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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養個太子當外室 3802 2025-01-20 17: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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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後續錢大人說的那些話,什麼不日便要回京,一改平日官對民居高臨下的和藹,明擺著就是銀子雖然拿了,但他也不想得罪人。


      包括事後急著想走,不想留宿顏家,無不是反應他在忌憚,不想惹事。


      但知道歸知道,顏青棠和宋文東卻別無辦法。


      畢竟人家是官,他們是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人還是幹了點人事,敲打了顏翰河那些人,讓他們暫時退去了。


      “那謝家的事,你弄妥了?”


      宋文東問的是顏青棠招贅的事。


    第4章


      ◎喂銀子喂出個白眼狼◎


      之前顏青棠說父親與她招贅,並不是妄言,而是曾經顏世川真是這麼打算的,也已有了人選。


      隻可惜顏青棠不願,這事才被擱置。


      這次顏青棠雖早已和舅舅通氣,知道舅舅的到來能與自己解危,但她也知道時下沒有女子繼承家業的,要想一勞永逸保住家產,她隻能重提招贅之事。


      於是前些日子,表面上她任憑顏世海鳩佔鵲巢、為所欲為,實則暗地裡和舅舅通氣,又與謝家那人商談了入贅之事,對方倒也沒有趁人之危另談條件,一切以她為主。


      “妥了。”


      “就是委屈你了。”宋文東有些心疼道。


      顏青棠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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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屈?


      如果是以前,以她的心性定然覺得委屈,可如今大事當前,委屈就不在行列了。


      “明天我會盡量再留那姓錢的一日,之後的事你既自有主張,我就不再多言。隻是突然冒出個禮部給事中,官低但位置緊要,你需得謹慎。”


      顏青棠:“舅舅你不用擔心,為官者最重官聲,隻要他還有忌憚,那就好。”


      有忌憚就代表有弱點,有弱點就能利用。


      見外甥女如此說,顯然心中已有成算,宋文東也放心不少。


      “若再有事,及時給我去信。等這次回去後,我就督促你巍弟好好讀書,爭取明年下場中舉,後年中進士,到那時我們就再也不用受這種窩囊氣了。”


      說白了,對自己又裝孫子又砸銀子,事情還辦得不盡如人意,宋文東也不是沒有怨氣。


      “也是你看不中巍小子,不然讓我說不如讓他來顏家入贅給你當夫婿,也不用你還要委屈去招贅一個窮小子……”


      宋巍知道他爹就這麼把他賣了嗎?


      顏青棠扶額,撵他。


      “舅舅你就別胡說八道了,快回屋去歇著吧,也累了一天。”


      見外甥女明顯不願談論這話題,宋文東隻能失笑離開。


      也不知宋文東動用了什麼手段,總之錢大人在盛澤又留了一日,直到第三天,才坐上宋文東那艘奢靡華麗的鹽商私船離開盛澤。


      人前腳走,後腳消息就傳到顏氏祖宅。


      “我聽你轉述,琢磨著此人應該也不想得罪海子,畢竟回京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已給你弟弟去信,一切等他的回信再說。”


      明顯聽出爹還有不打算放棄顏家那邊的意思,顏翰河心中一動問:“爹,你說老四怎會動上顏家的主意?”


      顏瀚海一向給人的印象是克己復禮,人品端方。


      在他及顏族長的嚴格約束下,主枝這脈一切行為準則都是以不隨意惹事,不得有損他的官聲為主,卻沒想到如今為了些銀子,就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要說缺銀子,老四雖多年都在清水缺上,但家裡每年都會給他寄銀子。還有顏家那,每年都會以送鄉產土儀為由,往京裡送東西。據我說知,每年不會低於這個數。”


      顏翰河比了個數。


      “現在鬧成這樣,顏宋兩家不是尋常人,尤其是宋家,官場上不可能沒有人脈,隻為了些家財,就跟這兩家對上,真的合適?”


