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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白蓮花她不幹了 3853 2025-01-16 15:3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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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這次的話,比飛機上說得更認真。


      紀棠沒有轉頭看江宿,垂眸視線一直盯著白色的牆壁。


      旁邊,男人低啞到很難聽的嗓音陸陸續續的傳來:“當年我沒賣身,是賣了自己的感情,拿了你二哥給的巨額手術費……棠棠,以你的性格肯定怨恨死我了,當年拋下你走了,現在又回來糾纏你。”


      氣氛有些凝滯,紀棠平靜的說:“沒什麼好怨恨的,我又不愛你。”


      江宿真是毫無預兆的被她這幾個字刺痛,將煙頭慢慢地捏碎:“你真的喜歡被豪門約束的生活?你能給坐牢出獄的白黎從頭再來的機會,也能接管你小哥公司,以免那些員工丟了工作……為什麼就不能給自己一個全新的選擇?”


      “你信不信,宋嶼墨在你和宋家之間,永遠不會選擇你的。”


      這是豪門掌權人最薄情寡義的一面,永遠以家族利益為重。江宿的話還真是精準的刺到了紀棠的心裡面去,她忍不住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吧。”


      江宿真的閉嘴了,像是故意把她惹怒,情緒惹急後,心裡舒服多了。


      直到現在不是他一個人處於極度悲痛的狀態裡。


      紀棠幹坐了一會,站起走了兩圈,看到江宿直接躺在長椅上,將黑色帽子蓋住大半張臉,隻露出鋒利的下顎,沒忍住上前去,用高跟鞋踹了他兩腳。


      她轉身要走,卻聽見江宿在身後喊自己名字:“我公司有一半股份是寫你名下,當年從你紀家拿走的每一分錢,我都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紀棠尖細的高跟鞋停頓一瞬,沒回頭,身影消失在了電梯口。


      ……


      在醫院的停屍房裡,算是送了江宿母親最後一程後。


      紀棠讓保鏢訂了最早的航班回北城,早餐完全吃不下,胃一抽一抽的很難受。


      在候機樓,紀棠微低著頭,拿著手機反復看她與宋嶼墨昨晚的通話記錄,也沒什麼實際性的內容,卻看不膩般,見是早上五點多就忍住了給他打電話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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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旁有兩個及肩短發的女孩走過來,還在讀大學的年紀,說話透露著小小歡喜:“琢琢,我和小姐妹都是你的粉絲,可以籤個名嗎?”


      紀棠起先沒聽清她們喊的是誰,語氣平靜地說:“認錯人了。”


      “你是李琢琢啊,沒有認錯。”


      及肩短發的女孩深怕她是為了避免粉絲轟動才不承認的,輕聲保證不會告訴別人。


      “李琢琢?”紀棠皺起漂亮的眉,心想她什麼時候和李琢琢那樣清湯寡水的長相撞臉了,就算通宵沒休息,臉色白了點,也不至於。


      結果兩個女孩還拿出手機的照片給她看,有五六張李琢琢工作室發的精修照,其中一兩張跟紀棠的側臉長相是很像。


      “……”


      李琢琢最近粉絲暴漲,靠美貌營銷了有一陣子了。


      紀棠之前沒關注,現在還需要花十來分鍾解釋自己不是李琢琢,隻差沒有拿出身份證。


      兩個女孩明顯有點失落,不過走之前,還要誇紀棠一句:“你整容好成功啊,都看不出來。”


      紀棠:“……”


      保鏢去取飛機票回來時,看到的是紀棠冷著表情跟蘇漁打電話,足足半個小時才掛斷。


      她收起手機,視線看過來。


      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這張臉,像整容的?”


      兩名保鏢搖搖頭,過分精致漂亮了點,說是整容倒是也大可不必。


      紀棠問完身邊的男性,忍不住也想去問問宋嶼墨。


      也許是存心想找個理由說服自己去找他,慢悠悠地打開手機,給他打電話。


    第43章 (宋家是時候添個小家伙了,...)


