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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音. 3624 2025-01-21 17:2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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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蕭衡幾乎天天都要來。


    有時是早晨,有時是傍晚。


    更有時他的肩上都被晨露打湿。


    他從不按門鈴,總是靜悄悄的。


    我問宋暖他為何要這麼做。


    宋暖眼角垂下,輕笑了聲,含著譏諷:


    「大概是在學一個小傻子吧。」


    怎麼說呢,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清情緒。


    可我莫名就感受到了她對蕭衡的厭惡。


    以及她說的那個小傻子可能是我。


    我的過去像一團越來越大的迷霧。


    我置身其中,隻能看見和裴誕的那些年時光。


    至於蕭衡,是半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宋暖俯下身來,看著我的眼睛隱隱有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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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阿阮,我既盼著你想不起來,這樣會好過點。」


    「可又盼著你想起來,別忘了……」


    別忘了誰呢?


    還是忘記了……


    宋暖不會告訴我的,我知道。


    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窗外,神情戚戚。


    仿佛要將我的那份難過也一並承受。


    我摸了摸心髒的位置,隻覺得墜墜地疼。


    「宋暖。」我輕聲喊她的名字。


    她倏地回過神,唇角又彎起了笑:「嗯?」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呢?」我好奇道。


    自從醒來,她便說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卻半點不提我們的曾經。


    宋暖的臉肉眼可見地僵住了。


    她輕顫的手像是要遮掩什麼,快速地放在了我的輪椅上。


    用力到泛白。


    「我們是大學認識的,一見如故。」


    她不敢看我眼睛,徑直說道。


    我靜靜地盯著她緊緊咬住的下唇,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這個謊言……實在是太拙劣了。


    一陣微風拂過,吹動了落地窗的白色窗簾,露出了院子裡的洋桔梗。


    以及蕭衡的車。


    他什麼時候來的?


    宋暖也注意到,她輕輕蹙起眉,走去開了門。


    沒多久,蕭衡就跟著她走了進來。


    「蕭衡,早上好。」我禮貌笑道。


    打招呼的方式十分客套。


    蕭衡提了提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阿阮,早上好。」他說。


    說來也奇怪,從我醒來後,我們三個,沒有一人曾真心實意地笑過。


    「你吃早飯了嗎?」我問道。


    這句話幾乎是下意識就問出了口。


    連我自己都有些驚訝。


    蕭衡垂在褲邊手指蜷了蜷,他張了張唇,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眶泛紅。


    「吃了。」他嗓音沙啞道。


    不知為何,竟帶著哽咽。


    我禮貌地不去看他。


    隻是心裡隱隱有感覺,問他吃沒吃飯這件事,我或許曾做過千百遍。


    但得到的回答,應和今天截然不同。


    13


    我身體大好後,便不再需要輪椅。


    恰逢哥哥的生日快要臨近。


    我計劃去商場買毛線,給他織一件毛衣。


    「這才夏天,冬天還早呢。」宋暖好笑地勸我。


    我抿唇笑了笑,也有些不好意思。


    「夏天的毛線要便宜些。」我笑道。


    高中時,手頭拮據,冬天的衣服都很貴。


    裴誕每次都要給我買最好的圍巾、毛衣、外套、帽子、手套,卻舍不得給他自己買。


    我心疼,便去買了毛線,學網上的教程給他織。


    第一件做出來時,簡直慘不忍睹。


    但裴誕還是高興地穿上了。


    後來他的每一件冬衣都是我織的。


    我們便這樣度過了三個寒冬。


    那上大學後呢?裴誕是怎麼過的?


