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什麼位置，她也想當你妹？」
宋砚的臉黑了，轉過頭不再理我。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識相地低下頭看手機。
點了刷新頁面後，刷到的第一條就是宋氏集團官博的新一條某博：
「不信謠不傳謠，後續事宜已交由律師處理。」
微博發出後，我瞪大了眼睛。
返回熱搜再去找造謠我的第一條某博，那個發報道的報社早已刪除了文章，並附上了道歉聲明。
瞬間，局勢逆轉。
網友紛紛表示短短十幾分鍾好像看見了一場世界大戰。
有些清醒的群眾已經開始勸大家理智。
這時，宋砚拿起了外套：
「走吧，再晚點就看不到好戲了。」
13.
宋砚的車開得很快。
十分鍾後，我和宋砚出現在了 b 市的飛機場。
到機場，登機的提示音響起，宋砚拉著我不緊不慢地坐到了一個位置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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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疑惑他在幹什麼時，一個女人出現在了我面前。
「陳……陳諾。」
看見她，我的大腦飛速運轉，終於在宋砚開口前明白了一切。
「是你說，還是我說？」
宋砚語氣輕蔑，一個眼神就把陳諾嚇得癱倒在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雲小姐。」
我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有開口，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她擠出了兩滴眼淚：「都是白婧婧，她昨晚突然找我，讓我給她錄個視頻，我也就隻是錄了那個視頻而已，我不知道她會發出來的，我以為她隻是拿給江總看，想讓江總心疼一下她。」
我皺眉：「還有呢。」
她遲疑了一會，看了一眼宋砚：
「我也是鬼迷心竅，她給了我一筆錢，我老家的媽媽生病了，我又因為自己的原因丟了工作，所以我才……」
她停了一會，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說法並不能說服我，隨後繼續道：
「我可以，我可以證明是白婧婧在汙蔑你，雲小姐，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了。」
我並不是會為難人的那種人，也不太能見得女孩哭。
「那你懂我現在需要什麼嗎？」
她點頭，我滿意地笑了。
「需要我直接在某博上幫您澄清嗎？」陳諾怯生生地問。
我站起身，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笑了：
「不，這樣太便宜她了。」
14.
陳諾當著我的面把白婧婧約到了咖啡廳，她給我比了個「ok」的手勢之後，我點頭，舉起手裡的手機搖了搖。
和陳諾分開後，我搶走了宋砚的車鑰匙：
「接下來就是我們三個人的事了，宋哥哥去忙吧。」
說完，我發動車子，宋砚眼疾手快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笑了，不想和他繼續犟嘴，開車疾馳而去。
到了江俞公司樓下，我大步流星地往裡走，前臺在看見是我後本想張口嘲諷，但是在看見我身後的宋砚後，立馬閉上了嘴。
或許是因為我身後有宋砚跟著，我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江俞的辦公室。
推門進去時，江俞正閉目養神，我的動靜很大，他聞聲抬眼。
看見是我，他站了起來，張口想說點什麼，
沒等他開口，我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來得剛剛好。」
我接通電話，在嘴邊對江俞比了個「噓」的口型：
「想知道你的小白蓮幹了什麼好事就閉嘴。」
他眉頭緊皺，但還是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漸漸清晰。
「婧婧姐，那個報社怎麼把某博刪了啊？」
陳諾的聲音清晰傳來。
「估計是宋家那邊找人威脅了，真沒用，我都說了不用怕他們。」
白婧婧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江俞瞪大了眼睛。
「那現在怎麼辦啊婧婧姐，萬一牽扯到我們怎麼辦？」
白婧婧冷笑一聲，罵陳諾蠢：
「你是不是蠢，這不是還有你這件事嗎，你到時候就咬死說雲知意欺負你，誰來找你你都這樣說。
「到時候就算宋氏集團都出面，洗白她這一件，也洗不白第二件。」
陳諾嗯了兩聲，繼續套話：
「婧婧姐，那我呢？」
電話那頭傳出腳步聲，幾秒後，白婧婧把聲音壓低了：
「你啊，我到時候跟江俞哭著賣個慘，讓他給你找個更好的工作，反正江俞喜歡我，我說什麼他都會聽，到時候我再讓他給你找個高富帥老公怎麼樣，哈哈哈。」
