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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壞了,野種是親生的 3581 2024-10-26 20:4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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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眾人目光不加避諱,放肆地打量著我。


    讓人不適。


    我脫下制服,對來交班的同學點頭示意:「我先走啦。」


    ……結果沒走成。


    那兩瓶被打碎的酒還得寫個報告。


    好在眾人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事物吸引走,如芒在背的不適感有所緩解,除了季巋不依不饒站在櫃臺前,一定要我給謊話一個解釋。


    能有什麼解釋,不就是缺錢嘛。


    有想過要不編個理由,向季巋借一點渡過難關算了,但錢可以還上,人情還不了。


    我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糾纏。


    僵持了一會,他先敗下陣。


    「流感好了嗎?」


    「嗯。」


    「沒傳染給我。」


    「……那你身體真棒。」


    季巋還想說什麼,被一聲短促的驚叫打斷。


    他愣怔一瞬,表情微滯,立刻轉身朝聲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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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上去一看,是那個男生。


    不知怎的摔在了拐角,腳腕被貨架劃開了一道口子。


    我扭過頭:「你拖過地了?」


    換班同學連連擺手:「還沒來得及拖呢。」


    眼下顧不上分析原因,得先給他處理傷口。


    「我去拿藥箱。」


    季巋臉色很不好看,冷著臉拂開旁人,彎腰將人抱起。


    眾人頓時起哄起來。


    在便利店不算寬敞的空間裡,很刺耳。


    「阿巋,我討厭你們學校。」


    男生趴在他肩頭,似有若無地朝我瞥了一眼,是我學不會的嗔怪。


    季巋語氣沒什麼波瀾:「早就說了讓你別來。」


    他似乎沒聽見我的話,大步往外走。


    這個程度的傷口用便利店的應急藥箱足夠,但他可能不放心吧。


    牢牢扣在腰間的手。


    不抗拒的交頸擁抱。


    一臉緊張的樣子。


    無法忽視的親昵感。


    看來是比較重要的人呢。


    季巋路過我身邊時頓了頓,壓低聲音:「晚上給我留門。」


    我沒應聲。


    側過身,讓他們離開。


    5


    男生摔倒的地方是監控死角,我來來回回拖了好幾遍進度條,都沒看明白他怎麼摔的。


    不知道會不會被追究責任,隻能先把監控留存。


    離開便利店,滿心疲憊。


    宿舍樓下停著季巋的車,他倚在車門上,指尖燃著一點猩紅。


    沒見過他抽煙,看來此刻心情真的差到了極致。


    要為那個男生討個說法嗎?


    為那道不處理也立馬會愈合的傷口。


    我捏了捏眉心,走到他跟前。


    「季巋,我值班期間發生的事會負責,後續他……」


    季巋突然冷笑一聲。


    後面的話噎在喉嚨,我不明白這聲冷笑的含義。


    他抬起頭,臉上的狠戾在昏暗燈光下依舊讓人心驚肉跳。


    「呵,這會兒知道負責了。」


    「我本來就會負……」


    一個白色小長方塊砸在我的臉上,啪的一下,又掉在了地上。


    隻一眼我就知道那是什麼。


    看來季巋剛才是把人帶到了學校後面那條街上的 24 小時藥店。


    我的驗孕棒也是在那裡買的。


    可能因為今天實在太累了,分不出精力去驚慌。


    我閉了閉眼,彎腰準備撿起。


    後頸被猛地揪住,力氣很大。


    我忍不住悶哼一聲,被迫以一種很不舒服的姿勢面對季巋。


    他的黑眸裡翻湧著灼人的怒意。


    「江葦,你他媽把誰肚子搞大了?」


    我沒吭聲。


    他咬牙加重了力道,「還騙我是流感,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演技這麼好?說話啊!隻知道爽不知道做措施,連個套都買不起?」


    我默默看了他一眼,繼續不吭聲。


    他頓了頓,轉而嗤笑起來:


