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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真不是攻略者 3646 2025-01-13 17: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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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葉洲以為我是攻略者,趁我孕晚期提出分手。


    走時笑著嘲諷我:「遊戲結束了。」


    十五年後,兒子的葬禮上,他崩潰地質問我:「你的系統呢,他是你親兒子啊,你為什麼不救他?」


    我隻是麻木地看著他。


    「你在說什麼?」


    1


    懷孕八個月,我用葉洲的電腦查產婦注意事項,微信突然閃動起來。


    我好奇地點開消息。


    【這都多久了,你怎麼還沒和黎思思分手,你該不會真想和她好好過日子了吧?】


    我愣住了,黎思思是我的名字。


    這個人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右半邊的消息彈了出來。


    【怎麼可能,過兩天就分了。反正孩子月份大了,她也打不掉了。】


    【哈哈,夠缺德,我喜歡。】


    我愣愣地看著這段冷漠陰險的對話。


    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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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和葉洲相戀五年,婚期定下了,婚房也裝修好了。


    沒想到還沒等結婚,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記得當時葉洲摸著我肚子眉開眼笑,高興地在網上買了一堆幼兒用品。


    我說孩子還不知是男是女呢,萬一買了用不上呢。


    他開玩笑地說那就買雙份,用一份扔一份。


    我們的經濟算不上寬裕,聽他敗家的言論,我氣得不想和他說話。


    但他見我不高興了,又賤兮兮地湊過來。


    「哎呀不小心冷落老婆了,老婆不會和我生氣吧,好可怕哦——」


    葉洲長相雖然挺帥氣,但卻是個娃娃臉,一笑一動都有種幼稚感。


    我氣樂了,又有些擔心,這家伙可真是個幼稚鬼,將來我該不會每天都要面對兩個「小朋友」了吧。


    沒想到在我懷孕期間,這個原本性格大大咧咧還有些孩子氣的人,極盡認真又耐心地照顧我,仿佛一瞬間就成長為成熟可靠的男人了。


    他給我浮腫的腿腳按摩,不讓我碰家裡的所有家務,給我買我隻是隨口一提想吃的東西。


    我打心眼裡不願意相信那個滿眼誠摯愛意的人,會說出那麼無情的話。


    我需要一個解釋。


    3


    我心神不寧地坐在客廳裡,等葉洲回家。


    黃昏的暖光透進屋子裡,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葉洲回來了。


    他看見我的第一眼就笑開了。


    「呦,坐在這幹嗎呢?」他走過來,向我張開雙臂,「等著給老公一個愛的抱抱嗎?」


    看著葉洲似乎毫無陰翳的笑顏,我心裡一軟,同時又隱隱作痛。


    要是往常,我早就失笑著鑽進他的懷裡了。


    可想起微信上的對話,我隻是僵硬著坐在沙發上,盯著他的眼睛。


    「什麼叫作,等孩子月份大了,打不掉了,就和我分手?」


    葉洲怔住了。


    他張開的手臂放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如潮水一樣褪去。


    我的心冷了下來,忽然有種失溫的戰慄感。


    空氣一片寂然,葉洲面無表情地佇立著,像被美杜莎掃視過的石膏像。


    那一瞬間,他默然的樣子陌生得讓我心驚。


    我眼眶酸澀,心裡陣陣發緊,我不想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但葉洲不對勁的反應,讓我沒辦法欺騙自己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怔怔地看著他的臉,像在等待法官宣判結果。


    片刻後,葉洲緩緩勾起嘴角,口氣嘲諷。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分手吧。」


    我眼看著短短幾秒鍾,葉洲就幾乎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隻是在質問他微信聊天記錄,我有想過他撒嬌賣痴糊弄我,或是指天畫地地解釋。


    沒想到他直接提出分手。


    我簡直難以置信。


    「為什麼?」


    葉洲那張娃娃臉沉下來,居然也有幾分壓迫的氣勢。


    他冷冷地注視我,眼神冷漠又諷刺:「您作為一個攻略者,玩弄我這個普通人五年,也該玩弄夠了吧?」


    誰是攻略者?還有我什麼時候玩弄他了?


    我一頭霧水,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麼。


    「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明白!」


    「說清楚點就是,我不想和你玩了。」葉洲嗤笑道。


    「每天虛情假意地應付我,看著我像小醜一樣愛你愛得無法自拔,被你耍得團團轉,特別有成就感是吧?」


    聽到他這樣說我,我既委屈又憤怒。


    這混蛋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用盡全力才不讓眼眶裡的淚水掉下來,連聲音都在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接受你的汙蔑!」


    「我自認為愛你不比你愛我少半分,你憑什麼說這麼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然後無緣無故地就要和我分手?!」


    葉洲盯著我看了幾秒,冷笑一聲。


    「我以為看在我們這麼多年感情的分上,你能和我說幾句實話,結果到現在你還在和我裝,不過沒關系。


    「遊戲結束了。」


    4


    我抱著馬桶吐得天翻地覆,嘴裡滿是火辣辣的酸味,吐完我虛弱地準備給自己倒一杯熱水,結果發現忘記燒了。


    哦,葉洲不在了啊。


    我已經一周沒有聯系到他了。


    往常保溫壺裡總是有熱水,需要用的東西總是在手邊,連飯菜都是他按一日三餐定的營養餐。


    我不得不承認,我被葉洲慣壞了。


    想起他以前對我的貼心照顧,再回想那天他的冷漠和不留情面,讓我懷疑是不是因為懷孕腦子不好,所以憑空想象出那麼一副場面來。


    那天爭執的時候,我多想下一秒他突然笑出來,說哈哈對不起,我騙你的老婆。


    可是一直到我目送他離開家門,他也沒有這麼做。


    起初我還抱著微薄的希望,畢竟分手的理由真是莫名其妙。


    他似乎覺得我和他談戀愛是因為想玩弄他,所以憤怒地要「報復」我。


    拜託,孩子還有兩個月就出生了,我花這麼大代價和他玩玩?