啪的一聲，電話被江俞搶了過去，掛斷電話後摔在了桌子上。
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宋砚懷裡鑽。
其實我也沒想到白婧婧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我以為她至少是真的喜歡江俞。
「江總生氣也不用衝著小意發火。
「我記得江氏最近的股票跌的很厲害，如果你不想人財兩空的話，現在應該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宋砚抬眼看他，江俞臉色鐵青，眼眶已經微微泛紅。
「對不起，我會處理這件事。」
江俞癱倒在椅子上，使勁地揉了揉眉心，緩緩開口。
我眨巴眨巴眼睛：「嗯，我相信你也會的，畢竟就算我們沒有感情，但還是有親情的。」
話音剛落，我的腰被宋砚輕輕地掐了一下。
我哼唧一聲，順勢拉住了宋砚的手，又衝他拋了個媚眼：
「那江總，我們先走了，我想在今晚就看見您的聲明。」
離開江俞的公司後，我接到了陳諾的電話。
她再次跟我道歉，並承諾會在晚上坦白一切。
我點頭，掛斷電話後，我長舒了一口氣。
這樣也算勉強扯平了吧。
15.
夜幕降臨，陳諾發出了她答應過我的視頻。
我點開視頻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她的邏輯確實很清晰，證據放得也很全。
幾乎是同一時間，江氏集團官博也發布了一條道歉聲明。
至此，風向徹底逆轉，白婧婧的某博淪陷了。
我看著白婧婧某博下網友的留言，笑得龇牙咧嘴。
網友 a：「合著你才是那個老巫婆，陷害別人的壞女人。」
網友 b：「安慰了你一天，到頭來你才是插足的那個。」
又刷了一會，一個小網紅突然跳出，又爆出了一個瓜：
「既然白婧婧塌房了，那我必須出來踩她一腳，她白婧婧才是真正的無縫銜接。
「兩年前她搶走了我當時的男朋友，我這位男朋友大家應該不陌生，就是陳海，也算是個富二代。
「一個月前，陳海海外的公司宣布破產，我當時就篤定白婧婧肯定會再攀高枝，果不其然，她憑一己之力攪和了一段婚姻，還造謠原配是小三，真是妙不可言。」
果然牆倒眾人推，那個小網紅的證據充分，貼了許多聊天記錄和視頻。
屏幕前的我看得目瞪口呆，直呼「好家伙」。
事發兩個小時後，越來越多聲稱認識白婧婧的人開始發聲，無一不是職責她的那些道德敗壞行為。
我刷的不亦樂乎，一個陌生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心裡已經八九不離十的猜到是誰了，可最後我還是接了。
「雲知意，你憑什麼那麼對我！憑什麼。」
我嗤笑，她還在不停的痛罵，電話那頭嘈雜的車喇叭吵的不行。
「喲，這是被你親愛的江俞哥哥趕出來了？」
她愣了一下，隨即又發了瘋似的講一些瘋言瘋語。
「都怪你，明明都應該是我的，江俞和宋砚都應該是我的，都怪你，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我把電話拿的離耳朵遠了一點，她的聲音實在聒噪。
兩分鍾後，對面的聲音漸漸小了，我知道她是罵累了，於是對著電話那頭惡狠狠的說。
「白婧婧，什麼都是你的，所有東西從始至終就都跟你沒什麼關系，你也不過是仗著自己對江俞有點白月光情結才能回來找他，沒有了他你什麼都不是，難道你真的摸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嗎？還妄想宋砚也會喜歡你，你要不去把給陳諾的錢要回來，拿去治一下腦子吧」
說完，我沒給她反駁的機會，掛斷了電話。
幾秒後，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我不耐煩的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你煩不……」
話到了嘴邊，在我睜開眼睛看清楚來電是我媽後，立馬閉上了嘴。
我媽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
「知意，媽媽剛剛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都怪宋城偏要拉著我去潛水，你沒事吧，我現在就回去。」
我被我媽逗笑了：「媽，你沒看見他們都給我道歉了嗎？你還回來幹嘛。」
我媽猶豫了一會，又繼續問：「那你有沒有受傷啊？」
「沒啊，你就安心玩吧，再說了，我這不是還有宋砚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就說出了宋砚的名字。
我媽心領神會地點頭，叮囑了好久才掛斷電話。
房間恢復寧靜，我呆坐在床上，腦子裡不自覺地滑過和宋砚在一起的過往，
還有那些不可描述的東西，最後我老臉一紅，爬進被窩裡。
「啊啊啊，想什麼呢，現在他是你哥，你怎麼能和你哥哥談戀愛？」
房門被推開，宋砚披著浴巾懶洋洋地站在門口：
「哥哥就不能談戀愛了？」
我抬頭看他，鼻子裡冒出了一股溫熱的暖流。
嗚嗚，果然，對宋砚，我根本沒有抵抗力。
16.
