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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書後反派都是我男人 3636 2025-01-13 14:3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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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穿成當朝權勢最盛的公主。


    騎馬、喝酒、玩男人。


    此時尚且是個低賤馬奴的反派,衣襟凌亂,被我囚禁在床榻。


    他嗓音盡啞:


    「公主,驸馬親臨府上,隔牆有耳。」


    1


    系統讓我攻略反派。


    而此刻,受折辱的反派衣襟凌亂,被我囚禁在床榻上。


    少年一隻手腕縛在床骨,低垂著眼,綢緞似的烏發落上鎖骨。


    他相貌生得極好,容色昳麗卻又不顯陰柔,眉宇之間自有一段冰清玉潤的傲氣,周身氣質好似藏鋒的利劍。


    見我發怔,容嶼這才低低哼出聲隱忍的氣音,沉而沙啞。


    「公主,可是奴做得不好,惹您不快?」


    「請您責罰奴,不要降罪旁人。」


    他的態度恭敬溫順。


    因下巴抬高而暴露在我眼前的那喉結微微滾動,十足脆弱,像是將生殺予奪的權力悉數交到我手上。


    這是容嶼前期慣用的示弱手段,原身長樂公主極其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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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卻抖了下指尖。


    反派一裝乖,將來要遭殃。


    我當然不會自信到認為是自己的魅力折服了容嶼,倒不如說,在這忍辱蟄伏的少年心裡,恨不得生啖我肉,飲我血,抽我筋,挫骨揚灰。


    後來他的確也是這麼做的。


    見我久久不說話,容嶼水光潋滟的眸光沉了些,眼中掠過一絲屈辱的陰戾神色,隨即垂下睫羽,狀似乖順地在伏在我腿邊。


    這是個十足的討好姿態。


    他將臉頰抵上我掌心。


    呼吸撲灑,肌膚幾乎能感受到那點湿意。


    熱熱的,微痒。


    我質詢的話脫口而出。


    「你做什麼?」


    容嶼動作一僵,抬臉看向我的眼神有些猶疑。


    「自然是伺候公主,您不想要嗎?」


    「像從前那樣,玩弄奴,鞭打奴,在奴身上留下專屬於公主的印記。」


    「責罵奴,奚落奴,說奴比馬厩裡的馬兒還要下賤,是飢渴的公狗。」


    他的唇一張一合,舌尖便如蛇信般若隱若現,好似隱含著危機。


    從我這樣自上而下的角度,輕易能看見他側頸上那顆圓潤豔麗的小紅痣,活色生香,蕩魂攝魄。


    倘若不知道今後他會把我大切八塊,丟去喂狗,我還真要把持不住自己。


    可死亡的陰影懸在頭頂,我膽戰心驚地喊了停。


    「先別脫!」


    2


    新手指引工作做得相當不到位的系統姍姍來遲。


    見容嶼的衣衫松散卻也還算完整,它長籲出一口氣。


    「你的任務是找出劇情崩壞的原因,維持小世界的穩定。」


    原來,我穿進一本名叫《傾世寵後阮嬌嬌》的穿越甜寵小說。


    在男女主攜手除掉作惡多端的惡毒女配,也就是原身長樂公主之後,本應全員圓滿結局的終章,深情男二容嶼卻發了瘋似的,把主角團殺得隻剩下了書名。


    故事線分崩離析,徹底混亂。


    在天地法則的幹擾下,小世界不斷重啟,試圖撥亂反正。


    我是第四位任務者。


