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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我在開封府坐牢 3738 2025-01-17 15:3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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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陳一發看不清圖上畫的什麼,欲點燈籠來瞧,卻被莫追風制止了。


      “深更半夜,你我二人駐足此處,若被瞧見必會引起懷疑。”莫追風令陳一發回去再看。


      陳一發應承,這邊要跟著莫追風一起回城,卻再一次被莫追風制止了。


      “此處往東十裡,有一處岔路,岔路邊的槐樹掛著一盞燈籠,下了岔路再走片刻你便能看到房舍。”莫追風令陳一發此後就住在那裡,不必再回京城。


      “那我的行李——”


      陳一發感覺到莫追風冷飕飕地盯著自己,曉得自己不能再多問了,他的行李應該已經有人安排了。他馬上告別莫追風,騎馬去了。


      次日一早,王釗急匆匆來稟告韓琦,他們已經查到汴京周遭的幾處地方,都有異常人員流動的情況,而且數量不在少數。


      韓琦:“都有哪些地方?”


      “荥澤、陳留、中牟、酸棗、定陶、鞏縣、河陽、河陰……”王釗感慨這些地方有遠有近,似乎毫無規律可言。


      “有,都在漕運路線上。”韓琦隻思量了片刻,便答道。


      王釗愣了下,隨即拿來地圖仔細一看,果然都如韓琦所言那般,這些地點都在漕運線上。


      “莫非還跟漕運有關?”


      “覬覦過鹽運,和漕運有關也不奇怪。”


      “可是這些人往京城來都是走得陸路,年後諸衙門放假,並無漕運船隻來京,那就更不可能載人來了。”王釗有點費解。


      “便不是年節,官船也不可能隨便運送這麼多外人,太扎眼。”韓琦思量了片刻後,隻想到最有可能的一點,“武器。”


      王釗恍然大悟,連連點頭,“是了,這些人喬裝百姓朝汴京而來,肯定能隨身攜帶鐵器,更不要刀劍這類的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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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釗立刻就去排查年前所有漕運船隻。


      雖然這時候查很可能已經晚了,但任何蛛絲馬跡和可能性都不能放過。


      “陳一發昨晚被人帶離了廣賢樓,具體什麼人,因夜裡黑,那廝動作飛快,沒瞧清楚。”張昌和韓琦稟告他最新獲得的消息。


      安插在廣賢樓的探子沒有辦法及時跟上他們倆,倆人都騎著馬,速度飛快。他跟快了對方必定會有所察覺,跟慢了,稍不留神拐個彎兒就跟丟了。之前韓琦對他們有過交代,寧可跟丟了,也不能讓對方察覺,所以保險起見,探子都沒敢跟太緊。


      “但他們可以確定倆人最後往城西去。”


      “城西……”韓琦問張昌,“陳一發還沒回來?”


      “沒有。”


      韓琦負手徘徊幾步,腦子裡將城西擠出可能的地方過了一遍,最終定格在了金明池。


      若真去了金明池,那他們二人極可能出城了,韓琦命張昌去找昨晚當值的守城門的士兵詢問。隨後得知昨夜那個時間,確實有人拿著尚書府的令牌出城了。去的時候是兩個人,回來則是一個人。因夜裡黑,倆人都帶著帽子,更因為他們拿著尚書府的令牌,士兵沒細看倆人的長相。


      “看來叫走陳一發的是尚書府的人。”張昌道,“林尚書跟天機閣的幹系肯定撇不清了,深涉其中。如今我們隻要找到陳一發,再緝拿孫知曉和他的表弟,林尚書的罪便定死了。”


      韓琦應承,令張昌先將孫知曉及其表弟暗中擒拿,拷問出口供後,再考慮如何對付林尚書。品級高的官員,勢必要先行奏報,得了批準才能緝拿,在此之前隻能暗中監視。


      孫知曉的表弟在窯廠做工,既然不能打草驚蛇,便是要連窯廠那邊的人都得瞞著。張昌便去崔桃那裡求了一味服用後便可令人腹痛、腹瀉並著精神萎靡的藥。


      崔桃邊寫藥方邊問張昌,“那孫知曉平常愛吃什麼?我直接做了,把藥下進去。”


