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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飛鳥. 4133 2025-01-15 13:4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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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要不是現在不方便拍照,我肯定拿手機給她拍幾張人生照片,包出片的!


    秦倦拉著我出門:「我們單獨聊聊好不好?」


    我知道,他是想讓我跟付詩雨分開,分化我倆。


    這我能接受?


    我不能。


    「我不——」


    下一瞬,秦倦把我攔腰抱起來,踢開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我和付詩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被秦倦帶出去好遠了。


    「放我下來!」


    秦倦充耳不聞。


    「我爸媽離婚的,你知道吧?」


    他把我塞進車裡,自己也坐進來。


    司機很有眼色,默不作聲地下車了。


    「阿危一直跟我媽媽生活在一起,我們小時候很少見面。


    「我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我有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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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僵硬點點頭。


    為自己心裡見到秦倦和秦危兩個人的時候,隱秘升起的一點喜悅而難過。


    所以呢?


    我忍不住反問自己。


    沈若涵,就算他們是兩兄弟,你就能假裝無事發生一樣,回去跟秦倦繼續戀愛了麼?


    「哈哈,挺好的。」


    「省得我和詩雨總是覺得這樣不好。」


    秦倦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他這個角度也能出片。


    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秦倦看我一眼,片刻後,輕輕嘆口氣。


    他拉開車門:「你先休息,有什麼話睡醒再談。」


    我的心輕輕顫了一下,沒出息地加速。


    「下次不要通宵了。」


    走在我身後的秦倦輕聲說。


    我沒說話,呆呆望著電梯門。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我聽見他又說了一句:


    「也不要說分手這種話了,好麼?


    「若涵。」


    8


    上樓以後,付詩雨給我發了個消息。


    【還活著麼?】


    【1。】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秦倦把你帶走弄死泄憤了呢。】


    【???就這麼想我死?


    【說話,女人,你在遲疑什麼?】


    過了一會,她才發來消息。


    是條語音。


    「她休息了。」


    嘖,可憐女人,手機被沒收了吧。


    ……


    我做了一個夢。


    我最近好愛做夢。


    可能是因為心裡藏事了。


    白天胡思亂想,晚上胡亂做夢。


    夢裡,綁匪把秦倦和付詩雨都綁在城牆上,獰笑著問我選誰。


    啊,我十分疑惑,這還用問麼?


    我篤定:「選付詩雨。」


    這個世界上,我第一愛付詩雨,第二愛錢,第三是不是秦倦,取決於他給我安排多少第二。


    ……


    睡醒以後,酒店套房裡隻有我一個人。


    我爬起來看了一眼時間。


    啊,該吃晚飯了。


    我抓著手機,給付詩雨發消息。


    【1。】


    付詩雨言簡意赅:【是本人。】


    【哦,那我就暢所欲言了。


    【你準備怎麼辦?】


    片刻後,門鈴聲響了。


    【開門,我過來了。】


    我打開門,付詩雨站在門外,身後不遠不近綴著秦危。


    見我探頭探腦,他補充道:


    「明天周一,公司開早會,我哥先回去了。」


    哦,還挺忙。


    「你怎麼不回去?」


    秦危無語。


    「我哥讓你把他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你讓我放出來我就放出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哥說,放他出黑名單,一百萬。


    「答應你的見面會,也一起給你安排。」


    我咧嘴一笑:「早說啊!」


    我當場把秦倦拉出黑名單。


    秦倦的轉賬也來得特別快,一點不遲疑。


    秦總大氣,給秦總鼓掌。


    9


    付詩雨問我,要不要跟秦倦和好。


    「如果不存在腳踏兩條船的問題的話,秦倦也還挺好的。」


    我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問:


    「那你呢?跟秦危和好麼?」


    她抿唇,沒有說話。


    拿起果盤裡的橘子,慢條斯理地剝開,連橘子肉上面白色的筋膜都一根一根剝下來。


    「我不知道。」


    她拿起一瓣橘子塞我嘴裡。


    回去跟秦家兩兄弟繼續稀裡糊塗地過麼?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他們有錢大方前途一片光明。


    隻要我跟付詩雨願意,還能撈好大一筆錢。


    但人真是好奇怪的生物。


    想要錢,還想要愛。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秦倦跟你說過,他們為什麼假裝一個人麼?」


    我搖搖頭,光顧著犯困,跟秦倦啥都沒聊。


    睡醒他就回去工作了。


    付詩雨冷笑一聲。


    「因為秦危想知道,我們到底多久能認出他倆不是一個人。」


    我愣了。


    「就這麼幼稚?」


    「對,就這麼幼稚。


    「我查過了,網上關於秦危的記錄一條都沒有。


    「也就是說,不隻你跟我,全世界都不知道,秦倦有個叫秦危的弟弟。」


    我的思緒不由得扯遠。


    秦危是保密局的麼?


