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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殿下和七皇子 3437 2025-01-09 16: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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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帝感慨:「我兒純孝。」


    他身邊的大太監福壽安夜夜送來皇帝自己的參湯給我。


    「三殿下,莫要熬壞了身子,皇上掛心得很啊。」


    我腫著一雙眼睛看他:「請公公轉告父皇,孩兒讓父皇操心是孩兒的不是。


    「隻是母妃突然遭此橫禍,孩兒……」


    剩下的話用眼淚代替便好。


    即便是福壽安這樣的宮中老人了,也不由得為我掉了兩滴淚。


    而我的祖父,在葬禮上進宮。


    他已經年老,頭發有些花白,作為兩朝元老,他在朝中很有威望。


    我的母妃給我留下最有用的遺產,便是她的母族。


    他摸著我的頭,渾濁的眼睛老淚縱橫。


    「斐兒。」


    祖孫二人抱頭痛哭。


    10


    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不再偽裝。


    神情變得有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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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想靠近,卻又不敢。


    我頭也沒回,便知道那是誰。


    「別躲了,過來。」


    華凌言哦了一聲,這才磨磨蹭蹭到了我身邊,在我身邊跪下了。


    隻是比起平時的親近,這時顯得遠了一些。


    我心下有些不快,卻也隻是抬眼看他。


    不料他更加慌亂地撇開了眼。


    自從我母妃死後,他對我的態度就一直躲躲閃閃的。


    感覺有股無名火燒了起來。


    「幹嘛?我會吃了你?」


    華凌言瞪大了眼睛,突然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


    「三哥,你真的討厭我了嗎?」


    我一愣,沒想到他會說這個。


    「我討厭你做什麼?」


    他突然就哭了出來:「對不起三哥,都怪我,都是因為給我過生辰,才沒能救下貴妃娘娘。


    「對不起三哥。」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白白的面皮上,鼻子和臉蛋都紅彤彤的。


    我微怔,沒想到他是因為這件事躲著我。


    我的手不自覺就摸上了他的臉。


    我倆俱是一怔。


    我隻好順勢擦掉他臉上的眼淚。


    「是啊,都怪你,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指下的皮膚,光滑細膩,手感好極了。


    我幾乎是用盡全力克制住了自己想細細摩挲的欲望。


    沒想到我會這麼說,華凌言愣在原地。


    葡萄一般的大眼睛裡有一閃而過的無助。


    「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了,不ƭûⁿ如做點有用的?」


    「什麼……」


    我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貼了上去。


    突然被我吻住的人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他眼睛瞪得快要掉出來。


    可人卻僵在原地,沒有退後半分。


    我垂著眸子看過他每一個表情。


    看著他的臉色由白轉紅。


    這才松開了手。


    「三……三哥。」


    我手指捻過他的唇。


    「如果覺得對不起我,那就這麼補償我。」


    「我……我,我……」


    一連結巴了好幾個我,他終於冷靜了下來。


    「我知道了,三哥。」


    說罷,那人更加規矩地跪在了我身邊。


    隻是夜色漸深,剛才跪得筆直的人已經靠在我肩頭睡著了。


    我取下披風蓋在了他身上。


    任由他靠著。


    母妃的棺靜靜橫在那裡。


    我的心極冷。


    隻有身邊人噴灑在我脖頸邊的呼吸極熱。


    他在我身邊,我才微微醒神,我還在這人間,像惡鬼一樣活著。


    11


    天氣很快冷下來。


    我帶著華凌言一同出宮。


    坐在馬車上,他問我:「三哥,我們去哪?」


    他總是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卻心甘情願跟我走。


    我湊在他耳邊,輕輕說出兩個字。


    他蹙起了眉頭:「三哥,父皇不允許我們踏足這種地方。


    「如果被父皇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我撩開馬車的窗簾,朝窗外看了一眼,有個人影飛快閃過,又很快匿於人群消失不見了。


    是老二的人。


    盯著我更好,就怕他不盯著我。


    我嗯了一聲:「那我先將你送回府中,我自己去便是。」


    我說完他垂了眼,但還是伸手扯住了我的衣袖。


    「我跟你去。」


    那樣子仿佛是下定了要跟我上刀山下火海的決定。


    我看得出他心裡的忐忑。


    他一向膽小天真,從不違逆父皇。


    可是我要拉著他做出這種壞事。


    殺掉那麼多人的時候,我心裡都沒什麼感覺。


    這時候我突然覺得我真是天生的壞種。


    可是那瞬間的愧疚稍縱即逝。


    是啊,我就是要拉著純潔又善良的小七跟我共沉淪。


    12


    我帶他去了京城最大的地下賭場。


    開設賭場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


    如今國庫空虛,雖沒有邊疆戰亂的困擾,但國庫不足到底是父皇的心腹大患。


    而這最大的賭莊裡,白花花流水一樣的銀子到底都去了哪裡。


    沒有任何人知道。


    誰也不知道這些錢中飽了誰的私囊。


    甚至於這個賭莊私密到在皇城腳下,存活至今,背後必有朝中之人的支持。


    若不是今夜我帶著華凌言前去。


    被老二的人盯了梢,可能還會存續很久。


    是老五在父皇那裡告發了我們。


    很正常的事情。


    老二不喜歡做出頭鳥。


    即便知道了我和七弟去了賭場,也隻會刻意把這個消息想方設法透露給老五。


    讓他這個蠢貨去做告發人。


    得罪我和七弟不說,父皇也不見得多待見他。


    畢竟兄不友,弟不恭,父皇也不喜歡。


    這倒是沒出乎我的意料,要的就是老二這種怕事的人。


    我和七弟跪在大殿內。


    五皇子立在一邊,嘴角是刻意壓下的笑。


    「真是朕的好兒子!