      紀棠打電話過來之前, 宋嶼墨早已經穿戴整齊待在一樓的偏廳院內,早餐備好,在一張原形木紋的桌上, 鋪著精美的繁雜條紋桌布,上面是中式的豐富營養餐。


      整個宋家放眼望去,也隻有宋嶼墨和宋夫人的生活作息這樣自律到嚴格的程度,當老宅裡另外幾個還在夢想裡時, 母子二人已經坐在院內闲談很久了。


      宋夫人泡了杯清茶, 熱氣彌漫出來,她抬手, 腕間翡翠綠的玉镯輕垂著,襯得舉手投足的氣質無不優雅得體, 遞到宋嶼墨的面前後,才語氣緩慢輕柔道:“不是媽要催你, 宋紀兩家聯姻也快有三年了,我們宋家的祖制規矩向來隻有長房原配子女來接管家業,嶼墨,你爸沒本事給你多留幾個兄弟幫襯, 你又遲遲不跟紀棠生一個, 難道要讓老爺子召回那幾房的子孫回來?”


      比起宋夫人用心良苦的勸告, 宋嶼墨語氣沒有波瀾起伏,神色更是沉靜:“您別再怪我爸, 要不是宋家的規矩壓著他,恐怕他連我也不想生。”


      宋夫人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一副溫柔隨和的模樣,明明嫁進了宋家, 已經擁有了豪門圈內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她卻喜歡將自己塑造成人淡如菊, 與世無爭的一面。


      隻有在親生兒子的面前,她才會偽裝不下去,又想維持著母親這個身份該有的體面:“你爸就算不願意繼承家業,這宋家也是我們長房的。”


      宋嶼墨沒有反駁這句話,從出生開始,對於老爺子和母親而言,他的存在就是用來繼承家業的工具人。


      而宋夫人隱隱擔憂的是宋嶼墨會走自己父親的後塵,畢竟基因遺傳這種東西,還是不能輕視的。以前是怕宋嶼墨年紀輕,學那些紈绔子弟跟被外面的女人糾纏不清,荒廢了學業,後來怕著宋嶼墨對女人性冷淡。


      三年前,她是千方百計從整個豪門名媛圈裡,挑了紀棠這麼一位美到入骨的女人出來,就是怕隨便找個家世好,容貌差點的,自己兒子就更執迷於工作,對女人提不起興趣了。


      現在三年後,宋夫人也一直在暗暗的考察著紀棠能不能勝任宋太太這個身份,之前倒好,除了經常被宋嶼墨丟在家裡獨守空房外,也沒鬧出什麼多大的錯來。


      最近宋夫人就對紀棠的行為舉止很是不滿意,話裡話外的,動了想催生的意思。


      可是宋嶼墨不接這話,一提起,就是慢條斯理的說:“我和紀棠都還年輕,不急一時。”


      這場早餐,在旁人看來是母子二人和氣融融的坐在庭院內闲談甚歡,也隻有距離最近的一位穿著深藍色旗袍的女管家察覺得到,宋夫人對這個答復並不滿意。


      而不等繼續說什麼,宋嶼墨就被紀棠的一通電話給叫走,提前十分鍾結束了用餐。


      看著男人挺拔清貴的身影不急不緩的逐漸遠去,已經無法與當年那個還在噠噠噠學走路的孩童重合在一起了,恍然間,宋夫人不免感慨起時間過得真快,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女管家上前輕輕幫她揉,寬慰道:“隻要夫妻感情好,孩子早晚會有的。”


      宋夫人抬眼看著宋嶼墨來的方向,過了半響,才說:“這孩子性格自小就寡淡,每次在老宅裡,我也沒見他對紀棠多體貼,現在轉眼三年期限也快到了……”似乎是想說什麼,又終究低嘆了一聲。


      女管家心裡明白,當年紀家要跟老爺子籤婚前協議,宋夫人是知情且贊同的。


      到底是心疼體貼兒子的,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完美的女人都娶進門給兒子挑一挑,所以宋夫人對紀棠的態度明面上是十分滿意,實則都是處於考察期。


