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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折姝 3678 2025-01-20 11: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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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要當著林驚枝的面承認,那不是丟她的臉面麼。


      當即她輕拍了下腦袋:“你瞧我糊塗了,不過是說句玩笑話罷了。”


      “砚哥兒媳婦怎麼還較真上了。”


      “要說我,你們撫仙閣的李媽媽到底也是砚哥兒的奶娘,不過是不小心燙了你,你倒是狠心,打了人家二十板子,如今還起不得床。”


      “你是攀了高枝,嫁入我們裴府,但也不能隻顧著自己,不考慮過砚哥兒在外頭的臉面。”


      林驚枝聞言心裡冷笑了聲,淡淡道:“嬸娘莫非是昏了頭,李媽媽不過是個伺候的下人,這些年照顧夫君有些情分罷了。”


      “這怎麼還能關系到我家那謫仙般夫君的臉面,難不成家中但凡有些情分的下人,都成了主子不成?。”


      太夫人雖不喜林驚枝,但她更由不得吳氏這邊不知死活,拿個下人來計較,用裴砚的臉面說事。


      當即沉著臉,冷哼聲:“夠了!吳氏!”


      “不過是個下人,傷了主子自然得罰,你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說這般蠢話。”


      “砚哥兒媳婦這次做得不錯。”


      吳氏臉上一僵,不敢再隨便說話。


      倒是林驚枝有些意外看了太夫人一眼,她以為今日這般打扮已經夠令太夫人不滿了,沒想到太夫人竟有幫她說話的時候。


      幾人在花廳裡說話,家中幾個還未出嫁的姐兒過來請安,她們不由或明或暗,打量林驚枝幾眼。


      眼裡有驚豔,也有不喜。


      裴氏作為燕北世家大族之首,然家中最為講究規矩,尤其是裴氏嫡系這一房,就連家中後院都是最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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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夫人這輩子一共生了二子一女,以及裴老侯爺留下的一個庶出女兒養在名下。


      所以如今裴家嫡系攏共兩房。


      大房周氏一子二女,裴砚生母不明,算是大房庶出長子,可他卻深得太夫人寵愛,甚至是遠勝大房嫡孫的程度。


      二房吳氏,一子一女,裴二爺據說年輕時倒是風月場上混過一段時日,娶妻後也從未納過妾室。


      目前,除了裴砚娶妻,和大房大姐兒已經嫁人外,家中剩餘小輩婚事,都還沒個定數。


      林驚枝不由把視線落在二姑娘裴漪憐身上,她記得裴家二姑娘上一世下場並不好。


      應該就在明天開春時候,她被人唆使著和一個窮秀才私私相授定了婚約。


      最後男方家拿著信物找上門來,毀了名聲後,被一向規矩嚴苛的裴家以家法處罰,秘密絞了頭發,送到庵子裡去,過不了幾年就病死了。


      如今這般鮮嫩出現在林驚枝眼前的姑娘,不由令她覺得恍若隔世。


      裴漪憐偷看林驚枝時,見她同樣轉過頭看她,她似被驚到一般,不知所措垂眸。


      林驚枝朝她善意笑了笑,在上一世,裴漪憐算是裴家上下,待她還不錯的小輩。


      若是可以,林驚枝自然想幫她一次。


      裴漪憐雙頰微紅,有些羨慕盯著林驚枝的衣裳朝問。


      “嫂嫂的衣裳比往日都好看,不知是哪個繡娘鋪子裡做的衣裳?我也想要娘親給我做一身。”她聲音不大,花廳裡的人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話倒是把林驚枝給問懵了。


      因為她根本就解釋不了,為何穿衣打扮不過短短一兩日功夫,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模樣。


      奈何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隻得隨口胡謅。


      “這衣裳是你裴砚哥哥送的。”


      “他說喜歡我這般明豔打扮。”


      “作為妻子,我自然得順了夫君的心意和喜好。”林驚枝話落,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薄茶,茶水潤湿她的唇,越發襯得明豔肆意,偏生她還故作一副嬌羞模樣。


