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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王府幼兒園 3192 2025-01-22 15:2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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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近來,京中都曉相爺似是病了。


      早前在宮宴中多喝了幾杯,回到相府後,很多事情似是都需要特意花時間和精力去回憶,但始終能回憶上。


      陛下也讓太醫來看過。


      太醫說他看起來正常,脈象也無異,不知道是不是飲酒損傷了頭,給出的建議是相爺臥床歇息一段時日,往後盡量不飲酒,或少飲酒。


      沈涵生半信半疑。


      但他又忽然想起來,在來這裡之前,他似是就在幫阿四擋酒,喝得迷迷糊糊,隨意尋了一處躺下,再睜眼就到了相府這裡……


      他確實是飲了酒,而且飲了很多。


      太醫的確沒有說錯。


      沈涵生腦子中轉了轉,而後應好。


      太醫見他這麼配合,心中一松,趕緊叮囑幾聲,請相爺繼續臥床休息幾日,他來開好藥方子,讓藥童留下幫忙煎藥,自己入宮復命去了。


      藥童送了藥來,沈涵生一面看書一面道,“擱下就好。”


      藥童不好打擾相爺休息。


      等藥童離開,沈涵生喚了譚伯入內。


      譚伯是照顧他起居的人,也是相府的管家,譚伯看了看他案幾上的藥碗,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幾日奇奇怪怪的相爺又要做什麼……


      沈涵生一面看書,一面心不在焉道,“譚伯,府裡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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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譚伯以為聽錯。


      沈涵生一面放下書,一面認真道,“幫我多端些酒來,要最烈,最容易上頭,也最容易喝醉那種……”


      譚伯嘴角微微抽了抽,“相爺……”


      方才他明明聽到太醫說,相爺眼下這幅模樣,似乎就是飲酒過量引起的。


      相爺前腳才應了太醫會好好喝藥,好好將養,後腳就讓他去取酒。


      譚伯為難。


      沈涵生單手託腮看著譚伯,悠悠道,“譚伯你去,還是我自己去?”


      譚伯無奈。


      ***


      “相爺,您悠著點……”譚伯實在放心不下。


      沈涵生笑道,“譚伯,我沒事兒,說不定喝一頓酒就什麼都好了?”


      他早前怎麼沒想到,他是喝多了,才到了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等他再大醉一場,興許真有可能就從夢裡醒過來,什麼都好了。


      還多虧了太醫提醒他。


      他早前光顧著合計去了,卻疏忽了最簡單的一點。


      當下,沈涵生邀了譚伯一道坐下飲酒。


      這幾日,一直是譚伯在照顧他,盡心盡力,他其實很喜歡譚伯。


      無論是譚伯也好,還是府中的旁人也好,他留下的都是有眼緣的,所以,這裡的他的的確確也是他,因為待人處事的風格很像,喜歡相處的人也很像。


      但唯一不同的是,這裡沒有姐姐。


      表哥出事後,這裡的沈涵生一直很努力,卻也很孤獨。


      譚伯起初還不怎麼敢同他一道喝酒。


      但他一面笑著,一面朝譚伯道,譚伯,你同我說說家中的事兒吧,我家人都不在京中,我挺想念他們的,正好聽你說說家中的事,聊以慰藉。


      譚伯微怔,才反應過來,原來相爺是想念家人了。


      譚伯這才無話不談。


      從妻子說到兒子,兒子說到孫子,沈涵生一面認真聽著,一面喝酒。


      譚伯其實也不知道相爺喝了多少酒,但見相爺喝酒的時候,明明都是好好的,譚伯也心想,相爺應當就是想家人了,喝一頓酒,睡一覺,興許就好了。


      譚伯扶著喝了無數多酒,醉得不省人事的沈涵生回了床榻上。


      床榻上很快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


      再一覺醒來,沈涵生頭痛欲裂。


      這又是宿醉的表現,昨晚同譚伯在一處,他喝得酒實在太多,因為怕喝得不夠多,沒辦法找到同樣的契機醒來,所以他逼自己和阿四大婚那日喝得一樣多,一樣急,甚至,連什麼時候徹底喝翻了去都大致差不多。


      想起這些,沈涵生乍醒。


      從床榻上撐手起身,驚慌得望著床榻頂端,忽得,心又似沉入了深淵冰窖中……


      他還是在這裡,什麼都沒有變過。


      這裡還是相府。


      但他早前應當是同舅舅舅母一道住在梁宅的……


      還是不對。


      沈涵生喪氣伸手,雙手撐住太陽穴和額頭,眸色微沉。


      即便他不想,他也應當接受這個現實。


      他來到這裡,成為這裡的沈涵生,他回不去了……


      沈涵生重新倒回床榻,目光空望著床榻上方!


      —— 三年的時間並不長,人的一生裡,能用三年的時間來做自己喜歡的事,彌足珍貴,姐姐支持你。


      —— 涵生,人總會長大,不見得能時時刻刻都守著過往,守著家人,你日後也會遇到想守護的人,開始另一段人生,這並不UK額怕,而且,也會很精彩……


      —— 姐姐興許不能一直陪著你,無論你日後是在西秦還是在蒼月,有沒有和姐姐一處,隻要你想起姐姐,就不會孤單了。雖然長大了,但是想哭的時候,也可以哭鼻子,我不告訴旁人。


      沈涵生重重闔眸,姐……


      ***


      “聽說了嗎?相爺好像病了!還病得不輕,太醫都去看過好幾趟了!”


