇敘放在她腰上的手拍了下,無賴說:“本來記不起的,你一提我心裡頭挺不是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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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清傻了,這又是哪一出?


      “早不生氣了。”溫擇敘低頭下來,碰了碰她額頭,鼻尖親昵。


      “真的麼?”


      “真的。”


      “什麼時候?”


      溫擇敘頓了下,勾唇:“在你傻乎乎要鑽我被子的時候。”


      鬱清羞赧地轉開臉:“別亂說話……”


      “寶寶冤枉我了。”溫擇敘追著她開玩笑,“這床被子是我的吧?”


      以往鬱清肯定不願意搭理溫擇敘,現在她倒坦誠許多:“是你的。”


      溫擇敘捧著她臉,用鼻尖蹭蹭,親了口,又咬了下。


      鬱清躲開:“會留痕跡的!”


      “我輕一點。”溫擇敘又哄她。


      鬱清不知道這算什麼癖好,溫擇敘很喜歡在她臉頰留下咬痕。


      應該不止臉上,身上的咬痕也多,不疼,和種草莓一樣的力度,但因為她皮膚白,稍稍用力就能留下紅痕,每次完事後,若有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溫擇敘對她動了粗。


      最後這場小插曲在鬱清默默接受溫擇敘想要嘗試的新方式裡結束。


      鬱清扶著牆下來,看著溫擇敘處理掉小.雨傘,打結的動作已經無比嫻熟。


      這個場面性感得過於犯規。


      第一次結束後,她站在他前面,才高到他肩頭。


      鬱清看著他,細細打量,他的肌肉線條結實,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八塊腹肌,用完剛使了力氣,結實的肌肉顯現,不是過分的壯實,不會讓人看後產生生理厭惡,恰恰好地把身材優勢凸顯。


      他像一堵牆一樣擋住她。


      鬱清靠在牆上喘氣。


      溫擇敘弄好後,抬眸看她:“抱你?”


      “我能自己走。”鬱清其實連腰都直不起。


      溫擇敘笑了笑,把她公主抱起來,哄她說:“速戰速決,多睡會兒。”


      鬱清埋頭:“嗯……”


      後面也全是他在動手。


      鬱清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被鬧鍾震醒,懵懵地從床上坐起來,腦子昏沉沉的,看到對面的角落,在那上演的所有細節浮現眼前。


      ——無依無靠,隻有溫擇敘這根沉木能穩住她。


      鬱清倒到被子裡,累得不想動。


      最後還是良好的職業道德驅使她爬起床用午餐,然後去工作室等客戶上門。


      溫擇敘一大早就起來了,鬱清太困,聽到動靜,睜不開眼,也就沒問他的行程。


      在工作前,鬱清給溫擇敘留言:【你去哪了?】


      遲遲沒有回復,鬱清把手機收好,整理資料等陳橙。


      陳橙氣衝衝地來到工作室,憤怒地打手語,動作太快,鬱清讀不懂什麼意思,能感受到她火氣特別大。


      恭敬跟著陳橙的助理驚呼:“太太,離婚的話可說不得,您消消氣。”


      陳橙一言不發,轉身走向鬱清。


      助理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最後識趣地退出辦公室,給足兩人空間。


      鬱清不免心疼陳橙,因為失語,連生氣都是無聲的,氣壓低沉地坐在凳子上眺望高樓大廈,唇抿得緊緊的,臉上血色消退。


      “老師,你要不要用點兒東西?”鬱清走到陳橙前面,“我給你點好了。”


      陳橙嘆氣:好,你見笑了。


      鬱清:“我理解的。”


      雖然不知道她丈夫為人,但鬱清對男人的好感度不高,不是她瞎吹牛,在京北的工作室,每天都有無數男人借著買畫的名頭想要陳橙的聯系方式,當時她的工作還有一項就是替陳橙處理追求者。


      陳橙不想糟心事,吃完午餐,拿過資料認真翻閱。


      下午兩點,客戶按時到,鬱清見到異國面孔,生起不安,等到兩人開口說中文,她才把心安回肚子裡。


      起先聊得不錯,後來兩人想要降價,而且是全代理陳橙的作品,給的條件極差,陳橙直接不借了。


      生意沒談成,聽說他們準備辦畫展,如果能被選中對陳橙很有好處,而現在沒選上,先前的努力全白費了。


      陳橙不在乎,繼續忙識趣,鬱清替她鬱悶了一小會兒。


      臨近晚餐,溫擇敘才給鬱清回復消息:【今天有事,你結束了?】


      鬱清:【沒……】


      她把事情經過告訴溫擇敘,有幾分自責:【老板對我這麼好,我卻什麼都幫不上。】


      鬱清看了眼坐在窗邊畫畫的陳橙,心生鬱結。


      W:【沒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鬱清:【我知道,但我還是心疼老板。】


      回復完,她又心疼地看了眼陳橙。


      會議中場休息,溫擇敘陪江咨崇出來打發一根煙,抽空回復消息。


      江咨崇把煙遞過去,溫擇敘一直沒接:“擇敘?”


