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人類的初次都很貴的……
得加錢。
我說：「再 V 我 50，謝謝。」
男人乖乖地又轉 50 給我。
Ṫù₁我高興地衝他一笑，揚揚手機：「再見。」
說完，便轉身往寫字樓方向走。
「等等。」男人像是回過神，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力氣很大，將毫無防備的我拉得往後倒。
我直接倒進他懷裡。
氣死我了。
我惱怒瞪他。
男人連忙將我扶起來，道歉：「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我傲嬌地輕哼一聲，轉身繼續往臺階上走。
男人喊道：「等等。」
我回頭：「幹嗎？」
男人紅著臉咳嗽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源，是秦世集團的二兒子，自己創辦了科技公司，身價目前四個億，名下有兩棟樓，幾套別墅，五輛車，股票若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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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所以盯著他。
叫秦源的男人鼓起勇氣，大聲道：「和我結婚吧！結婚後我願意把一半身家轉給你！」
4
……神經病？
我皺眉看秦源。
如果隻看長相，這家伙英俊又可怕，感覺不好惹。
但幾次接觸下來，發現他隻有外表唬人，實則腦子有病。
秦源見我不高興，連忙說：「隻要結婚，屬於我的財產可以全都給你！」
……腦殼有包，離我遠點兒！
我大步往寫字樓方向跑，甩掉了變態。
走到門口，一道熟悉的聲音叫我：「小白，我在這兒！」
我定睛一看，大黃穿著一身制服站在門邊，一頭殺馬特黃毛，笑容憨厚燦爛。
我走過去問他：「找到工作了？」
他說：「對，我在這兒當保安。」
大黃說他遇到一個很好的人類，將他帶回家，包吃包住，給他一萬塊的零花錢，還為他介紹工作。
一開始想讓他做秘書，但因為他認不得幾個字，最後隻能做保安，工資 5000。
我震驚：「還有這等好事？」
大黃憨憨地說：「那人說要包養我，應該是讓我替他看門吧。你看，我現在就在看門，看門我可在行了。」
我震驚：「咱們貓咖包月一隻貓妖才 3000，他包月一隻狗妖就付 15000？」
羨慕了。
我挺想被包的。
人類都會出去上班，如果被包月，人類上班期間我就可以鑽出去到貓咖打工，下午再偷偷溜回來，拿雙份工資，還不用住群租房。
大部分的貓妖都這麼幹。
可惜我來貓咖三個月了，沒人願意包我。
和大黃聊完天，我心情非常復雜。
大黃那憨憨都能找到高薪包養，為什麼我不行呢？
果然人類更喜歡狗狗，不喜歡貓貓嗎？
連續幾日，我工作時都無精打採。
周末，我窩在角落打盹，一隻手將我撈進懷裡，手的主人聲音溫柔道：「又見面了，小貓咪。」
抬頭，又是那個叫秦源的摳門變態。
看在他付了錢的份上，我靜靜趴在他懷裡，懶得再賣萌討好他。
秦源並不介意，抱著我坐在角落講心事。
他說前幾天遇到一見鍾情的對象，那人長得和他夢中情人一模一樣，所以當場決定和那人結婚。
他還說那人有著雪白的頭發，藍色的眼睛，和我很像。
嗯？
我一聽支起耳朵，他說的不就是我嗎？
我妖力尚淺，沒法變成Ťŭ̀¹黑發黑瞳，化作人形依舊保持著一些貓的特徵。
「我一直在找他，卻怎麼也找不到，好想再見到他……」
秦源這次待ťüₔ了一個小時就被電話叫走，謝天謝地。
之後他每天都來，來了就抱著我自顧自地說心裡話，工作、生活等等。
說討厭家人逼著相親，他有喜歡的人，可惜怎麼都找不到。
又說他的人生很空虛，隻剩下錢了雲雲。
我聽得十分羨慕。
可惡，我也想人生隻剩下錢的空虛。
輪到休息日，我化作人形去找大黃。
剛走到寫字樓，一道人影跑到我面前，氣喘籲籲道：「終於等到你了！」
是秦源。
我納悶兒：「等我幹什麼？」
秦源紅著臉說：「我……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
他顛三倒四地說了許多話，大概是對我一見鍾情，想和我結婚之類。
態度小心翼翼，又很笨拙。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貓咖裡講述暗戀我的故事，我已經確認他有幾分真心。
我問：「真喜歡我？」
他用力點頭：「當然！」
我知道他有錢，想起大黃那憨憨的福氣，我脫口而出：「那你包我吧？」
秦源像是沒反應過來：「……啊？」
我說：「你包我啊。」
他的臉一下子漲紅，像是不知所措：「那……那包你需要多少錢？」
我脫口而出：「老規矩，包月 3000，先付後摸，包吃包住。」
空氣靜了一秒。
秦源問：「這麼便宜？」
難道可以要更多？
我琢磨著是不是該加錢。
秦源深深看我一眼，抬手將我拉進旁邊的車裡。
就這樣，我被秦源包了。
和秦源吃完飯，換上他買的衣服，我興衝衝地回到貓咖，和老板說這件事。
