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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折姝 3245 2025-01-20 11: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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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這心思簡直是壞透了。


      明明把她從夢中撞醒的是他,可現下他衣裳整齊不見半點狼狽,她熱得連脖頸都是潮熱香汗。


      林驚枝越想越氣,這時候連雪白脖頸都透著羞恥的粉潤,眼眸湿軟,是那種被欺負狠了的委屈。


      漏更滴答,碎玉有聲。


      就在林驚枝羞得要哭出聲時,裴砚終於拿起床榻上最後一顆珍珠,漆眸壓著薄欲,落在她誘人的蝴蝶骨上。


      “欺上瞞下,大逆不道。”


      “下回還敢麼?”


      林驚枝渾身細細一顫,背脊上珍珠寶石已被她體溫暖透,漂亮的桃花眼眸帶著控訴狠狠瞪向裴砚。


      她抿著唇,眉梢都是倔強,眼尾淚痣紅如朱砂。


      “枝枝,回答我。”裴砚刻意加重了嗓音。


      林驚枝後頸一酥,想到裴砚的手段,隻能不情不願點了下頭。


      裴砚見她不過巴掌大小臉上的細微表情,眼底有無奈閃過,覆著薄繭的指腹緩緩從她羊脂玉般背脊滑過。


      最終,寶石珍珠一顆顆被裴砚丟回檀木匣子裡,他再抖開衾被把林驚枝裹在進去。


      復雜難辨的眸色,盯著她看了許久。


      “若有下回。”


      “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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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驚枝蜷縮在衾被下,一身反骨,閉著眼睛挑釁般朝裴砚冷冷哼了聲。


    第37章


      “啪。”一聲輕響。


      聲音不大,裴砚寬大掌心也隻是隔著衾被拍在林驚枝臀上,沒使任何力氣,卻比在她光潔背部用寶石、珍珠貼花,來得更令她羞恥惱怒。


      上回在溫泉莊子,她私自溜出去,觸了他的底線,他也是這般懲戒她。


      “裴砚,你又打我。”


      林驚枝當即氣瘋了,她柔軟指尖攥著他寬大掌心,烏眸含著控訴,長睫毛湿得厲害。


      微張的檀口,氣鼓鼓得雙頰,還能看見雪白貝齒後方粉潤舌尖,她用盡全身力氣他手背狠狠咬下。


      頃刻間,鋒利牙齒劃破肌膚,鹹腥的血透過皮肉滲出。


      林驚枝仰著頭,長睫被水霧浸湿,他掌心肌肉硌得她牙齒微微發酸。


      裴砚沒動,任由林驚枝咬著,他作為天子抱以期待,被嚴厲教導的幼子。


      這雙讀書習字、騎馬射箭,同樣也殺過人的手,他若真的不願,她又如何能咬傷他。


      等林驚枝終於咬累了,裴砚才長臂一伸,輕松把她箍在懷中,壓著她胡亂掙扎的雙腿。


      幹燥掌心,貼在她綢緞般光潔雪膚上,腰肢纖細不盈一握。


      “你若再鬧。”


      “枝枝,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等會莫要再哭著求我。”


      裴砚語調緩慢,嗓音低低,薄唇貼著林驚枝耳邊雪白側頸肌膚,鼻息漸燙。


      林驚枝霎時不敢再動,衾被下隻隔著裴砚身上的衣物,她依舊感到他身上某處灼熱無比……。


      “裴砚,我沒鬧了。”


      林驚枝咬著唇往後挪了挪,奈何裴砚掌心力道重,方寸之地,她也挪不了幾分距離。


      裴砚似乎笑了一下,含著薄欲的漆眸落在林驚枝臉上。


      兩人離得近,她避無可避。


      “為什麼要讓孔媽媽去私下給你換銀票?”裴砚烏眸深深看向她。


      林驚枝心口莫名咯噔一下,垂眸錯開裴砚視線,小聲解釋:“夫君不是準備去汴京。”


      “我想著東西太多,也不一定都能帶去,就……就吩咐孔媽媽去把一些暫時用不到的東西,換成銀票最為安全。”


      裴砚唇角似淺淺勾了一下,眸光冷冷,似笑非笑道:“枝枝聰慧。”


      “孔媽媽護主。”


      林驚枝驟然抬眸,含情的桃花眼中壓著急色:“裴砚,你懲治了孔媽媽?”


