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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知如何愛你時 3035 2024-10-28 15:5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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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跟嚴賀禹在一起三年,基本也是住在這套公寓,可能住自己房子,讓她有安全感。


    他沒勉強她。


    這套公寓,等她搬走,他打算賣掉。


    以前沒跟她戀愛時,他還能住住,現在肯定沒法住。


    “到時我幫你搬家。”


    “行,你不忙就來。”


    安靜了幾秒,他跟她說:“往後幾個月,我可能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家裡公司出了點狀況,我幫我媽分擔一點。”


    可能會涉及商業機密,溫笛沒多問,“不要緊,我不忙了去找你。”


    --


    八月底,溫笛挑了一個周末,喬遷新居。


    喬遷這天,祁明澈有工作,推不掉,他之前把她所有東西都搬到新家,親自動手給她整理好。


    今天隻是個儀式感,他晚上來陪她慶祝。


    趙月翎和溫其蓁在北京,中午陪溫笛吃飯慶祝。


    溫其蓁得知祁明澈中午沒空過來,遺憾道:“以為能見見他,聽你媽媽說,他本人比電視上還帥。”


    溫笛跟二姑媽說:“晚上他來吃飯,要不你跟我媽今晚住我這裡。”


    溫其蓁搖頭,“算了,打擾小情侶約會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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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笛剛收到一束粉玫瑰,是沈棠讓花店送來,她把花捧到溫其蓁面前,“姑媽,你聞聞。”


    “香。”溫其蓁回頭看看在廚房洗水果的趙月翎,她轉過身,小聲對侄女說:“我昨天跟趙臺長一個飯局。”


    溫笛瞅著二姑媽,示意她說。


    溫其蓁道:“所以,你跟嚴賀禹怎麼回事?”


    看來瞞不過二姑媽,溫笛隻好實話實說:“之前談了三年的那個男朋友是他。”


    “他跟田家聯姻,所以放棄你?”


    “嗯。”


    “你爸媽現在還不知道是他?”


    溫笛搖搖頭。


    “行,我有數了。”


    溫其蓁揉揉侄女長發,“沒什麼大不了。你看我,不是也過得挺好。”


    溫笛笑,“我跟祁明澈過得也不差。”


    溫其蓁一針見血:“你們倆還稱不上過日子,差遠呢。”


    溫笛把花放在立櫃上,“姑媽。”


    “嗯?”


    “我半夜坐飛機去吃火鍋那次,你最後發了一句挺好,是什麼意思?什麼挺好?”


    溫其蓁還記得那麼回事,“挺好是指,我們家寶貝知道換個生活方式,沒有一蹶不振。願意嘗試新戀情。”


    “你們倆在聊什麼?”趙月翎端著盤子過來。


    溫其蓁說:“在聊小祁,我說今天可惜,沒機會看到他。”


    趙月翎:“等下次過來,約上一起吃個飯,明太太前幾天還跟我說,有空一起坐坐。”


    溫其蓁把櫻桃塞幾顆到侄女嘴裡,看向趙月翎,“這是打算見家長,早了吧。”


    “也不是。”趙月翎道:“兩家大人本來就認識,吃個便飯。他們剛戀愛不久,成不成不好說。”


    她從不強求女兒跟祁明澈最後怎麼樣,隨緣。


    當天晚上,祁明澈忙完陪她慶祝喬遷。


    他緊趕慢趕,踩點在約好的時間裡準時出現。


    他帶來一大束玫瑰,發現立櫃上也有一束。


    溫笛說:“沈棠送我的。”


    祁明澈把兩束花並排放,不一樣的顏色,他的紅玫瑰更搶眼。


    溫笛看他,“你怎麼瘦了?”


    祁明澈笑說:“上鏡好看。”可能是最近忙,焦頭爛額。


    他陪溫笛喝了半杯紅酒,本來還想再來一杯,溫笛說:“少喝點。”


    祁明澈作罷,“行,聽你的。”


    陪溫笛到十一點鍾,祁明澈離開,直接去了酒吧。


    他沒叫狐朋狗友過來,一個人坐在吧臺,要了四杯酒。


    調酒師認識他,說:“好久沒看到你。”


    祁明澈笑笑,舉杯回應。


    是啊,自從他跟溫笛戀愛,他就沒來過這。


    不止沒來酒吧,連和朋友出去玩的次數也少得可憐,他們說他重色輕友,隨便他們說吧。


    他現在連跑車也不再玩,各種趴基本跟他絕緣,他一心陪著溫笛,有丁點時間就想見到她。


    這段時間,家裡的糟心事一件接一件。


    有時他也累,想跟她說說,每次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怕她聽了會糟心。


    他想盡辦法讓她高興,但每次給她的驚喜,她都盡力表現得很開心。


    他知道她不是敷衍他,隻是那些驚喜她經歷太多,實在驚喜不起來。


    本來想在她搬家時,送一套珠寶給她。


    到了店裡,負責人推薦一套,說京越的嚴總去年就定制過一套。


    不用想,嚴賀禹那套肯定是送給溫笛。


    那套珠寶比他的公寓還貴。


    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女朋友討好他,隻有溫笛,他小心翼翼地討好著,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是想著今天該怎麼讓她高興。


