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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白月光她不奉陪了 3265 2025-01-16 17:3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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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無疾走到她身邊,說:“他從遊離於現世的秘境中歸來,哪怕有煞靈心珠為他做錨,可他的靈魂還需要適應現世,大概還得再昏迷幾天。”


      他一說“錨”秦拂就想起秘境時他對姬家夫妻說的那番話,忍不住問道:“那等若幹年後,姬澗鳴真的能成為他們的錨,把整個桃源村拉回來嗎?”


      天無疾笑道:“隻要你這個徒弟能有你的資質,日後再有寒江劍尊青厭尊者那樣的實力。隻不過……”


      他扭頭看向她,頗有些歉意的說:“我為了把他帶出來用了煞靈心珠,那煞氣必然對他有影響,恐怕你們持劍峰那套過於清正的心法就不適合他了,他現在的體質,或許更適合走殺道,以殺證道,以道鎮煞。”


      以殺證道,以道鎮煞。


      秦拂在心中默默念了那幾個字片刻,突然問:“那你覺得我在秘境對付煞靈時用的那套劍術心法,適不適合他?”


      那套劍術鬼氣森森,但卻是她少年時為了生存一招一式改出來的,秦拂可以說,翻遍整個天衍宗,有可能都翻不到比她那套更適合殺人的劍術。


      如果姬澗鳴日後必須走殺道的話,那以現在秦拂的實力,完全可以在那套劍術的基礎上改出一套適合他的劍術。


      況且……


      秦拂微微苦笑,說:“我現在還是天衍宗的弟子,我想收徒必然要經過墨華的同意,不然持劍峰的任何東西我都教不了他,可現在墨華不會允許我收徒的,那麼我能教給他的,也就隻剩那一套劍術了。”


      秦拂自拜師以來,一身本事皆學自持劍峰,墨華若是不讓她收徒、不讓她教,那她確實沒有什麼立場把持劍峰的東西教給姬澗鳴。


      她身上唯一屬於她的東西,就是她在凡間時由老劍客那套粗陋的劍招中拼殺出來的劍術。


      那套先是被墨華否棄、後又被她自己否棄的劍術。


      那套劍術曾帶她入道,但她甚至都未曾為它取名字。


      可現在她卻恍然發現,原來那才是真正的、徹底屬於自己的東西。


      一旁的天無疾看著她,笑道:“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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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淡淡道:“道途並無高低貴賤之分,劍術也沒有優劣之別,否則當初隻不過是一介散修的寒江,又怎麼變成現在的寒江劍尊的?”


      他轉頭看向秦拂,說:“我倒是覺得,你在秘境中用出來的那套劍術,並不比持劍峰差。”


      秦拂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了姬澗鳴睡著的那棟小屋子。


      她撓了撓頭,說:“等那臭小子醒了再說吧,他肯學我就教他,他不想走殺道我就再想辦法。”


      “不過現在的話……”她沉吟片刻,說:“等那小子醒了之後,我們要去趟禪宗,把那佛珠再送回佛塔。”


      佛珠在流落魔域之前,日日都在佛塔中接受供奉,能鎮壓秘境中的煞氣,護秘境中凡人的安寧。


      現在姬澗鳴遠沒有能把整個桃源村帶回來的實力,等他成長到那個程度,中間或許要過百千年,她不可能任由煞氣在秘境中滋長。


      把佛珠歸還禪宗鎮壓煞氣,這是最好的選擇。


      天無疾點頭應了下來。


      然後秦拂的視線就看向了他,笑道:“正好,聽聞現在的佛子也精通醫術,正可以讓他幫忙看看你的靈力的問題,當然,如果我的面子夠用的話。”


      天無疾突然轉頭看她。


      他轉的突然,秦拂沒來得及往後撤,兩個人一下子就離的極近。他也沒有後撤,反而低低的笑道:“那你信佛子,還是信阿青?”


      秦拂愣了好一會兒。


      他靠的極近,近到他那低低的聲音落到她耳邊都成了炸鳴一般,目光所及隻剩下他那張俊美到讓人失神的臉。


      秦拂有一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的突然靠近。


      幸而此時院門突然被人敲響,秦拂猛然驚醒,不知道為什麼,看都不敢看他,躲開他的視線飛快的走過去開門。


      門外是沈衍之。


      他告知秦拂,周子明仿佛是看上了三羊城的礦脈,最近兩天一直在礦脈周圍轉悠,問她要不要派人陪同接洽。


      秦拂反應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然後下意識的回答道:“不必派人陪同,周子明那個人,他如果真的看上了三羊城的礦脈自會和我說,如果不是的話,派人陪同遊說他也不會動搖的,他看起來是紈绔了些,但作為青城派少主,他不會給青城派滿門用不合適的礦脈的。”


      最多會為了秦拂以私人名義包下三羊城的礦脈,但這礦脈不合適的話就不會出現在青城派。


      可秦拂不想挾恩圖報,也不想三羊城靠著她的私人關系虛假繁榮。


      這太薄弱了。


      沈衍之應了一聲,就想離開。


      然而抬起頭時,他看到了他們向來冷靜睿智的新掌門的臉。


      他盯著她看了兩秒,突然皺了皺眉頭。


      秦拂正不明所以,就聽見沈衍之頗有些困惑的問:“掌門,您的臉是怎麼了?”


