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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美人眸 3164 2025-01-22 15:3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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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度飛在片刻的震驚後,低聲道:“願聞其詳。”


      沈絳便將自己的身世,如實告知,還有關於衛氏的冤屈。


      隻是林度飛聽罷,並未像旁人那般,反而低聲說:“原來郡主,你竟是衛楚嵐衛公的女兒。”


      “我知道你父親,他生前乃是衛楚嵐的副將,當年你父親之所以出事,也是因為受到衛氏一案的牽累。要不然以你父親的威名,不至於讓你們母子在京城過的如此清貧。”


      原來沈絳早已經調查過林度飛的身世。


      連她自己都吃驚,原來林度飛的父親居然與衛家有關。


      難怪沈作明會將他安排在自己身邊。


      之前沈絳還以為,爹爹是因為自己的推薦,這才看重林度飛。


      或許爹爹是因為林度飛父親的緣故,才會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冥冥之中,早已經有一張大網,將他們所有人都籠罩在其中,關於她、關於林度飛、關於衛楚嵐,還有所有種種。


      “待我替爹爹報仇之後,徹底平了北戎,我便會返回京城。”


      “衛家的冤屈,已經過了十七年。不管旁人如何,總該由我來親手了結此事。”


      林度飛此刻的腦海中,一時間接收了太多東西。


      但是在他聽完沈絳的話之後,腦海中竟隻剩下一個念頭。


      三姑娘想要替衛家伸冤,她要如何伸冤?


      待他看向沈絳的面容,明明是那樣燦若明珠的一張臉,此刻卻帶著肅殺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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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絳反而在他的目光掃過來時,嘴角揚起,露出燦爛笑容。


      “我這人呢,其實脾氣不大好,受的委屈多了,總得找回來不是。”


      “誰要殺我,我就殺誰。”


      “不管對方是誰。”


      林度飛想起沈絳先前說的,她離開京城時,聖上懷疑她的身世,險些要痛下殺手,此刻他再次聽著她的話,心頭一顫。


      他心底似受了糾結,可是片刻之後,他突然釋然一笑。


      “若三姑娘,便無今日之林度飛,林度飛一條命,便陪三姑娘走上這一遭。”


      一旁的謝珣,看著沈絳步步為營,給林度飛下套。


      直到最後林度飛開口,他就知道林度飛是上了沈絳這條船,徹底下不來了。


      誰知他剛說完,沈絳輕拍他的肩膀,安慰說:“放心吧,今日派人來殺我的,應該不是老皇帝。他既是封了我為郡主,便不至於如此朝令夕改。”


      “所以咱們要對付的,也不是老皇帝。”


      林度飛聞言,膝蓋一軟,險些要跪在地上。


      他就不明白怎麼能有人殺皇上這事兒,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第165章


      天地之間, 白雪覆蓋,觸目可及之地,皆是白茫茫一片。萬裡蒼穹烏雲密布, 空中風雪凌冽的聲音呼嘯來去。


      沈絳站在城牆上, 摟緊披風,眺望向遠處。


      一旁的左破虜無奈說道:“郡主, 斥候已經出去兩天了,還沒回來。”


      五日之前, 威武將軍郭文廣帶領右路營, 向林度飛的前鋒營東側前進,企圖從東邊饒後, 抵達北戎大軍的後方,與林度飛形成一個夾擊的態勢。


      “回去吧。”沈絳轉身,下了城樓。


      很快, 他們重新回到大帳, 裡面升了爐子,一掀開帳門,暖洋洋的氣息撲面而來,暖和了沈絳原本凍的有些僵硬的臉頰。


      大帳內,左豐年和宋牧正站在邊境輿圖前, 低聲討論。


      他們手底下的副將和遊擊將軍也都在, 站在身後, 偶爾說上兩句。


      “這兩天下雪,隻怕老郭的行軍路徑都被阻礙,很難在既定時間裡, 趕到指定的伏擊地點, ”宋牧有些焦慮, 他以手指著輿圖上的路線,無奈道:“這雪來的實在不是時候。”


      左豐年沉思說:“還有他們的物資裝備,天氣寒冷,糧食消耗的更快。”


      眾人心頭越發沉重起來。


      原本冬天打仗,就要看老天爺的臉色。


      北戎王庭裡傳來消息,可汗陷入昏迷,眼看時日不多,王庭內的幾位王子紛爭不斷,甚至相互攻擊。


      王庭內部也分裂成幾方勢力,摩擦不斷。


      眼看著王庭陷入內亂,西北大營的幾位主將當機立斷,都同意突襲的作戰計劃。


      他們要一舉將北戎人趕回烏蘇河畔以西的察布草原,讓北戎人再也不敢覬覦大晉疆土。


      “下一批軍備物資,什麼時候能到?”左豐年轉頭問道。


      自從林度飛的前鋒營駐扎在烏蘇河畔附近,將雙方的戰事前線推往西邊,他們所消耗的物資正在成倍。


      這些日子,謝珣再次上書聖上,請求調集一批新的軍匠。


      戰事頻繁之後,原先的軍匠顯然已經不夠。


      沈絳坦言:“軍匠之事,皆有殿下全權負責。所以諸位必不擔心,有殿下在,一切都會妥當。”


      這話倒不是沈絳給他們畫大餅。


      而是如今的謝珣確實是權勢滔天,原先京中是不贊同,再次加強西北大營的軍事力量。


      怕他們遲早成為大晉,尾大不掉的一方諸侯。


      也不知謝珣是如何說服老皇帝,居然真讓他成功要的物資。


      蕲州附近的一座鐵礦山,目前正在全力供給西北大營的軍備所需。


      左豐年鄭重道:“那就請郡主和殿下勞心了,畢竟前線戰事吃緊。”


      倒也不知是誰,突然搗鼓了一句。


      “怎麼這幾日未曾見到殿下?”


