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正捧著他的魚尾親了好幾口。
「不會啊，我覺得很美。」
陸尋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起身輕吻他的耳垂，感受到男人僵住的身子。
「陸尋，你是傻子嗎？之前的話都是我說氣話騙你的。」
「如果我真的討厭你的魚尾，怎麼可能讓它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
陸尋還是有些不相信，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嗎？」
此時的他眼底湿潤，語氣帶著絲絲委屈撒嬌的意味。
仿佛我後面要怎麼欺負他，他都不會反抗。
受不了，我直接將他推倒。
伸手扯開他的襯衫，手落在他窄勁的腰腹和堅硬的腹肌上。
身下男人喉結滾動，身體變得更加滾燙。
我低頭吻上他的唇。
「假的。」
這次，陸尋很快反客為主。
握住我的後頸，吻得更深，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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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摟入懷中，幾乎要揉進他的身體裡。
手指流連間，引得寸寸戰慄。
耳邊是陸尋的低啞呢喃：「心心，我好難受，幫幫我……」
16
事實告訴我們，不要隨便給人魚下藥，後果我們承受不起。
昨天我還能勉強抖著腿起床。
這次直接連床也起不來了。
真搞不懂，這男人怎麼每天都有使不完的牛勁？
醒來時，我背對著陸尋。
腰被男人的手臂緊緊圈著。
感受到後背男人結實的身體，以及時不時惡作劇的魚尾。
我終於忍不住轉身捶了陸尋一拳。
「你還給我裝睡。」
陸尋失笑出聲，握著我的拳頭在唇邊輕吻。
我直接抽回，往後挪了挪，轉頭不看他。
陸尋很快又湊了過來，貼得比剛才更緊。
頭埋在我的脖頸處蹭蹭，輕聲道：「心心，我愛你。」
「少來，愛我這麼多年對我那麼冷淡，以為我那麼好騙嗎？」
陸尋語氣委屈：「冤枉啊。是你說過隻喜歡不喜歡你的人，我才會努力克制自己，對你冷淡的。」
我疑惑：「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17
後來，陸尋說出了連我自己都不記得的往事。
當時，我剛大學畢業，在一家公司上班。
陸尋正好來我們公司談合作，對我一見鍾情。
一直想找機會認識我，卻在公司食堂聽到我和俞清的對話。
據陸尋描述。
我當時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就喜歡冷冰冰的，不喜歡我的人，一旦那個人喜歡我了，我就沒興趣了。
聽到這話的陸尋仿佛遭到雷擊般，再不敢和我搭訕。
後來，他直接聯合了我當時的老板，策劃了後來的相親。
「所以，你就因為我當時的玩笑話，冷落了我這麼多年？」
「子航也是因為聽了你的話，才這樣的？」
陸尋輕輕「嗯」了一聲。
心虛地將頭埋在我的懷裡，不敢看我。
人魚的腦袋都是糨糊做的嗎？
我原本有些生氣，可是看到陸尋現在這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很快氣就消了。
畢竟，在他假裝冷淡的那些年，其實處處都透露著愛我的痕跡。
隻是當時的我看不見罷了。
算了，能怎麼辦呢？自己的笨蛋老公，隻能自己寵著了。
「那昨天你是怎麼忍到回家的？聽說宋薇都把你騙到酒店了，你還能把自己反鎖在廁所裡。」
陸尋猛地將頭抬了起來，語氣急切：「心心，我沒有讓她碰我，我是幹淨的。」
似乎擔心我不相信，還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肌上。
ẗù₆「不信你檢查，我所有地方都隻讓你一個人碰過。」
我連忙安慰他：「我信你，我隻是聽陳叔說那藥效很強，其他人魚一沾上早就失了神志，所以隨口問問。」
陸尋語氣悶悶的：「我當時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我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
「如果被其他女生碰了，你一定不會要我了，所以我死也不能幹這種事。」
陸尋的話讓我感動得眼眶發紅。
將他抱得更緊：「傻瓜。」
18
宋薇第二天就因為下藥的事情，被陸尋送進了警察局。
經過後面的調查，才發現原來她還做了很多其他犯法的事情。
加上她父母的嚴重稅務問題。
全家人一起進了監獄。
後面的日子，系統再沒有聯系我，我也沒有被抹殺。
有時候我會想，會不會系統根本不存在，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但現實告訴我不是。
那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系統還是會出現，然後將我帶走。
或許我現在應該立刻和陸尋離婚，也可以修復劇情。
按照陸尋對我的感情，隻要是我堅持要做的事情，他都會答應我。
甚至還會給我下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
這不就是我一直以來追求的東西嗎？
但，媽，對不起。
我似乎也要走你的老路了。
在愛情和面包中，選擇愛情。
19
我外公是一家工廠的老板，媽媽作為獨生女，可以說是被千寵萬愛長大的。
都說痴情種隻會出生在富人家。
所以媽媽拒絕了外公給她介紹的門當戶對的親事，轉頭嫁給了在工廠打工的爸爸。
她堅信，自己一定可以幸福。
可惜，爸爸讓她失望了。
有了外公的幫助，他好賭的本性很快就暴露了出來。
最終將整個工廠都賭沒了。
媽媽隻能辛苦工作來養活我。
賺來的錢，還會經常被爸爸偷走。
我就是這樣，一直看著媽媽勞作的背影長大的。
那時媽媽就告訴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為了愛情放棄面包。」
「沒有了面包，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愛人也會變成仇人。」