      臉?什麼臉?


      秦拂下意識的伸手摸臉。


      然而什麼都沒有。


      正在此時,沈衍之說:“您的臉也太紅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秦拂渾身一僵。


      她原本還沒什麼感覺,可這一瞬間,她突然感覺整張臉血氣上湧,熱的她不用伸手都能感受得到。


      她強裝鎮定,語氣飛快的說:“剛剛練了一個時辰的劍,可能是這個原因吧,沒有關系。”


      說完,她飛快的關上了門。


      門外,沈衍之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練劍嗎?


      可是別說掌門了,就是他,練劍一個時辰,連汗都不會流一滴的,怎麼會熱成這樣?


      難不成掌門在她失蹤的那半個月裡受傷了不成?要不然怎麼虛成這樣?


      而在門內,秦拂抓著門邊,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這才鼓起勇氣回頭。


      然而天無疾已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秦拂站在院子裡,有些茫然,又有些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失望的感受。


      她站了半天,想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臉紅。


      然而想來想去,似乎都繞不開天無疾突然靠近的那張俊美的臉。


      那場景在秦拂的腦海裡是如此清晰,而且越回想越清晰,清晰到她都不能騙自己是因為其他原因。


      她一時間手足無措,一時間又覺得莫名羞恥。


      她喃喃道:“難不成,我對阿青……見色起意了……”


      話音落下,她猛然閉住了嘴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可是現在,似乎也找不到其他解釋了。


      可她認識阿青這麼久,她自己頭上第一美人的名頭也不是她自己花錢買來的,她從來見慣了美人,怎麼會突然對一個認識了這麼久的人……見色起意?


      雖然阿青著實俊美……


      這麼想著的時候,腦海中阿青突然靠近的那張臉就越發清晰。


      秦拂突然嗚了聲,將頭輕輕磕向了一旁的桃樹。


      完了,都這樣了,她著實沒辦法騙自己這不是因為阿青了。


      可阿青拿她當朋友,她居然對他有這種想法……


      原來……自己本質上居然是一個為色所迷見色起意的人嗎?


      秦拂恍恍惚惚的想,這次去禪宗的話,她能不能向佛子討兩本能讓人清心寡欲的經書來讀讀。


      她不能這樣,她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


      秦拂恍恍惚惚的在院子裡坐了半天,隻覺得自己從頭到尾受到了全面打擊。


      天無疾一直沒有出現,她現在也不敢去找他去了哪兒。


      夜幕落下,她總算回過神來,看著滿天繁星,她用力拍了拍臉,強迫自己將這件事暫時拋之腦後。


      阿青是跟著她出來的,他手無縛雞之力,全靠她保護,自己一定不能在阿青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不對勁。


      要不然這讓全然依靠她把她當朋友的阿青怎麼想?


      我把你當朋友,你卻對我有非分之想,還饞我的臉?


      秦拂一想就覺得莫名窒息。


      她起身,去姬澗鳴的房間看了他一趟,見他沒醒,又回了自己打坐的靜室。


      把清心咒念了個一百遍,然後開始入定。


      然而也不知道是她白天的念頭太過驚悚的原因還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入定之後居然做起了夢。


      可她明明戴上了阿青用食夢草浸過的珠子,她怎麼可能還會做夢?


      她在剛入夢還清醒的時候,懷疑自己是不是又中了墨華的夢引術。


      然而當她真正沉入進夢境,她卻一下子停止了從夢境中清醒的嘗試。


      因為這真的隻是個夢。


      還是一個她曾經做過無數遍的夢。


      在那個夢境裡,白衣白發的墨華站在魔淵旁,墮魔紋鮮紅如血,他手中拿著太寒劍,劍尖直直的扎入秦拂的胸膛。


      她曾在那三個月裡無數次重復這個夢境。


      然而這次不同的是,以往的夢境之中,她的視角總是在夢境之中的那個“秦拂”身上,一次次的感受著太寒劍將她一劍穿心的滋味。


      而這一次,她仿佛是一個旁觀者,旁觀了一場入魔殺徒的鬧劇。


      在太寒劍穿過“秦拂”的胸膛時,旁觀的秦拂耳邊突然響起了沈芝芝對她說的那句預言。


      ——百年之後天衍宗太寒劍尊因情入魔,而他入魔後,他座下大弟子會被他逼到由道入魔向死而生,終成一代魔王。


      秦拂猛然驚醒。


      驚醒後,門外月色中天,她冷汗浸透衣衫。


    第78章


      秦拂盤坐在蒲團之上,魔怔一般的伸手摸了摸胸口。


      沒有太寒劍,也沒有夢境之中噴湧而出的鮮血。


      她愣了好一會兒,身體的感官這才漸漸回來,也才察覺背後的一片冰涼。


      這個夢境曾在那三個月中糾纏過她無數次,而自她出關之後,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做過這個夢了。


      或者說,自從她漸漸遺忘那個話本中的內容之後,她就很少做與那個話本相關的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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