    也就是說,前三次的修正皆以失敗告終。


    黑化後的容嶼成了最大反派,三次都無意外地殺死了女主以外的所有人。


    我穿過來的時間點,恰好在長樂公主把容嶼從南風館中贖回,掩人耳目地將人打發去馬厩,賜了個馬奴的微賤身份。


    長樂公主頗得當今聖上寵信、太後偏愛,是當朝權勢最盛的公主。


    自是被嬌慣成任性恣情,跋扈妄為的性子。


    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搜刮美男,養面首。


    但凡進了公主府的雄性,無一不是百裡挑一的絕色。


    而容嶼和別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他的軟肋被長樂公主拿捏在手上。


    身為亂臣遺孤的容嶼,隱姓埋名,流落邊城時無意結識了初穿古代,人生地不熟的天真少女阮嬌嬌,兩人一同進了京都。


    打著兄妹名號,被熱衷美人的長樂公主一齊帶回府上,一個做馬奴,一個做丫鬟。


    很快,阮嬌嬌就會像書中寫的那樣,與五皇子一見鍾情。


    隨後會想方設法地把容嶼救出公主府,開啟打江山,打女配的事業主線,捎帶談個甜甜的戀愛。


    至於我應該怎麼找到劇情崩壞的原因,系統倒是沒給太多的提示。


    用它的話來說就是「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系統隻是委婉地建議我嘗試攻略反派。


    畢竟從前三位失敗任務者的經歷看來,溫情攻勢似乎能夠起到一定的拖延作用,爭取試錯時間。


    3


    「公主今日是希望奴……穿著衣裳嗎?」


    容嶼第一次直視我,那雙烏沉沉的眼瞳直勾勾看了我一會兒,才又偏過臉去,長睫輕顫,遮掩住眸中翻湧的欲色。


    「您是嫌奴的身體難看,汙了眼?」


    好一股芬芳四溢的茶香,想來也是平日裡用來對付長樂公主的手段。


    這樣予取予求的貌美小綠茶,試問哪個年輕氣盛的公主頂得住?!


    我無言了半晌,認命地伸出手,去解開他被金鏈緊緊束縛的手腕。


    無意間,指尖擦過他袖口露出的赤裸皮膚,帶起一片戰慄。


    容嶼唇角一揚,帶上幾分嘲諷,曲意承迎。


    「公主……」


    卻見我手指翻轉,輕巧摘下將他腕間勒出了重重紅痕的鏈條。


    這金鏈做工精致華美,手握處雕刻的鳳凰栩栩如生,奢華無比。


    不難看出長樂公主對容嶼的寵愛和用心。


    盡管安的不是什麼好心。


    我滿心滿眼都是金鏈,心底盤算著要是攻略反派不成,見機行事趁亂跑路,多帶幾根也是方便的。


    我隨口說道:「日後不用再這般伺候本宮了。」


    而這時候的我完全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這條金鏈會被偏執病態的反派用到自己身上,成為滿足他私欲的絕妙道具。


    也就沒注意到,容嶼陡然暗下的眸色。


    隻聽屋外隱約傳來趵趵的腳步聲,伴隨幾聲熟識親昵的調笑,兩道秀逸身影映在窗上。


    一人嗓音明朗,話語跳脫。


    「鶴之兄,我瞧這長樂公主當真嬌蠻倨傲,你是聖上親指的驸馬,也不見得能見她一面。」


    另一人語聲泠然,落落如松間清泉。


    「公主乃金枝玉葉,舉朝嬌寵,性子恣意些也無可厚非。」


    一聽名字,我心中了然。


    鶴之,林鶴遠,去年科舉聖上欽點的探花郎。


    長樂公主的怨種驸馬。


    追隨她到死,在亂軍兵敗如山倒的那日,自刎於陣前。


    當真是一把瀟瀟君子骨,渾金璞玉。


    一直默默不語的容嶼忽地低哼一聲,破碎的悶喘溢出唇齒。


    窗下那兩人不由得止步,身形微轉,似是被聲響吸引。


    我眉心狠狠一跳。


    半掩的窗可遮擋不住這滿室的春情泛濫!