      如果這三年時間裡,紀棠勝任不了一個合格完美妻子的身份,與宋嶼墨感情也不合的話。


      宋夫人求之不得兩人趕緊離婚,可以重新在給自己換個聽話的兒媳婦。


      倘若各方面紀棠都表現的無可挑剔,宋夫人心思就蠢蠢欲動了起來,三年的夫妻感情培養過來,也是時候給宋家生個小繼承人了。


      這樣還可以斷了那幾房想被老爺子召回家族的念想,算是皆大歡喜的事。


      半天後,宋夫人被管家扶著起來,優雅的裹了下披肩,語氣輕柔的說:“找個時間去整理一份豪門適婚的名媛冊子給我吧,像宋星淵這些,也是時候該娶妻了,別讓人說了闲話,覺得我這個當家主母的就為了兒子著想。”


      ……


      上午時分,在飛機抵達北城後,紀棠是第一個走出頭等艙的。


      她知道宋嶼墨會來接機,所以走的很快,當經過電梯的時候,無意中從鏡面看到自己的倒影,長發披散,有點微卷中帶著凌亂,身形是完美的,就是穿的裙子有點皺了,怎麼看都不必平時精致漂亮。


      而且,這張臉經過一夜的通宵,早就把妝卸了。


      紀棠踩著高跟鞋突然往回走,帶著兩個保鏢,去奢侈品店裡臨時購買了一套化妝品,機場這邊的衣服她看不上,隻能勉為其難地繼續穿身上這件。


      保鏢不明情況,都快出機場回家了,為什麼還要買這些。


      他們兩個對視一樣,沉默的提著購物袋繼續跟著。


      紀棠又拿了瓶香水,先輕灑在手腕上聞了聞。


      之後,便借用了女士衛生間,在裡面洗臉化妝,流程復雜到半個小時了都沒出來。


      兩名保鏢,一個是有家庭的,一個是單身狗。


      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開始繼續用眼神交流。


      單身狗:【大小姐晚上跟宋總睡一張床是不是都沒卸過妝?唉,這麼美的女人都不自信,我該不該同情她?】


      有家庭的:【傻X,女人愛美就是愛男人的表現。】


      ……


      紀棠這邊用簡陋的條件,將自己打扮了一番,沒有刻意畫的很精致,隻是氣色看起來會好些,她將香水往鎖骨處輕輕灑了兩下,味道很淡,很好聞。


      十分鍾後。


      紀棠走出女衛生間,將化妝品的購物袋遞給保鏢,有意無意地叮囑不許讓宋嶼墨看見。


      等走到出入口時,手機也適時的響起。


      紀棠一出來就看到最顯眼的位置上站著純黑色西服的男人,側影極為的英挺。距離隔著不遠,幾乎是她身影出現後,視線也緊隨而來了。


      宋嶼墨眼底冷冽一散,覆上從容的溫度看著她。


      明明都沒超過24小時沒見,紀棠看見他,驀地心裡頭起了微妙的情愫,她不像顯得太著急,踩著高跟鞋慢悠悠的走過去,出聲找話說道:“抱歉,我保鏢去上個廁所,就晚了時間……你等很久了吧?”


      話剛落,宋嶼墨的視線從她身後,精準的落到了那名提著女性化妝品購物袋的保鏢手上。


      保鏢默默地,把購物袋往身後一藏,假裝若無其事。


      紀棠還要說:“都怪他們!”


      兩名替罪羔羊:“……”


      幾秒後,宋嶼墨視線不經意地在她精致的睫毛上掃過,然後伸出手自然地牽住她:“早餐有沒有吃?”


      “吃了,飛機上點的餐。”


      紀棠跟著他上車,而兩名保鏢則是默契的上了後面另一輛車。


      沒有闲雜人等在場,宋嶼墨擰了瓶水給她,剛傾身靠近遞過來。而紀棠嫌棄自己身上的裙子,怕香水不管用,還是會有頭等艙裡悶出來的味道,下意識地避開了半寸。


      車廂內氣氛瞬間莫名的有點奇怪,宋嶼墨看著她不語,眼底的情緒慢慢淡了。


      紀棠這次意識到自己怕是這一躲,要躲出事來。


      宋嶼墨沒等她接過水潤喉,不打招呼便伸出有力白皙的手指,扣住她纖細的後脖,霸道得不允許有半分躲避掙扎的餘地,直接用嘴唇壓了過來。


      如此近的距離,紀棠感覺被他咬了口,發疼間,濃翹的眼睫輕抬,看到宋嶼墨稜角分明的五官臉龐沒了平日裡的溫和,連親她都帶著壓抑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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