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芝芝,裙子掀起來
  3. 第2章

第2章

芝芝,裙子掀起來 3672 2024-10-28 15:29:25
  • 字体大小 18
  • 是我小說看多了。


    小將軍來迎親的時候,騎的是御賜的白馬,一身烈火似的紅,發如潑墨,飛眉入鬢。


    面相倒是很和善的,跟我最近聽多了傳聞臆想出來的那個暴躁少年不能說一模一樣,起碼毫不相關。


    「姑爺長得還是挺像個人的,您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我瞄到周琰的真容後,悄悄給沈姝咬耳朵。


    沈姝蓋著蓋頭沒聽見似的,並沒有回應。


    這蓋頭難道還隔音麼?


    給她扶上花轎,我伴在轎子旁邊走著,還沒走上一裡路,她掀起簾子叫我:「芝芝,我不舒服,你上來陪陪我。」


    這是不合規矩的。


    但周府那幾個嬤嬤聞聲立馬讓停轎塞我進去:「姑娘家嫁人離家心裡都會有些不痛快,大喜的日子,芝芝姑娘好好替我們開解著。」


    話音剛落我人就已經撲在沈姝懷裡了。


    「快起開。」她的聲音有氣無力。


    我起開一看,她臉色慘白,額上的汗水流下來沖脫了妝容。


    「小姐,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跟隨行的嬤嬤說?」


    她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指著衣帶示意我解開。


    我的心砰砰跳得幾乎要沖出轎子頂,這大婚的日子,她把我叫進花轎解她的衣帶做什麼?


    容不得多想,她又用眼神催促了一遍。

    Advertisement


    我顫抖著解開她的外袍子,她又指中衣,解了中衣,又指了她的束腰。


    解開束腰我又把手伸向她的肚兜。


    卻被她打了回來。


    「你想幹什麼?」


    「奴婢......聽您指示的。」


    「我可沒讓你給我脫光,」她扔了束腰長舒一口氣,「勒死我了。」


    這束腰站著的時候吸氣到極致束上,坐下來就又要緊上一些,再等一會兒,恐怕新嫁娘就要暈倒了。


    但總還是要下轎的。


    沈姝裸露的肩膀在紅綢裝飾的花轎裡顯得格外細膩白皙,我一邊看一邊想辦法,最終什麼辦法也沒有想出來。


    她卻靈機一動,兩眼放光地看著我。


    我被她嚇得往後躲,撞到了轎子壁,腦袋磕了一個大包。


    「芝芝,把裙子......」


    我沒等她說完就乖乖地把裙子掀起來擺好姿勢給她擰。


    「把裙子脫下來。」沈姝對我的大白腿視而不見。


    現在要玩這麼大了嗎?


    我心裡猶疑,動作卻不敢停,乖乖按她的要求脫掉。


    她示意我把裙子遞給她,自己麻利穿上,又把她的喜服遞給我。


    我懵懵地坐在原地不敢動。


    「穿上。」


    「奴婢不敢。」


    「你不穿可就得這麼光著出去了?」


    果然,都快到周府大門口了她還是要跑。


    我的心裡一片落寞悲涼。


    「小姐!」我抱著她的腿死不撒手,「你要走帶著奴婢一塊兒走吧,往後不管是擰腿還是割肉奴婢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小姐跑了,丫鬟替嫁,在這樁皇上親自指的婚事裡除了個死我沒想到第二個字。


    她掙扎不動,隻好哄我:「你先放開。」


    「我不。」


    「放手!」


    「我放手你就跑了。」


    「再不放我擰腿了。」


    話音剛落我就撒開手躲到了轎子角落。


    「你就是欠擰,」沈姝氣笑了,「我不跑,這衣服再穿我就沒命了,你比我瘦,反正蓋著蓋頭看不出來的。」


    「蓋著蓋頭的是看不出來,那陪嫁丫鬟換了樣子其他人也不瞎啊......」


    話音剛落,她就錘得我一聲接一聲地咳嗽,並對窗外道:「陳嬤嬤,芝芝染了風寒,給個頭巾面罩擋擋吧。」


    她把自己包得隻剩個眼睛,給我蓋好蓋頭後頭也不回地跳下馬車。


    我當時害怕極了。


    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對拜,全是我這個假新娘來的。


    模模糊糊被引入新房後,周琰又出去招待客人,滿屋子的嬤嬤也不知道有沒有我們沈家的。


    滿床的花生桂圓倒是挺膈屁股的。


    「我要芝芝。」我學著沈姝說話的腔調,再盡量把聲音放小。


    「芝芝不是不舒服麼,早就下去歇息了,」


    嬤嬤們七嘴八舌地回應著,「洞房花燭夜還要什麼芝芝啊,要夫君不就行了。」


    芝芝心裡苦。


    「不叫她來我就走了。」我作勢要掀蓋頭,實則緊緊護住。


    果然她們被唬住了,立馬派人把「芝芝」帶來。


    她一來,我就說倦了,讓其他人先出去。


    「芝芝,你這大小姐可比我有樣兒多了。」聽見沈姝戲謔的聲音,我懸到嗓子眼的心又往回落了些。


    她在新房裡慢悠悠地東瞧西逛,像極了一個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我心裡急得要命,掀開蓋頭一把抓住她,生怕她再跑了。