      未曾想,出來混還胡說八道,遲早要還。


      下一刻。


      她不經意抬眼間,就撞上一雙極深的狹長鳳眸。


      林驚枝:“……”


      男人颀長清瘦謫仙般身影正立於屏風前。


      一襲月色圓領寬袍,層層袖擺用銀錢勾勒松鶴暗紋,勁腰上玉帶緊束,無可挑剔的眉目,冷白清雋。


      此間恰有天光從支摘窗沿透進花廳裡,落在一旁鎏金飛花傅山爐上,雲煙嫋嫋。


      裴砚猶似霧靄中走出的仙人,掌控人間生殺予奪。


      林驚枝面上忽有錯愕。


      她不知他在外邊,究竟聽到多少。


    第3章


      裴砚漆黑明亮的瞳眸,隔著流瀉青煙,不含一絲情緒與她對視。


      太夫人坐在主位上,見得裴砚站著不動,忙朝他招手。


      “砚哥兒,那處風口,莫要涼了身子。”


      裴砚這才收回視線,大步走上前朝太夫人行禮:“孫兒給祖母請安。”


      “你這孩子,讓祖母好好看看,幾日不見,怎麼瞧著又清瘦了。”太夫人對於長孫的喜愛,眾所周知勝過府中所有的孫輩。


      自從裴砚進來後,裴大夫人周氏臉上神色就不如之前好看,她垂著眼眸,並不去看這個庶長子。


      哪怕裴砚同她請安,她也隻是神色淡漠點了下頭。


      裴砚陪太夫人說了一會子話後,起身越過眾人,走到林驚枝身旁的位置坐下。


      兩人並未說話,偏生坐在一處,瞧著竟意外登對。


      吳氏坐在一旁暗暗打量兩人,她想起前頭林驚枝讓她丟了臉面的事。


      當即冷冷酸了聲:“砚哥兒,當初你母親沒替你定下五姓女為妻,嬸娘還替你暗暗可惜。”


      “哎呦,如今瞧著,緣分這東西難說,你和林家六女成親,竟也難得,夫妻恩愛。”


      河東裴氏作為燕北第一世族,從李氏宗族敗落後,成了現今新的五姓之首。


      百年間,數次朝代更迭,也從未動搖過裴家在河東這片土地上的超然地位。


      裴砚作為家中最受寵愛的長孫,未來不言而喻,他娶妻自然以娶五姓女為首選。


      吳氏故意提出“五姓”這個話題,自然是為了內涵林驚枝出生不高,不配為裴砚妻子。


      卻不知,她這話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同樣非五姓出身的裴大夫人周氏臉上。


      畢竟五姓嫡出子女世代聯姻,家主不可外娶,而庶出的女兒用來外嫁以鞏固家族地位,這是五姓內部心照不宣流傳百年的做法。


      燕北建國之初,五姓極盛時,就連帝王娶妻都以娶五姓女為尊。


      當初先帝娶鍾家庶女,也就是如今的鍾太後時,就是奉以後位,親自把她迎進慈元殿。


      而周氏,她作為裴家歷代家主中,唯一五姓之外的正妻。


      就曾因不是五姓出身,在宗族內不知受了多少橫眉冷眼,苦熬了多年才有如今地位。


      所以在裴砚娶妻這件事上,她才會明知忤逆太夫人鍾氏,也要給裴砚定下豫章侯府庶女林驚枝為妻,就因不願裴砚風頭過盛,搶了她嫡子的尊榮和日後的家主之位。


      周氏不得不防,誰知裴砚那個不詳身份的生母,會不會就是五姓之女,每每隻要想起太夫人對裴砚獨有的喜愛,她都如鲠在喉,夜不能寐。


      周氏想到這裡,狠狠剜了吳氏一眼,這個沒點眼力見的東西。


      吳氏後知後覺,才知方才那話觸了周氏逆鱗,這會隻能悻悻閉嘴。


      恰巧這時候,管事媽媽從外頭進來:“太夫人,姑太太回來了,人已到了內院。”


      太夫人明顯一愣,一疊聲問:“哪個姑太太?”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現在才報。”