      他徑直盯向躺椅上的顏族長。


      已經蒼老年邁的老族長,知道兒子是在試探自己,可有些話不方便與他說。


      “你弟弟處事自有他的道理,你勿要多言,一切等他回信。”


      顏翰河面露不甘,到底沒再多說什麼。


      這時,從門外匆匆走進來一個僕人打扮模樣的中年人。


      “老太爺,二老爺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慢慢說!”顏翰河皺眉道。


      “現在城裡流言四起,都說顏氏一族貪圖顏家的家產,顏東家屍骨未寒便逼迫上門,說前日若不是宋家來人,顏少東家就要被族裡逼死了。”


      來了!


      顏翰河一捏拳頭。


      他就知道以顏青棠的性格,不會就這麼被動地等著他們出招。


      “所以說,爹一直和此人有來往?”


      顏青棠翻了翻手中的賬本。


      這賬本她以前沒見過,她雖管著家裡一半生意,但另一半卻是她爹管著的。


      之前又是治喪,又是對付逼上門的那些人,她一直沒顧上這些,如今暫時消停了,才全盤接了過來。


      首先接來的便是賬冊,萬萬沒想到在她爹私賬上,發現了不少東西。


      “倒也不是有來往。”


      張管事知道此事幹系重大,也不敢隨便亂說,斟酌一會兒,方解釋道:“少東家也知道,這些年東家一直資助著許多當地學子,這其中就有族長家的四公子。後來對方高中,又留在京裡做官,到底同姓顏,這些年族裡對東家也是頗多敬重,東家就一直沒斷過資助,畢竟寒門做官多不易,東家也知道。”


      為商者,若為小商也罷,若為大商,少不得和當官的打交道,所以許多商賈都有資助同鄉學子之舉。


      不光是顏世川,包括宋家也沒少這麼做,也算是為自家積攢官場上的人脈。


      “這些事以前都是老趙管著的,我沒插手過,隻是一次和老趙喝酒時,聽他提過幾句。說東家似乎也隻是維系著情分,早先年對方官銜低微,也幫不上家裡什麼忙。”


      “我爹大概也沒想到,喂銀子竟喂出了個白眼狼?”顏青棠這話譏諷意味頗濃。


      張管事苦笑,也覺得此事荒謬且可笑。


      “就是不知他家人做的事,他是否知道。”纖白的手指點了點桌面,顏青棠有些出神,“應該是知道的,若背後沒有人撐著,那家人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再是宗族又如何?


      一個宗姓,半族人指著顏家吃飯,以前那些族老族親們,對顏家可是巴結得很。


      “對了,現在外面怎樣了?”


      “一切都按照少東家的吩咐進行著,現在鎮上的人都在痛罵那家人。”


      顏青棠沉吟一下,吩咐:“找人繼續煽風點火,先把顏世海一家拖出來,逼他們去找顏翰河,把火引過去。”


      張管事應是,正打算下去,他遲疑地看了看燈火通明的隔壁。


      那裡,算籌聲一直沒停下過,噼裡啪啦響得讓人心驚。


      “少東家……”


      顏青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柳眉不自覺皺起。


      “那些帳還沒盤清,等理完了再說。”


      張管事有些感嘆:“要是老趙還在就好了,以前這些都是他管著的。”


      可這次趙管事卻和顏世川一起出了事,屍首還是顏青棠去拉回來的。


      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張管事忙告了聲罪,下去了。


      夜涼如水。


      顏青棠坐在椅子中,一動也不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暈黃的燈光在不遠處給她投出一道單薄的剪影。


      燭臺無聲燃燒著,時不時爆起細小的火花。


      素雲和鴛鴦來看幾次了,見姑娘不說話,也不敢吱聲,隻能又是換茶又是拿毯子,生怕她著涼了。


      臨近子時,十幾個賬房盤了一天的帳,終於盤出來了。


      “姑娘,窟窿有近二十萬兩。”