    「親愛的沈小姐,為了我的小命,咱快把衣服換過來行不行?」


    要不是裙擺太長頭冠太重,我就跪下磕頭求她了。


    「太勒了,你再多替我穿會兒。」


    「再不換我就跑了,以後你自己跟姑爺過吧。」


    「我打斷你的腿。」


    「那我就爬走。」


    在我魚死網破視死如歸的氣勢下,沈姝終於松動了,乖乖換好衣服坐好。


    我給她補了個妝蓋上蓋頭,又照了照鏡子,我確實是「傷了寒蒙著臉」的芝芝後,輕輕掩上門退出去。


    新房內暖黃的燭光柔柔地照著她,爐子裡的燻香散發著旖旎的香氣,任何一個男子應該都會覺得,此刻千金不換。


    希望她能和周琰相親相愛,變成一個溫柔的少婦,從此不要再動不動擰小丫鬟大腿。


    我正胡思亂想著,沒注意面前一大幫人簇擁著新郎走過來,反應過來時已經撞上了。


    一個公子哥抓住我的手臂不放:「哪裡來的這麼冒失的死丫頭。」


    我慌慌張張地道歉,他還是不松手。


    「算了算了,大好日子不要掃了興致。」說話的人是周琰,他的臉醉得跟喜服一樣紅。


    我趁勢再賠了個禮,猛地抽出手跑了。


    我的心突突地跳了半天,做丫鬟真難啊,這些達官顯貴一個不高興我們就得掉個腦袋。


    好不容易在沈府幹活兒幹熟了,又換了個將軍府,我的為奴生涯又重新充滿了危機。


    筵席散去後家僕們正在收拾桌子,看見整隻沒動的烤雞那一刻,我突然非常饑餓,打出沈府的門起,我就沒吃過東西。


    經管家同意後,我抱走了那隻金燦燦油汪汪的燒雞,又順手拐帶了一壇開封沒喝多少的花雕。


    帶著這兩件寶貝,我走了好遠好遠,走到正廳的燈火再也照不到我後,終於在一個僻靜的小亭子裡坐下。


    我啊嗚啊嗚啊嗚地大口吃肉,咕嚕咕嚕咕嚕地大口喝酒。


    果然,暴飲暴食是最能消解壓力的方式之一。


    一隻雞大半壇酒進肚之後,酒勁兒有些上頭,加上今天擔驚受怕得傷了精神,倦意頓時排山倒海。


    亭子是坐落在好大一個人工湖旁邊的,我站起來吹吹湖風醒酒,神智慢慢清明了一些。


    「哎!你要幹什麼?」驚雷一樣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驚得我腿一軟,立刻就要跌倒進湖水裡。


    湖風涼,湖水應該更涼。


    我絕望地閉上眼。


    想象中的寒意並沒有襲來,那人扯著我的胳膊,大力地把我拽回岸上。


    「你幹什麼??」我驚魂未定卻按捺不住惱怒。


    「我還問你想幹什麼呢,犯了錯說你兩句就要投湖,這麼矯情的丫鬟真是少見。」


    定神一看,這是周琰那一行人中,剛剛抓我手腕的那個。


    「奴婢莽撞了,公子見諒。」做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悟性。


    穿越而來的小姐可以飛揚跋扈,可以恃寵生驕,丫鬟不行的。


    「你心裡可不覺得自己莽撞,怕是隻覺得我不講理。」


    我低著頭不做聲。


    他笑了,微微彎腰把頭湊到跟我同一高度輕聲道:「真是個犟骨頭。」


    「奴婢不敢。」


    「我知道你不敢。」他依舊一副笑吟吟的樣子,仿佛剛才兇神惡煞抓住我的不是他。


    「夜裡風大,奴婢先回了。」我行了個禮不等他回話就飛快地跑了。


    「我是白玉樓,彈琴的那個。」


    我跑起來耳邊風聲呼呼的,依稀聽見這麼一句。


    京城裡最大的樂坊,叫做白玉坊。


    我來的時候不多,卻聽說過一句廣為流傳的話:京城裡有個白玉坊,白玉坊裡藏著個白玉樓。


    他是傳聞裡的翩翩公子。


    這樣的人物出現在當朝將軍的婚禮上,也是情理之中。


    不知為什麼我心裡慌得很,比頂替沈姝穿嫁衣還要慌張。


    一定是被他在湖邊那一嚇嚇破了膽。我安慰自己。


    回到周府給我安排的小窩收拾好睡下,還沒捂熱被子就聽見新房裡一聲尖叫。


    沈姝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披了外衫來不及穿鞋就要去看,殺到門口,被周府的嬤嬤提住脖領子。


