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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薄荷味熱吻 3648 2025-01-13 14: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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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誰告訴你的?”


      “魏光嚴啊。陳曉春和薛同也這麼說,以前也發生過惡意傷人事件,最後還是無聲無息就處理了,掀不起什麼浪花。”


      宋詩意笑了兩聲,說:“那我們走著瞧。”


      程亦川驀地抬眼看她:“你要幹嘛?”


      “不幹嘛。”她笑得一臉和藹,“就試試看,幫你討個公道。”


      那樣的人不能留在隊裡。哪怕她要走,也在走之前還程亦川一份人情,替他斬草除根,去了這塊絆腳石。


      程亦川忽的岔開了話題,問她:“你家的事處理完了?你媽不跟你鬧了?”


      宋詩意一頓,原本想說的事似乎擱在此刻也不適宜繼續了。她看著他,沒好氣地說:“你可別瞎操心了,先把傷養好,讓盧金元輸得屁滾尿流吧。”


      “呵呵,你等著看吧。我要是沒把他輸得痛哭流涕跪舔爸爸的腳指頭,我就不叫程亦川!”


      *


      和程亦川在女隊宿舍樓下分道揚鑣,宋詩意明明說了讓他先回去,他非要發揚紳士風度,像個偷穿大人衣服裝成熟的小孩子,一臉假正經,理直氣壯說:“哪有男的半路走人,讓女的自己回去的道理?”


      她好笑,也懶得拆穿他這看似成熟的幼稚,隻在宿舍大門口揮了揮手:“回去吧。”


      他還偏雙手插兜,裝酷似的說:“你先回去,我看你進門。”


      宋詩意忍無可忍,哈哈大笑:“都在基地裡,安全得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你怎麼老演偶像劇啊?”


      真是戲精小孩。


      程亦川臉紅脖子粗,氣得吹胡子瞪眼睛:“讓你走你就走,廢話怎麼那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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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好,我走。”


      她認命,轉身往宿舍裡走。


      走到樓道時,回頭,看見程亦川還立在門口,探頭探腦看著他。


      她笑了,揮揮手,低聲說了句:“傻小子。”


      今後離隊了,再也看不見他這耍寶的行徑,和張狂又臭屁的模樣,一定會很想念。


      她有些感傷,爬上了三樓,推門進了宿舍。陸小雙正趴在她的床上玩手機,頭也不回詐了一句:“我說,你該不會是會情郎去了吧?”


      “胡說八道什麼。”


      “哼,我在窗口看見了!”陸小雙跳了起來,搬凳子,把她摁上去,“現在開始,嚴刑逼供。”


      宋詩意無語,在凳子上坐下來,忽然想起什麼,眉頭一皺,抬頭說:“小雙,有件事我想找你幫忙。”


      正是插科打诨的搞笑時刻,她卻忽然露出這種嚴肅的表情。


      陸小雙一愣:“什麼事?”


      宋詩意眼神微沉,一字一頓說:“有個人渣做了壞事不承認,這嚴刑逼供別對我使了,幫我想個法子,一起搞他。”


      “怎麼搞?”陸小雙來了精神。


      “以前在學校稱王稱霸時怎麼搞,現在就怎麼搞。”宋詩意的語氣極為平淡,仿佛在說一起吃個飯。


      陸小雙沉吟片刻:“這是在哈爾濱,又不是在北京,咱們人手不夠。”


      “你要多少人?”