      “倒不知他特別愛吃什麼,不過男人嘛,沒有不愛喝酒吃肉的。上次崔娘子做的蒜腸,那些衙役們都愛吃,時常提及,孫知曉是後來的,沒嘗過,聽多了大家念叨想必也好奇。他表弟近兩日都在他家住,若給他肉腸,他表弟肯定也能吃到。”張昌道。


      一個時辰後,崔桃將做好的甜棗腸給了張昌。並告訴張昌,隻有系活繩結的兩根有藥,其餘的都沒有。


      “換了個新鮮口味,鹹甜的,剩下這些都是給大家都捎帶的份兒。”


      這些棗腸一截一截的,每一個都類圓形,有小山梨那麼大,呈誘人的棕紅色,每五個‘球’算一串。


      崔桃切了一塊給張昌品嘗。


      “唔!”張昌入口嚼了一下,眼珠子就禁不住瞪圓了,“我還想著這鹹甜口的肉腸味道會什麼樣呢,居然這麼好吃,跟蒜味腸口感不一樣,這種更細膩,甜絲絲的,不用就菜,這麼空口吃也香,小孩子們肯定會喜歡這種腸。”


      崔桃笑應,“那我回頭把配方賣給八仙樓的時候,要價高點。”


      張昌馬上附和必須高價才行,不然不配。張昌拎著一大袋肉腸走的時候,再提到開封府的衙役們。“他們這也算借了我的光了,我得讓王釗、李遠他們好生謝我才行。”


      次日,待孫知曉及其表弟藥性發,託人去告假之後,張昌就將二人悄悄擒拿,押回開封府。


      起初倆人裝無辜不肯招,後來得知開封府的人早就跟蹤孫知曉的表弟進行監視,其偷偷去尚書府的行為都被察覺之後,隻得認下罪名。


      “小人的大舅母在司諫府做事,司諫府的主母林氏正是林尚書的長女。她得知我在開封府府庫做事,便告知了林尚書,林尚書給我重金,令我自己想辦法從府庫調到韓琦名下做活。”


      孫知曉還表示他表弟是他大舅母的次子,配合他一起辦事。


      “林尚書吩咐小人,開封府這邊的動向都要及時回稟給他。”


      “你若跟林尚書隻是這等淺顯的關系。當初安定村探洞的時候,你為何再三阻撓大家前進?”


      “林尚書還吩咐小人,倘若是開封府急於辦的事情,就想盡辦法阻撓,不管什麼事,越急就越要阻撓。”孫知曉繼續交代道。


      “我呸!這個老匹夫,還真陰損!”李遠氣得狠狠啐一口。


      “所有跟蹤的情況都記錄在冊,加之倆人的招供,足夠指證林尚書了。”


      王釗建議趁熱打鐵,趕緊將林尚書緝拿。這廝當官多年,一直養尊處優,一般這類官員都經受不住審問,估計審幾下就能問出大事兒來。


      韓琦便起草奏折,並著證供一起呈交到大理寺核查,再由大理寺卿上奏皇帝,請求將林尚書革職查辦。


      這本來該是鐵證如山的事,卻還是出了差池。


      林尚書早一步向太後和皇帝哭訴,韓琦濫用職權公報私仇,欲聯合屬下一起誣陷天機閣的細作跟他有關系。並且其告狀的時間,早於韓琦呈折子給大理寺的時間。


      正月初八,韓琦受詔入宮,與林尚書對質。


      林尚書對於韓琦掌握的證供一概否認,並表示孫知曉的表弟雖去過尚書府,但那一日剛好他長女回門小住一日。表弟去那裡,隻是為了找他母親。隨後其母便作證,表示她那一日確實隻是在見自己的兒子,沒幹其他的事。


