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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美人眸 3476 2025-01-22 15:3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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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絳眼睜睜看著他把話本拿起來,眼睛瞪大,她方才怎麼忘記收拾這個。


      謝珣翻開話本之後,居然還仔細看了起來。


      瞧著他臉上認真的神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看什麼典籍名著。


      於是沈絳伸手去奪,嘴裡解釋道:“我隻是隨意看看而已。”


      “隨意?”謝珣往後一躲,輕松躲開她的手掌。


      而他手上翻書的動作,壓根也沒停下。


      沈絳目瞪口呆看著他一頁一頁翻下去,這話本挺薄,在他手中,居然三兩下就要被翻完了。


      “你喜歡這個?”直到謝珣翻完,抬眸認真詢問。


      他一雙清冷的烏黑眸子,認真盯著人時,眼底裡仿佛有漩渦。


      隨時能將人吸入其中。


      逃脫不得,掙扎不了。


      沈絳張了張嘴巴,最後小聲道:“也不是喜歡,隻是隨便看看。”


      謝珣卻輕笑一聲,聲音裡帶著一種溫柔而細膩:“早知道,我已經漏夜前來,才能讓三姑娘開懷。”


      “才沒有。”沈絳趕緊否認。


      她這人一向擅長將白的說成黑的,居然這會兒盯著他問道:“隻怕是三公子心底,有這翻牆越戶的念頭吧。”


      明明看話本子的是她,這會兒倒打一耙的依舊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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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丫鬟已經離開房中,四下無人,謝珣斜睨了她一眼,慢悠悠:“三姑娘的牆頭,我不是已經翻過了。”


      沈絳:“……”


      謝珣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皇上已經答應為我們指婚。”


      突如其來的好消息,叫沈絳有種不知所措的驚訝,她望向謝珣,錯愕、震驚、酸澀、歡喜,還有眼角突然湧上的淚意。


      這一路走來,她數次有放棄的念頭。


      不管是當初父親還深陷囹圄,她未來不知,還是後來謝珣的真實身份曝光。


      她心底錯綜復雜時,此刻情緒交錯,萬般滋味,在心底交織翻湧。


      “哪怕是開心,也不用這般,”謝珣望著她,語氣有種無可奈何,竟還伸手在她眼角揉了下。


      沈絳哪是因為開心的掉眼淚,她伸手打在他的肩上。


      她輕聲嘟囔:“我才不是因為開心呢。”


      確實不單單是因為開心,而是情緒太過復雜。


      謝珣伸手握住她的手掌,他寬大的手掌將她的手,裹在手心裡,溫暖、安心。


      不管是當初那個溫和內斂的推官程嬰,而是現在眼前這個清冷高貴的王世子謝珣,從來都讓她覺得安心而妥帖。


      嫁給他,是她今生都不會後悔的事情。


    第134章


      窗棂中一縷春風拂過, 輕輕吹起沈絳鬢邊的碎發,將她原本蒼白如紙的臉頰,也吹出紅暈, 人比花嬌,煞是好看。


      沈絳抬起頭, 就見謝珣臉色微變, 她不由關心道:“三公子, 你怎麼了?”


      “沒事,你修養身體最重要, 我就不久留了。”


      謝珣神色如常, 一張眉眼如畫的臉龐,透著一絲清冷出塵的光華,依舊叫人看的挪不開眼睛。


      沈絳盯著他的臉頰,這才發覺出不對勁, 她一把抓住謝珣的手掌:“等等。”


      謝珣原本要起身,被她一下拽住。


      他勉強一笑,神色還是極盡溫和:“怎麼了?”


      沈絳坐在床榻上, 抬頭望著他的臉頰, 左右來回打量, 終於問道:“三公子,都察院的差事很繁忙嗎?你是不是消瘦的有些太厲害了?”