    「噢,我說呢,怎麼大晚上還在便利店打工,原來是真買不起,江葦,你他媽窮一輩子吧。」


    說話真傷人啊。


    但也是實話。


    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季巋松開我,重重甩上車門,一腳油門飛馳而去,沒再看我一眼。


    宿管阿姨被吵醒,惱怒在看到我後轉為了擔憂。


    「同學,身體要緊曉得伐,別太拼了,來日方長。」


    我撿起驗孕棒揣進口袋,向她認認真真地道歉。


    實在太累,連走帶爬地上了四樓。


    打開寢室門,撲鼻而來糖果甜膩的香味。


    季巋去處理事務,竟然還想著給我帶伴手禮。


    我在桌前坐下,看著滿滿一桌發了會呆。


    最後拿起了看起來最便宜的巧克力。


    慢吞吞撕開包裝,塞進嘴裡。


    真苦。


    如果幸福是巧克力,那我就是狗吧。


    6


    季巋沒再回來過。


    他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為了生存發愁。


    要不是當年季家遇到了點危機,他被限制出行,才不會來這所普通的大學。


    也不會和我遇見。


    我依舊每天很忙,忙得沒空想亂七八糟的事。


    半個月很快過去,我終於在招聘季的尾巴上接到了一個滿意的 offer。


    在原司辦完離職,hr 也松了口氣。


    「還好沒耽誤你。」


    我問:「那可以提前把工資結了嗎?」


    她眨眨眼,「那可不行。」


    不行也能接受了,畢竟這些天已經攢夠了打胎費。


    論文也基本定了終稿,就等著答辯。


    離入職新公司還有段時間,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那個摔倒的男生也沒來追責。


    真好,真好。


    回學校路上,我預約了下周的醫生,看到預約成功的字樣,持續緊繃的神經終於一點點放松下來。


    雖然中途一個坎坷稍微偏離了原來的路線,好在最後還是有驚無險地拐了回來。


    回宿舍前,我順道買了牛奶和水果,感謝宿管阿姨這些日子的關照。


    臨近畢業,整棟宿舍樓空了一大半,時不時能看到有人大包小包地搬出去。


    很快就會結束了。


    碌碌無為的四年,以及如夢般的三個月。


    真好,真好。


    步履輕快地上了兩層臺階,手機響了起來。


    盯著屏幕上閃爍的「家裡」二字,周身的愉快剎那凝滯。


    大腦裡有個聲音在說,別接。


    別接啊,江葦。


    手指無法控制地發顫,想按掛斷,一個哆嗦,手機砸落在地,誤觸了接通。


    男人的聲音立刻竄了出來:「聾了?這麼久才接。」


    關節僵硬,我慢慢蹲下身,大腦是麻木的。


    「有事嗎?」


    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卻不想這麼快就絕望。


    萬一不是呢?


    萬一他良心發現了呢?