    不可否認,這幾個月的挫敗感,有時無處釋放。


    唯一她感興趣,又稀缺的,是心動。


    可偏偏,他給不了她。


    祁明澈拿起一杯酒,一口悶下去。


    酒吧明明很吵,他這兒卻無比寂寥。


    --


    搬進新家的第一晚,溫笛失眠。


    以為晚上喝了半杯紅酒,可以很快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床,換了地方的緣故,她輾轉反側,毫無困意。


    她開燈,從抽屜裡找出一粒助睡眠的藥,含在嘴裡,就著溫水服下去。


    溫笛看眼時間,馬上一點鍾。


    她關燈,眯上眼。


    後來不知道幾點睡著的,可能是兩點,也可能更晚。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在做夢,但又感覺不是夢。


    周圍的一切都清晰真實,她從一家飯店下來,嚴賀禹說在地庫等著接她,可等到她到了地庫,怎麼都找不到他的車。


    她明明記得就在那。


    於是她打電話給他:老公,你在哪,我找不到你。


    電話那邊沒人回應。


    她接著再打,後來怎麼都打不通。忽然之間,她跌入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他說:我不是在這。看了三集電視劇,手機沒電了。


    她想轉身抱他,可怎麼都動不了,也看不見身後的他。


    一急之下,溫笛醒來。


    她去摸手機,五點三十二分。


    緩了緩,她扔掉手機起床。


    拉開窗簾,天光漸亮。


    在落地窗前站了會兒,她去浴室洗臉,開著水龍頭,一直用冷水衝。


    這是半年來,她第一次做夢跟他有關。


    她不該夢到他,不應該的。


    溫笛額前的頭發都湿了,她五指將長發梳攏到腦後,站直,扯下幹淨毛巾擦擦臉上的水。


    她突然想給祁明澈打個電話,快步走到床前,從床上拿起手機,又猶豫,還不到六點,他應該還在睡覺。


    她放下手機。


    幾秒後,又拾起來,放了一首粵語版老歌聽。


    溫笛靠藥物睡眠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最近才慢慢改善,可能是適應了新的床。


    不知不覺已經初秋。


    十月中,嚴賀禹去了一趟上海。


    中午的飯局安排在一家私人會所。


    有人說起,“明見鈞公司好像資金鏈出了問題,問題還不小。是不是該拋售,然後抄底?”


    其他幾人看向嚴賀禹。


    嚴賀禹說:“我又不是5G網絡,看我幹什麼。”


    他們笑,“你是6G。”不應該有嚴賀禹不知道的。


    嚴賀禹的杯子空了,服務員給他加上熱水,一桌人,隻有他跟前沒有分酒器,酒杯也沒有。


    他道:“隨你們的便。”


    他們心裡有數了,嚴賀禹應該要接手明見鈞公司的爛攤子。


    “我還聽說,肖寧集團要在江城布局,想分一杯羹。”


    “肖冬翰負責?”


    “應該是,正在跟運輝集團接觸,結果怎麼樣,暫時還不知道。”


    “運輝?”


    “對,運輝是江城本地一家最具實力的企業。”


    嚴賀禹沒參與這個話題,包間的窗半開,正對著後面的院子,不時就有香氣撲進來。


    他問服務員:“你們院子裡的桂花?”


    “對,剛開沒幾天。”


    “有沒有小點的盆栽?”


    沒有,都是一棵棵多年的桂花樹。


    不過顧客的要求,那是決不能掃興的。


    服務員微笑說:“嚴總,您要幾盆?”


    嚴賀禹:“一盆。精致一點。”


    “好,馬上給您準備。”服務員立刻去找經理,得在飯局結束前,買來小盆精致的桂花盆栽。


    飯桌上,有人問:“你喜歡桂花?”


    嚴賀禹道:“不是我。”


    飯局散後,一盆桂花盆栽放在了嚴賀禹座駕的後備箱。


    汽車駛離私人會所,康助理匯報,說辛沅打電話過來,要約個見面的時間。


    “辛沅?”嚴賀禹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她是明見鈞婚外情對象。現在明見鈞自身難保,肯定無暇顧及她,她估計受到明太太針對,又不想放棄娛樂圈現在的地位。”


    辛沅的手裡應該有什麼東西是老板在意的,她想搏一把,跟老板做個交換,讓老板保她資源。


    嚴賀禹沒什麼特別反應,“就她,也要跟我談條件?”


    康波猜測:“應該是跟溫小姐有關,她覺得您在意。”他問老板:“見不見?”


    嚴賀禹幾乎沒有考慮,“後天下午。”


    他又吩咐下去:“今晚把那盆桂花送到溫笛公寓。”


    康波點頭,“好。”


    他突然想起來,槐花開,桂花開,溫笛都是要慶祝的。


    難怪這一個多月來,飯店給溫笛送餐時,老板讓他們改送各種盆栽,不再送鮮花,原來是為今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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