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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報告將軍,夫人帶回了男版小白花 3806 2025-01-21 17: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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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哈,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你厚著臉皮賴在這裡,不就是貪圖榮華富貴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有沒有那個命貪。」


    裴耀嗤笑,眼裡滿是鄙夷之色。


    池遠寧臉色一白,張了張嘴,卻隻是說:「將軍息怒。」


    「裝什麼裝!」裴耀氣不打一處來,「裝出一副可憐相給誰看?」


    我冷笑一聲,摘下自己腰間的玉佩,掛在池遠寧腰帶上。


    裴耀簡直要氣暈了,大聲道:「那是陛下送你的東西!」


    「皇兄說了,見到這玉佩,就像見到他本人,對玉佩者不敬,就是對皇兄不敬,裴耀,你小心點兒。」


    池遠寧眼裡滿是驚慌,他想把玉佩還給我,卻不敢碰那寶貴的東西,僵在原地不動。


    裴耀在原地轉了幾圈,不敢動池遠寧,也不敢動我。


    於是他氣得摔碎了一個茶壺。


    「傳出去像什麼話!你是有夫之婦,與他孤男寡女,你自己說說,像什麼話!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池遠寧臉色慘白,手指蜷縮起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我從未這麼厭煩過裴耀。


    真想把他一刀捅Ŧŭₛ死。


    就像當初捅死給我和皇兄下毒的宮妃那樣。


    我真想攥著刀,把所有傷害我和我身邊人的賤人都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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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將軍的意思是,想與我和離?」我平靜地看著他。


    裴耀頓時結巴起來,說自己沒這個意思。


    他自然沒這個意思。


    與我和離,他那混來的軍功可就有的好說,他的仕途也就完了。


    他的家族,他的榮譽,未來,他的一切。


    既要又要,他就是這種人。


    賤人。


    我心裡湧起殺意,面上卻不想顯露。


    「裴將軍早已對我說過,和我成婚隻是因為婚約不好違抗,你不喜歡我,也別指望以後會喜歡,既然如此,我們兩不相幹,互不打擾也就是了。」


    說罷,我坐在池遠寧身邊,把他攬到懷裡,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別怕,池公子,他一向如此,粗鄙放蕩,不知禮數,看不清形勢,還死要面子,眼高於頂,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裴耀:「……你!」


    池遠寧抬起頭,看著裴耀,似乎是鼓起很大的勇氣,聲音微微發顫。


    他說:「你為何要對貴人說那些話?」


    裴耀不敢對我發脾氣,卻敢對池遠寧撒潑。


    「我說什麼了?」


    「婚約並非她能決定,你是她的夫君,不心疼她也就罷了,為何要說那些話,傷她的心?」


    池遠寧身份低微,連別的家僕欺辱他,他都沒有反抗過,今天為了我卻肯對裴耀說這些。


    雖然我並不需要他護著,卻覺得心頭一軟。


    怪不得,先皇最寵幸那個家世不好,身體也不好的貴妃,想必她也是這樣對先皇的吧?