    我垂下眼,一時有些難過。


    腦子裡空茫茫的一片,那裡面沒有了我最重要的人。


    宋暖帶著我去了最近的商場。


    奢華明亮的燈光,和琳琅滿目的商品。


    每一件,都貴得超出我的預期。


    雖然我有錢。


    對,這也是我醒來後怎麼也想不通的事。


    按理說我畢業才一年,應該很窮。


    可我卻有一張五百萬的銀行卡。


    一分未動過,有零有整,整整齊齊。


    但我拿著它的時候,沒有欣喜,隻有抵觸。


    是恨不得它消失的那種抵觸。


    「阿阮,我們去二樓吧。」宋暖溫聲說。


    我點點頭,跟著她去了二樓。


    卻在等電梯時,被人叫住。


    「阮寧?」


    在我背後,傳來遲疑的喊聲。


    我轉頭去看。


    是兩個女人。


    她們原本不確定的眼神,在看見我的臉後,變得篤定。


    「真是你啊?」穿著粉色裙子的女人高高在上道。


    而她身邊的女人,穿著簡潔大方,姿態優雅。


    粉色女人站在她身旁,像個張牙舞爪的小醜。


    「你好,你們是……」我試探問道。


    旁邊的宋暖也露出疑惑,看來她也不認識這兩人。


    「聽說你腦子壞了?」粉衣女人笑嘻嘻道,一臉幸災樂禍。


    白衣女人拉了拉她,朝她搖了搖頭。


    然後溫柔地看向我,說:「我是宋盈,她是張敏。」


    「我們是蕭衡的朋友。」她說。


    她眼神直直盯著我,像是在期待某種反應。


    我皺了皺眉,慢吞吞道:「哦……」


    「你什麼態度?」


    見我這麼敷衍,張敏一副被激怒的模樣。


    她的嘴像機關槍一樣開始掃射:「阮寧,你裝什麼裝?怎麼,裝失憶就能當那段事情沒發生?」


    我好奇道:「什麼事?」


    14


    張敏一下卡了殼。


    半晌,她才哼一聲,說:「就是你當蕭衡哥舔狗幹的齷齪事!」


    我看她之乎者也,半天說不到重點,一時也有些不耐煩:「那到底是什麼事?」


    張敏睜大眼,氣憤道:「就是你把盈盈推下山的事!」


    我根本不信我會做這種事。


    「你在扯謊。」我說。


    「你不認?」張敏叉著腰氣鼓鼓道。


    像一個替別人衝鋒陷陣的戰士。


    我搖了搖頭,堅決否認:「我不會做這種事。」


    宋盈笑了笑,隻是笑得勉強。


    「敏敏,算了。」她拉住張敏,像是受了巨大委屈隻能含淚吞下一樣。


    唉,這人怎麼這樣?


    弄得好像真是我做的一樣。


    「你們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不下去了,問道。


    張敏安撫地拍了拍宋盈的手,氣勢洶洶道:


    「還不是你纏著蕭衡哥給你過生日,非要去爬什麼靈山,盈盈知道後,組織大家一起給你過生日,結果你倒好——」


    「盈盈陪你說話,你卻因為嫉妒蕭衡哥對她好,把她一把推下了山,要不是有樹擋著,你現在已經在監獄償命了。」


    「你現在還欠盈盈一句道歉,懂嗎?」


    我抿了抿唇,見她們確有其事的樣子,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了。


    弄了半天,別人的確隻想要一個道歉。


    難不成,我真壞成這樣?


    「那你們為何沒把我送進監獄?」我疑惑道。


    張敏和宋盈肉眼可見地愣了愣。


    半晌,她才開口,別扭道:「那不是看你進醫院了,懶得和你計較嗎?」


    不是,我生日都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


    「所以……」我沉吟道,「我是生日當天進的醫院?」


    我沉下臉色冷聲問道,轉頭看向宋暖。


    隻見她臉色異常蒼白。


    她白皙的雙手,漸漸開始發顫。


    宋暖乞求地看著我,說道:「阿阮,不要聽。」


    可張敏下一句話緊接著就來到:「你是生日第二天進的醫院。」


    「我們又不知道你做過心髒移植手術,還以為你自己能下山。」


    我腦海裡一陣轟鳴。


    我險些站不穩,眼裡滿是迷茫。


    「心髒……移植?」我喃喃道。


    宋暖扶著我的手在發抖。


    她低著頭,不敢看我。


    「是誰的心髒?」我反應過來,緊緊捏住她的手臂,逼問道。


    「宋暖,不是他的,對吧?」我眼裡掉下淚來,眼神絕望。


    「我哥身體好好的,活體移植犯法,所以不是他的,對不對?」


    「宋暖,你告訴我啊!」我哽咽道。


    眼前被淚水糊了雙眼。


    我隻看到她使勁搖頭,嗓音裡也帶上了哭腔:


