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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美人眸 3255 2025-01-22 15:3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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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珣低聲說:“此乃事關沈侯,阿絳,你若聽到切莫著急。”


      沈絳點頭:“嗯,我心中有數,你直接說吧。”


      “沈芙綾是英國公霍遠思的女兒。”


      謝珣話音落下,雖然沈絳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依舊有種如遭雷擊的荒唐感。


      她怔了怔,就聽謝珣說:“韓氏當日指認你並非沈氏血脈,實非出於常理。她的女兒也是沈家女兒,若是沈家真的被曝出庇護謀逆之人的女兒,皇上勢必會怪罪沈家。對韓氏和沈芙綾而言,這麼做一定是必須要做的理由。”


      “所以我請你師兄一直調查此事。”


      雖然這件事早已經是陳年舊事,但是對錦衣衛而言,隻要他們想要查,便一定能查到。


      “原來韓氏當年嫁入沈家時,便已經懷有身孕。因為沈芙綾的出生在韓氏嫁入長平侯府的第七個月中,雖然當時宣稱沈芙綾乃是早產兒,但是當時給她接生的穩婆可還在呢。”


      錦衣衛想要找一個人,即便對方死了,也能挖出屍骨。


      “那個穩婆告訴傅柏林,沈芙綾絕非早產兒。當年韓氏給了她許多銀子塞口,並未敢殺人滅口。”


      沈絳這才又問道:“那又如何確定,沈芙綾就是霍遠思的女兒?”


      “這便又要歸功你師兄的厲害了,”謝珣輕聲一笑,隨後,他說:“因為他直接劫持了韓氏身邊管事娘子的兒子,此人是個敗家子,在賭場被你師兄輕松做局,砍了一根手指頭送給他老母親。”


      傅柏林手段狠辣,豈是一個妾室身邊的人能抵擋。


      況且他之所以選擇對方,是因為這個管事娘子本是韓氏的貼身侍女。


      自幼便跟在韓氏身邊,關於韓氏的一切秘密,她都知曉。


      謝珣見沈絳始終沒說話,不由開口說:“不過你也不必過分生氣,因為此事你父親和你母親都是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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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絳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這般匪夷所思的話,都能聽到。


      “韓家當年敗落,韓氏的母親對你祖母有恩,所以他們闔家被流放,韓氏母親便求你祖母將她接入沈家,給個名分保她一條命。”


      沈絳突然覺得,這會是父母做出的事情。


      因為他們連自己這個衛氏餘孽,都敢收留在身邊。


      沈絳低聲說:“幸虧爹爹都是知曉的,要不然他多冤枉。”


      三個女兒,竟隻有一個嫡出長女是自己所生。


      謝珣有些無奈,沒想到這時候她考慮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韓氏之所以指認我,你覺得是受了霍遠思的指使?”


      沈絳扭頭看著他,半信半疑道。


      “可是為什麼霍遠思想要置我於死地?”沈絳對此有些不解。


      若僅僅是因為沈絳陪著謝珣,一起調查了江南流民案,讓端王的真面目暴露,可真正出手的是謝珣。


      對他們威脅最大的,也是謝珣。


      畢竟謝珣憑借此案,一舉掌握了都察院。


      為何霍遠思不想著對付三公子,偏偏要抓著她不放呢?


      謝珣仿佛讀懂了她的心思,低聲說:“因為衛家。”


      沈絳瞳孔猛地一縮,她聲音微啞:“難道說,他與衛家謀逆案有關系?”


      姚寒山堅信衛楚嵐是被冤枉的。


      甚至沈絳心底,也是這麼認為。


      因為她知道沈作明為人正直,一個能花了二十年鎮守邊關,最後還死在戰場的人,怎麼可能容忍投敵叛國之人。


      若是衛楚嵐真的是那等小人,沈作明絕不會願意撫養沈絳,並且將她視如己出。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都相信衛楚嵐是被冤枉。


      沈絳站起來,往旁邊走了兩步,回首望著謝珣,突然說:“先前便有傳言,當年衛家之案與霍思遠有莫大關系。隻是我們從未有過證據。”


      “如今反倒是他未忍住,若他真的問心無愧,何必懼怕我活下來。”


      霍遠思以為衛家的人都死光了,即便當年被流放的衛氏,也在這是十幾年裡,早已經死的七七八八。


      衛家早就不成氣候,沒了翻身的指望。


      可是他霍遠思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沈絳。


      他見過沈絳為沈作明翻案時的作為,見過她在金鑾上據理力爭,誓死不服的模樣,知道她與尋常女子不同。


      所以他幹脆先下手為強。


      特別是太子謀反,霍遠思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小瞧了衛家。


      表面上衛家早已經被淹沒在歷史中,可是實際上,卻有這麼一批,前赴後繼,想要為衛氏翻案。


      當年他一手炮制了衛氏謀逆案,雖然背後有永隆帝的首肯。


      可要真的有一天真相大白,天下人會覺得帝王有錯嗎?