      翰林院內,新來的編修幾人都圍在一處,悄聲議論著。


      這一批新來的編修裡,有今年的新科狀元,榜眼,探花,還有從別的地方調任到翰林院中就職的人員。


      卓泉也在其中。


      卓泉其實生得很好看,面容清秀,隻是人有些淸矍,瘦弱,不怎麼愛說話,也大都時候都是自己呆在一處,沒同旁人一起。


      六叔死後,卓泉就從平遠王府搬了出來。


      他不喜歡慧媽媽和小七,也不喜歡二哥。六叔的死讓他很難過,他記得六叔感嘆過,我們平遠王府是武將世家,什麼時候出個狀元,榜眼,探花多好?


      他其實天資聰穎,念書也一直有天賦。


      他剛滿十七歲就參加了科考。


      但這個時候,旁人其實已經記不得平遠王府還有他這麼個四公子……


      他雖中了狀元,隻字不提平遠王府的事,媛姨知曉他的意思,沒有幹涉,二哥也沒有幹涉。


      所以於旁人而言,他一直是卓泉,不是平遠王府的四公子。


      入職翰林院以來,他都有些不怎麼合群。


      但合不合群原本對他來說也不重要!


      今日,是翰林院所有新入職的編修見沈相的日子,沈相年紀輕輕就官居左相,也兼任翰林院編纂,很得媛姨信賴。


      雖然他不知曉這其中有什麼特別的緣故,但他心中清楚,在沈涵生面前,夾緊尾巴做人就是了。


      沈涵生在仍左相前,從上君手中接管過密探和情報工作,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和刑訊逼供,他其實不喜歡這樣的人……這樣的人也大多陰狠狡詐,他少起衝突就是。


      但的確,他也聽說,沈相近來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原本早就應當同他們見面的,足足拖了有半月之久。


      卓泉倒是對見沈涵生沒什麼期盼。


      但旁的翰林院編修卻是不同。


      都說了一早上,沈相怎麼病了,具體緣由是什麼,誰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家僕有親戚在沈相家中做工,所以又一手消息等等,卓泉聽得既無聊,又險些笑出聲來。


      再無稽之談些。


      “相爺來了~”不知誰先開口說了一聲,眾人連忙在屋中分兩列站好。


      卓泉餘光瞥到一身深紫色的官服入內。


      看模樣,的確年輕。


      沈涵生是西秦最年輕的相爺,這個人一定有些能耐和手段。


      卓泉不像旁人一樣,抬頭看向沈涵生,但沈涵生卻踱步走向他,廳中這麼多人,就唯獨在他跟前停下。


      卓泉頓了頓,心中暗道一聲“遭了,不好”,抬頭時,正好和沈涵生的目光對上,沈涵生也正好在看他,那眼神,怎麼說呢?


      卓泉想不到這麼復雜的形容詞,但見沈涵生神色復雜得看了看他,“你這是餓了飯還是怎麼的?跟個排骨似的。”


      怎麼那麼瘦?


      一點都不像早前阿四!


      就這種體格,出去一陣風都能吹走,典型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拎……


      以前的阿四哪裡是這幅樣子?


      蹴鞠都可以踢很好!


      “啊?”卓泉全然沒想到沈相會對他說這番話,周圍都是旁人的哄笑聲,卓泉臉色有些掛不住。


      沈涵生看了看他,又問,“這幾日在翰林院做什麼了?”


      他一早就聽說阿四是狀元!


      的確,阿四是狀元,在那個時候就是!


      但眼下,似是早了三年,阿四十歲就中了狀元,而不是二十歲的時候,三喜臨門,加冠,奪魁,大婚……


      盡管心中有些嗟嘆,但他還是關心阿四。


      卓泉愣了楞,回到一次的位置上,拿了自己早前的筆記,上前遞給沈涵生,“相爺,這些。”


      沈涵生接過,之掃過一眼,眉頭就微微皺起來。


      卓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周圍的人單從沈相的表情,就猜到卓泉怕是要黃……


      果真,沈涵生一面看著卓泉遞上的冊子,一面沉聲道,“寫得什麼東西,字歪歪倒倒,狗屁不通,你這幾日就寫這些?”


      盡管卓泉心裡早有準備,但聽到沈涵生說這些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周圍的人都紛紛低頭偷笑著。


      卓泉忽然意識到,這沈涵生可能有些針對他,他雖然不說花費了百分之百的精力在寫這些東西,但至少是認真做的,怎麼到他這裡就成了寫的什麼東西,字歪歪倒倒,狗屁不通?


      他好歹是新科狀元,如果真像他說得,那他這個狀元就很水分!


      卓泉下意識對沈涵生警覺起來。


      但沈涵生目光還沒從手上的冊子移開——的確讓他詫異,阿四的字應當是字跡工整,一絲不苟,而且文章寫得比這裡的阿四通順有物得多,兩者全然不是同一個水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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