第二天，我吃完早飯，在別墅裡漫無目的地兜圈子。
時不時拿起手機看一下嘲諷白婧婧的評論。
最後我實在無聊，問阿姨要了一把車鑰匙，索性在附近開車兜風。
開了半個小時後, 我竟然開到了宋砚公司樓下。
我看了眼車，又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自言自語道：
「真的是，你怎麼知道我想宋砚了。」
停好車後，我走進了公司, 前臺小姐姐笑著跟我打招呼。
然後指了指休息區，說那裡有一個女生等了我很久。
我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直直地向我衝來。
她嘴裡不停地喊著我的名字，而她手裡握著一把刀。
我瞳孔瞬間放大, 撒腿就跑。
前臺小姐姐見事情不對, 驚慌失措叫保安。
白婧婧揮著刀, 跑得飛快。
因為是出門兜風，我穿的是拖鞋，腳底一個打滑，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喲，江太太，哦不，雲小姐，您來幹什麼呀？」
「宋「」她放慢腳步，一步一步地往我這邊走：
「雲知意, 都怪你，你搶走我男朋友, 你這個賤人, 我要你償命。」
就在她快要靠近我的那一刻, 我看見不遠處的煙灰缸。
砰的一聲，白婧婧被我砸暈了過去, 她手裡的刀正正好好地落在了我身旁。
我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所有的情緒在看見宋砚從電梯裡衝出來的那一刻瞬間破防。
我撲進他懷裡, 眼淚止不住地流。
姍姍來遲的保安見狀，報了警，把白婧婧拖到了一旁。
宋砚輕拍我的背，告訴我沒事了。
我委屈得不行, 想說的所有話都堵在了喉嚨，最後扯出了一句我自己都覺得離譜的話：
「你把那個煙灰缸給我撿起來，我要帶回家供著。」
17.
再次得到白婧婧的消息，是一個月後。
她瘋了，在監獄裡瘋的。
而我，在和宋砚商量婚禮事宜。
挑婚紗時, 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我喂了半天都沒有人應聲。
「你再不說話我就掛了, 神經病, 搞惡作劇呢。」
我氣憤地打算掛斷電話，對面終於出聲：
「知意, 我想你。」
我嚇了一跳，確認對面是江俞後，我饒有興致地回了他一句：
「然後呢？」
對面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如果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江氏集團的資產, 我可以分你一半。」
撲哧——
我笑了出來：「如果是以前我應該願意, 可我老公一天掙的比你一年還多哎。」
說完，我掛斷電話，幹淨利落地拉黑了這個號碼。
宋砚聞聲拉開窗簾，我調皮地衝他眨了眨眼睛。
「宋哥哥~跟你結婚的話, 能擁有你公司的一半資產嗎？」
宋砚倚在牆邊，輕笑：「我和所有資產，都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