      天下人隻會覺得,皇上是被身邊的佞臣小人蒙蔽。


      要不然那些謀反的人,為何隻敢打著清君側的旗號。


      因為皇帝是真龍天子,是天上共主,即便有錯,也是旁人的錯。


      “此次暗殺,十有八九與他有關。”


      謝珣將自己從入手查探商隊的情況,一路追蹤到京城,發現居然真的與霍遠思有關。


      依舊是那句話,這世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沈絳臉上漸漸冷漠,在謝珣說完此話,一雙總是潋滟水潤的黑眸,湧起冰霜,幾欲懾人。


      她若死了,西北大營必定將再遭重創。


      對將士士氣,都是不可磨滅的打擊。


      “在大晉與北戎交戰的關鍵時刻,霍遠思身為英國公,卻不以大局為重,反而一心隻想要殺我。那好,”沈絳仿佛下定決心般,狠狠握住手掌:“我若活著一日,不管是端王還是九皇子,都別想登上皇位。”


      霍遠思以前乃是端王一派,如今端王斷臂,早已經失去了登頂大位的可能。


      他轉而支持九皇子。


      這樣的人玩弄權術,擅長陰謀詭計,卻對江山社稷毫無益處。


      他所支持的皇子,又怎會將家國放在眼中。


      霍遠思一心想要殺她,那麼她活著,就一定不會讓對方如意。


      等著吧,她會回去的。


      將前仇舊恨,一並清算清楚。


      *


      沈絳在院中稍微洗漱之後,便派人在姚寒山的院子等著,待先生回來,就立即知會她一聲。


      待一直到了天黑入夜,姚寒山的車馬才姍姍回府。


      她得知消息,立即前往。


      姚寒山見她回來,立即有些興奮問關於此番大捷的消息。


      沈絳卻單刀直入問道:“先生,你乃是老皇帝的舊日幕僚,應該對霍遠思此人極為熟悉吧。”


      被她這麼一問,姚寒山愣住。


      他沒想到,沈絳會提到這個名字。


      他坐在椅子上,愣了半晌,突然道:“我這一生自負聰明絕頂,算無遺策,可是若說我此生唯一看錯的人,便是他。”


      姚寒山自負這世間,計策之上,他論第二,無人敢居第一。


      可就是這樣,他當年也依舊被霍遠思懵逼。


      他長嘆一聲,緩緩開口:“霍遠思當年不過是英國公府上的庶子,原本他並不能入今上之眼。可奈何他與今上的際遇,都是不受寵的庶出。今上當初一心爭位,我與楚嵐也是那時到了他的身邊。”


      “後來萬般兇險間,今上總算是登上帝位。起初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明君,當然之後,他對政務亦是矜矜業業。可誰能料到,他竟因為一個莫須有的荒唐謠傳,懷疑了楚嵐的忠誠。”


      “什麼莫須有的傳言?”沈絳問道。


      姚寒山或許也是覺得,事到如今,什麼都不必瞞著。


      他直接說道:“傳言當年先帝並不想要傳聞給今上,而是打算傳位郢王爺,甚至還暗藏了一封遺詔。隻是遺詔下落不明,今上趁機奪取了帝位。”


      “什麼?”沈絳震驚。


      可是冥冥中的一切,仿佛都在腦海中串聯了起來。


      為何皇帝要對謝珣那樣一個稚童下手。


      謝珣不過是個親王之子,皇上何必要懼怕呢。


      根本說不通啊。


      可現在說得通了,永隆帝或許真的信了這份遺詔,所以他對謝珣出手,是為了震懾郢王,更是為了讓他斷子絕孫,不敢生出一絲其他念頭。


      “我記得三公子說過,他有兩個哥哥,都是在年幼時夭折,難道……”


      沈絳有種徹徹底底荒謬的感覺。


      權勢的誘惑,當真能讓人變成惡鬼嗎?


      姚寒山臉上說不出是悲痛還是厭惡,他低聲說:“前朝儲君之爭,同樣異常兇險。當時郢王爺的孩子夭折,那位便說是先帝太子所為,逼得郢王爺一心幫著他,與太子爭鬥。”


      “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兩位小王子,壓根不是先帝太子所殺。”


      姚寒山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一個殘酷而冷血的真相,已經擺在了沈絳面前。


      “他怎麼敢,怎麼還敢對三公子下手。”沈絳眼眶被逼至通紅,有一股憤怒自心底而起。


      沈絳一想到,當年年幼的謝珣,所遭受的一切。


      就恨不得毀滅所有。


      憑什麼他們要被這些人欺壓、奴役、迫害。


      憑什麼那些人在害了無數的人之後,還能高高在上,還能坐穩帝位。


      一個大膽而衝動的念頭,在沈絳心底升起。


      永隆帝不是最在乎自己的那張龍椅,不是最怕守不住那個帝位。


      那麼,她就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她是如何將他手中的權勢搶走。


      他不是因為害怕郢王,甚至怕到要讓人家斷子絕孫。


      “他既是最怕那個帝位被搶,我偏要去搶。”


      沈絳知道,自己一定是瘋了,可是現在她卻不在乎了。


      若是皇帝無德,何不換一個。


      姚寒山聽著她的話,徹底震驚,一臉錯愕的看著她。


      望著自己這個眼看著要發瘋的學生。


      “我就搶來,送給三公子。”


    第169章


      姚寒山這輩子自認放蕩不羈, 不遵綱常,挑戰禮教,可依舊被沈絳的一番話, 震驚到腦海中空白一片, 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


      沈絳此話無異於,把造反二字,刻在自己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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