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奔向你
  3. 第3章

第3章

奔向你 3705 2025-01-09 17:21:38
  • 字体大小 18
  • 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喜歡」徐明義,卻除了我——當時大四,導師給我申請了出國留學的機會,我忙著這事,其餘什麼都顧不上。


    現在想想,那位室友,好像確實從那個時候就漸漸跟我疏遠了。


    沒想到還有這層「事故」。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在心裡唾罵我綠茶。


    但事到如今,我隻能說:「都過去了。」


    徐明義愧疚地一直跟我道歉。


    我也就無奈答應了他吃飯賠罪的邀請。


    「先說好,都是過去的事,吃過這頓飯,就誰都不準再提了。」


    徐明義連連感謝我的原諒。


    從咖啡廳走到飯店的路上,經過醫院,我好像看到一個酷似溫澤的背影。


    我下意識想打電話確認,然後叫他一起吃飯。


    但一想到他的「白月光」,我又突然不是很想見他。吃完飯,回律所忙了一下午。


    眼看到了下班時間,我還不想動。


    同事都疑惑:「這段時間,你不是下班最積極?今天怎麼了?」


    我笑笑,有些無奈,剛想拿包下班。


    正好溫澤發來信息,問我晚上想吃什麼。

    Advertisement


    我明明聽小邱護士說他今天有三臺手術,估計累得直不起腰了吧?


    但卻還想著給我做晚飯。


    我一直很感動。


    但現在又多了些無力。


    溫澤對我很好,好到事無巨細,事事體貼。


    很多恐怕熱戀中情侶都不能做到的事,他卻做到了。


    是因為他把對別人的深情付諸到我身上嗎?


    我知道疑心易生暗鬼。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像雨後苔藓,肆意滋生,連綿不絕。


    我僵持了一會兒,回信息說今晚有事不回家吃,讓他不用麻煩做飯。


    我努力摒棄雜念,又工作了會兒,直到外面天黑了。


    我才慢慢悠悠回家。


    到家,推開門,屋裡一片漆黑。


    我正疑惑溫澤沒回家嗎?


    8


    按亮客廳的燈,卻發現一個人直挺挺地坐在對面沙發上——「溫澤?!」


    嚇得我拍拍胸口:「你在家怎麼不開燈?!」


    他直直盯著我,臉色陰沉。


    好一會兒才移開眼神,站起身:「忙這麼晚,餓了沒有?」


    似乎又一切如常。


    我不想麻煩他,自己累一天,還要給我做飯。


    就隨口說吃過了。


    然而話音剛落——「咕」我肚子餓得一陣長鳴。


    嗚嗚嗚!如果現在有面鏡子,我臉紅得一定能滴血!


    溫澤勾了勾唇角,不置一詞,走到廚房去給我煮面。


    他好像隨口說:「幹什麼去了?連飯都不給你吃。」


    我想說,我在律所工作,又不是在食堂,怎麼可能還管飯嘛。


    不一會兒,溫澤端著面條上桌。


    手工面,配上熬了好幾個小時的山參雞湯,和嫩嫩的菜心。


    吃著很香,很暖。


    但我卻莫名心虛,總感覺這一切本不該是我的。


    溫澤今天似乎也不想說話,默默陪我吃飯,就收碗去洗。


    我看著他挺拔的背影:「以後你工作完,別忙著回來給我做飯了,我隨便吃一口就行,反正以前都是那麼過來的。」


    溫澤沒說話,但明顯感覺到他脊背一僵。


    我就是覺得我們當對普通夫妻搭伙過日子就行了。


    我又不是他白月光,他對我這麼好,實在有點辛苦,且大冤種。


    而我也恰恰承受不起這份好。


    餘下,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便要轉身上樓去書房。


    溫澤卻突然在背後叫住我。


    我站在幾階樓梯上俯視他。


    他胸口起伏,臉色有些白,似乎很糾結痛苦:「你今天去醫院,是專門給我送手機,還是……」


    「嗯?」還是什麼?


    他低下頭,沉了口氣:「阮寧,我們辦婚禮吧。」


    啊?跨度忒大了點吧!


    「不行,我……」最近正忙著競爭合伙人呢,忙得焦頭爛額。


    不過,等忙完這一陣,我可以休婚假和年假,就能安下心來好好操辦婚禮。


    然而還不等我解釋。


    溫澤本來陰沉著臉,突然勾唇一笑,笑不及眼底:


    「你是不是從沒想過和我長久,索性連婚禮也不辦,好一拍兩散?」語氣異常冰冷。


    「?!」


    「你在胡說什麼?」


    我以為不辦婚禮就算不是雙方共識,也不該賴到我身上。


    商量結婚時我有推脫不開的工作。


    本想出差回來再慢慢商量結婚事宜。


    結果溫澤非要拉著我在出差當天就領證。


    我一開始也很蒙。


    但仔細想想又不難理解——我倆是相親認識的,沒什麼感情基礎。


    隻是父母催得緊,雙方條件又差不多,就湊合結婚了。


    他可能並不期待婚禮,甚至嫌麻煩,所以想抓緊時間解決。


    我有點失落,但也表示理解。


    結果他現在反過來指責我?