      溫擇敘盯著鬱清這句話,心生不爽,被打斷,他臉色微沉,江咨崇問:“出事了?”


      “沒。”溫擇敘嘴上說著沒,心情變得焦灼,工作這麼多年,第一次問:“會還需要多久?”


      溫擇敘本來打算請假過來的,臨時聽到有國際會議在江都舉辦,部裡派人參加,他便主動申請過來。


      故意說是請假過來,是想要她多在意他一些,雖然知道謊言遲早會被揭穿,他還是貪戀她給的關心。


      江咨崇笑了:“怎麼了?小太太催你回家了?”


      溫擇敘:“她最近有事在江都。”


      江咨崇恍然:“懂了!這是準備約會,我知道的。”


      也不氣溫擇敘想著早點結束,他理解道:“我知道你們小年輕,新婚燕爾,如膠似漆。”


      溫擇敘默默受下,也不解釋,隻要能早些走,被誤解也可以,再說,也算不上誤解。


      江咨崇把煙掐掉,拍了拍溫擇敘的肩膀:“走吧,最後談一個回合,條款定不下來,我也不和這幫人聊了,自貿區辦下來的好處,他們可比我們清楚,又不是我們求著他們做這筆生意。”


      這話說得特別有底氣,絲毫不怕對方刁難。


      溫擇敘:“嗯。”


      “等會啊,你別把我的話翻得太溫和。”江咨崇說,“看情況給面子。”


      “我知道。”溫擇敘溫潤笑笑。


      江咨崇對溫擇敘很放心,救場能力比他還強,不用憂慮。


      談判並沒有想象中快,差不多八點,才把一半的條款確定好,江咨崇給說累了,招呼商務單位的兄弟們回去休息,溫擇敘從會場出來,打車趕回鬱清在的酒店。


      鬱清天黑前就回來了,陳橙提前關工作室的門,一個人開車走了,助理被落下,著急地給二少,也就是陳橙的丈夫打電話,她識相地回去等消息。


      門鈴響起,鬱清拉開門,西裝革履的溫擇敘就站在屋外,她晃神。


      他……怎麼穿著西裝?


      “你……過來出差的?”鬱清面無表情問。


      溫擇敘進屋,反手帶上門,承認:“是。”


      鬱清擰眉,最後沒說什麼,轉身進屋。


      “生氣了?”溫擇敘脫下大衣,跟著鬱清回到臥室。


      鬱清看著他:“沒有,反而輕松很多。”


      “輕松?”


      “如果你真的隻是為了找我來江都,我會有負罪感,你來忙事情的話,心裡的感覺又不一樣。”鬱清淡笑說,“我希望不管做什麼,不會耽誤到你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話裡話外全是為他好,溫擇敘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是樂意被她耽誤。


      “你還要忙多久?”鬱清說,“我這邊兒已經沒事了。”


      “你什麼打算?”溫擇敘問她。


      鬱清坐在沙發裡,苦思:“老板的心情不是很好,我想再留一天,然後明天去畫室看看她。”


      溫擇敘:“我還要待兩天。”


      看著鬱清仰著下巴望天花板,他起了惻隱之心:“要不——搬去我那邊。”


      單位給他定了酒店,昨天他從那邊直接過來,沒住過。


      “我去不好吧。”鬱清想到他同事還在,他是來工作的,她這算什麼?傳出來是要被嘲笑的。


      溫擇敘:“沒什麼不好,你不過去,大家也知道我住你這邊兒。”


      鬱清臉燥紅:“你怎麼把事情說出去啊……”


      “我要不說……”溫擇敘低笑一聲,“怕他們回去能把我夜不歸宿傳得更離譜。”


      他們離開酒店過夜要和帶隊領導打招呼,溫擇敘當然如實交代。


      在溫擇敘的勸說下,鬱清被說動,去了他住的酒店。


      溫擇敘住的房間比鬱清的小些,但小空間能給人更多安全感。


      鬱清滿意這兒是因為從這裡能看到環江,站在落地窗前,視野開闊,可以眺望江都夜景。


      安置好後,鬱清在角落捧著平板畫畫,除了非必要,都不打算出門,萬一撞上溫擇敘的同事,她就尷尬了。


      晚上休息,溫擇敘看到鬱清在逛淘寶,想買的東西價格不菲,不像買給她自己的。


      因為鬱清平日裡節省,家裡的鞋櫃還放著她兩雙價格便宜的帆布鞋,衣服更不用說,沒有牌子要求,能穿就好。


      “買什麼?”溫擇敘問。


      鬱清:“我想給老板買禮物,謝謝她這兩天照顧我。”


      溫擇敘感覺太陽穴崩得他難受,直突突地亂跳。


      而躺在床上沉迷購物的鬱清沒發現他的異樣。


      黑下燈,本來放下手機的鬱清忽然坐起來找手機。


      “清寶,不早了。”溫擇敘看到她被角亂了,替她整理好。


      鬱清開心說:“我想到送什麼了,家裡書房的香薰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牌子,我可以送給老板。”


      她笑問:“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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