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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欲憐卿 3810 2025-01-13 16: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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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忽然,申少憐輕輕轉頭對著一個黑暗的角落說道。


    我不明所以,但角落裡走出一個人對申少憐一抱拳:「是。」


    「等等!」我剛要問他,那個人卻大步向我走來,毫不留情地在我脖子上重重一擊。


    我眼前一黑,毫無反抗能力地被人扛在肩,隱隱約約卻好像聽到了有人推開廟門的聲音。


    申少憐。


    你真是個王八蛋啊。


    8


    申少憐是個神經病。


    他故意暴露我們的位置,就是為了引申少鶴的手下上鉤,吸引大部分的兵力,疏於對軍火庫與糧庫的看管,以便他在城中各處布下的暗樁作亂。


    我被那個人帶出城時,在山坡上看到了城中衝天的火光,一處接一處地爆炸,混著暴雨,像是上天降下了懲罰。


    我渾身都被雨打湿,那個人仍不管不顧地背著我往前跑。


    「申少憐會死嗎?」我想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


    他不說話。


    「無塵會死嗎?」我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背著我的壯士極不耐煩。


    「你要把我帶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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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他倒是有興趣回答:「殿下本是要去皇城的,但是沒說讓我把你帶去哪,他隻給我了一塊玉牌,讓我給你。」


    說著,他把玉牌遞給我。


    我接過玉牌,塞在懷中,緊緊貼在心口。


    我抬起頭,看著無盡的黑夜:「去皇城。」


    申少憐這個王八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本來是想不管我的死活,讓他身邊最後一個暗衛帶著他快速逃出來,而我被申少鶴的人抓走,他們發現了我,一定會在城中派出大量的人搜捕申少鶴,就在這個時候他餘下的死士開始點燃炸藥,給他們重創。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謀劃的一切,我更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反悔讓人帶我走。


    雨勢漸小,我回頭看過去,身後仍然沒人跟過來。


    沒有追兵,也沒有申少憐。


    難道沒了申少憐我就活不下去了嗎?


    難道他自認為舍生換我能讓我感恩戴德,銘記他一生嗎?


    他怎麼敢!


    我咬著牙,一種難以言說的憤怒。


    他任性專制又不講理,這樣的禍害怎麼敢自私地去死。 


    這麼多天,他竟然就一直瞞著我算計我,直到最後一刻還替我做了決定。


    他最好活下來,活著看著我揮霍他的錢,指揮他的手下,將他所剩無幾的財富全佔為己有。


    我怒火攻心,卻不隻是憤怒,又氣又擔憂,一整夜都不曾合上眼。


    那壯士背著我一路走到了小村子,找了一戶人家休息,我躺在草床上不肯閉上眼,即使壯士怎麼勸我都不想睡。


    他臉上有一道疤,嗓子也很粗,坐在地上陪著我,為了安撫我還特意放輕了聲音:「你放心吧,殿下不會輕易死的。」


    我睨他一眼:「誰說我是因為他?」


    他不信:「在廟中的時候你們感情很好啊,你肯定是憂心他。」


    我冷笑一聲:「呵,他算計我,我還要憂心他?我巴不得他死。」


    「那你為什麼不睡?」他發出靈魂一問。


    我語塞,煩躁地翻了個身:「睡了。」


    接下來半個月我都在和他一起趕路,走不動時他就背著我走,他沒名字,代號崢,我平日管他叫阿崢,有人的路上叫他哥哥,我倆以兄妹身份一路從邊境走到皇城竟然奇跡般地一個追兵都沒遇到。


    我和阿崢住進了人多且雜的北市,這裡是皇城中的貧民窟,沒人認識身主,也更不會有認識身主的人親自來這裡。


    我拿著玉牌調來不少銀子,租了個相對好一點的院子,我和阿崢裝成商人,買了不少奴隸和丫鬟,一時間成了北市的大戶,每日有不少人來我們家門毛遂自薦,想在我們這兒找個活幹。