      “加上你和我,至少還要再找仨,光女的還不行,還得有男的。”


      宋詩意眯著眼睛算了會兒,起身說:“沒問題,人給我你找,事兒你得幫我辦了。”


      陸小雙笑了,甩了甩頭發,一臉邪魅狂狷地說:“咱倆自打畢業起,好久沒一起幹大事兒了,嘖,還真是有點懷念。”


      宋詩意笑了,起身給孫健平打電話,說了兩件事。


      其一,她要退役,這次主意打定了,明天就去辦公室辦退役手續。


      其二,程亦川受傷一事,她有辦法讓盧金元認罪。


      兩件事,簡直一件比一件像重磅炸彈。孫健平在電話那頭捧著心髒一陣咆哮,卻隻換來徒弟一句話。


      “孫教,您就幫我這一次,行嗎?就當是退役之前,縱容我最後一次。”


      小姑娘帶著點哀求之意,低聲求他。


      孫健平沉默片刻,重重地嘆了口氣:“好,我答應你。”


      宋詩意掛了電話,扭頭找人。郝佳一個,魏光嚴一個,薛同陳曉春都算上,人手也就齊了。


      違法亂紀的事情她幹不來,擦邊球卻打過不少,好歹當初和陸小雙同為箭廠胡同一帶的霸王,在學校裡屢屢犯事兒,隻手遮天。


      真卸了那家伙的零件是不可能的,但嚇唬嚇唬他,也夠了。


    第39章 第三十九個吻


      這次回隊裡,宋詩意一共有兩件事要辦,第一是辦理離隊手續,第二是讓盧金元認罪。


      可孫健平的反應叫人有些意外,直接幫她省去了第一件事。


      宋詩意是大清早到辦公室的,孫健平比往常來得早,見她進門,擱下手裡的筆,說:“坐。”


      她老老實實坐下了。


      其實不需要問,孫健平對她家裡的情況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些年來能幫的忙也都忙了,能勸的話也都對鍾淑儀講了,隻可惜始終是家務事,外人難以插手。他當然知道宋詩意是為什麼要退役。


      “都想清楚了?”他問。


      宋詩意點頭:“想清楚了。”


      “確定不會後悔?”


      她笑了:“不確定。”


      “不確定,那就等確定了再做決定。”孫健平皺眉,“這不是小事,不是順著你媽的意思來辦就好。你都這麼大人了,完全有能力、有資格為自己的人生做打算。”


      “這就是我自己的決定。”


      “離隊了,繼續回家看小賣部?”


      “拆了,已經沒有小賣部了。”宋詩意笑著說,“我二姨夫開了個公司,我媽跟我二姨說好了,讓我進去做個文員。”


      “打雜的?”孫健平眉頭又是一皺,“你要是去那種地方打雜,還不如來我這打雜。我也可以去跟主任說說,給你安排個文員的位置。”


      “別,您別這樣。”


      宋詩意是知道孫健平跟李主任素來不對付的,當初破格招個實力不俗的程亦川進來,都鬧得雞犬不寧,如今要真為了自己去搞特殊化,指不定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她翻了個白眼,說:“您當我不知道嗎?隊裡不差人,辦公室如今多出好幾個助理教練來,明明都是當初數得上號的老將,如今也都闲置著,沒什麼事兒可做。”


      “既然多出好幾個助教,為什麼不能多你一個?他能把別人弄進來,我就不能把你也弄進來了?”孫健平振振有詞,護犢之心日月可鑑。


      宋詩意是知道他的,以他的能力,若是有心往上爬,早就在行政的路上走很遠了。可孫健平這人討厭特殊化,也不愛溜須拍馬,這輩子把所有的心血都付諸在一眾運動員身上,這才一直留在教練的位置上。


      為了她,他已經操了許多心、破了太多例,她不願意繼續當個麻煩留在這。


      宋詩意拒絕得斬釘截鐵,沒有留下任何商量的餘地。


      師徒兩人都是倔脾氣,一個不肯退讓,另一個也始終留有底線。孫健平最終揮手,說:“行,你不想留,我也不強留。但這離隊手續,你先別急著辦,我不批。”


      宋詩意瞪大了眼睛:“您不批?您不批,我怎麼離隊?”