    消息瞞得這麼死?


    他是不是克隆人啊?


    「我們之前聊天的時候,總說秦倦人格分裂,一會精英男,一會精神病。


    「看來我錯怪他了,他是真精英男,秦危才是精神病。」


    付詩雨感慨完,突然對我說:


    「你給我轉一百萬。」


    我:「??」


    「憑什麼?」


    她捋了捋頭發:「我陪精神病玩一年過家家,你給我補償點精神損失。」


    「想得美!」


    其實如果我和付詩雨聊秦倦兩兄弟聊得再多一點,也許早就發現他們不是一個人了。


    隻是很多時候,我們會用插科打诨避開這個話題。


    我憤憤不平:「也是讓秦危爽到了,咱倆一年都沒發現。」


    付詩雨扯了扯嘴角:「誰說不是呢?」


    秦危大概確實有精神病。


    正常人不會玩這麼無聊的遊戲。


    又或者,有錢人都他媽不正常。


    算了,我不能再這樣仇富,畢竟我現在大大小小也是個富婆。


    10


    秦危確實是個瘋子。


    隻要付詩雨說分手,他就會發瘋。


    但是我付姐很牛逼,不接受任何無意義的道德綁架。


    「秦危,這段感情本來就開始得很不光明。


    「它又能開出什麼好果子呢?


    「這一年你耍我玩,應該也爽夠了,現在真相大白,你騙我,我也騙了你。


    「我們扯平,好聚好散。」


    秦危不能理解。


    「為什麼要分開?


    「我騙了你,你也騙了我,我們重新開始不就好了?」


    付詩雨冷笑:「就憑你可以隨便再撒一個謊,把我騙得團團轉,而我毫無還手之力。」


    「我不會再騙你了,我現在真的愛你。」


    「你的愛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付詩雨咬了咬唇,垂下眼,掩去所有情緒。


    不平等的時候,沒有資格談愛。


    秦危隻是空泛地說愛,他真的了解自己麼?


    付詩雨想了又想,隻能苦澀地得出答案,大概是否定。


    人一生最重要的,是對誘惑及時說不。


    秦危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危險誘惑。


    付詩雨和秦危的聊天不歡而散。


    秦危又在發瘋,把走廊的花瓶全砸爛,拉著付詩雨上車。


    我在後面一路小跑著追上去,被那些黑衣人攔住,眼睜睜看著車子啟動,消失在我視線裡。


    我急得手腳冰涼,卻毫無辦法。


    我和付詩雨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事實上,不管是秦倦還是秦危,他們不說停止,我們就沒有資格拒絕。


    上位者的施舍永遠帶著威脅。


    我攥著手機,站在酒店大堂不知所措。


    門口的保鏢不讓我出去。


    「滾啊,我要去找付詩雨!」


    「沈小姐,秦先生交代了,你不可以在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離開。」


    我咬著牙道:「我要報警,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黑衣保鏢神色如常。


    「沈小姐,何必做這種無用功呢?」


    是啊,無用功。


    秦倦不開口放人,誰都沒有辦法。


    他在逼我向他低頭。


    我沒有任何猶豫,撥通那一串爛熟於心的號碼。


    「秦倦,帶我去找付詩雨。」


    「若涵,你隻想跟我說這句話麼?」


    秦倦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


    「阿危不會傷害你朋友的,給他們一點時間。」


    「你說不會就不會麼!」


    「秦危他有病!」


    大概是我說秦危有病刺激到了秦倦,他掛斷電話。


    片刻後,出現在我面前。


    臉上帶著淡淡疲倦。


    我忍不住心中嘲諷,這麼忙還要飛過來找我,咋不累死你呢。


    「若涵,別鬧了好不好?


