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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美人眸 3296 2025-01-22 15:3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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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珣眉頭微蹙,這是太後身邊的太監總管,怎麼會在此時來都察院。


      “進來。”


      他一聲吩咐。


      晨暉將門推開之後,便領著福順公公進來, 他穿著一身內侍服, 手裡倒是未拿著慣常會拿的拂塵。


      福順上前:“世子殿下,奴才是請您進宮瞧瞧太後她老人家。”


      “皇祖母怎麼了?”謝珣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福順似乎有些難以開口, 還是在謝珣的眼神下, 小聲道:“太後娘娘今個知道太子殿下之事後,便一直茶飯不思, 到現在連一滴水米都沒沾過。太後最疼世子殿下,所以奴才鬥膽,想請世子殿下去寬慰寬慰太後娘娘。”


      “皇上可知此事?”謝珣眉眼冷淡道。


      福順趕緊道:“太後是因為擔心太子殿下, 這才吃不下東西,又豈敢讓陛下知曉。”


      “走吧, 我與你立即進宮去見太後。”


      謝珣站起身, 立即往外走。


      如果說這個皇室裡, 還有讓謝珣心軟的人,就是皇祖母了。


      畢竟皇祖母是真的疼愛他, 而不是像永隆帝那般,有意將他當成一個靶子, 讓所有人明白自己對郢王府的寵幸。


      待到了太後宮中, 四下寂靜, 連伺候的小宮女都知道, 今日太後心情不虞。


      等到宮人入內通稟,世子殿下來了,太後立即讓人請他入內。


      “你不是在當差嘛,怎麼這會兒來了,”太後知道他入了都察院後,極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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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入了朝堂,就意味著入了紅塵俗世。


      太後雖喜好禮佛,卻並不想瞧見自己最心愛的孫子,真的成了斷情絕欲的和尚。


      謝珣低聲說:“我聽福順說,您今個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太後瞧著身側的福順,一向寬厚仁和的人,竟難得發脾氣道:“你這奴才,程嬰忙著差事,您竟還敢去叨擾他。”


      “來人,將這個自作主張的奴才,拉出去。”


      福順跪在地上,也不敢磕頭求饒。


      倒是謝珣輕笑著求情:“皇祖母就饒了他吧,說起來,他也是擔憂皇祖母憂心過重,怕您這般食不下咽,傷了身體。”


      太後被他提到心事,重重嘆了一聲。


      她揮揮手,示意殿內的人都先出去,不必留著伺候。


      宮人都走出去後,太後才低聲道:“今日皇上在朝會上,可有說關於太子的事情?”


      謝珣立即搖頭。


      其實太子之事,在朝會開始時,已有不少耳通目明的人知曉了。


      端王更是滿臉壓不住的喜色,霍貴妃統管後宮,雖說管不著皇上的奉昭殿。


      可是奉昭殿那麼多伺候的內侍和宮女,保不準就有她的人。


      況且尹晉將太子送回東宮,那麼大的動靜。


      想瞞都瞞不住。


      今日朝會上,皇上似乎也沒什麼心情,隻讓有事啟奏。


      太後忍不住道:“你可知太子是因何惹得皇上如此不快?昨個不還是小郡主的百日宴,皇帝還送了那麼多賞賜去東宮。”


      謝珣知道此事,太後若真想知道,也早晚會知道。


      不過他也隻開口說了昨日,他在東宮看見的事情。


      太後聞言,微怔住,皺眉道:“你是說昨日東宮發生命案,懷疑是那個伶人幹的,貴妃想要帶走這個伶人,太子卻不允?”


      “當時場面混亂,許是太子不喜貴妃插手東宮之事。”謝珣避重就輕。


      隻是太後何許人也,她經歷了前朝的奪嫡,自己的兒子成為最大贏家之前,早已經經歷過大風大浪。


      是以她對有些事情的承受力,倒是比旁人想的還要厲害。


      原來太子是為了個男寵,才會與皇上如此大動幹戈。


      太後忍不住憂心:“儲君乃是國之根本,豈能輕易動搖。”


      謝珣低聲勸慰:“皇祖母不必如此擔心,陛下如今隻是讓太子在東宮禁足。”


      “現在是禁足,日後呢?”


      太後也知道朝堂之事,難免動蕩,太子乃是她自幼看重長大的。


      孫輩之中,她對太子最為看重,對謝珣最為寵愛。


      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太子不可輕言廢立。


      這幾年皇帝對太子的態度,太後雖不說,卻是看在眼中,皇子們野心勃勃,全有皇帝縱容之故。


      太後不免擔心,可是她從不過問朝堂之事,在旁人眼中也隻是慈善仁厚的長輩。


      謝珣目光微閃爍,許久,才說道:“此事不管結果如何,還是由陛下聖心斷絕。”


      太後聞言,長長嘆了一口氣,又是在軟榻上靠住。


      一向硬朗的太後,有種突如其來的頹敗。


      直到她輕聲道:“程嬰,皇祖母隻願你們都好好的。”


      不管如何身份尊貴,此時的太後也不過是個年過古稀的老人。


      謝珣屈膝靠在她榻前,微仰著頭:“皇祖母,有我在呢。”


      太後被他安慰,總算沒那麼憂心,甚至還吃了些東西。


      直至天色微暗時,謝珣才離開。


      他的馬車從西華門離開,正巧碰上當值的統領任鬱。


      任鬱瞧見他的馬車,立即站在下面行禮:“見過世子殿下。”