    我打發了不少人,就留下兩個年輕人,一個當賬房先生,一個當管家。


    阿崢每天出去假裝做生意,實則是組織申少憐留在皇城的勢力,探查申少憐的下落。


    以前他天不黑就回來了,回來後都會先來給我匯報一下,唯有今天天黑之後還沒回來,我闲得無聊,搬了小椅子坐在門口等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推開,進來的卻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來者身高八尺,俊美非凡,一言不發卻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有點眼熟。


    我眯著眼看他,身邊的侍衛立刻上前呵斥他,正要推他出去:「幹什麼的!出去!」


    我攔住侍衛:「等等。」


    門口的人問我,面色陰鸷:「你不認識我了?」


    這可能是認識身主的人,但會是誰就不說定了。


    我不回他話,轉頭跟侍衛說:「不認識,現在可以把他趕走了。」


    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很精彩,甚至算得上咬牙切齒,音量不自覺拔高,怒意簡直控制不住了:「上官月安,你豈敢!」


    我頓時僵在原地。


    我想起來了。


    那天用這種聲音喊我名字的人——申少鶴。


    申少鶴快步走過來,屋外的士兵也順勢進來,甚至不用動刀就制服了侍衛們。


    他隱忍著憤怒,想要伸出手拉我手臂,又死死地攥拳克制著自己,眸光兇狠:「為什麼?」


    我默默後退一步,生怕他發瘋給我一拳,畢竟身主欠了申少鶴情債,又屢屢破壞男女主之間的感情,還背後給他捅刀……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活不過今晚了。


    按照原著中申少鶴有仇必報的性格,他不殺我個幾百遍估計都不能解氣。


    申少鶴見我後退,氣極反笑,冷笑著說道:「就這麼怕我?」


    說完,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我下意識閉上了眼。


    完了。


    要挨打了。


    「為什麼忘了我?」沒有想象中的暴打,反而被他拽進了懷中。


    他抱著我,啞著嗓子輕聲問道。


    我手腳僵硬地被他摟著。


    院子裡的士兵們識趣地押著我家下人走了出去,還不忘關上門。


    等到一切都安靜下來時,他將我摟得更緊了一些,恨不得將我揉進骨子裡。


    「上官月安,你真是個狠心的家伙。」他喃喃道。


    我依然很蒙。


     


    我不懂了。


    這男主別是個戀愛腦吧。


    身主騙他,害他,他最生氣的居然是他認為身主忘了他。


    他陷入了心愛之人忘了他的痛苦之中,全然沒注意到我的心情變化。


    這可是他送上門來的,我騙他隻是順水推舟。


    「你是誰?」我冷聲道。


    之前申少憐說上官月安平日傲氣得很,總是面無表情,我也經常面無表情,但不同的是我是那種什麼都不關心的冷淡疏離,而上官月安是天下人都該匍匐我腳下的高貴傲慢。


    「誰準你忘了我?」他語氣兇狠,卻像是吵架了的情人一樣賭氣說狠話。


    我面無表情:「不管你是誰,放開。」


    申少鶴仍不肯松開我,但被我的語氣嚇到,遲疑了一下說道:「申少憐沒和你說過嗎?」


    我皺起眉,卻沒接話。


    怎麼又和申少憐有關系?


    9


    壞消息:我作為一個惡毒女配被男主抓了。


    好消息:男主腦子有病,不僅不殺我,還把我當成菩薩供著。


    還有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申少鶴說申少憐死了。


    我開始不打算和申少鶴走,畢竟我怕演不好上官月安,但他說申少憐被關入大牢,嚴刑逼供之下透露出我的位置,死前說我跳下山崖時傷到了頭,忘了一切。


    申少鶴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竟然真的信了申少憐的鬼話,還認為我現在不愛他是被申少憐蠱惑了。