    「轉點錢過來。」


    啊,果然不會有其他可能。


    我撿起手機,攥緊。


    頭一次不想順從。


    「剛給你轉過,我現在沒有錢。」


    「沒錢你不會想辦法?」


    「……沒有辦法。」


    那頭默了默,譏笑道:「行,我去找你妹妹。」


    我睜大眼:「她一個初中生哪來的錢?」


    男人大笑,聲音宛如惡魔。


    一字一頓,落在鼓膜,在心頭狠狠震出轟鳴。


    他說:「她本身就是錢。」


    呼吸急促起來,眼前發黑,止不住想幹嘔。


    「別……」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很遠很遠。


    「我給你轉。」


    631 塊。


    一毛不剩。


    盯著空空如也的賬戶,心裡冒出來一個念頭。


    這胎幹脆別打了,就這麼養到足月,像新聞裡那樣悄悄在公廁裡生下來丟掉。


    丟在別人看不到的陰溝裡,按下沖水鍵……


    我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這個做法,和我的親生父母有什麼區別。


    我出生後就被丟在了江邊的蘆葦叢裡。


    是村裡的老光棍把我撿了回去,除了我之外,他還撿了兩個姐姐,一個妹妹。


    聽起來很像溫暖人心的感人故事。


    但隻有我們自己知道,他是多麼窮兇極惡的混蛋。


    靠著這幾個棄嬰,他每個月都可以拿到相關補貼。


    然後轉頭輸光。


    大姐到了年齡就被他嫁了出去,二姐在他一次大輸被追債的次日不知所蹤。


    我騙他外出打工,用助學貸款繼續上學。


    本以為可以一點點脫離他的魔爪,但今天才明白,我永遠無法逃離。


    7


    在宿舍躺了兩天,整個世界安安靜靜。


    就在我以為我會這樣一直沉睡下去時,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我條件反射地拿被子蒙住頭,驚惶到身體不由自主發抖。


    好在它響了一分鐘,掛斷了。


    還沒在惶恐中回過神,鈴聲再次響起。


    重復了兩次後,我慢慢探出頭。


    這麼執著,不像是家裡的電話。


    剛一拿到手機,對方再次掛斷。


    原來是季巋。


    盯著屏幕發愣。


    他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之間應該早就結束了。


    愣神間,電話再次打來。


    這次我接了。


    接通後,那頭沒說話,隻有不算平穩的呼吸聲,帶著點克制的怒意。


    「為什麼現在才接?」


    「在睡覺。」


    「……你搬出去了?宿舍電費欠費短信發到我這裡了。」


    怪不得這兩天燈一直沒亮,還以為是燈壞了。


    沒聽到我的回答,那頭明顯更氣了。


    「你和那個女人同居了?」


    好像沒有否認的必要,誤會就誤會了吧。


    我的默認換來他長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為他已經掛了。


    一看屏幕,還亮著。


    「江葦,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屏幕熄滅。


    沒有人掛電話,是我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我又躺了一會。


    直到頭頂的燈突然亮起來。


    眼球不太適應光線,閉了閉,又酸又脹。


    我自虐般強迫自己盯著光源,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


    不行,不能死在宿舍。


    會給宿管阿姨添麻煩。


    下床充上電,開機後未讀消息為 0.


    看來季巋交上電費,已經是最後的仁至義盡。


    8


    他連畢業典禮都沒來參加。


    宿舍裡他的東西很少,但都挺貴的,不知道他要如何處理。


    我默默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將沒用的垃圾帶下樓丟掉。


    兩個同學拖著行李箱要走,看到我,朝我擺了擺手。


    這四年上課以外的時間,我都奔波在各種兼職裡,班裡叫得上名字的同學,不到一隻手。


    但並不熟的同學,到了最後也會主動道一聲再見呢。


    察覺到他們的目光在我小腹逗留了會,我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擺。


    速度太快了。


    這段時間已經肉眼可見的明顯。


    後來發的實習工資全用來租房,再一次沒有餘錢處理這個……現在可能算生命了吧。


    原地消化了一下焦慮,轉身剛準備回去,身後有人叫住了我。


    「同學你好,能不能佔用你幾分鐘時間?」


    我站定,狐疑地看向他。


    黑襯衫,發膠頭,很濃的香水味。


    似乎已經在這裡徘徊很久。


    下意識後退一步,他笑瞇瞇地湊了上來。


    「你找好工作了嗎?如果工作還沒著落,我這裡有一份很輕松的活。」


    這是……獵頭?


    大晚上的來生活園區找員工?


    我警惕起來,連連搖頭:「不用,工作已經定了。」


    男人不依不饒堵住我的去路:「那當個兼職也行,晚上擠出一點時間,比你上班性價比高多了,你看你,長那麼好看,不利用起來多可惜啊。」


    聽明白了。


    不是正經活。


    「謝謝,不需要。」


    剛要邁步,手腕被他一把捉住。


    「哎呀,先了解一下嘛,我的車就在那裡,帶你去看看,到時候你還是不想幹,我再送你回來。」


    「你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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