      “任統領,辛苦了。”謝珣掀開馬車的車簾,露出一點側臉,如天人般的容顏隱沒在陰影之中,依舊清俊至逼人。


      任鬱輕聲道:“不辛苦,拱衛皇宮安危,乃是卑職分內之事。不管任何宵小,卑職都不會讓其在皇宮中來去自如。”


      謝珣眉梢微揚:“任統領有心了。”


      隨後馬車離開皇宮,駛向前往郢王府的門路。


      *


      皇宮內的緊張氣氛,似乎延綿到了宮外,這些日子,各大勳貴世家都下令自家子弟都老實些,別在這個風口浪尖被人抓住把柄,以免惹來皇上的雷霆震怒。


      至於太子一事,內閣的幾位大人似乎也有著急。


      倒是首輔顧敏敬依舊八風不動,他是兩朝元老,早已經習慣了大風大浪。


      這日他依舊推了許多人的拜訪帖子。


      反倒是讓人把溫辭安叫來,兩人竟在自家涼亭裡下了幾盤棋。


      “還是與你下棋痛快,旁人與我下棋,在棋盤上的心思反倒不如猜測我的心思多,”顧敏敬在下完這盤棋,以半子取勝後,低聲說道。


      溫辭安認真收拾棋盤上的棋子:“先生若是想下棋了,隨時差人喚我便是。”


      “你在都察院也歷練了幾年,按著你的履歷早該升官,但是皇上屢屢提起,我卻拼命壓著,”顧敏敬望著溫辭安,聲音悠然:“子瞻,你可知為何?”


      溫辭安想了下:“老師是怕學生生性魯直,不能圓滑處事。”


      “看來你也知自己的缺點啊。”顧敏敬大笑了一聲。


      溫辭安為官清廉正直,這乃是名臣該有的品質。


      可是若過分剛正,容易過剛易折。


      顧敏敬望著他,語重心長道:“過剛者易折,善柔者不敗。你先前隻知剛不知柔,若是到了高位,不免會引來殺身之禍。”


      “先生教訓的是,學生定會銘記在心。”溫辭安將所有棋子都收起,起身,衝著顧敏敬行禮。


      就在顧敏敬指了指棋盤:“再來一盤,再來一盤。你如今差事倒是比我這個內閣首輔還要忙,難得能抓到你下幾盤。”


      可就在此時,家中管事突然過來,朝他看了一眼。


      顧敏敬:“就在此處說吧,子瞻不是外人。”


      “老爺,宮裡傳來消息,太後娘娘病倒了。”


      顧敏敬皺眉,皇上和太子關系這般緊張的關頭,太後竟病倒了,豈不是雪上加霜。


      “當真是風雨欲來風滿樓。”


      顧敏敬望向皇宮的方向,輕聲一嘆息。


      此時沈絳剛從馬車上下來,她沒想到今日並非休沐日,謝珣居然也能帶她出現闲逛,竟還要去吃什麼京城新開的一家酒樓。


      她上了酒樓,這才發現這裡客人也並不多,瞧著不是什麼受人追捧的店。


      她推門入內時,一身白衣的謝珣已經站在包廂內。


      “這家酒樓……”沈絳正欲開口說話,卻被謝珣打斷。


      他輕聲道:“過來。”


      沈絳眨了眨眼睛,卻還是聽話走到他身側。


      兩人站在二樓的窗口,望著樓下車水馬龍的熱鬧場景,沈絳望著四周,正想說話,就聽謝珣說:“出來了,看那個絲綢鋪子。”


      沈絳順著他說的,尋了樓下的那間絲綢鋪子看過去。


      這間鋪子的門臉極大,格外打眼,因此沈絳一眼就瞧見,也正好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那人。


      “是他。”沈絳輕呼一聲。


      是那日她在東宮看見的那個男人,也是當初上船想要劫走張儉的人。


      更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著衛楚嵐是冤枉的男人。


      謝珣:“那日你說完之後,我便讓宮門口的人死死盯著,果然被他們找到了。”


      任鬱這人辦事牢靠,不僅幫他找到了人,更是記住了對方是跟著誰一起來的。


      “此人叫侯閔,乃是御林軍指揮使何崇先家中的管事,那日入宮他是為了給東宮百日宴送禮,”謝珣輕聲一笑。


      沈絳皺眉。


      “何崇先乃是御林軍指揮使,統管御林軍,皇城守衛都是他的職轄內,隻是聽聞那日他隻派了一個小小的管事前來送來,惹得太子不悅,對身邊人說,何崇先不敬他。”


      沈絳睜大雙眸:“難道何崇先也是端王的人?”


      “並非。”謝珣篤定搖頭。


      沈絳錯愕:“張儉乃是端王安在揚州的棋子,為他斂盡財富,又開設私礦,掉腦袋的事情都替端王幹盡了。這個候閔既然不顧危險去救張儉,就說明他們乃是一根藤上的。”


      候閔又是何崇先的人,這不能推斷,雖然他何崇先表面上是皇帝的人,可私底下早已經跟端王勾結在一處。


      謝珣似乎也不打算再瞞著:“其實這些天來,我也收集了些證據,更是把張儉提到了都察院大牢。”


      “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圈套?”


      沈絳皺眉:“什麼圈套?”


      “一個讓端王走上不歸路的圈套?”


      沈絳似乎花費了許久,才將這句消化完全,她說:“你是說揚州之事,都是別人給端王下的套?”


      何等荒唐,何等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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