      管事婆子跪在地上,嗫嚅道:“是汴京皇都回來的,嫁到建寧侯府秦家的二姑太太”。


      二姑太太雖是庶女,但也是得太夫人寵愛的,因為她的生母劉姨娘,曾拿命救了太夫人的命。


      二姑太太從懂事起就養在太夫人膝下,和嫡出女兒待遇如出一轍。


      不一會兒功夫,外頭傳來腳步聲,伴著一陣嬌滴滴的咳嗽。


      丫鬟打起簾子。


      “母親,女兒不孝,沒能在母親膝前盡孝。”


      隨著一聲帶著哭腔的喊聲,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牽著一個才剛及笄的姑娘,滿身素色從外頭進來。


      少婦直接撲跪在太夫人身前,膝行上前:“母親,女兒命苦,又要讓母親為女兒操心了。”


      太夫人微微皺眉:“你這是怎麼了?”


      “之前不是來信說,要等年後開春天氣暖和了,再帶著雲姐兒從汴京皇都回來看我嗎?”


      太夫人不開口還好,她一開口,母女倆竟是抱在一起嗚嗚的哭出聲來。


      “母親有所不知,數月前我家郎君在花柳巷中和人爭風吃醋,竟發生口角大打出手,不甚被推到池子裡,活生生凍死了。”


      “夫君喪事辦完後,秦家上下見我寡母孤女,這些年我肚子又不爭氣沒能生個兒子作為倚仗。”


      “我那婆母就做主開了宗祠,改立了二房嫡子為世子,女兒無奈,怕死在秦家裡頭,隻得先帶著雲姐兒一起回來了。”


      太夫人聞言驚了一瞬:“可憐天見得,秦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般欺辱你。”


      “你既然在汴京,怎麼不去找你大哥裴寂,讓他給你做主。”


      “這般雪天回來,雲姐兒身子骨出生時就弱,又怎麼受得住這天寒地凍地奔波。”


      裴月蘭哭到幾乎欲暈厥:“母親,這怪女兒不爭氣,沒能生下嫡子,女兒又有何臉面找大哥為女兒做主,大哥一向為官清廉正直,女兒不能為了這點事去勞煩大哥。”


      太夫人抿唇不語,許久又問了句:“那個把你夫君推下池子的賊人可是找到了?”


      裴月蘭用帕子掩去眼角微閃的神色,痛心疾首哭著道:“那時候報了官的,奈何人早跑了。”


      “如今都過了數月了,找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算了,你既然回來了,便在家中安心住下。”太夫人嘆口氣道。


      她側身朝長媳周氏吩咐:“大郎媳婦,你先安排了院落給姑太太和雲姐兒住下,再去封信給在汴京的大郎,讓他抽空去建寧侯府秦家走一趟,我們裴家嫁出去的姑娘可不是那般好欺負的!”


      “就算沒有子嗣,那也該從二房過繼過去,長幼有序哪有二房這般做派!”


      “是,母親。”


      “兒媳這就派人去辦。”


      周氏走後,裴月蘭母女倆也漸漸止了哭聲。


      太夫人憐惜秦雲雪,把她叫到身旁坐著說話,又喚丫鬟端了熱茶給她暖身子。


      裴月蘭坐在一旁,她視線在花廳裡一掃,精準落在了林驚枝身上。


      “母親,想必那位就是砚哥兒剛過門半年的媳婦,豫章侯府六姑娘吧?”


      “生得真是好看,難怪砚哥兒被引得,非你不娶。”


      吳氏一聽來了興致,趕忙搭腔:“我們什麼樣的人家,最講究規矩端莊。”


      “也許不過是一時興起,圖個新鮮罷了。”


      “倒是你們家雲姐兒,我瞧著就教養極好。”


      裴月蘭笑而不語,轉而上上下下打量林驚枝,她推了推旁邊的女兒道:“還不快些去給你表哥表嫂見禮。”


      “不是說從汴京帶了東西要送給表嫂表哥,還有家中的各位妹妹嗎?”


      林驚枝心道,果然又惦記上她了。


      上一世,裴月蘭也是在夫君死了後,帶著女兒回了娘家。


      想方設法讓女兒同她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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