    怎麼?白月光要回來了,就迫不及待要挑我錯了?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徑直走進書房,關上門。


    我看著書房裡臨時休息的小床,更加憋悶——這套房子是我的,溫澤也有房子。


    但他體諒我家離我律所近,所以結婚後就搬了過來。


    自從他過來後,每天監督我早睡不熬夜,已經很久沒在這張床上睡過了。


    現在為避免出去見他那張氣人的臉,我今晚索性就睡這兒了!


    這張小床曾經代表著溫澤對我的體貼、包容和關心,沒想到現在卻成了我逃避他的工具。


    9


    感情、愛人,也許會背棄你。


    但工作永遠不會。


    我氣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工作了。


    沒別的,就不是不想和溫澤撞見。


    我關門瞬間,聽到了臥室門打開的聲音。


    我沒作停留。


    還順手開啟了手機免打擾模式。


    一整天將自己埋頭於工作。


    我知道一切隻是表面平靜,我情緒還是很不對,我不想跟溫澤爭執。


    所以晚上就跑去閨蜜家睡。


    閨蜜說她要被我們夫妻倆逼得演「無間道」了。


    一邊要安撫我,一邊還要和溫澤打太極。


    「你這老公,看著是不言不語的高嶺之花,沒想到是個社牛,竟然能跑到我媽那兒要我的電話號碼,就為了確認你在不在我這兒。」


    「也真是夠費心了。」


    他確實挺費心,但是不是為了我就不知道了。


    我強迫自己把一切重心都放在工作上。


    哪怕到時候溫澤白月光回來了,他要跟我離婚。


    我也不怕,我至少還有工作。我關了幾天手機,今天總算沒再收到溫澤的信息。


    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出是失落還是釋然。


    人啊,真是賤。


    我感嘆著走進茶水間,卻聽到幾個律師在聊:


    「現在的醫療糾紛,就是燙手山芋,誰敢接?」


    「這次的案子,病患醫好了病,卻反咬醫生一口;打傷了醫生,還讓醫生賠錢呢……」


    「打傷醫生?」我聽他們說好久了,實在忍不住。


    「對,仁雅醫院今天剛鬧出來的案子。」


    聽到是溫澤的醫院,我心裡沉了一分。


    連忙翻開委託書,直奔委託人一欄——仁雅醫院、溫澤。


    我心頭一跳。


    「請問哪位老師負責這個案子?」


    大家相視一笑,不說話。


    我們律所在滬上算是傳得出名聲的。


    如果連我們都不接,估計更沒人敢接了。


    「那我來。」


    大家都很震驚:「阮律師,你可要想好了!雖然我們都知道這個案子裡,醫院和醫生佔理,但患者擺明了要鬧!」


    「你敢跟他提法律,敢跟他提起訴,他就敢滾地上撒潑耍無賴!」


    「收集證據和證詞很難的。」


    「而且哪怕你打贏了官司,到時候,患者家屬再一裝可憐,大眾輿論又該說,法理之內無外乎人情。」


    「你就裡外不是人啊。」


    周衍也來勸我:「現在是你晉升合伙人的關鍵時期。」


    「不該把自己卷入一場無定數的紛爭。」


    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我好。


    但……


    「謝謝大家,我都會努力的。」競爭合伙人和打贏這場官司,我都會努力的。


    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一個好醫生。我趕到溫澤辦公室,氣氛壓抑,裡面聚集著好多醫生,大家都情緒低落。