      裴砚抿著唇沒說話,他掌心撫過林驚枝雪白後頸,微往上抬了一瞬,薄唇突然壓下,那種鋪天蓋地透著冷松味的旃檀香,令林驚枝頭暈目眩,隻能仰著頭被迫承受。


      到最後,裴砚松手。


      林驚枝早就體力透支,氣喘籲籲靠在裴砚懷中,嫣紅唇瓣帶著一層潤潤水色。


      裴砚眸色在她花瓣般唇上微頓,沒忍住,又蜻蜓點水碰了碰,更像是無聲安撫。


      “你把孔媽媽怎麼了?”林驚枝盯著裴砚。


      “枝枝。”這一刻,裴砚眸色極深,含著林驚枝看不透的繾綣。


      “那日我讓雲暮給你的,個人私賬以及私庫的鑰匙,便是允你隨意使用的。”


      林驚枝猛地抬頭,眸中有震色。


      裴砚似未曾察覺,攏了攏林驚枝被汗水沾湿的烏發,淡淡道:“孔媽媽已經讓人扶下去休息。”


      “不生氣,好不好。”


      裴砚話落瞬間,林驚枝眸色狠狠一顫,腦袋低低垂著,很久很久之後,她才透著鼻音輕輕“嗯”了聲,之後捂著發澀的心口,再沒說話。


      此刻已值深夜,醜時過半。


      再過一個時辰,外頭天就要亮了。


      林驚枝被裴砚發了狠折騰一夜,她想著心裡的事,眼皮漸漸沉重,沒一會功夫就倒在裴砚懷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林驚枝睡著後,裴砚輕手輕腳松開她嬌軟身子,起身下榻。


      不一會兒,耳房內響起沐浴的水聲。


      裴砚出來時,身上隻穿了件薄薄裡衣。


      他手裡端了個銅盆,盆裡放了熱水和幹淨巾帕。


      裴砚視線落在林驚枝睡得紅撲撲的臉頰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而後掀開衾被一角。


      衾被下很熱,但潮氣未散。


      身上小衣服和那檀木匣子珠寶,全都被推到了榻尾的角落,珠寶撒出,像是黑夜中,她眼底泛出的星辰。


      睡夢中,林驚枝翻了個身,衾被扯落半邊,露出她雪白背脊,上頭淺淺紅痕,像開出的桃花瓣。


      燈火幢幢,帳中美人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人間尤物,看上一眼便是褻瀆。


      裴砚擰幹巾帕,眸底含著暗色。


      他小心翼翼俯身,動作輕柔給林驚枝擦淨身上薄汗。


      夜沉,雪大。


      直到翌日晌午,林驚枝終於從昏昏夢境中醒來。


      她身下幹爽,身上穿著的小衣也是新換上的。


      屋裡,有陽光透過菱花格檻窗落了進來,屋外細碎雪聲猶似碎玉。


      林驚枝慢悠悠伸了個懶腰,朝外頭喊:“晴山。”


      進來的卻是綠雲:“少夫人醒了。”


      “孔媽媽昨日夜裡得了寒涼,晴山姐姐不放心,去給孔媽媽熬了一副湯藥送過去。”


      “病的可是嚴重。”林驚枝問。


      綠雲小聲道:“少夫人放心,郎君開恩,已請了府外郎中給孔媽媽看診。”


      “據郎中說,是受了驚嚇加風寒入體,過幾日便好了。”


      孔媽媽年歲大了,昨日估計被裴砚嚇得夠嗆。


      林驚枝想了想從暗格裡翻出鑰匙,遞給綠雲,吩咐道:“拿了這鑰匙,去庫房裡尋一隻百年山參,給孔媽媽送去。”


      “告訴她好好養病。”


      “是。”綠雲接過鑰匙,趕忙下去。


      幾日後。


      林驚枝去萬福堂給裴太夫人鍾氏請安。


      鍾氏見林驚枝進來,一反常態透著幾分熟稔道:“砚哥兒媳婦來了?”