      孫健平從抽屜裡拿了個本兒出來,刷刷幾筆填了些什麼,“我給你放假。”


      “……”


      他撕下假條,大手一揮,拍在桌上,斬釘截鐵地說:“無限期放假,直到你後悔為止。什麼時候後悔了,什麼時候回來銷假。”


      那樣一張荒唐可笑的假條。


      什麼無限期放假,什麼直到你後悔為止,他分明就是怕她逞一時之氣,把事情做得太絕,他日就算想回來,也礙於臉面覆水難收了。


      那是這麼多年師徒一場,孫健平留給她的最後退路。


      宋詩意抬眼看著他,說:“沒想到您年紀越大,鬼主意越多。”


      孫健平反唇相譏:“我也沒想到你年紀越大,脾氣越倔。”


      “那不是因為長期跟您待在一塊兒嗎,我也算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她看著師傅的白發和皺紋,鼻子一酸,說不出下一句了。


      她十九歲進隊,孫健平還隻有四十開頭,正值壯年,精力充沛。可短短六年,他已經奔五十了,華發叢生,老態畢露。


      離去時,她牢牢握著那張假條,說:“謝謝您,教練。”


      “走吧走吧,別在這兒煩我。”孫健平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讓她走,可她前腳踏出門時,他又後腳追了出去,叫住了她,“宋詩意!”


      宋詩意回頭。


      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門前,一地日光傾瀉而出,鋪成光的海洋。孫健平就站在那海洋裡,頓了頓,說:“不管你還在不在隊裡,師傅永遠是你師傅。”


      她眼眶一熱,想哭。


      可孫健平像是怕極了這種煽情場面,又立馬兇神惡煞補充一句:“如果遇到難事,你死活扛著不告訴我,那就是忘恩負義,不顧師徒情分。叫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宋詩意驀地笑出聲來,用力點了點頭。


      她笑靨如花,咧嘴笑著像是十九歲那年剛進隊時來他辦公室報道一樣,說:“得嘞,記住了,教練!”


      *


      此後的幾天裡,大家各自忙著各自的事,都有要務在身。


      程亦川忙著養好傷,開始踏入訓練館恢復體能訓練。


      魏光嚴從死對頭變身成為好兄弟,一面口頭嘲諷程亦川把自己當成鋼鐵俠,一面又口是心非地承擔起陪他義務訓練的重任。


      宋詩意和陸小雙開始心無旁騖地策劃一出《盧金元服罪記》的劇本,為此,她們跑了不少地方購買道具,同時也聯絡好了“演員”。


      按理說,身為主教練的孫健平有責任阻止宋詩意帶著外來人員在基地裡胡鬧,又是耽誤運動員們的訓練時間,又是私底下策劃什麼妖魔鬼怪的地下活動。


      可當林Sir找上門去,說:“你還管不管了?今兒晚上的文化課缺了好幾個人,全是你們滑雪隊的。我給你念念名單——”


      孫健平卻把耳朵捂住了:“我聽不見。”


      林Sir:“……”


      下一秒,孫健平騰出一隻手來,把他的眼睛也蒙住了,說:“就這一次,你也假裝看不見吧。”


      林Sir:“你這才是為老不尊,跟著胡鬧!”


      背鍋的孫健平說到做到,沒有幹涉宋詩意的計劃,甚至,他連問都不問,就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她去胡鬧了。有的事情,知道了反而不能視若無睹,他幹脆自我麻痺,看不見聽不見。


      執教一輩子,他看見過太多的不公平,因為身在國家隊,又代表著國家頂級運動員,那些不公平都隻能繼續不公平下去,最後不了了之。但隱忍不代表認同,他的身份擺在這裡,不得不聽從上級的指示,可宋詩意要做什麼,上面就不得而知了。


      丁俊亞問他:“你就不怕她鬧出什麼大亂子?”


      孫健平冷笑:“她能鬧出什麼大亂子?看個偶像劇都能哭成傻子的人,也就那點出息。”


      他看著她長大,從十來歲的姑娘長成二十來歲的大姑娘,太清楚她的性子了。


      丁俊亞:“……”行吧,好像有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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