    先皇,我以為你糊塗得很,現在看來,你倒是什麼都懂。


    我握住池遠寧的胳膊,側過臉看他。


    「別人的話,我從不在意的,別往心裡去。」


    池遠寧垂著頭不看我,高挺俊秀的鼻梁把好看的臉上打下一點陰影。


    「嗯。」他輕聲說。


    裴耀看著我們這樣,簡直要氣得暈倒。


    「你們這對狗男女!」他破口大罵。


    我走到他面前,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驚住,看著我,卻動也不敢動。


    我十二歲時就敢徒手扼死試圖把我推進井裡的宮女,誰想殺我,我就殺誰。


    這麼多年,我手下的人命自己都數不清。


    裴耀隻是一個連戰場都不敢上的公子哥兒,與我相比,他才是那朵嬌花。


    他看著我眼裡尖刀似的殺意,一時間竟不敢出聲。


    我冷冷地說:「小心點,我們和離之前,你要是把俞月的肚子搞大了,弄出沒必要的麻煩,我就把你們兩個都吊死在梁上。」


    「你、你說什麼?!少血口噴人。」裴耀指著我,手指顫抖。


    「回來時不就與她一個馬車了嗎,也不知道小聲些收斂點,沒腦子的東西!你以為你是我,可以為所欲為嗎?」


    裴耀臉色精彩極了,心虛地不再看我。


    他看著地面,過了半晌才說:「你才是我的正妻。」


    我抬起手,又狠狠給了他數個耳光。


    他捂著臉看我,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滾出去。」


    裴耀滾了,我走到池遠寧身邊坐下,心裡有些後悔。


    不該在他面前露出這副樣子的。


    6


    裴耀恨極了我對他的態度。


    他不敢再趕池遠寧,也不敢在我面前說什麼,隻一個勁兒地對俞月好,給她花錢買各種禮物。


    可惜加起來還不夠池遠寧一顆補身的丹藥貴。


    我照顧得精心,池遠寧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終於可以下床走動。


    「要不要出去逛一逛?」我問他。


    池遠寧點頭,眼裡是掩蓋不住的高興。


    想來他之前應該是沒機會出去玩兒的。


    前面賣扇子的鋪子擺了攤位,池遠寧多看了其中一把扇子幾眼,我掏錢買下,遞給他,他受寵若驚地接過。


    「謝謝貴人。」


    他握著扇子,很珍惜地看著。


    那瞬間,我心疼他沒被人好好對待過,卻又慶幸沒人好好對待過他。


    他一切被珍視的記憶都和我有關,就像我一切溫暖的記憶都和他有關一樣。


    我與他走到慣去的成衣鋪子裡,卻不巧見到裴耀帶著俞月也來買東西。


    裴耀看看我們,冷笑一聲,臉上表情好看得很。


    俞月也一副嬌嬌怯怯的樣子,目光在我和池遠寧之間來回打轉。


    說來也有趣,池遠寧在我面前一副沒脾氣的樣子,在外人面前,卻總是下意識擋在我面前。


    他擋住那兩人的目光,我站在他身後笑了一下。


    我說:「出來散心,做什麼這麼緊張?你去看一看,喜歡什麼,叫人包下來就是了。」


    裴耀忍不住開口,語氣酸得很。


    「池公子,這碗軟飯吃得開心嗎?」


    我走到池遠寧面前,抬起手,把他肩頭黑發撥到了身後,語氣不冷不熱。


    「靠著女人加官晉爵,混了功勳,在外作威作福,這才叫吃軟飯呢,給臉不要,屢次挑釁,這叫軟飯硬吃,裴將軍,你說呢。」


    裴耀:「……」


    他氣不過,大聲道:「伙計,把這幾件裙子都包起來!」


    俞月不敢惹我,卻又忍不住得意,偷偷看我。


    恰巧掌櫃地走出來,見到我,哎呦一聲。


    「這位貴人來了,怎麼不叫人喊我?您命我做的衣服都做好了,正準備給您送去呢。」


    掌櫃的叫人抱出來幾身男裝。


    上Ṱŭ̀₉好的料子,錦繡絲織,做工精細,價值不菲,不是店裡的成衣可以比的。


    裴耀看著這幾身男裝,氣得臉都綠了。


    可惜他拿不出這麼多錢,給俞月掙個面子。


    我叫池遠寧去後面換上衣服,他很快就打扮一新走出來。


    芝蘭玉樹,如同仙子下凡塵,好俊俏的一個人,路過的女子都偷偷看他。


    裴耀咬緊牙關,低聲道:「天生賤命,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我整理著池遠寧的衣領,聲音慢條斯理。


    「身份貴不貴重,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嗎?」


    說完,我不再理會裴耀,上下打量池遠寧。


    我說:「好看的。」


    若是隻有我們二人,他肯定會推脫,說自己不好看,叫我不要給他亂花錢。


    但當著別人的面,他隻笑了笑。


    「貴人挑的衣服,肯定好看。」


    那位俞月姑娘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開口道:「將軍,我們走吧,不在這裡買了。」


    她恨恨地看著池遠寧,似乎在替ťü₈她的將軍委屈。


    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女子敢有二心就是該死。


    但那是在別人家。


    我抬起手,敲了敲櫃臺。


    「你們走之前給池公子道個歉,今天的事兒我就不追究了。」


    裴耀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不可置信地看我。


    「我?我給他道歉?你讓我給他道歉?」


    我挑眉看他,「是,怎麼?」


    裴耀氣得聲音都抖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他這副樣子,我還以為他下一刻就會說ẗũ̂ₘ,自己為我洗衣做飯,生兒育女有多辛苦呢。