      銀屏拿著賬本走了進來。


      她今年十八,瓜子臉,長眉細目,穿一件素緞忍冬暗紋的衫子,雖長得不是多漂亮,但自有一身書香氣。


      四大丫鬟裡,她算獨立在外的,在顏青棠身邊專管賬房之事。一共十幾個女賬房,都歸她管,是獨立於顏家公賬之外專屬顏青棠的賬房。


      “從賬目上來看,這些帳都是從老爺私賬走的,和公帳沒有牽連。其中主要是在和織造局來往上,最初的一筆賬是乾武十三年。”


      現在是乾武十七年,也就是說短短四年不到,他爹的私賬上就多了二十萬兩銀子的爛賬。


      顏家雖是大富,但二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


      顏青棠看著賬本上那片觸目驚心的紅色,沉思片刻道:“讓賬房們都回去歇著吧,去把陳伯叫來。”


      陳伯沒有睡,私賬箱子是他交給姑娘的,自然知道帳盤清後肯定要問他的話。


      夜風清涼,陳伯進來時卷進了一陣冷風,顏青棠把毯子往身上攏了攏,讓銀屏遞給她一杯熱茶,又示意陳伯坐下說話。


      “這些帳是二月頭時,老爺交給我的,說是先放在我那兒,我以為是老爺怕姑娘知道了跟他吵,哪知……”


      哪知道三月顏世川就出事了。


      “陳伯,你知道這些賬的來歷?”


      陳伯雙手杵在膝上,似在回憶。


      “這私賬本還是當初太太還在時,老爺設下的,每次給太太買首飾衣裳,都是從私賬裡走。後來添了姑娘,給姑娘買小玩意兒,買璎珞項圈……再後來,有些不宜和公賬牽扯的帳,都是從私賬走……”


      不知為何陳伯竟憶起了往昔,本來顏青棠還有不耐,聽見陳伯說起娘,說起她小時候的事,也不禁聽得入神。


      直到她一盞熱茶不自覺喝完,陳伯終於說到了織造局。


      “姑娘你應該知道織造局跟家裡有生意來往?”


      這個顏青棠自然知道。


      凡在江南一帶做絲綢布匹生意的,就不可能不跟織造局打交道,織造局吃相難看,她也知道。可她爹總說他自有處置,讓她不要管這些,她也就沒多做幹涉。


      “歲織有定額,織造局之所以叫織造局,是起初上用及官用緞匹都是織造局自己織的。可隨著上用緞匹需求越來越大,以隸屬織造局的匠人來織染,根本完成不了定額,於是織造局從京裡分派到地方……”


      其中又以江南一帶的織造局最多,分別為蘇州織造、杭州織造和江南織造,江南織造要比另兩個織造大上一級。


      “……先是食糧額匠,再是領機給帖,由於官差從中多有盤剝,機戶無利可圖,又耽誤生計,多有不從。後,織造局以徭役為名,強行給民間機戶派織,以至於鬧得民憤沸騰,機戶為了躲避分派,家家閉戶割機,重則棄家出逃……”


      “乾武十三年,蘇州機戶暴動,打死了幾個督織官差,數千人圍堵織造局數日不散,織造局為平民憤,不再強行招募民機織造,而是改為將歲織任務分派給了各大絲綢商……”


      連民間機戶的工錢絲料都能短缺,以至於派織屢屢受挫,機戶無利尚要逃,商賈的織坊又怎可能有利可圖?


      不倒貼銀子都是好的!


      至此,顏青棠終於明白她爹私賬上二十萬兩的窟窿是從哪兒來了,也明白為何陳伯會說,你爹怕你知道與他爭吵。


      “即是賬,總有來由,除了賬冊外,可有織造局欠賬的文書字據?”


      陳伯苦笑搖頭:“跟織造局來往的相關,一直是趙管事幫老爺管著,我也是偶爾聽老爺抱怨幾句才知道一些,其他卻是不清楚。”


      可趙管事和顏世川都死了。


      顏青棠緊皺柳眉,心裡有種莫名的想法。


      這股想法很強烈,同時她又覺得很荒唐,可她實在壓抑不住這股鼓湧著往外冒的念頭。


      “陳伯,你說我爹的死會不會和織造局有關?”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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