    「幹什麼幹什麼?」


    「我們小姐叫呢我進去看看什麼事。」


    「洞房花燭夜能有什麼事,你個死丫頭,沖撞了姑爺的興致可怎麼了的,趕緊滾回去睡吧。」


    我一想也是,人家洞房呢。


    正轉身準備走,沈姝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再次傳出來:「芝芝!嗚嗚嗚嗚芝芝快點來!」


    我的心都要碎了,這要是不進去明天我的大腿肉就得給擰掉下來了。


    硬闖的話肯定打不過這幾個嬤嬤,去叫我們家裡帶來的幾個小廝來幫手又怕耽擱時間,還極其容易把周琰嚇軟。


    我思考半天,決定撒潑打滾。


    頭發一扯,兩手一拍大腿往地上一坐開始嚎:「小姐啊!哎喲我可憐的小姐!芝芝讓周家的幾個胖嬤嬤攔著進不去呀!這該擰的可是她們啊……」


    沒一會兒房門就砰地一下開了。


    周琰衣衫不整,陰著臉看地上的我。


    我入戲太深真的嚎出了眼淚,抽抽嗒嗒地看著他。


    「奴婢以為小姐和姑爺有什麼吩咐......」


    我鼓起天大的勇氣試圖緩和氣氛。


    「你去看她有什麼吩咐吧。」周琰丟下這句話,大步走掉了。


    我一骨碌爬起來沖進了新房。


    新房裡的氣氛旖旎如舊。


    我一打眼看過去都沒找到沈姝,再定睛一看,她衣衫凌亂地縮在床角,雙手死死護著被子。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試圖把她從角落裡拉出來,她卻哭著掙脫了,發現來人是我之後,又猛地撲進我懷裡。


    「你是不是怕了?教習姑姑不是教過你該怎麼做嗎?」


    作為新時代女性,我敏銳而迅速地猜到了她失控的原因。


    「我知道,」沈姝往我衣服上蹭蹭眼淚繼續道,「可是我看見他脫衣服心裡覺得非常惡心,跟他講他也不聽,還上手動我。」


    「姑爺應該柔情蜜意地哄哄你,而不是使用暴力,是不是?」


    她含淚點點頭。


    我再接再厲:「人跟人本來就是平等的,不可以隨便對其他人使用暴力,是不是?」


    她又點頭。


    我趁她不注意猛地擰了一下她的大腿,勁兒非常大,她尖叫起來。


    「疼嗎?」


    「芝芝你想死嗎?」


    「這就是遭受暴力的感覺,你擰我比這疼多了,如果以後你還擰我,姑爺怎麼對你我都不會管你,你不再擰我,我就一直保護你。」


    她的眼神裡滿滿的不可置信,良久之後,慢慢地點了點頭。


    沈姝不是壞孩子。

    作品推薦

    • 惡毒反派他是女兒奴

      我爸是恶毒反派。原以为他会疯狂针对男主,争抢女主,却 没想到——他和下属密谋了一晚上。我过去一看——《各大 幼儿园分析报告》。他每天早出晚归。

    • 迷途中的路標

      小時候,我砸破林安的腦袋。 從那之后,他便開始肆無忌憚地使喚我。 漸漸地他被我養得自私、易怒、偏執、霸道。 后來,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拋棄了他。 他死死地抓住唯一留在他身邊的我,表情陰鷙: 「你也會離開我嗎?」 我摸著他的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勾起唇角: 「不會,哥哥會永遠陪著小安的。」

    • 這口鹽是甜不是鹹

      陳鹽家門外停了一排黑亮的車,依稀可見有兩輛鋥亮的奧迪。頓時把她家那輛剛買不久的,上個月還是村裏的第一輛豪車,引起村頭村尾熱議,慕名來觀者絡繹不絕的,曾經揚眉吐氣的不像話的……桑塔納,襯托的像陳三爺爺家的二狗子似的,無精打采的泊在門外犄角旮旯裏。 除了個別條件好的嫁娶,村裏哪里還有這陣仗,閑來無事兒的村民就站在陳鹽家門口不遠處,好奇的張望著猜測著,一時議論紛紛。 陳鹽家坐落在村北頭的兩層小洋樓內。 是的,豪宅,她家不僅坐擁全村第一輛桑塔納轎車,還在原來一層平房基礎上,又加蓋了一層,變成一個簡樸的二層小樓。

    • 男主拒絕追妻火葬場

      "穿成追妻火葬场文里,男主的白月光女配。 我陪秦时宴从籍籍无名,到京圈大佬。"

    • 再叫我一聲哥哥

      "我讨厌我哥简玄。 他总是拿着戒尺打我的手心。"

    • 他為了心上人逼我替嫁和親,五年後卻跪在我面前求我給他一條生路

      "追在谢宴和身后的第五年,他终于点头说要娶我。 可大婚那日,迎亲的十顶大轿却抬着我踏上了和亲之路。"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