      自打謝珣進了都察院之後,沈絳與他便不是日日見面。


      畢竟現在不比以前,兩人住在隔壁,見面那麼方便。


      如今一人住在長平侯府, 一人住在郢王府, 難免會隔三差五才見一次。


      那日她遇到殺手, 見到謝珣時, 因為中了一刀,難免頭暈眼花,沒有看的太清楚。


      方才她仔細瞧著總覺得不對勁,如今這才確定,是謝珣過分消瘦。


      他本就是身姿高挑清瘦,如今腰間系著的玉帶,勾勒出越發勁瘦的腰線。


      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謝珣反而被逗笑了下:“不礙事,隻是近日天氣漸炎熱,難免有些食欲不振。倒是你,如今受了傷,不許再到處亂跑,需得在家好生將養。”


      他雖然這麼說,沈絳還是不放心。


      隻是她眨了眨眼睛,將‘食欲不振’這四個字,牢牢記在心上。


      謝珣離開沒多久,沈殊音便來了。


      她眉眼帶笑,一進來便眼波盈盈的望著沈絳,隻嚇得沈絳立即高呼:“大姐姐,我連床榻都未下。”


      “我知道,我知道,”沈殊音坐在她床邊,一臉喜色。


      沈絳有些好奇問道:“大姐姐,你怎麼這般開心,難不成朱顏閣這個月的盈利再創新高?對了,我剛想到一個能夠促進咱們朱顏閣口脂銷量大漲的好法子。”


      “小姑娘家家,怎麼成天就想著生意啊,”沈殊音橫了她一眼。


      沈絳苦著臉:“大姐姐,你不是打算過河拆橋,把我踢出朱顏閣吧。”


      這話她自然是故意逗趣的,沈殊音也知道,隻是不屑的橫了她一眼:“是啊,我打算將你趁早嫁出去。”


      “大姐姐,你也知道了?”沈絳有些驚訝。


      她原本還想等晚上再告訴大姐姐,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知曉。


      看來是三公子告訴她的。


      “知道什麼?”誰知沈殊音反問了一句。


      沈絳怔了怔,眼神裡居然閃過一絲羞澀,既然大姐姐還不知道,就該由她告訴。


      隻是平日疏朗又大氣的沈三姑娘,此刻提到自己的婚事,反而也一反常態,扭扭捏捏,做起了小女兒的嬌羞姿態。


      原本蒼白雙頰沁出淡淡紅暈,竟比春風吹佛下,枝頭綻放的桃杏花蕊,還要嬌豔。


      一江春水,都不如她此刻的心情蕩漾。


      沈殊音明知她不對勁,還故意問道:“三姑娘這是怎麼了,竟羞成這樣?”


      沈絳何等聰慧,如何聽不出沈殊音取笑自己,她伸手推了下:“我不告訴大姐姐。”


      她越是這般,沈殊音越是不急。


      反而慢條斯理說起旁的,她說道:“我過來是想與你,方才三公子讓人拉了兩車的藥材和補品,我核對了下單子……”


      她輕搖了搖頭,伸手扶了下鬢邊的絨花,慢聲說:“他這是怕我這個虧待你,還是怕咱們長平侯短了你的吃穿用度呀。”


      “當然不是,”沈絳替謝珣否認道,她甜甜一笑:“三公子,隻是關心。”


      沈殊音秀眉微揚,露出好笑的表情:“看來咱們灼灼,當真是要留不住了,女大不中留呀。”


      她故意拖著語調,說完最後一句。


      這會兒沈絳的羞恥心似乎被消化了幹淨,又重新成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隻要我想我就敢做的三姑娘,她微抬下巴:“方才三公子就告訴我了,皇上已經答應為我們指婚。”


      此一言出,當真是石破天驚。


      沈殊音大喜:“真的?皇上當真答應了?”


      瞧著沈殊音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沈絳小臉一耷拉:“大姐姐,你到底是有多盼著我嫁出去?”