      左豐年呵斥:“殿下行蹤,豈是爾等能過問的。”


      “屬下知罪。”參將被如此一訓斥,立即起身請罪。


      沈絳倒是低聲道:“大雪突至,殿下連日來為軍備一事費心,偶感了風寒,所以這兩日便在府中歇息。”


      眾人這才明白,又說了幾句關切的話。


      待沈絳先行離開大帳,準備回城。


      卻不想雍州城裡的將軍府上,來了一個意外來客。


      謝珣原本正在院子裡歇息,他面色蒼白,身著大氅,站在廊下,望著天際的雪花再次飄落。


      昨夜下了一晚上,沒想到這雪很快再次下了起來。


      晨暉急急趕來的時候,卻見他站在廊下,急道:“主子,您身體不適,怎麼還站在外面吹風受涼。”


      謝珣轉身,他身上的黑色大氅厚重而暖和,領口處圍著一圈皮毛,正好擋在下顎角。


      他略顯病容的臉頰,在黑色皮毛映襯下,更顯憔悴。


      “我不要緊。”謝珣搖頭,可是話音剛落,他掩唇咳嗽。


      晨暉皺眉:“殿下,邊境苦寒,不宜久居,您還是早些回京吧。”


      有句話,晨暉沒敢說出口,那便是邊關這樣的地方,更不合適謝珣現在的身體。


      “有京城來的消息嗎?”謝珣並未回答這句話。


      反而是神色淡然,轉了話題。


      晨暉將手中剛取到的密信,交給謝珣。


      他神色有些焦急:“殿下,先前傅指揮使幾次來信,說如今端王和英國公霍遠思,已經開始全面支持九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生母皆出身卑微,在朝中勢力不足,完全無法與九皇子抗衡。”


      “而且皇上自從先太子造反後,身體每況愈下,朝中上下,都在等著皇上再立新太子,以穩定朝綱。”


      謝珣慢條斯理的打開密信,看著上面的內容。


      不過他一邊細細看著,口中卻不忘說道:“再立新太子,就能穩定朝綱?”


      這話語中不乏嘲諷。


      晨暉說道:“九皇子一向與您不睦,若是真的讓他成為太子,隻怕會對您不利。”


      謝珣低頭看著信,出了會兒神。


      突然揚唇諷笑:“他如今不是太子,便會放過我嗎?”


      說完,他直接將手中密信,遞交給晨暉。


      晨暉接過,發現這封又是傅柏林派人送來的。


      自從謝珣離開京城之後,他便通過傅柏林的眼睛,掌控著京城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


      畢竟錦衣衛能探聽一切消息。


      當然也包括皇宮所發生的的事情。


      晨暉迅速看完,抬起頭著急道:“殿下,九皇子此舉明顯是衝著你來的。”


      三日前,九皇子上書,請求遵照祖訓,將京城中的皇室勳貴派往封地。


      雖說按照祖宗規矩,被封為王爵的皇子,都有各自封地。


      但是自從前朝開始,太宗皇帝偏疼貴妃所出的幼子,便一直讓諸皇子都住在京城。


      如今京城住著不少宗室王親。


      郢王爺便是其中之一。


      九皇子此舉雖然得罪人,卻是對謝珣的釜底抽薪。


      若是郢王前往封地,謝珣身為郢王世子,如何還能掌控三司。


      謝珣手握三司,權力之大,早已經凌駕在端王一派之上。


      端王雖全力支持九皇子,可是九皇子草包性格,也讓不少人猶疑不定。


      現在端王這是徹底跟謝珣翻臉,想要趁著他不在京城,一舉將他趕走。


      晨暉勸說道:“殿下,我們現在遠在邊關,對京城之事鞭長莫及,若是九皇子和端王真的一意孤行,推動此事,隻怕到時候皇上真的會聖心動搖。”


      “你以為皇上不知他們的意圖?”謝珣略嘲諷。


      端王太著急了,他想要將謝珣趕出京城,趁勢接手他手中的三法司勢力。


      可是他也不想想,經歷了先太子謀反,皇上怎麼可能還會允許皇子一家獨大。


      永隆帝之所以能夠忍受謝珣,是因為他乃是親王之子。


      掌權可以,想要謀得大位,那就是大逆不道。


      到時候朝臣也不會容他。


      可是端王和九皇子不同,他們是皇帝的親生兒子,是皇子。


      登基為帝,順理成章。


      老皇帝確實是老了,再也沒了當年的雷厲風行,若是永隆帝再年輕二十歲,不會容忍這些皇子在他面前,玩弄這些權術陰謀。


      可現在他唯有平衡各方勢力。


      才能確保皇權的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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