「與其到最後兩敗俱傷，還不如一開始就選擇最穩妥的，隻有金錢永遠不會背叛你。」
我將媽媽的話牢牢記在腦子裡。
最終，媽媽還是因為多年勞累過度，永遠地離開了我。
辜負真心的人永遠都應該被千刀萬剐。
那個男人，也在媽媽死後的第二年，被追債的人找到，最後死在了垃圾廠裡。
20
我問陸尋：「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陸尋搖頭：「不會。」
「因為我會和你一起走，上天入地我都要陪著你。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失笑，黑暗中，陸尋看不到我的眼淚。
「那子航怎麼辦？」
「有我爸媽呢，再說了，他已經七歲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聽聽，這是親爸說的話嗎？
孩子七歲就讓他自己照顧自己了。
果然，孩子隻是意外。
門口，陸子航在敲門。
「媽媽，今晚我還想讓你哄我睡覺。」
自從上次講故事哄他睡覺後，陸子航好像就迷上了聽著媽媽聲音睡覺的感覺。
之前被教導的獨立，自強都忘記了。
保姆阿姨聽到聲音想來把陸子航牽回房間。
可是陸子航說什麼也不離開。
我正準備出去，被陸尋按住，他直接起床走了出去。
一下揪住了陸子航後面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像你這麼大的孩子，就應該自己睡覺。和媽媽睡覺，是會被同學嘲笑的。」
陸子航不服氣：「可是爸爸比我還大，為什麼每天都可以和媽媽睡覺？」
「那是我老婆，當然每天晚上都要和我一起睡覺。」
「那我也要娶媽媽做老婆。」
「滾，別逼我在大晚上的時候扇你。你以後長大了，摟自己的老婆睡覺去。」
「別打我老婆的主意。」
聽著門外父子倆的對話。
我笑出聲，剛才心裡的陰霾也一掃而盡。
腦海裡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是系統回來了。
21
【宿主，我終於回來了，累死我了。】
原來，為了防止我被抹殺。
這段時間系統一直在沒日沒夜地修補這個世界的裂縫，好不容易才修復完。
嗚嗚，我的好系統，是我錯怪它了。
我對著系統討好地笑著：【那我現在是不是算完成任務了呢？】
系統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你自己覺得呢？】
【你等等，我先想想，然後再慢慢給你洗腦。】
又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
系統聽到後, 說話的語調都提高了幾個調：【洗腦？】
正太音秒變蘿莉音。
【不不不, 是慢慢給你解釋。】
在系統的逼視下，我努力地進行著頭腦風暴。
到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我瞎掰的能力還是不夠，居然想不到任何突破口。
最後隻能泄氣般頹下肩膀。
聲音絕望：【所以, 你現在是要來帶我走的嗎？】
系統看我難過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 你也不算任務失敗。】
22
【我們這次的任務目標是：讓男主後悔萬分, 清楚明白自己對你的愛意, 最終讓你走上人生巔峰，成為讀者喜歡的大女主。】
【現在的情況是陸尋確實表現出了對你的愛意。而且, 他已經默默把自己名下所有財產都轉移到你名下，這樣看來, 你也確實走上了人生巔峰了。也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大女主吧。】
【一個愛錢, 也最終獲得很多錢的大女主。】
陸尋什麼時候把自己所有財產都給我的, 我怎麼不知道？
這人知道我愛錢, 是想感動死我嗎？
好吧，他成功了, 我哭死。
被系統說得一愣一愣的, 我才發現，這家伙居然不用我動手。
自己就在 PUA 自己了。
現在的系統都這麼智能的嗎？
看著我愣在原地的模樣, 系統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
【笨蛋，我沒那麼好糊弄。】
【隻是, 我也覺得現在的系統世界確實應該革新了。】
我疑惑地問：【怎麼革新？】
系統緩緩開口：【現在的女性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女性都很優秀，不被男人愛也不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她們不需要通過男性的追妻火葬場來彰顯自己的價值。她們有自己的人生, 回頭反而是對之前受的痛苦的侮辱。】
【我們應該把系統的重點放在其他方面。】
【哪些方面？】我問。
【比如孩子被人販子拐賣的父母、人身安全正在遭受威脅的女生, 以及更多在絕處等待生機的可憐人。我想, 拯救這些人，才是系統存在的真正意義。】
聽完系統說的話，我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
【哥，你是這個。】
系統又瞪了我一眼：【所以後面我會很忙, 根本沒時間理你的事情了。】
【你該幹嘛幹嘛去，不要再來煩我了。】
我急忙點頭：【是是是，您是幹大事的人，小的就不麻煩您了。】
23
陸尋推門進來的時候，系統剛走。
我高興地撲進了他懷裡，雙腿夾在他的腰上，在他臉上親了無數下。
陸尋也沒躲避, 有力的手掌將我整個人託起, 任由我親他一臉口水。
最後成功捕捉到我的嘴唇, 深深地吻了下來。
直到我氣喘籲ṭũ⁵籲才放開。
我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陸尋，我有沒有跟你說過, 我很愛你。」
陸尋眼底閃過驚喜。
因為我從來沒有說過愛他。
以前的我不敢說，但現在，我終於可以心無旁騖地告訴他了。
陸尋沒有回答我, 直接將我抱進了房間。
關門，反鎖。
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他現在內心的狂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