    上次他幹脆利落地直接離開,之後我冷靜下來,想和他好好談談,把事情說清楚。


    我還是很不甘心。


    和他聊微信的女孩子口氣很難聽,但說話的角度並不像第三者。


    而他控訴我玩弄他的感情,我也很確定自己沒有。


    我大概是有些軟弱,可是曾經體驗過那麼好的愛情,就算可能已經變質了,也遲遲不願放開手。


    我給他打了三十多個電話,他隻接了最後一個。


    「我們好好談談吧。」


    「我覺得話說得已經很清楚了,還有什麼談談的必要?」


    「比如孩子。」


    我摸著肚子,心髒難受得一陣陣緊縮。


    我們那麼久的感情,現在竟然淪落到隻能利用孩子才能見面的地步。


    「呵,行,那你來找我吧。」


    「你在哪兒?」


    「想知道?你用你的系統查一查唄。」


    系統?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詞,我還沒來得及問,電話就被掛斷了。


    電話斷開的前一秒,話筒傳來一聲女孩子的調笑。


    「喲,還偷摸聯系呢?」


    5


    最後葉洲還是來見我了。


    我從陽臺往下望,看見他從一個女孩的摩託車後座上下來。


    女孩伸手拍了拍葉洲的肩膀,葉洲點了下頭,就向門口走來。


    她穿著一身機車服,還戴著頭盔,看不清長相。


    但我知道那是誰。


    看到微信聊天記錄那天,我點開了對面的人的頭像。


    是一隻戴著墨鏡的貓咪,可愛的臉上露出又酷又拽的神色,可以看得出來它的使用者是個有趣的人。


    再點開朋友圈,一個身材很好的女孩穿著黑色背心,眉目張揚地跨坐在一輛機車上。


    一股颯氣迎面撲來。


    是我從不曾有過的瀟灑樣子。


    讓我有些心神不寧。


    她和葉洲是什麼關系?


    我之前還分析過他們一定不是男女之間的關系,但上次打完電話後我突然又不太確定了。


    能這樣親密地說笑,他們真的隻止步於普通朋友嗎?


    吵架分手那天葉洲的態度過於理直氣壯,讓我忘記本來是在質問他聊天記錄的事。


    所以一見面我就迫不及待地問他。


    「樓下那個女孩和你什麼關系,你要和我分手是因為她嗎?」


    問完我強調了一句:「說實話。」


    葉洲揚了下眉:「和她無關。」


    對我們分手這件事拍手叫好,用那種口氣和他說話的女孩子,來的時候還坐著人家的機車,你說和她沒關系?


    「你覺得我信嗎?」


    「她和你這種人可不一樣,」他漫不經心地笑著,眼裡卻一片冷漠,「不是要和我說孩子的事嗎,我順便把其他的事一起都講清楚吧。」


    葉洲抱著手臂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細數。


    「孩子你願意生就生,不願意就引產。你要是想生的話,撫養費每月可以給你兩千,剖腹產和月子錢一人一半,其餘你自己負擔。


    「引產的話營養費手術費我也承擔一半,畢竟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


    「哈?」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冰冷的嘴臉,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張嘴就是可以引產,這孩子在你眼裡算什麼,我們這麼久的感情又算什麼?


    我不死心,原本那個耐心、溫柔,看著我的時候眼裡總是帶著明亮笑意的男朋友不見了。


    面前這個人說著刺骨的話,看著我的眼裡充滿了讓人不愉快的審視和嘲諷,陌生得讓我的心髒一陣子擰緊。


    我看著他冷漠的眼睛,一個想法像閃電一樣穿過我的腦海。


    「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想過要和我結婚,也沒想要這個孩子?」


    葉洲揚了下眉,承認了。


    「是啊,婚禮根本就沒訂,孩子我也不想要,但是生不生是你的自由,決定權在你那裡。」


    怪不得,原本剛懷孕我就想著先把結婚證領了,可不知道怎麼,證遲遲沒領成。


    似乎每次我提起的時候,都會發生一件事來讓我不得不推遲。


    我幾乎難以想象,葉洲在我懷孕時那樣的貼心照顧和愛意都是偽裝的,那樣他也太可怕了。


    我渾身發冷,竟一時說不出話。


    「你這樣到底是為什麼?」我執拗地看著他,想要一個答案。


    他淡淡地說:「理由我早已說過了,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哦,對了,」他臨走時充滿惡意地說,「房子有你一半,你可以繼續在這裡住,但是房貸記得交。」


    6


    我看著鏡子裡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憔悴面孔,苦笑了下。


    那天他和我說房貸這件事,我才猝然清醒,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產。


    所有的賬戶加起來隻有二十萬,看起來不少,可光是房貸每月就要五千,需要還十五年。


    就像葉洲算計的那樣,孩子大了,打不掉,我也不舍得打。


    但養育他需要很多錢。


    我從待產,到生孩子坐月子、養小孩,這期間起碼一年沒法工作,沒有收入來源,光靠這點錢坐吃山空,撐不了多久。


    而且我身後空無一人,沒有支援。


    爸媽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就去世了,當時還是葉洲陪伴我度過那段難熬的歲月的。


    那時候的我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說好為我遮風擋雨的男孩,如今卻恨不得往我身上倒冰雹。


    葉洲說他每月會給兩千撫養費,但養過孩子的都知道嬰兒有多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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