    隻消被瞧見一眼,公主白日宣淫,驸馬捉奸在床的事怕是就要傳遍街頭巷尾了。


    本就不甚美好的名聲更是岌岌可危。


    倏忽間天旋地轉,眼前景象倒換。


    容嶼摟住了我腰身,輕輕一用力,便將我帶進懷裡,撲在床榻上視線隱蔽的一角。


    簾紗如流雲,層層傾瀉,恰是蓋住了這一側的風光。


    他烏發如瀑,自雙肩滑落至胸前,淌著皂角清香的發尾掃過我臉頰。


    我忍不住掙了下,屈起的膝蓋滑過他身側。


    容嶼整個人一繃,難抑力度的手掌攥上我腕間,聲音盡啞了。


    「公主,驸馬親臨府上,隔牆有耳。」


    「不要……引誘奴了。」


    4


    林鶴遠的身影已行至窗前。


    君子非禮勿視,卻也未曾向屋內張望。


    倒是邊上那位少年郎抱臂笑道。


    「公主?先前不是聽下人說,長樂公主領著馬奴往馬場的方向去了,怎麼會在內院?」


    「京中盛傳,長樂公主騎術出眾,馬上別有一段颯爽英姿。」


    「潤之兄,你便不好奇?」


    片刻默然過後,林鶴遠方才緩緩開口,語聲溫潤,竟是萬般鄭重。


    「我愛重公主,自然對她何般的模樣都十足好奇。」


    床帳內,容嶼半支起上身,眼尾緋紅,平日清冽雋寒的眉眼此時滿是春色,滿滿當當映著我愕然的臉。


    他咬著下唇,連著寒玉般剔透的耳根都泛起紅潮,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


    可隻有我知曉,容嶼在緊扣我手腕的指節已然用力到可怕。


    「不、可。」我咬牙切齒,低聲誘勸。


    但目光一轉,偏巧掃過圓桌上那七零八落的酒杯、蜜果。


    還有不小心灑落的白色粉末。


    我:「……」


    怪不得我說,霸王硬上弓的弓破天荒主動,就差沒把「不對勁」寫在臉上。


    一時間,我看容嶼的眼神摻雜上了憐愛。


    松懈下的短短剎那,容嶼尋得了空隙,潮潮潤潤的唇貼上我唇角。


    一個溫情至極的吻。


    他輕輕喟嘆。


    「公主御馬了得,不知換了處地方……是否也騎術佼佼?」


    我被這句話衝擊得大腦宕機,小臉一黃,腦海中反復播報著:


    不怕反派歹心大,隻怕反派會情話。


    我定了定神,伸手勉力將沉溺於欲意、全無防備的容嶼推到一旁。


    旋即翻身下床,一提裙擺,踉踉跄跄奔至門邊。


    不忘隨手撥弄幾下鬢發,扶正珠釵。


    隻是屋內動靜過於惹人注目,連將將邁出幾步之外的林鶴遠都聽清了。


    他遲疑回首。


    我深吸一口氣,悍然推開房門,佯裝嬌懶容姿,掩唇哈欠。


    「何人議論本宮?」


    隻見林鶴遠長身玉立,豐神綽約。


    我仔細瞧他。


    一雙清冷丹鳳眼,眉目間蘊著淡淡笑意,平添幾分溫潤如玉的氣質,當真是瓊枝玉樹一般的人物。


    在他身後,與之並肩的少年劍眉星目,如同一棵水洗過的青竹,意氣風發。


    卻是俏臉微紅,竟看我看出了神。


    林鶴遠屈身行禮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儀,匆匆垂眼。


    「公主,微臣身側這位是鎮南大將軍府上的三公子顧瑾舟,自小隨大將軍駐守南地,得了詔令近月才返京。」


    林鶴遠稍側開臉,並不敢直視我。


    我悄悄拽緊裙衣,自是不知在他二人眼中,我酡顏若醉,眼角含波,儼如海棠春睡。


    而且稍有些衣冠不整,惹人遐想。


    端方如林鶴遠,單純如顧瑾舟,都不曾往別處去想,隻當是擾了我的小憩。


    顧瑾舟略顯拘謹地拱手行了一禮,便尋了個借口匆忙走了。


    顧慮著容嶼還在房中,我反手拍上木門,引著林鶴遠朝遠了走。


    餘光之中,瞄見一抹嫩粉衣影正衝這邊走來,閃身進了房間。


    哦,是女主阮嬌嬌。


    那沒事了。


    我把心咽回了肚子。


    5


    當朝聖上育有五子一女,行六的長樂公主既是幺女,又是獨女,自出生便是得天獨厚的寵愛。


    就連出宮後所居住的公主府,也與往朝規制不同。


    大,真大。


    這是我心裡唯一的念頭。


    不過是帶林鶴遠逛了逛花園,我便足下生疼。


    誰讓鞋子落房裡了,跑出來的時候顧不上穿?


    隻套著層薄襪,走在鵝卵石子路上,跟踩在趾壓板上跳科目三沒什麼不同。


    我趁林鶴遠不注意,疼得龇牙咧嘴掐大腿。


    「公主。」


    背後,林鶴遠溫聲喚道。


    「恕微臣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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