    申少鶴將我藏在了京中別院,每日七八個丫鬟嬤嬤看守我,美其名曰保護我,實則是防止我逃跑。


    我真心感覺申少鶴挺不容易的,每天早起上朝,下午陪著柳月安,晚上還背著所有人來看我。


    申少鶴推開門,站定在門口,長身玉立,那深邃的眉眼看向我時帶著睥睨天下的神採,舉手投足之間也透著上位者的從容不迫,好似此刻他是天下最成功的人。


    確實如此。


    他坐穩皇位,成了萬人之上的皇帝,朱砂痣成了他的皇後,白月光如今也被他金屋藏嬌,而最大的敵人也死在了牢中。


    他現在隻ŧù₋需花費些時間讓我愛上他,安心地留在他身邊,為他紅袖添香,圓了他少年時單相思的夢。


    上官月安不僅象徵著他年少不被滿足的欲望,還象徵著他的勝利,他的成功。


    申少鶴的眼神極具侵略性,那神情像是他對我志在必得,恨不得立刻佔據我的全部身心。


    我忽然想起來死了的那個家伙,那家伙用什麼眼神看我來著?


    開始他如地獄惡鬼般審視著我,瘋了似的問我要不要跳下去。


    山洞中他故意輕佻地看著我,反復試探我,又雲淡風輕地為我披上披風。


    他這個瘋子還理所當然地割開手臂,要以血飼我,又笑著答應我絕對不會死。


    我說不清那是什麼樣的情愫,他這個人就是很難懂,生來就比其他人聰慧靈巧,他做事情肯定有理由,有時不聲不響就能籌謀一件大事,原著中男主女主一群人歷經千辛萬苦才堪堪戰勝他一個人,便可見他的聰慧程度。


    更何況申少憐還屢次給男主放水。


    我有點想他。


    他是個騙子。


    申少鶴瞧著我,輕聲道:「月安,我聽下人說,你今日沒怎麼吃飯。」


    他其實很小心,如果我不讓他進來,他就隻會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我,隨便找幾個問題和我闲聊,然後頗為滿足地轉身回宮。


    畢竟他晚上還要回去陪柳安安睡覺。


    「胃口不好,整日關在這兒,我如何吃得下去?」我睨他一眼,不耐煩地揉揉太陽穴,「你今日來晚了。」耽誤我睡覺。


    他莫名輕笑,八成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你生氣了?」


    我無語,他又繼續道:「今日政事太多,處理了些棘手的事情。」


    我不知道為何有種直覺,就覺得他話中棘手的事和申少憐有關,我下意識地問出口:「是和申少憐有關嗎?」


    他面色頓時陰沉,目光不善,笑容慢慢褪去:「你還在想他?」


    我沒必要為了申少憐得罪他,現在寄人籬下,也沒必要自討苦吃,於是我淡定開口,順便衝他招招手:「隨口問問罷了,我隻是在想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他似信非信,卻也大步地走了進來,坐在我床邊,更加仔細地看我,仿佛我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


    我有一瞬晃神,他那眼神仿佛又像是真的愛上官月安,無論她有千種不堪,無論她有萬般心機。


    「你是什麼樣的人都好,過去不重要了,別想了。」他不知道是在跟我說,還是在跟自己說。


    我本來是靠在床頭的,聽他說坐直了身子,靠近了他一些,放輕聲音問他:「那以後呢?以後我都要一直困在這裡嗎?」


    原著中描寫男主對上官月安的寵愛程度到了隻要她柔聲細語地說幾句話,男主便暈頭轉向地為她做任何不合理的事情,哪怕是上官月安欺負了女主,男主也隻會警告女主離她遠點,別惹她不開心。


    在女主視角裡,她深愛的人為自己的真愛赴湯蹈火,為別人屢屢傷害自己,襯託得她像是個笑話,虐得人心肝疼。


    看小說時無數讀者都被虐得在評論區大罵,作者信誓旦旦說會虐男主,但結局給男主的懲罰卻是女主死後男主追悔莫及,痛不欲生。


    對於大結局褒貶不一,有的說為什麼不能 he,有的大呼太虐了,女主太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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