      沈殊音忍不住雙手合十,“待過些日子,阿娘的忌日,我也總算可以對阿娘有交代了。”


      阿娘臨終前,叮囑沈殊音,一定要照顧好妹妹。


      她說他們對妹妹虧欠良多。


      這麼多年來,沈殊音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沈絳能夠平安長大,姻緣美滿。


      沈絳聽到她提起阿娘,忍不住問道:“大姐姐,當初阿娘生我的時候,是什麼場景,你還記得嗎?”


      她這是有意而問,雖然她知道與衛楚嵐並無關系,可還是想從大姐姐口中,再一次肯定。


      沈殊音笑了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就是想知道嘛,”沈絳抱著她的手臂,輕輕撒嬌。


      沈殊音點了點頭,想了下:“阿娘那時候回了衢州,也帶著我一起,我隻有四歲。所以阿娘生產時,嬤嬤帶著我在外面,說產房乃是血光之地,不讓我靠近。”


      “所以大姐姐,你看見我出生了嗎?”


      沈殊音被她這個問題問笑了,她說:“當然啦,你那時候小小一團,軟軟的,白白的。”


      白白的、軟軟的。


      沈絳笑了下,卻又升起一個疑惑:“可是大姐姐不是才四歲,便已能記得這麼清楚?”


      “倒也隻是個模糊的印象嘛,隻知道阿娘生了小妹妹,嬤嬤說小妹妹可漂亮、可乖巧了,”沈殊音如實說。


      沈絳又問:“這個嬤嬤是大姐姐的奶嬤嬤嗎?我怎麼沒在府上瞧見她?”


      沈殊音:“她年紀大了嘛,我成親的第二年就讓她出府榮養了,去年她又來與我說,想要回老家,落葉歸根。”


      年歲大的人,總是對故土有著說不出的眷念。


      沈殊音雖然舍不得嬤嬤,卻還是給了一大筆銀子,讓她回去好好安頓晚年。


      “嬤嬤老家在何處?大姐姐你知道嗎?”沈絳似乎想要追根到底。


      她這麼一連串問下來,沈殊音有些驚訝:“你怎麼今天對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你該不會是還怨著爹娘,打小把你放在衢州吧?”


      除了這個理由,沈殊音想不出別的。


      她伸手撫了撫摸沈絳的後背:“其實阿娘後來也很後悔,一直還跟我說,想要接你回來。可是她好像又很顧忌那位大師的話,所以一直猶豫不決。”


      直到阿娘的身子熬不住,帶著沈殊音回了衢州。


      反而在阿娘離世前,又特地叮囑沈殊音一次,不等沈絳成親,不要讓她回京。


      因為這是阿娘的臨終遺言,沈絳也親耳聽到。


      她隻能遵循阿娘的叮囑。


      沈絳搖頭,她隻是在心底覺得自己實在好笑,明明她有父有母,就連大姐姐都清楚記得她出生時的情形,可見她跟衛家確實沒關系。


      隻是那兩人接二連三的發現,她所用的刀法乃是衛家刀。


      先生又曾讓她發誓,不許她在人前顯露出自己會武。


      先前她還一直以為先生是顧念,她是個女子,身上有功夫,難免是會讓人覺得與禮教不合。可現在想想,她的先生又豈是那等被禮教約束的人。


      若是先生真的在乎禮教,又豈會教她一個女兒家,文韜武略,兵法布陣。


      沈絳不管怎麼想,都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節。


      她做事一向謹慎的很,特別是夢中的那些預示,讓她不得不堤防著未來形勢的扭轉更迭。


      既然大姐姐身邊有個老嬤嬤,曾親眼見過她出生,她決定還是派人去尋這位嬤嬤。


      最起碼要將她心底的所有顧慮都打消。


      隻是她不知的是,先前離開的謝珣,在離開長平侯府,立即上了馬車。


      車夫的馬鞭剛甩出去,馬車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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