      “據我調查,這孫知曉的確是天機閣的細作,其大舅母跟我家是有點關聯,但天機閣細作滲透到官員家中已經不是一例兩例。若憑這就能指證我跟天機閣勾結,有謀反之心,豈不是這些官員都跟我一樣有罪?如此的話,韓推官也逃不過了,孫知曉還是開封府的人,在你的名下呢。”


      林尚書當即要求跟孫知曉當堂對質,“臣倒要看看這孫知曉在何時何地見過我,聽到我對他有過交代。”


      在林尚書的三兩句質問之下,孫知曉驚惶地滿頭大汗,隨即跪地承認:


      “小人早些年窮困,受天機閣的人幫助,便成了他們安排在京細作,但小人不過是一名小嘍啰,知情的事寥寥無幾。被韓推官發現小人的身份之後,韓推官就逼著小人指認林尚書。


      韓推官了解到小人的大舅母在司諫府做事,便唆使小人讓表弟去一趟尚書府。小人萬萬沒有想到,韓推官欲把小人表弟也誣陷成天機閣細作。他們說既然小人是細作,那小人一家子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還叫我乖乖認罪招供,隻要指認了他們要我指定的罪,小人和表弟都可以從輕處罰。便是日後要坐兩年大牢,也會受到優待,每日好酒好肉,否則便隻有死路一條。小人怕死,便隻得從命了!”


    第145章


      孫知跪地的闡述的時候, 雙手伏地,露出小臂上大片的淤青,呈近黑的青紫色, 被說成了是嚴刑逼供的證明。


      “且不說這淤青並非衙役用刑留下, 即便是,已定罪名的嫌犯適當用刑逼供,也並無不妥之處。”韓琦雖然面色還算冷靜, 但語速明顯加快, 不似往日那般從容淡定。


      很顯然今日的狀況在意料之外,他這回心中也沒數了。


      林尚書看一眼今日跟他同來的宋尚書,便嗚咽了一聲,顫顫巍巍地跪地, 磕頭聲卻分外響亮, 讓人聽著便覺得疼。當聽到皇帝驚訝追問“林卿怎麼了”,林尚書這才聲淚俱下地懇請趙禎為自己做主。


      “開封府針對臣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他們開封府的人自詡正義,都覺得臣的三子犯下大罪, 臣也脫不了幹系,臣也不幹淨!子不教,父之過。臣覺得他們的想法也不全錯,臣沒教好兒子,臣確實有錯。他們懷疑臣、刁難臣、暗中監視臣,臣都可以忍,甚至可以試著理解他們。清者自清,臣倒也不怕被查。”


      “可臣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強加罪名在臣身上,冤枉臣, 這還是正義麼?這還是公正廉明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縱然是賢德的聖人卻也有教不好孩子的時候啊,為何要這麼針對我?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何止是有點過了,是太過了!”宋御史突然高聲斥道。


      趙禎沒做防備,突然被嚇了一跳。他不滿地瞥一眼宋御史,但礙於他正說要緊事,也就不跟他一般計較。


      “掌推勾獄訟者,當秉公執法,為民伸冤。反而濫用職權,觸犯法令,構陷他人,這樣的為官者與為非作歹的惡徒又有何區別?”宋御史每一句斥責都用足了勁兒,脖子紅了,青筋突出。


      “宋御史有何鐵證證明我在構陷林尚書?怎知不是林尚書和孫知曉沆瀣一氣,下套算計構陷我呢?”


      韓琦三言兩語講清要點,比起林尚書賣慘,他的話竟反倒聽著更有說服力。


      “你在狡辯,孫知曉已經招供了——”


      “倘若沆瀣一氣,他的招供就不算數。”


      趙禎挑了眉毛,看一眼韓琦,又看一眼林尚書,“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官家,是韓推官誣陷臣啊!”林尚書哭喊道,“韓推官之聰穎,天下人皆知,臣怎麼可能算計得了韓推官。他的人監視臣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這些臣府上的人都可作證。”


      “既然開封府的人都被林尚書劃為我的人了,尚書府的悉數都是林尚書的家僕,就更沒必要提了吧。”韓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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