    「跟我回去吧。


    「回去我們慢慢說。」


    ……


    秦危帶走了付詩雨,我隻能跟秦倦一起回去。


    飛機上,秦倦還在處理公司的事情。


    他吩咐空姐給我端了杯牛奶,還拿了個平板讓我無聊就去看劇。


    「我先忙工作。」


    我沒有看劇,隻是看著窗外的雲。


    一團一團,好像大棉花。


    如果是付詩雨,應該能說出更好的比喻,她比我文藝。


    11


    秦倦沒有帶我回之前住的地方。


    而是去了半山別墅。


    房子在山上,外面一排一排的參天大樹。


    「這裡環境好。


    「你以後就住這吧。」


    我看著秦倦,問他:「那付詩雨呢?」


    「我希望你把目光多放在我身上,而不是你的朋友那裡。」


    我差點笑出聲。


    「你覺得可能麼?」


    ……


    每天晚上八點,我會得到一個跟付詩雨視頻的機會。


    「秦危有病。」


    「我知道。」


    付詩雨扯了扯嘴角:「你不知道。


    「以前他就比事多,現在更多了。」


    這倒是真的,以前我一直以為是秦倦對付詩雨控制欲更強。


    現在倒是一切都講得通了。


    秦危不讓付詩雨單獨出門,也不讓付詩雨畫畫。


    他像包裝洋娃娃一樣,執著地把付詩雨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其實以秦家的實力,給付詩雨找個好的美術學院根本不是問題。


    但秦危不同意。


    他不需要給出理由,隻要告訴付詩雨不可以就夠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秦危和秦倦沒有任何區別。


    他們的傲慢如出一轍,隻是秦危表現得明顯,秦倦藏得更深。


    這種養寵物一樣的相處方式,沒有幾個正常人受得了。


    我隻能把他當金主。


    秦倦說,他喜歡我。


    他喜歡的隻是我表現在外面,為了討他歡心包裝出來的樣子。


    他沒見過我的過去,也不知道我是哪一種人。


    ……


    秦危在折磨付詩雨。


    以一種他並不覺得是折磨的方式。


    他病態,偏執,敏感。


    在我跟付詩雨離開過後,他看付詩雨看得更緊了。


    他想讓付詩雨變回以前的樣子。


    我看著付詩雨隔著屏幕日漸憔悴。


    像一朵開敗的花。


    「我要見付詩雨。」


    秦倦給我夾菜的手停頓了一下。


    「晚上視頻吧。」


    「我要見她。」


    「秦危不會同意她見人的。」


    我被這句話刺激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憑什麼要他同意!


    「她是個人,不是秦危的寵物。


    「秦危有病就去治,不要折磨別人!」


    秦倦冷著臉站起身,吩咐阿姨來打掃一地狼藉。


    「若涵,不要鬧了。」


    我推開他,拿起餐刀。


    抵在我脖子上。


    「我要見付詩雨。


    「讓她走,不然我就死在這裡。


    「如果秦危被人這樣關著,你會坐視不理麼?


    「秦倦,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人來看。」


    秦倦眼神一縮:「就這麼想離開我麼?」


    利刃抵著脖子,微微刺痛。


    我狠狠點頭。


    「對,秦倦,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在一起,我找上你純粹因為你有錢。」


    秦倦垂眸,輕輕嘆了口氣。


    「把刀放下,別弄傷自己。


    「我帶你去見付詩雨。」


    我後退一步,不信任地看著他。


    秦倦眼中帶著無奈:「我答應你的事情,哪一次沒辦到?」


    12


    一路上,我和秦倦坐在後面泾渭分明。


    我不知道說什麼,他大概也不想跟我說話。


    車子飛馳間,倒退的樹像我荒誕又可悲的前半生。


    「下車。」


    秦倦大步走在前面。


    他也許真的生氣,這樣很好,他對我不滿意,應該也就不會跟我繼續糾纏了。


    ……


    付詩雨瘦了很多。


    如果不是秦倦攔著,秦危還要衝出來把付詩雨拉回去。


    「阿危,冷靜一點。」


    秦危掙扎想過來。


    「哥,你放開我。


    「別讓你女朋友見詩雨,她馬上就要答應我永遠不離開了。」


    秦危的精神狀態很不健康。


    他確實有病。


    秦倦攔不住他,給身後保鏢使了個眼色,一塊把秦危按住。


    「付詩雨,你回來。


    「我不許你走。」


    我拉著付詩雨的手,心中忐忑。


    秦倦並沒有說讓我們走。


    我很怕付詩雨還要再回到秦危身邊。


    好在,秦倦大概真的對我十分失望,叫人打暈了秦危。


    「你們走吧。


    「門外的車隨便開一輛走,秦危我會處理,以後——」


    我愣了許久。


    心裡五味雜陳地說了句:「謝謝。」


    秦倦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從我拿起餐刀威脅他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回頭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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