董冬驚得瞪大眼睛：「你 3000 塊讓人包了？還是人形？」
我點頭。
董冬氣得用力敲我腦袋：「笨蛋！你懂什麼是包養嗎？」
我說：「我懂，不就是包吃包住，陪陪客人，讓他摸嘛……」
董冬怒道：「你才來人類社會三個月，懂個屁啊！馬上打電話拒絕他！」
我遲疑著道：「可是，他給我 3000，你說過是高收入……」
董冬氣得又敲我腦袋，逼我把衣服和禮物還回去。
我隻好給秦源打電話：「不好意思，我哥不同意我跟你。」
秦源著急：「為什麼？」
我看了看董冬，遲疑道：「大概是 3000 太少？」
噗！
董冬口裡的咖啡噴出。
秦源立馬道：「你要多少，我都給！」
董冬瞪我：「多少錢都不行。」
我遺憾地說：「對不起，給錢不行。」
秦源吸了口氣，聲音放柔：「小白，你在哪兒？咱們見面再說。」
5
經過董冬一番教育，我終於弄懂了人類世界包養的含義。
我們獸類有發情期，若要交配一般都在發情期解決。
但人類不一樣，人類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所以他們會一直尋找伴侶。
結婚是尋找伴侶的最高形式，戀愛次之，包養純粹是金錢與肉體的關系……
聽完解釋，我自然不幹了。
摸我可以，交配不行。
提著禮物和衣服抵達寫字樓街道，一眼就看到秦源站在那兒，神情焦急。
看到我，他眼睛一亮，趕緊跑過來道：「小白，你電話裡什麼意思？咱們不都說好了嗎？為什麼突然要分手？」
我搖搖頭，謹記董冬的話，把裝東西的袋子遞給他，轉身就走。
董冬說人類很狡猾，我這樣的小妖很容易被騙，叫我少說話。
「小白！」秦源追上來拉我的手，「為什麼突然反悔，給個理由啊。」
我隻好停下腳步說：「對不起，我哥說了，你不能包養我。」
秦源連忙道：「不是包養，是戀愛。」
戀愛？
包養不太懂，戀愛我懂一些。
靈山裡的妖精們，偶爾覺得寂寞會找個伴兒，結成道侶。
我上下打量秦源，搖搖頭：「不行。」
咱們妖精戀愛找道侶，最好找個旗鼓相當能修煉的。
秦源是個毫無靈力的人類，和他在一起完全就是浪費時間，對修行毫無益處。
秦源不甘心：「為什麼？我覺得自己挺帥，也有錢，溫柔體貼……還有那方面也很強。」
我用選道侶的角度挑剔打量他，說：「你毛發不旺，體質一般，臉也沒發腮……」
我又把目光移到他的關鍵位置，評價：「大是大，但沒什麼用……」
咔嚓。
我似乎聽到秦源石化的聲音。
「總之，你配不上我。」
我斬釘截鐵地說。
這男人根骨一般，他那玩意兒隻能算擺設，就算雙修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相反還得供靈力給他，很虧。
配不上，配不上，完全配不上。
聽完我的補刀，秦源石化後開始裂開，碎成一地渣渣。
我轉身趕緊去找大黃。
我覺得大黃被狡猾的人類騙了，他以為自己是看門的，但大概率會被人強行交配。
找到大黃，將董冬的話說給他聽。
大黃憨憨地搔搔腦袋：「沒有啊。」
「真的？」輪到我驚訝。
大黃說，那人問過他想不想交配，大黃說不想，那人就不強迫他，隻抱著他睡覺。
「我覺得人類挺好的。」大黃傻乎乎道，「之前找不到工作出去覓食，好多人投喂我食物，還摸我腦袋，誇我乖巧可愛。現在的主人提供食物住宿，幫我找工作，真是大大的好人。我決定了，在湊夠錢回靈山之前，我要把他當唯一的主人！」
我搖頭嘆息。
狗就是笨，容易被人類一點兒小恩小惠收買，獻出忠心。
我這麼聰明的貓咪就不會被騙。
既然大黃有了自己的選擇，目前日子過得挺好，我也不會強行讓他離開。
他賺的錢比我賺得多，我也得加油咯！
晚上我在賣力討好小姐姐時，秦源又來到了貓咖。
他渾身籠罩著陰雲，氣壓很低，似乎大受打擊：
「小白，我失戀了。」
他抱著我坐在角落，痛苦地說。
秦源覺得自信心受到嚴重打擊，畢竟以前他覺得自己又高又帥又有錢，辣椒也很大，所有人都追著他跑，但他眼高於頂，覺得那些人都配不上他，如今遇到夢中情人，卻被拒絕了。
「他說我配不上他，嗚嗚嗚……」秦源抱著我暴哭，「更過分的是說我辣椒大而無用，他都沒試過怎麼就肯定沒用呢？」
不是，你頂著一張霸總臉哭成這樣，反差也太大了吧。
外形霸氣，內裡嬌氣？
聽他傷心欲絕地哭訴，我無語，我說他大而無用不是那個意思好嗎？我說沒用指的是對修煉沒用。
從沒想到會如此傷害他，甚至打擊到他的自信心。
猶豫片刻，我喵喵叫著蹭蹭他。
「小白是在安慰我嗎？真好。」他抱著我親親。
又親我！
我原本想撓他一爪子，但見他實在傷心，便沒拒絕。
親吧。
反正也不會少塊肉嗷！喵喵喵！
就在我放松警惕時，秦源居然將我抱起來，頭埋進我的肚子猛吸。
我毫不留情地給他兩爪子，掙扎著從他身上跳開。
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該死的變態！
秦源問：「小白，你在罵我嗎？感覺罵得挺髒啊。」
我一溜煙跑走。
他在後面追。
我們在貓咖裡兜圈子。
我逃，他追，我插翅難飛。
6
蹂躪了我一晚上，秦源總算心情好點兒，回家去了。
但第二天他又來了。
第三天也來了……
第四天……第五天……
連續來了一個星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