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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時光難再續 3991 2024-10-24 16:3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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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上:「名字起得不錯。」


    我:「……」


    皇上:「隻是這翻開一頁,怎麼還有一個書名?」


    我就知道,沒完……


    他還故意吊著我!


    6


    祁崟將每本書的第一頁都掀開攤在我面前:「皇後讀給朕聽聽。」


    我噎住。


    在瞧見祁崟不可商量的目光,我慢吞吞地挪過去:「壹:如何讓皇上乖乖上朝;貳:如何讓皇上乖乖吃飯;叄:如何做好皇後;肆:皇上喜歡什麼姿勢。」


    念完最後一個,我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皇後是不是漏了一句話?朕可聽著呢,《皇上喜歡什麼姿勢》這幾個字後面的一句話,皇後怎麼不念?」


    我想撞死自己,小聲嘟囔著:「注意:這一本一定好好看,很重要!需要現場實際操作。」


    老天爺!我為什麼會寫這些?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一定不寫這些東西。


    怎麼辦?我能找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好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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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想試試最後一本書的內容,皇後陪朕一起?」


    本來還在撓破頭想辦法的我,在聽到祁崟的這句話,直接化石在當場。


    連笑我都憋不出來了:「皇上,您可真幽默。」


    我以為我說完這話,祁崟會接一句是你先幽默的,然後甩袖離開。


    哪知道這次他卻還在一本正經地看著我,神色認真:「我不是在開玩笑。」


    他話音剛落,我的心還沒平復,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扛起來放到了床上。


    這可是有史第一次他在白天有需求。


    我心肝有些顫,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皇上,您……沒吃不該吃的東西吧?」


    我這話一出,肉眼可見祁崟的臉色黑了下去,他捏住我的手,已經做好了進攻的姿勢。


    「朕吃了御膳房送的飯菜,很是合胃口。」


    容不得我細想,他掐著我的腰,就開始折騰。


    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大黑。


    我下意識地往床側看了看,果然他已經走了。


    秋菊聽到我的動靜,挑著燈,撩開床簾:「熱水備好了,娘娘需要奴婢扶嗎?」


    我確實被折騰得夠嗆,可讓人扶的地步倒還不至於,畢竟我學過武功,身底子好。


    還有一點,我中的這毒也挺稀奇的,不痛不癢,偶爾身體會覺得有些累,記憶有點下降,其他不適的狀況是一概沒有。


    沒有吐血,沒有肝腸寸斷。


    如果不是腳心的那道黑線快蔓延到拇指指腹了,我會真以為自己沒有中毒。


    溫熱的洗澡水將我泡得通體舒暢,我盯著腳心的那條黑線,算了一下,還有兩天,我就真的要離開了。


    次日醒來,已是正午。


    我還沒從床上起來,就被秋菊前來通報說皇上正等我一起用午餐。


    剛醒,我有些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哪知道祁崟那張好看到過分的臉在我面前無限放大。


    嚇得我一個哆嗦,啪一下,一個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7


    完了,我是不是還沒來得及出宮,就得被斬立決?


    「如果臣妾說臣妾不是故意的,您信嗎?」


    祁崟紅著半張臉,森笑著:「你說呢?」


    我:「……」


    好吧,隨便怎麼樣吧。


    本以為打了皇上,最少也得受個鞭刑啥的,誰知道?