    是小邱護士先認出我:「阮小姐?」


    溫澤站在最裡面,聞聲,立馬側頭看過來,似乎很意外:「你怎麼來了?」他說著,往背後藏了藏胳膊。


    我拿出委託書:「請問大家想好,確定要起訴了嗎?」


    溫澤眸光一閃:「你……」


    醫生們激動望向我:「原來你是律師?」


    「我還以為真沒人願意接我們的案子了,還好還有好心人!」


    一時間大家都有點喜極而泣。


    「起訴,當然起訴!」


    「我們對患者問心無愧,卻換來這樣的結果,我們都委屈死了,尤其是溫醫生,被打傷了手。」


    「對一個外科醫生來說,手是最重要的!」


    我抬眼看去,溫澤手掌上纏了紗布,透出隱隱血紅,一直延續到襯衣袖子裡。


    10


    和大家聊完,得知現在的情況對醫生們很不利——


    有個三十多歲的女性突發休克,被送到醫院。


    病人丈夫籤下手術確認書。


    經過搶救,病人終於脫離危險。


    但病人婆婆公公趕到醫院,卻堅稱兒媳沒事,隻是一般貧血。


    說他們兒子被騙了籤下費用高昂的手術單。


    在醫院大鬧一通,讓醫生賠錢。


    隨後被保安帶出醫院。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結果一對老年人,又帶了一大幫親戚,不讓進醫院。


    他們就守在醫院門口,等溫澤他們下班。


    溫澤他們防不勝防,一出來就被圍攻。


    溫澤為保護其他同事,被打傷了手。


    好在保安及時趕到制止。


    醫生們本是正當防衛,卻被人拍下,惡意造謠說醫生在醫院門口毆打病患。


    視頻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迅速攀上網絡熱搜榜。


    網上全是討伐仁雅醫院,和一眾醫生的聲音。


    涉及這件事的所有醫生,被迫停職。


    輿論愈演愈烈,我知道Ṭû⁺案子不能拖,於是立馬代表醫院聯系病人丈夫和一對老人。


    等待對方期間,溫澤一直跟在我身邊,隻是幾天不見,他卻好像瘦了很多。


    「我聽說案子很難辦,很多律師都不想蹚渾水。」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我明白他的意思——「對不起」把我卷進麻煩;「謝謝」我出現在他最需要的時刻。


    「律師拿錢辦事,天經地義。」


    「你手?」


    「一點小傷,放心吧,不影響做手術,更不影響做飯。」他神色輕松。


    真是,這個時候還有闲情開玩笑!


    對方來了。他們一來就開始破口大罵,好在選的是個包廂。


    病人老公看著老實,但更多是唯唯諾諾,一直被老兩口推著走。


    「情況我已經了解,是誰罔顧事實,帶頭挑事,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老人當即指著我鼻子大罵:「你是他們請的狗律師,合起伙來欺負我們平頭百姓!」


    「不是誰嗓門大,誰就有理。」


    「你們覺得不服,也可以找律師來辯護,我奉陪到底!」


    「哼!我們的錢都被黑心醫生騙走了,怎麼請律師?」


    「無憑無據破口大罵沒意思。」我看向病人老公,「你愛人是在工作中突發休克。」


    「你怎麼不去找公司要工傷補償?」


    男人為難:「哪有那麼容易?」


    「喔!是覺得資本家不好惹,相比之下醫生卻好欺負,所以就來碰瓷……」


    男人瞬間急紅了臉。

    作品推薦

    • 婆婆拿走女兒救命錢後

      "女儿被侄子推下楼,摔得头破血流,粉碎性骨折。 我刷卡缴医药费时,却发现卡里只剩下两毛四分钱。 这张卡是我和老公共同存的钱,用来日常应急。 我气疯了,质问老公。 一旁的婆婆却斜了我一眼,不冷不热道。 「嚷嚷什么,那钱我做主让振兴借给老二了,他侄子报军训夏令营要用。」 「你们生的是女儿,反正以后钱都得给老二家的!」"

    • 我爸死後刻薄繼母竟放棄繼承房產,直到我聽到她的心聲:極寒末日即將降臨...

      "父亲忽然过世,留下车房遗产若干。 一向刻薄的继母却只要车和现金,留下价值最高的房子给我和爷爷妹妹。"

    • 有人在風中愛了又愛

      "我喜欢我的小叔叔。 为了他,我拒绝和竹马的联姻。 可他只是说: 「喜欢你,当我是畜生?」"

    • 在逃卡皮巴拉

      我是江景阑最乖的一任对象。因为我是 卡皮巴拉。情绪稳定,永远一副豚淡如 菊的样子。

    • 重生的我放棄女兒撫養權後,爽快離婚轉身手握上億身家

      "辞职陪读三年后,女儿被中央音乐学院录取。 庆功宴上,忽然有人问她有没有话对我说。 女儿卷起袖子,露出大片淤青:「这个女人逼我练琴,不让我休息,根本不配做我妈!」 她得意地看着我,等着我抓狂。 我却笑着看她:「请大家做个见证,从此刻开始,我和于小姐,断绝母女关系!」"

    • 總裁老公失憶了

      "一觉醒来,我那成熟又稳重的总裁老公失忆了。 不让亲,不让抱,也不让暖被窝。 我不信邪地往他身上凑。"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