      “前幾日,你從豫章侯府娘家回來後的第二天,砚哥兒派人來說你病了。”


      “天可憐見、菩薩保佑,快來給我瞧瞧,是不是瘦了些。”


      林驚枝垂著眼眸走上前,鍾氏保養得宜但依舊藏不住老態的手掌拍了拍林驚枝:“好孩子,瞧著的確瘦了些。”


      “也不知從河東郡這一路前去汴京,數月功夫,你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住。”


      “祖母一想到你病了,便心疼不已。”


      “若你嫌路途遙遠,不如在府中多陪我些時日,等砚哥兒安頓好後,再來接你也不遲。”


      林驚枝先是一愣,才漸漸回過神來,她穩著情緒朝鍾氏笑了笑:“孫媳謝祖母關心。”


      “夫君一向體貼孫媳,是一定會顧著孫媳的身子的。”


      鍾氏被林驚枝堵了個啞口無言,她本是想找借口,把林驚枝留在河東裴氏,無論裴砚回汴京是否會恢復身份,隻要拿捏著林驚枝,於裴家而言就是百利無一害。


      萬福堂花廳,眾人臉上神色各異。


      也隻有沈太夫人崔氏朝林驚枝真心實意笑道:“枝姐兒去汴京後,可別忘來府中看老婆子我。”


      林驚枝朝沈太夫人行禮,笑著點頭應下。


      花廳一角,秦雲雪無聲無息坐著,她小臉蒼白,被燒斷的烏發上帶著假髻,清冷視線,若有似無從林驚枝面上劃過,她藏在袖中的手,已恨得快把繡帕絞爛。


      她在汴京時沒了父親後,處境如喪家之犬,可偏偏這個她一開始就瞧不上的林家庶女,要去汴京了,秦雲雪心底怎能不恨。


      恰在這時候,裴砚從外間進來給裴太夫人鍾氏請安。


      周氏臉上瞬間變得僵冷,眼底眸色沉著恨意。


      “祖母。”裴砚朝鍾氏行禮。


      鍾氏笑眯眯地朝裴砚點頭:“不是說今日要專心處理手上事務,怎麼得空來給祖母請安。”


      裴砚視線有一瞬落在林驚枝身上,他涼薄唇瓣微抿,隻是淡淡朝鍾氏道:“孫兒今日恰巧有空。”


      鍾氏當即被哄得歡喜異常,臉上褶子都快笑成了一朵花,一疊聲誇贊裴砚孝順。


      裴砚垂眸,在林驚枝身旁坐下,寬大袖擺不經意從她雪白手背撩過,兩人指尖相碰,一觸即分。


      “砚哥哥。”坐在沈太夫人身旁的沈觀韻,笑著看向裴砚。


      “我與祖母明日就準備出發回汴京,既然砚哥哥也要去汴京,想來我與祖母多等幾日也無妨,這樣路上多個相伴。”


      “不必了。”裴砚語調清冷,沒有絲毫猶豫。


      沈觀韻眼眸含著的笑意微僵,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手中繡帕:“砚哥哥是怕這路上,我與祖母身子薄弱,叨擾砚哥哥的行程麼?”


      花廳裡有瞬間安靜。


      裴砚抬手,修長大掌,握著林驚枝透著些許冷意的指尖:“我家枝枝身子骨向來薄弱,我作為夫君自然得體貼疼惜。”


      “冬日寒涼,不宜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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