    「竟敢私自去賭場賭錢,朕平日對你們的教誨,是全然忘到了腦後!」


    我抬頭,還來不及說話。


    華凌言先開了口,他聲音有些抖:「父皇,是兒臣纏著三哥要去的。


    「求父皇息怒。」


    他磕頭在地,我略感震驚,老七,一向最害怕父皇生氣。


    今日卻這樣。


    心髒某個地方仿佛匯入了一股暖流。


    父皇如老鷹一般的眼睛盯著我們。


    我也以頭磕地:「父皇息怒,兒臣也隻是聽聞了京中有人私設賭場之事。


    「一時好奇,便拉了七弟去玩。


    「兒臣有負於父皇的教導,請父皇降罪。」


    跪著的華凌言扯了扯我的袍角。


    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拼命給我使眼色。


    想讓我將罪責都推到他頭上。


    我假裝看不見。


    父皇又怎麼會錯過這些小動作。


    但他現在不著急處置我們,反而看向了老五。


    「你,帶著曲守義,去給朕查!


    「是誰膽大包天,竟敢在皇城腳下,私設賭場!


    「那銀子,又都去了哪!」ťū¹


    老五趕緊領命。


    他也確實是合適的人選。


    待正事講完,父皇終於看向了我們。


    「你倆倒是兄弟情深,搶著認罪。


    「那就都回家面壁思過兩月,好好長長記性。」


    「是!父皇!」


    比我想象中還要輕一些。


    父皇年紀大了,他在意的早就不是這些小節了。


    雖是我和七弟頑劣,小事上壞了德行,但那又怎麼樣呢。


    13


    回到家已是深夜。


    唱了一天的戲,有些疲憊。


    但還不得松懈。


    長衡進屋來報,遞上一沓信封。


    「殿下,事情已經辦妥,保證滴水不漏。」


    我嗯了一聲,接過信封看了起來:「錢,可洗得幹幹淨淨?」


    長衡點頭:「保證如何查,都不會跟殿下有絲毫幹系。」


    信封上仔仔細細記錄了一批官員名單。


    而名字後面都跟著一串不同的數字。


    自古人心多變,唯一不變的隻有利益。


    我不信任何心可以將我和別人捆綁在一起。


    但,錢可以。


    「二哥那邊呢?」


    「二皇子那邊還沒有任何察覺,但五皇子這麼查下去,不出一個月,便能查到蛛絲馬跡。」


    蛛絲馬跡,我刻意為二哥準備的蛛絲馬跡。


    他最後會發現,賭場的走賬上,所有的銀子都會流向一家地下錢莊。


    而那家地下錢莊和他緊密相連。


    皇子賭博不過了壞了德行。


    那皇子斂財,就隻能是意圖不軌。


    我擺擺手讓他下去。


    疲倦湧上心頭,我腦海裡卻浮現出一雙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出我滿腹算計的臉。


    偏偏那人還要笑著對我說:「三哥明明最好了。」


    我推開府中後門,那裡有一條綠茵叢生的小道。


    直通向我的私宅。


    而宅中,絳紫色的床帳中已經有一個人。


    裹著被子,昏昏欲睡,見我推門進來,還是揉了揉眼睛。


    對我露出一個笑來。


    「三哥。」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額上的青紫:「今日,受委屈了。」


    他抬眼看我,昏黃的燭火下,那雙眼睛還是亮得驚人。


    「是我決定要跟你去的。」


    那樣坦然又安寧。


    我有一種好似自己早已經被他看穿,卻仍然被默許的感覺。


    我不自在地偏過了頭,下一瞬他的手從被子伸出。


    骨節分明,纖細修長。


    「睡覺吧三哥,我好困啊。」


    我上了榻,隻著潔白的裡衣,兩具火熱的肉體緊緊貼在一起。


    他伸手摟住了我的腰腹。


    睡得那樣安心。


    有些亂了的額發搔過他的臉頰,我忍不住伸手為他撥開。


    看著那張臉,我仿佛在看著自己唯一的,僅剩的一點點,人性。


    我忍不住將他抱得更緊。


    我唯一的火種,千萬不要熄滅。


    14


    被禁足的時候是我覺得少有的快樂時光。


    一切都好像靜了下來。


    我偷得浮生半日闲。


    華凌言的丹青是一絕。


    他提筆,山便是山,水便是水。


    我自愧不如,他一定要將我教會,要讓我成他最得意的門生。


    我笑著說:「這好難。」


    他將筆塞進我手裡:「不難的,不如你畫我吧,試試看?」


    我隻好一筆一畫,看過他的眉眼,鼻尖,嘴唇。


    最後畫出來,嗯,還是不行。


    他哈哈一笑,卻阻止了我將畫扔掉的動作。


    小心翼翼收藏了起來。


    「ṭũ̂₌收這個做什麼?以後我會給你畫更好的。」


    「嗯?這可是你說的。」


    我看著他如此認真的神情,忍不住湊過去吻他。


    剛才嚴肅的老師這會兒臉紅了一點。


    卻並不躲開,反而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襟。


    更加用力地吻了上來。


    唇舌交纏間發出漬漬水聲。


    我看向他,眼底染了欲色,房門剛剛掩過。


    長衡卻來了。


    他從不來私宅找我,私宅是我非常隱秘的地方。


    就連在私宅伺候的下人都從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們大約隻知道我是個富貴少爺。


    華凌言看見長衡卻也不是很驚訝。


    他打了個哈欠說:「我昨天看池塘裡多了好多小金魚。


    「是你專門為我買的嗎?」


    我點頭,他喜歡喂魚。


    他笑著吻了吻我的唇角,「那我去喂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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