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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奔向你 3309 2025-01-09 17: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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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術後,護士扶我上廁所。


    恰好醫生來查房。


    我一個沒站穩,撲到醫生跟前,差點把人褲子扒了。


    醫生黑臉:「回家再說。」


    1


    病房裡哄堂大笑。


    我殘留的麻藥勁兒,尷尬得一激靈,瞬間醒了。


    「好了,都別笑了,以免病人情緒激動,崩開傷口。」


    溫澤冷著臉提好褲子,一開口,滿病房的醫生、護士瞬間噤聲。


    溫·被扒褲子受害者本人·澤這回不敢「勞煩」我脫褲子了,他抬手一下扒開。


    手指溫熱,帶著薄繭,觸上我小腹上的創口,輕輕按壓下:「傷口縫合情況不錯。」


    「飲食忌辛辣,好好休息,不要亂動。」


    就因為我扒了他褲子,「不要亂動」四個字顯得意味深長。


    大家又是一陣憋笑和竊竊私語。


    我無語凝噎。


    笑我笑得最大聲的護士為了表達歉意,說要給我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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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澤隨手翻動病歷:「不用,她家人會送來。」


    哪有家人?


    雖然隻是小小一個闌尾手術,但為了不讓爸媽擔心,我都沒敢告訴他們。


    溫澤這麼說是不是故意不讓人給我送飯,想餓死我,報復我扒他褲子?


    我委屈,但我不敢說,因為我怕他們又笑我。


    溫澤檢查完傷口,再沒多看我一眼,就出了病房。


    做手術前就沒吃飯,整個手術消耗那麼多體力,現在醒來更餓了。


    而且麻藥勁兒過了,傷口還隱隱犯疼。


    我側躺著,委屈揪扯被子,鼻子一酸,感覺眼眶都湿潤了。


    忽然身後的門被推開,沉穩的皮鞋聲越走越近。


    我正要拉起被子擦一下眼睛。


    卻被人一把撈起——是溫澤。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瞬間皺緊眉頭:「傷口疼,還是哪裡不舒服?」


    又被他看見出醜,我氣憤別開臉:「沒有。」


    「確定?」


    我點頭。


    溫澤也不再糾結:「好,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吃飯了。」


    他攬著我的背,拿來個枕頭讓我安穩靠著。


    我隨便一動就扯著傷口疼,但他的手好像有魔力,把我拉來拉去,都不覺得疼。


    隨後他支起病床桌,放上一個保溫桶。


    打開蓋子,是我愛吃的皮蛋瘦肉粥。


    他要是不來給我送飯。


    我差點都忘了這個便宜老公了。


    我舀起一勺送進口,下意識皺眉:「你這是哪家店買的,怎麼這麼難吃?」


    溫澤瞬間黑臉。


    看在他好心給我帶飯的分兒上。


    我安慰:「沒關系,我扛得住。」


    溫澤臉更黑了,直接側過身削蘋果。


    粥的分量很小,我吃兩口就沒了。


    正當我以為溫澤削好蘋果要給我的時候,他竟然自己吃了起來!


    「?!」你有毒吧!


    「術後進食有嚴格時間限制,沒我給你送飯,不準再吃東西。」


    喔,難怪挨了這麼久才來。


    突然覺得他人挺好挺負責的。


    於是我說:「其實,傷口有點點疼。」


    溫澤撩開我衣服,扯下褲腰,看了眼:「正常情況,忍著。」


    我:「……」


    那你剛才問什麼問?


    2


    下午有護士來查房,檢查完一切正常之後。


    眼裡瞬間冒金光,燃起熊熊八卦之火。


    「小姐姐,你是不是也喜歡溫醫生?」


    「夠勇的啊,直接扒人褲子!」


    「我們院裡好多女醫生、護士,都挺喜歡溫醫生,但沒敢這麼做。」


    「溫醫生平時可嚴肅了,那一張俊臉,能冷死人!」


    蕪湖,沒想到我這便宜老公還挺招人喜歡。


    護士轉而一臉同情:「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溫醫生英年早婚了。」


    「也不知道誰這麼好運,能嫁給溫醫生~」


    「……」


    她握著手,一副憧憬的模樣。


    我得為自己正名:「說不定是你們溫醫生好運,才娶到人家的呢?」


    護士四周張望一眼,搖搖頭:「以前都沒聽說溫醫生有女朋友,突然就結婚了。」


    「而且連婚禮都沒有。」


    「一看就不像有感情的樣子,」


    猜得蠻準,我和溫澤確實沒啥感情。


    連確定結婚也是急匆匆的,還沒來得及商量婚禮事宜,就先領了證。


    更關鍵是我因為工作需要,結婚當天就出差了。


    一連好幾天。


    剛一回家,因為急性闌尾炎疼暈在家。


    醒來就躺在手術臺上了。


    這讓誰看了不覺得我和溫澤貌合神離?