    我盯著自己碗裡像小山一樣高的菜,眼睛有些發直。


    「你是選擇把這些都吃了,還是選擇……」祁崟說著話,用拇指比劃抹脖子的動作。


    我本來想硬氣一回,選擇第二個,可想了想還是選了第一個。


    咳咳……


    主要是我太餓了。


    不是因為慫,不是因為慫。


    正當我和面前的飯菜奮鬥,祁崟的一句話差點把我噎死。


    「昨天為什麼要把那些書送給遠幽?」


    我猛拍胸脯,他給我遞過來一杯水,好不容易我才緩過氣。


    繼續給他打哈哈:「臣妾怕妹妹在宮裡太無聊,給她找個消遣的法子。」


    「哦?是嗎?」祁崟挑著眉梢。


    我也不敢看他,直點頭。


    「就你那個字寫得像蚯蚓,你以為她會想看?」


    得,說這麼多,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


    他這是嫌我的字醜,汙了蘇遠幽的眼。


    哼!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沒有接話,權當默認了。


    誰知道他還不依不饒:「朕教你寫字這麼些年,怎麼連皮毛都沒學到?」


    我:「……」


    繼續吃飯,聽不見。


    「為什麼要把《如何做好皇後》那本書也拿給她看?你不怕她搶了你的後位?」


    我吃飯的動作一頓,偷瞄他一眼,見他並沒有看我,暗暗長出一口氣。


    「臣妾一切都聽皇上的,這後位臣妾自是……歡喜,但若皇上想讓臣妾將後位讓出來,臣妾也沒有異議。」


    我暗示得已經很明顯了吧。


    「皇後還真是聽朕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總覺得他這話裡有話,怪怪的。


    「皇後賢德,這後位永遠都隻會是你的。」


    我心思攢動,胳膊肘不小心碰掉了一旁的茶杯。


    精致的青花瓷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愣愣地看著地上的碎片有些出神。


    這茶杯仿佛也覺得他這話說得相當違心。


    「皇上,皇後娘娘,幽妃來了。」秋菊從外面進來通報。


    她話音剛落,蘇遠幽便已經走了進來。


    她向我與祁崟各自行了禮,便在祁崟身邊站定,表情不似平日裡那般冷然。


    「皇上,您該去我那了。」


    蘇遠幽就這樣當著我的面,肆無忌憚地搶人。


    這真是太……太好了!


    明日是我在皇宮裡待著的最後一天,今日我本就打算收拾東西的,哪知道皇上會來。


    耽誤我的計劃。


    我放下筷子,靜靜地等著皇上離開。


    果然,蘇遠幽對皇上的重要性沒讓我失望。


    她隻是說了這一句話,祁崟便立刻起身跟她走了。


    沒有一絲留戀。


    其實在祁崟還沒有被太上皇逼著娶我之前,他對我也是挺好的。


    教我寫字,教我畫畫,教我讀書。


    他告訴我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起初我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後來我懂了。


    因為在他常看的那本書裡,我看到肖衿(jin)晚三個字被他用毛筆圈了起來。


    他常常看著那三個字發呆、出神,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地笑。


    我看過一些話本,上面說一個男子心悅一個女子,露出的就是那種表情。


    就連東宮失火那晚,他喊的也是肖衿晚的名字。


    後來我才知道,那夜肖衿晚就在他的東宮,兩人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畢竟大晚上的,還能做什麼?


    隻可惜,肖衿晚死在了那場火災裡。


    8


    「娘娘,您覺不覺得幽妃的眉眼有些像肖姑娘?」秋菊一邊幫我收拾東西,一邊絮絮叨叨。


    我忙著將自己值錢的東西包好,聽到她的話仔細想了想,如果硬要這樣說的話,還真有些像。


    難怪祁崟會在那一群鶯肥燕瘦中一眼看上她。


    果然,肖衿晚是他的心頭好。


    入夜,我已經睡下。


    跟在皇上身邊的公公又來了。


    他娘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我氣呼呼地爬起來,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老奴給皇後娘娘請安。」


    福公公說著便要行禮。


    我雖有不耐,可依舊端好了皇後的架子:「不必拘禮,公公有話且說。」


    福公公:「皇上讓老奴過來問娘娘,明日要不要與他一起去梅城?」


    「梅城?」


    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驟然跳了下。


    梅城,顧名思義,它是一座到了冬日便開滿梅花的地方。


    每家每戶都有,每條街道都生著長著。


    從遠處望去,紅的花與白的雪交疊在一起如夢似幻。


    而我本打算離開皇宮後的第一站就是那裡。


    「皇上為什麼突然要去梅城?」


    我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幹凈,平靜開口。


    「這……老奴不知。」


    看福公公遲疑的模樣,我大概猜到了什麼:「幽妃去嗎?」


    福公公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


    但這就是答案。


    既如此……


    我出聲婉拒:「替我謝皇上好意,我就不去了。」


    我傻,我跟著去。


    人家這擺明了想過二人世界,我去算什麼?