    說得像那麼回事兒似的。


    看著他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我說:「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道歉。」


    裴耀轉身就走,我冷冷地說:「你敢走一個試試看。」


    他自然不敢。


    我身後有我皇兄,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


    裴耀不喜歡我,因為他知道我曾把人挖眼割舌,說我殘忍冷血。


    他知道若是真的把我惹急了,他的舌頭和俞月的眼睛怕是都要遭難。


    過了會兒,裴耀轉過臉,咬牙切齒道:「我道歉,好了吧?」


    我指了指池遠寧,「對他道歉。」


    裴耀一向自覺身份貴重,眼高於頂,哪裡肯放下身段對池遠寧道歉?


    他看著我,說:「這些日子我與你也鬧得累了,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會送俞姑娘出去住,你也讓他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我總是驚嘆於他的腦子。


    因為與我有婚約,他自幼就被家裡捧著。


    身邊的人也因為他的身份,外貌,對他畢恭畢敬,沒人挑過他的毛病。


    他大概還覺得,我之所以會讓他道歉,是因為我生氣他給俞月花錢買衣服。


    他之所以屢次挑釁還沒被收拾,因為我喜歡他,舍不得動他。


    好蠢的人,蠢得我耳目一新。


    我願意維持現狀,隻是因為,池遠寧臉皮薄,我不想逼他太緊而已。


    「裴耀,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比池公子身份尊貴?」


    裴耀咬牙,「難道不是?我是誰,他又是誰,他怎麼配和我相提並論?」


    我笑了。


    「好。」


    然後,我叫人把衣服送去府裡,帶著池遠寧離開。


    池遠寧低聲說:「貴人不必因為這種事動氣的,我習慣被人罵了,不會往心裡去。」


    我回頭看他,「可我就是想護著你,你說怎麼辦?」


    池遠寧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說:「我……不知道。」


    「那你開不開心?」


    他乖乖地點頭,「開心,從來沒人這樣維護過我。」


    「那你覺得我好不好?」


    池遠寧更用力地點頭,「當然好。」


    「你之前做下人,府裡的小姐對你不好嗎?」


    池遠寧搖頭。


    是了,大家閨秀怎麼會對下人露出好臉色。


    我笑了笑,再沒做聲。


    當夜,我進宮見了皇兄。


    隨後風光無限的裴小將軍,就因為在軍中屢次犯忌,差點耽誤了戰事被暫時禁足在家,不得外出。


    7


    雨後初晴,我拿著一本書,細細地講給池遠寧聽。


    他像個剛啟蒙的小孩子,乖乖地看著我,不錯漏一個字。


    「那秀才為何有如此本領,說一句話,和尚就被掼在了牆上?」他好奇地問。


    「不過是編出來的故事,秀才也許是孫猴子變的。」


    池遠寧點頭,「貴人懂得真多。」


    我笑了起來,「不過會看個野史雜記,也算懂得多了?」


    「那是自然,貴人識字,什麼都懂的。」


    我抬起手,摸摸他順滑的頭發。


    他沒有躲,乖乖任我擺弄。


    「你若是想學,等身體徹底好了,我找先生教你。」


    「真的?」他的眼睛亮起來,「我肯定會好好學的。」


    裴耀踹門進來時,正見到這一幕。


    他一把推開池遠寧,怒道:「你給我滾遠點!」


    池遠寧被狼咬傷,傷口遲遲不願意好,這才愈合沒多久,身體還虛著,被人蠻橫地一推,差點跌倒在地。


    他捂著傷口,臉色煞白,眉頭緊皺,嘴唇抿得緊緊的。


    我想也沒想,狠狠抽了裴耀兩個耳光。


    「賤人!」我罵:「誰讓你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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