    「不是他的,阿阮,你的心髒不是他的。」


    我剛想松一口氣,卻又聽見宋暖悽聲道:「可裴誕哥,確實是死了。」


    轟隆。


    我的脊背像是遭遇了重重一擊。


    身子一軟,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15


    高考填完志願那天。


    我心髒病復發,進了醫院。


    情況十分緊急,醫生說,要做心髒移植。


    缺錢,也缺一顆健康的心髒。


    裴誕低聲下氣去找昔日的同學借錢。


    隻有一個人願意。


    就是宋暖。


    他們約在了一家咖啡廳。


    宋暖給了她能給的全部。


    裴誕送她回家。


    過斑馬線時,一輛奔馳疾馳而來。


    它闖了紅燈。


    斑馬線上那麼多人。


    有宋暖,有裴誕,也有蕭衡的弟弟蕭珏。


    裴誕放棄了生的機會,將宋暖推開。


    他和蕭珏倒在了血泊中。


    宋暖爬回裴誕身邊時,裴誕執著地要找手機。


    他給我打了最後一通電話。


    他說有一個海上當船員賺錢的機會,可以湊夠手術費,隻是很緊急。


    他說,他找了一個人來照顧我。


    他說,他半年後就回來。


    裴誕死了。


    臨死前,他交代宋暖心髒的歸處。


    宋暖說,裴誕很慶幸,他的賠償款可以救我的命。


    可他被送進醫院時,蕭家的兒子也在被緊急搶救。


    那顆心髒,越過了那麼多排隊的家庭,進了蕭家兒子的胸腔。


    我也快要死了。


    或許是命硬,也或許是有人護佑,我還是等到了心髒。


    宋暖便是那個來照顧我的人。


    在我快要好的時候,蕭家上了門。


    他們知道挪用心髒的手段不光彩,想用錢買下那顆心髒。


    我差點又死了一回。


    他們留下一張卡,整整五百萬。


    不知是什麼心態,或許是怕我報復。


    他們說那個人叫蕭衡。


    這便是陰差陽錯的開始。


    我認錯了人。


    16


    我出院後,認認真真上了大學。


    因為這也是裴誕的願望啊。


    我怕他在天上看著我。


    我一直好好生活,讓自己不去想關於死的事情。


    可是大學畢業那年,班裡照完畢業照,約著去酒吧聚最後一回。


    因為不能喝酒,我準備點杯水。


    可我在吧臺看到了蕭衡。


    那張照片上的男人,活生生出現在我面前。


    他胸腔裡跳動的,是裴誕的心髒。


    我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喝下烈酒。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那個人搶走了裴誕的心髒,卻不珍惜。


    怎麼可以這樣?


    我情不自禁走上前,按住了他的手。


    「不可以。」我固執道。


    他沒有認出我,或許連我的存在也不知道。


    「婊子,滾遠點。」他嫌惡道。


    我被他推倒在地,滿身狼狽。


    我抬眸愣愣地看著他,視線逐漸停在他的胸腔。


    像是要看進裡面,再望一望哥哥的心髒。


    從那以後,我便纏上了蕭衡。


    他煩不勝煩,但不知為何,他漸漸接受了我的存在。


    我想讓他對自己好一點。


    至少不要喝酒,不要不吃早餐,不要熬夜。


    就像哥哥曾經對我做的那樣。


    他周圍的人都知道有一個女人,很愛多管闲事。


    總是對蕭衡管東管西。


    蕭衡從不耐煩不接受,到隨便。


    偶爾,他也會聽一聽我的話。


    但前提是我不觸犯他的逆鱗。


    一個是蕭珏,一個是宋盈。


    前者是最恨他的人,後者是他喜歡的人。


    蕭珏的母親是被蕭衡母親氣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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