    連閨蜜也說,擱普通人,結婚是人生隻一次的大事,竟然連個婚禮都沒有。


    「你說說你,曾經追求者無數,溫柔的體貼的霸道的,那麼多有錢大帥哥,我連你的婚禮都幻想了 10086 種……」


    然後閨蜜一陣暢想,我被逗得樂不可支:


    「說得好,等下次結婚就用你的方案……」


    話音剛落,有人推門而入——是溫澤。


    我下意識心虛擋住手機。


    雖然這種「下次結婚就怎樣怎樣」是個網絡流行梗,但在合法丈夫面前說這個,總感覺不太好。


    不過他好像沒聽到,神色如常。


    我松了口氣。


    「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


    他點頭。


    隨即坐上一旁的沙發,面前擺個電腦,開始工作。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沒穿白大褂,淺色襯衣顯得他清雋儒雅。


    我倆一言不發,病房裡隻有他敲擊鍵盤的聲音。


    「你不回去休息嗎?」


    溫澤頭也不抬:「我今晚住這兒,照顧你。」


    「?!」


    「不太好吧……」


    「想趕我走?」


    沒錯,說了這麼多,就屬實不想和他待在同一空間。


    不知道為什麼,從見他第一面起就覺得壓迫感滿滿。


    唯一一次見他笑,還是拍結婚證件照的時候,工作人員讓他別太嚴肅。


    我心裡這麼想,但嘴上該狡辯還是得狡辯。


    「我這不是不想辛苦你嗎?醫院有那麼多值班醫生和護士呢~」


    「需要我告訴你術後並發症的危害性嗎?」


    「如果身邊沒個人,可能你連叫護士都來不及就……」溫澤突然坐直身體,推了推眼鏡,表情嚴肅。


    「還是說,你想麻煩爸媽來陪你?」


    「別別!」


    他們二老一來,先痛批我不愛惜身體,然後又為我焦心,再把自己氣出個好歹。


    就這樣,溫澤成功說服我讓他留下。


    經歷溫澤親自給我洗臉、刷牙……甚至看著我上廁所(美其名曰怕我扯到傷口)等一系列尷尬操作後,總算安定下來。


    (合理懷疑他假借照顧之名,覬覦本宮的美貌!)


    半夜。


    「阮寧。」


    「嗯……?」


    我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眼,看見溫澤側躺在對面床上。


    月光照在他臉上,皎潔又憂傷。


    「連個婚禮,都不願意給我嗎?」


    3


    瘋了,我一定是瘋了!


    昨晚竟然夢到溫澤委屈巴巴,說我不愛他,連個婚禮都不願意給他?


    溫澤是誰?冷面羅剎诶!


    今天早上連飯都不給我吃。


    害得我在查房的時候,肚子餓得咕咕響。


    又惹了一陣哄笑。


    偏偏溫澤還一本正經,抬抬眼鏡:「嗯,術後排氣正常。」


    讓我堂堂律政佳人的臉往哪兒擱?


    溫澤你別落我手上!


    小心讓我逮住機會,一定給你從無罪「辯護」成終身監禁!做完手術第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恨不得馬上奔赴工作。


    但溫澤說術後恢復很重要。


    還威脅我如果不聽話,就告訴我爸媽。


    嗚嗚嗚。


    我隻能服從安排在家休養。țų₀


    就算工作,也僅限兩小時。


    剩下的時間,他甚至不讓我盯著漆黑的電腦屏幕發呆,說傷害眼睛,要盯盯綠植去?


    他管我超嚴,一點空子都不給鑽。


    有天,我特地跟護士打聽到他有臺手術。


    我剛痛痛快快工作了一會兒。


    溫澤突然急匆匆趕回家。


    我正擔心家裡是不是有監控,他看到我在工作,所以趕回來收拾我呢。


    結果溫澤徑直走進廚房。


    半個多小時後端出來一鍋皮蛋瘦肉粥。


    「我今天有臺手術,所以回來比較晚,沒餓著吧?」


    靴靴,有被震驚到——火急火燎趕回來,竟然隻為了給我煮粥?


    心裡湧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我心不在焉喝粥,一種熟悉的感覺直衝味蕾——


    這不是在醫院喝的粥嗎?


    我還以為他在外面買的,沒想到是自己做的。


    難怪我當時說難喝,他要黑臉。


    粥一如既往清淡,但口味明顯好了很多。


    看得出是有在努力進步的。一個星期後,溫澤總算放我出門上班了。


    我默默在心裡給他點個贊。


    說實話,除了有些嚴格,溫澤真挺好的。


    每天除了上班,還要照顧我。


    為了利於傷口恢復,什麼家務都沒讓我做。


    還每天配合我吃清淡飲食。


    不過要說他有什麼不好,那還真有——


    溫澤說我睡覺不老實,會扯到傷口,所以非要抱著我睡。


    其實我們已經是夫妻了,親密接觸很正常。


    而且以我現在的情況,我們也不能真做什麼。


    但每天早上,我們都以一種擦槍走火+異常親密的姿勢醒來。


    我懷疑溫澤覬覦我美色。


    但他卻一本正經說我晚上睡覺太不老實,他管不住。


    天天如此,找不出一點破綻。


    連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每天要在被窩裡打一套軍體拳?


    晚上,溫澤環抱住我,察覺到我的掙扎。


    他純厚低沉的嗓音,猶如電流劃過耳畔:「別動,小心扯到傷口。」


    一個月了還沒好嗎?


    知道的,說我割了個闌尾;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取了個腫瘤呢!


    莫名懷疑他的專業水平。


    剛好我現在接待女客戶也是醫生!


    闲聊之餘,我就咨詢了下。


    客戶看了我的創口:「你這是微創手術,刀法很好,創面小,也沒有什麼腹腔粘連發炎等情況,再加上你年輕,身體素質好……」


    「按理來說,半個月就能恢復正常。」


    我瞬間覺得找對人了,激動一拍手:「對吧,我也覺得沒Ṭù₆事了,但我老公晚上非要抱著我睡,說害怕扯到傷口!」


    「你說……」


    話正卡嘴邊。


    客戶無語了:「阮律師,擱這兒秀恩愛呢?」


    4


    客戶:「還讓我給你看看傷口?分明是騙狗進來殺呀!」


    「我宣布,祝今天所有人都開心,除了你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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