    剛好他們從梅城來回需要兩天一夜,到時候我也不用當面向祁崟告辭,更不用費勁想說詞。


    拿上我的金銀細軟和太上皇留給我的東西,我可自由地去我想去的地方。


    至於梅城,等他們回皇宮了我再去,還來得及。


    我在心裡將自己的行程又重新排了一遍,確保無誤,抬起頭發現福公公還沒走。


    「福公公,還有其他的事嗎?」


    「皇上還有一句話讓我轉達給您,皇上說您若不去梅城,這宮門您一步都出不去。」


    我心裡咯噔一下。


    祁崟什麼意思?


    他怎麼好像知道我明天要離開一樣?


    猛地,我想起來什麼。


    送走福公公,我便將原本已經收好的東西全都翻出來,結果太上皇臨死前給我的手諭不見了。


    我明明將它收在最裡面最隱蔽的地方。


    「娘娘,怎麼了?你在找什麼?」


    秋菊見我將收好的東西又都散開了,有些不解。


    我坐在地上,望著秋菊,哇地一下哭出來了。


    秋菊頓時慌了,畢竟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哭。


    不要說她了,就連我自己都沒有見過我自己哭。


    這真的是第一次。


    我日盼夜盼,咬牙堅持。


    在刀尖上走,在油鍋裡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


    我隻是想讓自己餘下不多的日子,可以自己做主,就這麼難嗎?


    我哭,我昏天黑地哭,不管不顧地哭。


    好像要趁這次將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


    就連秋菊什麼時候離開去叫了祁崟,我都不知道。


    9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眼睛都哭累了,摸起手帕揩著鼻涕。


    「哭好了?」


    祁崟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我抬起頭看他,才意識到自己還坐在地上。


    活像個……潑婦。


    我連忙站起來,依舊不忘行禮。


    有時候我覺得禮儀真是好東西,可以將兩個人的關系涇渭分明地扯開。


    讓地位低的那一方時刻保持清醒和冷靜。


    「這手帕你還留著?」


    我瞧了瞧剛剛揩鼻涕的手帕,頓了一下,將它遞到祁崟面前:「你想要,就還給你。」


    我看見祁崟眼裡含著明顯的嫌棄,他的身子也在微微後仰。


    頓時我的心情好了些,就連語氣也聽不出有絲毫不悅:「臣妾明天也想跟著您去梅城。」


    我沒有問太上皇留給我的最後一道手諭被他拿到哪裡去了。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問了,他也不會說。


    否則他就不會偷偷摸摸把它拿走。


    隻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它拿走。


    我走了,不正好給蘇遠幽騰空嗎?


    祁崟也沒有問我為什麼哭,或許他懶得問,隻幹凈利索地回答了一個好字。


    這一晚他沒有走,也沒有強迫我做什麼。


    睡覺的時候他從後面抱著我,一句話都沒說。


    他從沒有這樣抱過我,這也是第一次。


    此時我才驚覺發現,這幾日內,他打破了太多我和他之間的第一次。


    如果……


    沒有如果!


    這一晚我夢到了我第一次殺人。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出了一些失誤。


    但好在我不辱使命,目標解決了。


    隻不過我的小腿上被刺了一刀,血流不止。


    就在我做完任務,準備回到太上皇身邊復命的時候,祁崟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問他要幹什麼?


    他不說話,隻是從衣袋裡掏出一瓶藥粉,哐哐哐地灑在我傷口上。


    然後掏出他的巾帕子將我傷口包扎好。


    我剛想張嘴說謝謝,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轉身就走了。


    從那以後,我與他之間仿佛有了一種秘而不宣的默契。


    祁崟小的時候,因為他親眼目睹了自己母後被奸臣害死的慘狀,突然之間他就不會說話了。


    可即使他不說話,很多時候我們倆也能不謀而合。


    興許是那時的我話太多,慢慢地他竟再次張口說話,隻是話很少。


    第一句他叫的是我的名字:流離。


    第二句他喊的父皇。


    這一句父皇,讓太上皇高興得能飛起來。


    太上皇說,我是祁崟的福星,我是為祁崟而生的。


    我以為這是一種贊賞,卻不知道它會成我的枷鎖。


    第二日,我、祁崟和蘇遠幽去了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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